第一百三十四章 緣由

“特殊情況,當以特殊處理。在當時,沒有人會預料到會出現今日之狀況,讓杜師兄回來,也算情有可原。”

一位書生打扮的青年朗聲說道。

此時,坐在角落裏一個身材幹瘦的老者站了起來,搖頭說道:“話雖如此,但是當日的決定就是宗主所下,現在宗主不能理事,就違反宗主當初的決定,總是不好的。而且,整個天玄宗,也未必隻有杜威師弟才能代理宗主之職吧。”

幹瘦的老者說完,問道大殿內,頓時出現了兩極分化。

英俊若青年狀的沈飛流和紅衣紫裳的丘玉娘臉上雙雙露出滿意的笑容。

而杜威、白發老者郭林、脾氣剛烈的洛成威,還有書生模樣的段正,都仿佛不認識幹瘦老者一樣,驚訝地看著他。

“左千鶴,你……你什麽意思?”

紅發剛烈的洛成威馬上大聲質問起來。

就連另一側角落裏的一對道侶,也疑惑地看向了幹瘦老者左千鶴。

大殿內這九個人,乃是天玄宗最核心的中堅力量,修為都在玄丹之上。

天玄宗位列東玄大陸十大門派之一,他們九個人都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在外界看來,天玄宗有眾多的玄丹修士,實力強大,讓人望而生畏。

隻不過,任何龐然大物的內部,都必然會有因為利益之爭而形成的對立團隊。

不同的是,有些是顯性對抗,有些是隱性對抗。

天玄宗內,同樣有這類問題。

大殿之內的九個人,是分為三個團體的。

其中有一對道侶,劉卓與郝敏,在各類爭執中從來不發表傾向性的意見,保持中立。

杜威自然是一派,身為宗主的唯一弟子,天然便有一些有利條件,原本他的圈子內包括他共有五人,占有絕對的優勢。

另外一派,就是青年樣貌的沈飛流和紅衣少婦打扮的丘玉娘。

丘玉娘並未有夫家,但卻做婦人的裝束,與沈飛流有蜚語傳出,不過他們兩人都沒有承認過。

杜威一派有五人,沈飛流一派隻

有兩人,就算他們可以把中立的一對道侶拉攏過去,都還是處於弱勢的。

但是,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

原本屬於支持杜威的左千鶴,居然開始站到了杜威的對立麵,顯然是被沈飛流給拉攏了過去。

隻看人數的話,除了中立的一對道侶,此時已經變成了四比三,杜威的優勢,已經不再是具有絕對的把握。

麵對洛成威的質疑,左千鶴幹枯的臉上顯出一絲笑意,他嘿嘿笑了兩聲,說道:“我隻是從宗主的角度考慮了一下這個問題,既然現在大家有爭議,不如去問問太上長老如何?”

他的話一出口,大殿內頓時靜了一下。

丘玉娘咯咯笑了起來:“確實該如此,現在宗主不能理事,正該谘詢下太上長老的意見。”

天玄宗目前隻有一位太上長老,不過已經隱退多年,很少過問宗門之事。

這位太上長老姓沈,按照輩分,正是沈飛流族中的一位高祖。

沈飛流之所以敢處處與杜威針鋒相對,除了他確實天賦驚人之外,常常被他抬出來做靠山的這位高祖,也是極其重要的一環。

盡管人們很少看到沈飛流能夠進入太上長老的隱居之所,但是人們同樣也不清楚這位太上長老的真實意圖。

一直以來,都是沈飛流在借勢。

他拉攏到了丘玉娘,而現在,似乎又多了一個左千鶴!

之後還會有別人嗎?

大殿之內,不少人心頭閃過了這樣的念頭。

……

淩天飛舟還在高速前進。

周藝看著師兄,他想知道師父杜威到底因為什麽事情而受到宗門的責罰。

“唉!”

齊思歎了口氣,看來看周藝,才低聲說道:“因為師父之前收了一位不該收的徒弟,也就是我和你原來應該稱為大師兄的人。”

齊思把整個事情娓娓道來。

杜威之前曾經有一位得意弟子,天賦之高,讓宗門都為之震動!

宗門內的普通功法,他幾乎一學就會。

高階一些的內容,也隻不過需要簡單思考一下就可以。

他被譽為天玄宗千年一遇的天才,被認為是可以保證宗門下一個千年也會長盛不衰的領軍人物。

更有甚者,有人預言他會帶領宗門再進一步,獲得中央大陸的垂青,使宗門得到更大的利益。

然而,事情的發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在某一次他外出曆練之後,許久都沒有了他的消息。

而再一次出現他的身影時,他居然已經被公認為魔門的聖子!

從正道宗門的希望之星,變為魔門聖子,天玄宗上下大為震驚。

杜威聽聞消息之後,親自把那位原來的弟子堵住,詢問緣由。

而那位弟子並沒有多說什麽,而是把身體內的所有玄門道基全部摧毀,並且明說不會泄露任何天玄宗的秘技絕學。

在當時,因為有言語衝突,杜威和一種魔門之人大打出手。

杜威連斬三位同境界的魔道玄丹高手,終因受傷過重而回返宗門,之後便境界跌落,隻有如今的玄丹二重。

“啊!”

周藝大吃一驚,他沒想到看起來一直樂觀向上的未來師父,居然還有如此的傷心往事。

“那個人,他叫什麽?”

周藝問道。

“溫榮!不過,這個名字在宗門內是個禁忌,還是盡量不要提及。這件事,整個宗門內都諱莫如深的。”

齊思提醒著周藝。

“我知道了,我隻是想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問清楚其中的緣由。”

周藝沉聲說道。

“那師弟你要抓緊努力了,現在的他,已經達到了玄丹境,具體到了哪一重並不清楚,但是加上他的各種法寶道器,應該不會遜色於玄丹三重的。”

齊思對於叛離師父的溫榮,還是比較了解。

令他有些吃驚的是,周藝並沒有露出吃驚或者害怕的表情,而是一臉堅毅,仿佛對溫榮的境界,毫不在意。

這正是他所期盼周藝應該具有的自信。

齊思對周藝有將近一年時間的了解,周藝並不會自大,相反有些偏軟弱,而現在,周藝似乎已經漸漸開始走上了自信的道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