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宣|**,無休無止。
常相思低估了白文元的無恥,也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一次結束她已經全身無力,下床走路腿都在打顫,和第一次淒慘的程度差不多,她還想堅持著正正經經做一頓飯來吃。結果飯菜做好吃了一半,還沒飽,又被白文元拖**去了,理由無非是難得有這麽一個假期,當然要趕緊做夠了,免得突如其來的電話打斷。
她不知道年輕男人的體力會好到那種程度,兩次三次,如果不是最後下麵確實腫了,他是不會放她回宿舍的。事後,這男人還很無恥道,“要多做,多開發身體,這樣才體會得到樂趣,我現在是在幫助你認識自己的身體。”
常相思心裏很有些不服氣,她雖然是女孩子,但是家裏一直隻有她一個人,從來對她的期望和一個兒子差不多,所以她腦子裏沒什麽女人能做什麽或者不能做什麽的意識。她就不服輸了,難不成,一個醫學生,在對人體的了解程度上,還比不上一個外行?
白文元當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非常滿意地給她穿好衣服,帶她出去吃點好的補身體,畢竟嘛,操勞了一天。
日子就在吃吃睡睡中迎來了開學,常相思的學生家長對她很滿意,繼續請她每周三次的輔導課,她也終於有了一份穩定的收入,除了偶爾幫鍾楚做一些翻譯資料,更多的心思花在了繁重的學習和應付白文元的欲|望身上。
為了不讓自己在他麵前顯得過於慫,她偷摸著去圖書館找資料,宿舍裏姐妹們討論和男朋友那方麵事情的時候,她也立著個耳朵聽,一起觀摩情|色片兒增加知識的時候,她也用眼角餘光去看。吳曉菲火眼金睛,短途旅行結束後就發現了她身上的異常,每次有好料要分享給大家的時候,就特意叫,“相思,你也來看看啊,多學習學習,不然你搞不定你家那個啊!”
常相思紅著臉看完,心裏又實在好奇,期期艾艾問吳曉菲,“那個,你和你男朋友吧,怎麽樣?”
吳曉菲喋喋不休抱怨,“懶得很,不願意在上麵,我膝蓋都磨破皮了。”說完還拉起牛仔褲給她看,果然青紫一片。
常相思疑惑地看她,很不解,怎麽會傷到膝蓋呢?
吳曉菲本著學霸不求甚解的精神,拿了張草稿紙給她畫示意圖,然後問,“你們一晚上幾次呢?”
常相思臉更紅了,猶猶豫豫,自己感覺可能白文元也有點不正常,道,“你們呢?”
吳曉菲想了下,“以前剛在一起的時候,買盒三個裝的**,一回就用完了。現在天天吵架,哪裏還有精神呀!怎麽樣?那個白,看起來性感爆棚的,可別不中用啊?”
常相思遲疑著,數量上折了個半,伸出兩個手指。
吳曉菲覺得沒驚喜,把自己苦心收集的各種技巧資料通通給她,神秘道,“這都是教科書,好好玩啊——”
自己求上進,白文元也算配合度很高的老師,常相思堅拒了他同居的要求,但每個周末會和他相聚一天,那一天兩個年輕人呆在宿舍裏,對人體的研究進展到了極致,也不過半年時間,常相思的技巧突飛猛進。
“你能快點嗎?”白文元不耐煩地看在自己身上折騰,慢吞吞動作的她。
常相思調整角度和姿勢,頭發散亂,拉著他的手指一根根親,道,“哥哥,你的手真好看。”
白文元可不知道自己身上什麽時候多了個敏感器官,但她這樣一點點親他的手,他就覺得癢癢到了心裏,耳邊也是她淺淺的喘息聲,忍不住抬手去撫摸她的皮膚,“是嗎?怎麽好看了?”
常相思微微張嘴,仔細感受身體的變化。
白文元雙手在她身上遊移,這大半年來,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越來越如花朵一般,緩緩開放。女人的體力終究有限,她努力了半晌也沒達成製服他的目的,他耐著性子忍受舒爽,看她最後大汗淋漓,歪在自己身上,這才直起勁瘦的腰,“乖乖,現在可該我了吧?”
常相思不甘心道,“嗯!”
白文元咧嘴笑著翻身,將她按在自己身下,口中還奚落道,“寶貝,你要加強體力啊,明天開始,晨跑加到一千米吧——”
常相思還想說什麽,可是強烈的快感讓她眩暈,腦子裏什麽也沒辦法想。
年關將至,上一學年的獎學金和扣除學校獎學金後的國家獎學金終於到手,常相思分了一半郵寄回家,剩下的買了些衣物和生活用品,準備在B城過一個好年。她早早和白文元溝通了時間安排,據白文元的說法,他們家的家長在天南海北任職,每年節氣上反而是最忙的時候,所以他能抽出時間來陪她。
學校裏的學生逐漸都散去了,不僅氣氛冷清下來,連校園裏的各種植物也跟著蕭條了,她和宿舍裏的三個姐妹告別,送她們去了火車站,給白文元發了短信。
短信很久沒回,這是不正常的情況,一直以來白文元對她都是電話必接短信必回。
常相思耐心等了半天,有點熬不住了,打了電話過去,卻一直沒人接。心神不寧看了半天的書,終於有電話來,她飛快接起,卻是一個年輕的陌生男子聲音,他道,“常相思?你好,我是白文淵,這是我哥的電話,請問你找他有什麽事情嗎?”
“你好。”常相思怔了一下,道,“白文元在不在?”
“哦,他呀,在不在還不好說,這取決於醫生能不能把他給搶救回來——”
常相思的魂都要飛出來,結結巴巴問了醫院的地點,也顧不得省錢了,打了個出租車飛奔過去。
常相思一路上的心情是沉重的,並且第一次體會到類似絕望的情緒,盡管一路上都是為了慶祝新年而掛起來的紅燈籠,但這讓她更加悲傷。她跌跌撞撞找到醫院住院樓,衝上白文淵告訴她的病房,病房門口坐了幾個年輕男女,臉色好像很沉重,她左右看,見了一位麵熟和男子,仿佛和白文元有些像。
“你好,你是白文淵嗎?”常相思上前道,“我是常相思——”
白文淵止住和同伴聊天,轉頭看了一下常相思,眼睛亮起來,“呀,對啊!我是白文淵。”
“白文元呢,他現在——”常相思眼圈通紅通紅的,“在哪兒呢?”
“還在手術室呢,都好久了,還沒送出來。”白文淵道,“你是?”
“我是他女朋友——”常相思半句話還沒說完,周圍的人都沒說話了,一個個轉眼炯炯有神地看著她。
白文淵幹笑兩聲,上下打量她,很平常的學生馬尾辮,很平常的深色羽絨服,很平常的牛仔褲和運動鞋,唯一出彩的是那雙水得不可思議的眼睛。嗯,眼睛讓他覺得仿佛在哪裏見過。
白文淵懷疑這姑娘不過是自家堂哥眾多風流韻事中的一樁而已,大概是誤會了他的深情,自以女朋友自居。他衝周圍的人眨眼睛,使著眼色,很壞心眼地想要看熱鬧,其餘人等自然心領神會。
“那我去手術室門口等——”常相思說著就要轉身。
“唉——”白文淵忙道,“剛才在電話裏其實和你開玩笑的呢!我哥去外傷縫合了,很快就回來——”
白文淵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見常相思的眼睛裏飛快地匯聚了眼淚,大顆大顆的淚珠子滾滾落下來,那種傷心和一瞬間放鬆的情緒轉換,再真實不過了。他愛玩樂,喜歡開玩笑,但是真心和假意還是分得清楚,心裏突然一緊,這姑娘恐怕不是自作多情呢!可是,他把張晚姑娘也叫過來了,這姑娘纏著一起去看白文元了。
白文淵心裏哀嚎著,伸手抓頭發,安慰道,“你別哭啊,他就是胳膊上傷了,胸口被劃了一刀,腿上有點傷,失血有點多,沒有生命危險。”
常相思猛點頭,眼淚還是止不住。
白文淵忙去將座位上的一個少年拉起來,“向垣,讓姑娘坐——”
向垣有點冤枉,但見人哭得厲害,馬上站遠點。
常相思用力忍住眼淚,掏出紙巾擦幹淨眼睛和臉。
時間一點點過去,有人道,“烈士回來了。”
一群人圍上去,常相思聽見白文元不耐煩嗬斥的聲音,她渴望地抬起頭。
“你們讓讓啊,這樣圍死了,白大哥都喘不過氣來了。哎呀,白文淵,你小心點,別碰他胳膊上的傷口,剛縫好的呢——”一個女生嬌聲道,“向垣,還有你呀,別忙著拍照——”
常相思緩緩起身,看見一個高挑的豐滿女人推著輪椅過來,白文元一臉不耐地坐著,那個女人俯身整理他的傷口,因為胸太大而貼在他的胳膊上。嗯,他沒避開,仿佛已經很習慣了一樣!
白文元說著,“人太多了,給我滾——”然後他看見了走廊中間的常相思。
“唉——,你這人怎麽回事呢?沒見我推著人過來嗎?快讓讓,別擋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