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欲要離精器門，動身外走。外麵李長老等候已久。
“仙師，您要的五百低階。若是不夠，我再拿。”李長老恭敬遞過去，想著對方隻是來拿錢，如此簡單，真是太好了。
戌十一拿過靈石袋子，扔給謝秦，“不欠你了。”
謝秦抓住袋子扔回給李長老，李長老懵了，啥意思啊？逗我玩？
“不用了，你是我師姐，都是應該的。”謝秦回道。
戌十一懶得多說，微微一笑，往山下走去。謝秦緊跟在後，一同下山。
留下精器門長老在原地，風中淩亂，這都什麽啊？
二人一路下山，戌十一遂問：“接下來你什麽打算？去書院還是去其它作品？”看了謝秦遊曆書籍，上所寫見聞感受，戌十一大概知道了謝秦路線目的。
謝秦：“書院總有一天有機會去的，現在我想去下一個州看看。”
“十一師姐你呢？”
戌十一雙手放置脖子一仰，打聲哈欠，一副懶散樣。“我跟著你啊。還有喊我十一就好了，不用加師姐。十二那個人都從來不喊我師姐的。”
跟著我？跟著我幹嘛！謝秦不樂意了，“師姐你就沒點其它事？不用跟著我吧。”
戌十一無奈笑道：“對啊，我真沒其它事。東洲這個破地方，三十多年早就待膩了。所有隱藏在此的老怪物，都拉出來打了個遍。”
“好想去中洲啊！可惡的大師姐，等我破了境，就去拆了她家！”
越想越氣，越氣越說。
“東洲這破爛地，怎麽破境啊！一個能打都沒有！”
謝秦不懂她說的那些，就靜靜聽著。
看來是沒法阻止這個師姐跟著自己了。
謝秦：“一路往東，就是音州，你要跟著就跟著吧。”
戌十一樂了，“我不白跟著，我教你練拳啊。”說道著，一臉鄙夷，“你這拳勢雖然不錯，但是拳法技巧不堪入目。也就在東洲這種小地方，欺負欺負沒見過世麵的。去了中洲，那些最有天賦的拳法體修，你就打不過了。”
謝秦無話可說，但是從來就沒把自己和那些天賦最好的人比較。這世上本來就是天賦好的人壓別人一頭。
戌十一瞥了眼謝秦，看向前方，“你是不是覺得天賦好本就該比你強？”
謝秦：“不是嗎？”
戌十一：“不是這樣的。天賦好在於他的路走得比較順暢。但是生死搏殺，從來不在乎你是誰？這條大道，誰都可以往前。”
彭州書院
彭州最引以為豪的地方，儒院在此立分院，執法教化。
齊萬涯把鐵廣匯和那些黑衣殺手全都帶了回來。一個個的攝魂讀取腦中過去，確定了鐵廣匯罪行。
但是，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
齊萬涯來此，有更重要的事要調查。
“原從風那裏有什麽線索嗎？”一名文雅書生來問。
此人是書院君子之一，袁溫玉。
齊萬涯搖了搖頭，“沒有，一點線索沒有。”隨後一副不情願的語氣，“看來要去問一下我家老爺子了。”
袁溫玉驚訝道：“不會吧，來這麽久，你都沒去看他？”
齊萬涯直言：“不敢啊，怕被他打死。”
話語中沒有一絲玩笑。
袁溫玉：“那還是算了吧。”
齊萬涯眼色堅決：“我還是去看看吧。”
安然山莊
謝秦當年離開長盤，一路跋山涉水趕路，曾暫住於此。山莊隻有兩個人，一個是老管家，一個是老莊主齊灌海。
在謝秦眼裏，這位莊主是儒雅隨和。
但也隻是在他眼裏。
齊萬涯敲著大門，有些赴死之意。家裏一共七個孩子，四個被父親殺了，還剩三個。
“少爺，七少爺回來了。”老管家開門，激動喊道。
齊萬涯：“老鼉，還活著呢。”
老管家：“少爺你這話說的，老爺已經不是當年那樣了。”
齊萬涯不屑說了句：“是嗎？”
二人入內，此時齊灌海已在等候，一臉嚴肅，並無慈色。
管家不再打擾，隨即退下。
“還知道回來？”齊灌海怨道。
齊萬涯：“我就沒打算回來的。”非常直接，完全不顧來此目的。
齊灌海怒道：“那你還來！”
“沒辦法啊！沒路了！”齊萬涯直言。
齊灌海怒目瞠視，靈力慢慢飄散，堂內氛圍瞬間微妙起來。
“罷了，你大姐怎麽樣了？”齊灌海突然無了怒氣。
齊萬涯也轉變了態度，“大姐在玉皇城很好。做了那人的大弟子，差不到哪去。”
齊灌海微微點頭，不知是對大女兒的讚許，還是那師傅。
“老三呢？他怎麽樣？”
齊萬涯有些不知如何回答，能說得好聽一點。“他在……很努力的……要飯……”
“嘭！”齊灌海一下爆發了，一掌拍碎了桌子。
齊萬涯：“應該快要完了，沒幾年了。”
“混賬！看到他，叫他別來見我，不然一掌拍死他！”
齊萬涯心裏想到，放心，他才不會來見你呢。
齊灌海平複了一下心情，“你呢，你是有事吧？”
齊萬涯：“對。很重要的事。”
“彭州書院賢人，十年前在調查完原從風後，回來一途被害。中洲儒院派下新的賢人坐鎮，這位賢人在東洲一直調查此事，很多東洲事務都擱置了。不過，依舊沒有太大進展。”
“但是有線索得知，那位賢人是被妖族所殺。東洲最大的妖族，能殺賢人的，唯有您。人間七大妖之一，翻海大妖。”
“你們新任賢人都不敢懷疑我，你敢懷疑你老子！”齊灌海怒看不孝子。
那位新任賢人調查此事，第一肯定會想到在此隱居的齊灌海，但是心裏有數，不會是他。所以不來打擾。
齊萬涯尷尬一笑，緩解緩解氛圍，“沒有，我隻是想問問，當年留下的妖族，還活到今天的，除了七大妖，誰有本事殺死一位飛升境後期賢人。”
“太久遠了，記不清了。雖說都是留下來，但並無太多聯係。誰知誰境界又突破了？”齊灌海回道，“不過，除了七大妖，真有幾個家夥潛力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