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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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子裏那種與生俱來的清冷和高傲讓陸誠睿克製住想當場發飆的情緒,象征性的敲了敲門。傅桐這才醒過神來,把昏昏沉沉的果果放回病**。
“你跟我出來,我有話跟你說。”陸誠睿拚命克製,才沒有衝動的給眼前這個一同長大的哥們兒一拳頭。
傅桐麵不改色,淡然道:“你不是都看到了,有什麽好說的。”“你出來,她還病著,出來說。”陸誠睿可不想讓果果聽到他倆的爭執。
兩人一起去了傅桐辦公室,剛關上門,陸誠睿就給了傅桐一拳,傅桐也不甘示弱,很快還擊。
“她是我的,你知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戲!”陸誠睿一邊跟他扭打,一邊怒不可遏的吼道。他雖咬牙切齒,傅桐卻不為所動:“我不想辯解什麽,我跟你同時認識她,不存在先後,她也不是你的。”
言語不合,越打越重,論打架,傅桐並不是陸誠睿的對手,好在陸誠睿並不想打傷他,見他嘴角青腫,也就不再揮拳了。
“你不是有周玨了,你倆好了那麽多年,你為她到北港來,非要來跟我搶果果是什麽意思?”打了一架之後,陸誠睿坐在椅子上,開始跟傅桐談判。
“你不也有顧藻了,照樣節外生枝。感情這回事,不分先來後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一點也勉強不得。”傅桐忍痛捂著半邊臉,表情卻依然是慣常的不溫不火。
陸誠睿聽他把顧藻的事混為一談,怒道:“我跟顧藻和你跟周玨不一樣,顧藻是一廂情願,你跟周玨是談了好多年,她是你名正言順的女朋友,你有什麽資格喜歡果果?”
“哼,這種事談什麽資格不資格,誰都有權喜歡她,她也有權作出選擇。”嘴角的疼痛讓傅桐噝噝的吸了口氣。
“好吧,既然你這麽想,那我跟你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你好自為之。”陸誠睿惦記果果,沒再跟傅桐多說什麽,回病房去了。
病房裏,果果已經醒了,正在喝江瑟瑟帶來的花旗參雞湯,看到陸誠睿進來,向他道:“江姐姐送了雞湯給我,好好喝,你要不要喝一碗?”
陸誠睿搖搖頭,走近她,小丫頭穿著寬大的病號服,沒精打采、臉色憔悴的樣子讓他心疼,在她身邊坐下,不避諱的摟著她的腰,柔聲問:“今天好些了嗎?”
“還好吧,燒退了,頭還是有點疼。”果果咳嗽了兩聲。她這次發燒是重感冒引起的,此時渾身上下沒一處不疼。
江瑟瑟知道他倆有話要說,知趣的找理由離開:“你們先聊著,我還要上班,先走一步,飯盒我晚上來拿。”
果果看著她離開,讓陸誠睿把門關上,向他道:“砸窗戶那件事兒不是你幹的吧,你為什麽不跟領導把話說明,白白被關了禁閉?”陸誠睿訝異道:“你這麽相信我?”難道果果從張大山那裏知道了什麽?
“我相信你,你那天晚上沒砸她的店,第二天也不會去砸,你的脾氣我了解,你肯定知道是誰砸的,為了保護那個人,才承認是你砸的。”
果果想了好幾天,始終覺得事情蹊蹺,陸誠睿不會那麽衝動,而事後一言不發的隱忍,顯然也是為了保護某個人。
陸誠睿心裏動容,顧藻跟他認識二十多年了,卻一點也不了解他,果果認識他不過幾個月,就能說出這樣深得他心意的話,果然人和人之間心靈相通,是不能用時間長短來衡量的。
“你告訴我,是誰砸了玻璃,我不告訴別人。”果果追問。陸誠睿告訴她,砸窗戶的是張大山,但是他替張大山擔下了處分。
“我就知道是這樣,小誠,你最好的。”果果端詳著心上人,見他並有沒有因為被關了幾天禁閉而神情沮喪,英俊的臉仍是精神奕奕,心裏很欣慰。
早就認定了,他的外表雖然給人冷漠的感覺,內心絕對是善良又火熱的,這樣的他,她怎麽能不深愛。
之前她還跟郭贇說,要是對方不依不饒、指揮部也不分青紅皂白就罰他,她就把這件事告訴她爸爸,她可不願看到他受委屈,現在看來,情況還好,領導們並不是是非不分。
果果纖細柔軟的手指輕撫陸誠睿臉頰,柔情似水的眼神裏帶著萬般的愛憐,陸誠睿心有感悟,知道這是她在無聲的撫慰自己,低頭吻她,貼著她白皙的小臉,見她瘦的下巴都尖了,心疼道:“果果,一下子瘦了這麽多,這幾天要好好吃飯。”
“顧藻走了嗎?”
“走了,今天上午走的。”
果果還是有點不放心,捏了捏陸誠睿的手:“你跟她青梅竹馬,對她真的一點感情也沒有了嗎?”果果有點不放心的問。
陸誠睿道:“不是所有青梅竹馬都能走到頭,兩個人能不能在一起,除了緣分,也要看感覺,感覺是很微妙的,隨著年齡的增長、經曆的增加、環境的改變,感覺也會跟著改變,我跟顧藻認識這麽多年,越來越覺得她從沒真正了解過我,她也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她隻知道、也隻在意自己想要什麽。”
“那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她啊?”
“沒有,我喜歡的女孩從來就不是她那個類型,但是因為我跟她太熟了,雙方父母都覺得我跟她應該在一起,但我從來沒這麽想過。”
既然她問起自己和顧藻之間的事,陸誠睿也覺得有必要跟她解釋清楚,果果是個敏感心細的女孩兒,會把事情放在心裏琢磨,不說清楚了,隻怕她心裏會過不去。
果果握著陸誠睿的手,悄悄道:“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你吻我,你好壞啊,還調戲人家,不過我好喜歡你那個吻,甜蜜極了。”
“是嗎,你做了這樣一個夢啊?”陸誠睿心知肚明是怎麽回事,對著她清澈無辜的眼神卻什麽都說不出口,反而讓自己惴惴不安。
終於,他鼓起了勇氣,“果果,雖然你還不滿二十歲,但我們可以先訂婚,你覺得好不好?”“訂婚?現在?”果果訝異,他怎麽在這個時候想起來要跟她訂婚,難道是顧藻說了什麽?
見果果驚訝的看著自己,陸誠睿道:“對,就是現在,你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回北京了,明年你要去美國,我們會有很長時間不能見麵,而這漫長的幾年對我來說很難熬,所以我想我們還是先訂婚最好。”
“那你家裏會同意嗎?”果果有點擔心的問。陸誠睿道:“隻要你願意,我家裏就不是問題,我準備請長假回家跟我父母說這件事,我當兵三四年,沒有請過長假。”
果果低著頭,很小聲道:“我當然願意了,不然也不會跟你……我都跟我媽媽說過了,我要跟你結婚。”
陸誠睿握著她小小的肩膀,誠摯道:“咱倆那事兒,是我太衝動了,你還這麽小,我就……所以我想盡快和你訂婚。”
“那你得跟你父母把話說清楚,還有我爸爸和你姑姑的事,我可不希望他們繼續對我爸爸有誤會,就像你跟顧藻之間,從她的角度,沒準還說你是負心人,你有了新歡就始亂終棄不要她了,你想想,是不是這樣。”果果敏銳的指出這一點,對陸覃兩家來說,這正是症結所在。
陸誠睿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挺會擺事實講道理,除了點頭稱是沒有別的招兒,摟著果果親她臉又啃她脖子,果果就是他的上帝,就是他的女神,她說什麽他都聽。
果果推他,秀氣的雙眉擰著,“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啊,你這個老男人,剛才你還說你太衝動,你現在又衝動了吧。”
“聽到了,老男人聽力很好。”陸誠睿的臉依然埋在果果的頸窩裏,啃著她嬌嫩的皮膚。感覺到果果支撐不住了,才把她放回枕頭上躺著,替她蓋好被子。
“你要是休假回北京的話,我跟你一塊回去吧,我也想我爸爸了。”果果攥著陸誠睿的手說。陸誠睿點了點頭。
沒等陸誠睿的休假報告批下來,北京陸家來的一個電話就把他召回了北京。
他爸爸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屋漏偏逢夜雨,一個事情沒解決,又來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