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雨走的那條路,早在二十年前就出過事。後來有人在白天走,也會聽到奇怪的叫聲。之後,有人在裏麵發現了幾具被啃食幹淨,隻剩下血淋淋人骨架後,便沒人再敢走了。
雖然那條路去我們村比較近,但胡雨土生土長的,應該聽說過二十年前的事情啊。真是不知道,她幹嘛要走那條路啊!
我也沒有多想,一鼓作氣跑進那條小路。
由於這條路很久沒人走了,所以路邊雜草叢生,都膝蓋高了。我看到前麵的雜草裏出現一條才被人踩過的路,肯定是胡雨。
往前走了幾步,我就看到有一片雜草被踩倒了,踩出了一塊平地,像是有人這裏轉圈圈一樣。
“胡雨,胡雨!”我一邊往前走,一邊大喊著。同時,我也撥打她的手機,希望她能回應我一下。
往裏走了沒多久,我就感覺好像有雙眼睛在盯著我看。
人就是這樣,如果有人在後麵或者不遠處盯著你看。即便你沒有發現那個人,但依然會感覺到,尤其是後背會控製不住地發麻,汗毛也會豎起來。
就在這時,旁邊的竹林突然花了一聲,一個白花花的東西頓時掉了下來。我急忙躲閃開來,那個白花花的東西掉在地上之後,嘩啦一聲散開了。
等我冷靜下來後,定睛一看,是一副白骨!而那顆頭骨,正盯著我看。
我掃了四周一眼,半個人影都沒有,但卻水汽很重。山裏都這樣,濕氣較重,下過雨的話,山裏經常會起大霧,顯得更加幽靜。
“胡雨,胡雨!”我大喊了兩聲,電話也沒人接。
這時候,我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了。所以我站在原地,環顧四周,沒有再繼續往前走。
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鬧得挺凶的,就算是胡雨沒聽說過,不小心闖了進來。但她爸都四十多歲了,怎麽可能會看著胡雨走這條路而不管呢?再說了,胡雨走進來一看,這條路都快找不到落腳的地方了,她怎麽還會傻乎乎地往裏走呢?
仔細一想,我心中頓時暗叫不好——糟了,我上當了!
意識到這個問題後,我急忙往後退,同時也留意四周,防備偷襲。
“東方!”
我剛走幾步,就聽到了胡雨的喊聲。這時,我看到胡雨站在一棵樹上衝我大喊。
看到了胡雨,我頓時疑惑了,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東方,救救我!”胡雨站在五米多高的樹杈上,帶著哭腔對我喊道。
我急忙跑了過去,然後問她怎麽爬到那裏去了?出啥事了?
胡雨說她上來後,就感覺到很奇怪,本來想回去的,但往後走了好一會兒,卻發現自己其實是在原地轉圈,所以就很慌。之後,她看到一個渾身長著黑毛的人形怪物要追她,她嚇壞了,立刻往前跑,然後看到這棵樹,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來。那個渾身長黑毛的人形怪物見抓不到她,就暫時離開了,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就埋伏在四周。
聽了這話,我想也沒想就往前走。結果右腳踩到了一個繩套,隻聽到嘩地一聲,我的右腳被繩套給套上了,然後右腳立刻被拉起,倒吊在空中。
我心裏頓時就慌了,在心裏暗罵自己真是太蠢了,居然相信了胡雨的鬼話!
胡雨從五米高的樹杈上直接跳了下來,屁事沒有。她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後走到了我麵前,跟我說:“沒想到你這麽容易就上當了,我還以為要費些力氣呢。”
“你到底是什麽人?”我看著胡雨問道。
“我?哼,你不需要知道。”胡雨看了看我,還拿右手摸了一下我的臉,說這就是屍皇的身體嗎?的確和普通人的身體,不大一樣啊。要是把你給吃了,我以後肯定能保持現在這個模樣,繼續做人。
聽到她在“人”字上加了重音,我心裏頓時明白了,原來這家夥就是剛才她說的那個,渾身長滿黑毛的人形怪物。
說完,她張開嘴巴,露出了滿嘴的尖牙。同時,她的眉骨高聳起來,原本白白嫩嫩的臉蛋,皮膚像是衰老了似的,出現一道道皺紋,然後毛孔變得粗大,黑毛長了出來,有三四厘米長。
我真是沒想到,胡雨的真麵貌居然這麽醜陋,這麽嚇人。
她盯著我,眼睛裏滿是貪婪,說:“男人都是這樣,看到漂亮的就會主動往上貼。所以,要怪就怪你自己,色心太重。”
說完,她張開嘴巴,一口朝我的脖子咬了下來。
我立刻伸出右手,一把抓住她的額頭,然後左手則捏住了她的下巴,用力地推,不要她靠過來。但胡雨的力氣很大,伸出雙手,立刻抓住我的雙手,用力一拉,我的手被她給拉開了。
看到她要再次朝我咬來,我立刻扭轉身子,掙開她的雙手。接著,我猛地推了她一把,然後借著反作用力朝著樹**了過去。
**到了樹前,我立刻伸出雙手抱住樹幹,然後加速往上爬。爬到了胡雨之前站著的那根樹杈上,我將腳上的繩套取了下來。
就在這時,我聽到咻地一聲響,然後腦袋條件反射地向左躲開。在躲開的同時,一根削尖了竹筒立刻貼著我的臉飛了過去。
低頭一看,胡雨手裏拿著幾根竹筒,然後又朝*過來。我淩空抓住一根,然後直接跳下去,朝她捅了過去。
胡雨側身躲開,然後伸出左手,一巴掌打在我的胸口,我感覺像是被一根粗大的木樁撞了似的,身體頓時倒飛出四五米遠。
在草地上翻滾一圈後,我身上也被打濕了,喘了兩口氣,然後再次朝著胡雨跑了過去!
胡雨張開大嘴,哈哈地笑著,揮著竹筒朝我刺了過來。我用手中的竹筒打開了,然後立刻反擊。但她的動作特別靈巧,而且還擊的力量很大,讓我很是吃驚。
好在我現在已經擁有了屍皇的力量,所以在看到側身對著我的情況下,我一腳朝著她的側腰踹了過去,把她踹飛出幾米遠。
看到她倒下了,我立刻衝上去,抓緊竹筒,朝著她的胸口插了下去。竹筒一下子插進了她的胸口,胡雨頓時痛叫一聲,傷口處也流出了青色的**。
她抓住竹筒,啪地一聲捏破了,然後將破了的竹筒扔飛,爬起來就朝我撲了過來。我順勢一腳朝她踹了過去,再次把她踹出去幾米遠。
“你怎麽會這麽厲害?”胡雨捂著流青色**的胸口,氣喘籲籲地對我喊著。
我冷笑了一聲,問她:“看來,你對屍皇真是一點都不了解啊。”
胡雨見打不過我,轉身就要跑。我立刻追上去,不能放她走,否則以後肯定還會害人的。
她雖然受了傷,但跑起來速度一點都不慢。等她跑到竹林那裏時,她突然伸出自己的左手,用尖銳的手爪削了一下,那幾根成人胳膊粗細的竹竿立刻被削斷了。之後,她抓住竹竿,立刻朝我扔了過來。
我急忙躲開,然後繞過竹林,追上了她。
“放過我,以後咱們倆井水不犯河水,咋樣?”胡雨胸口的傷口還在流青色**。
“二十年前的事情,八成也是你做的。要是把你留著,不知道以後還會有多少人死在你手裏。”
胡雨立刻向我保證,以後絕對不再傷人。對於她這種屁話,我根本不相信,嘴裏開始默念咒語,同時右手捏成一個手訣,朝她打了過去。
胡雨被我打翻在地,嘴裏也吐出了青色的**,然後跪在地上向我求饒,說她也是被人騙了,所以才會對我下手的。
我頓時眉頭一皺,然後急忙問她怎麽回事?
她剛要說話,我聽到身後傳來了嘈雜慌亂的腳步聲。回頭一看,是胡雨的爸媽?
他們倆跑來了之後,問我怎麽回事啊?我看著他們倆沒有說話。
“東方,這,這是什麽東西啊?”胡大叔急忙問我。
“她,是你們的女兒胡雨。”我語氣平靜地說,同時我對這胡大叔和胡大嬸,也不怎麽放心。
胡大嬸聽了我這話,頓時大吃一驚,然後說這怎麽可能啊?她家胡雨不是這樣的啊!說完,她大哭了起來。
胡大叔拿起手中的柴刀,叫嚷著要殺了胡雨。可他剛走到我身前後,突然一個轉身,揮著柴刀朝我砍了下來。
我剛要躲閃,沒想到胡大嬸從背後一把抓住了我的兩條胳膊,然後笑著說:“屍皇是吧?你竟然敢傷害我們家胡雨,那我們一家三口,今天就把你這屍皇給吃了。”
看到胡大嬸的柴刀砍了下來,我嚇得全身發冷,然後急忙往前一彎腰,將胡大嬸給背了起來。
柴刀砍在了胡大嬸的背上,痛得她頓時大叫一聲。之後,我一個旋轉,將胡大嬸給扔飛了,隨後立馬衝上去,一拳打在胡大叔的臉上,一下子把他打倒在地。
被扔飛的胡大嬸和被打倒的胡大叔,全身長滿了黑毛,嘴巴裏滿是尖牙,變得和胡雨差不多一個樣子。
他們倆跑去把胡雨扶了起來,怒目瞪著我。
看到他們醜陋嚇人的樣子,我大喝一聲:“說,是誰叫你們來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