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我們上當了,他的力量很強,不是我們打得過的。”胡雨急忙對她爸媽喊道。
胡大叔當機立斷對胡大嬸說:“快把女兒帶走!”
胡大嬸一點頭,立刻跑去將胡雨扶了起來,然後調頭就跑。
他們還沒有告訴我,到底是誰讓他們來殺我的,所以我立刻衝上去,叫他們把話說清楚,否則不準走!
胡大叔抓起一根竹筒,立刻朝我衝了過來。
看到他朝我衝來,我立刻捏出一個手訣,嘴中默念咒語,然後隔空一掌打了過去。胡大叔的胸口頓時凹陷下去一塊,然後瞬間倒飛出去,撞在了幾個竹子上。
那幾根竹子被撞彎了,然後彈力作用,胡大叔往前飛了一段距離就落了下去。他的下方,正好是之前胡雨用手爪削斷的竹樁。
胡大叔恐懼的大叫一聲,然後正麵朝下,噗嗤一聲被竹樁插穿了身體,命喪當場。
我看到有一根竹樁,居然從他的嘴巴裏插了進去,從後腦勺穿出去,上麵還粘著黏稠的青色**。
“爸!”
“*!”
胡雨母女倆悲痛大叫,然後立刻調頭跑了回來。我站在那裏,沒有說話,心裏隱隱有點愧疚。但我也沒有想到,胡大叔剛好就掉在了那裏。
聽到她們母女倆痛哭,我語氣平靜地問:“誰叫你們來殺我的?說了,我就放你們走。”
胡大叔扭頭,眼神裏滿是憤怒和悲傷,然後吼叫著衝我來了。我撿起地上一根竹子,橫向打在了她的腰上,立刻將她打飛出去。
胡雨喊了一聲媽,然後也不顧自己身上的傷,朝我衝了過來。
“你們何必要逼我呢?”我也感到氣憤,為啥她們就是不說出來,而要不顧一切地來殺我?
躲開胡雨的手爪,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然後抓住她的手腕,對她說:“快點說啊,到底誰叫你們來殺我的?隻要你說了,我就放了你。”
我是真想放了胡雨,但她卻就是不說,隻是吼著要殺了我,為她爸報仇。
正當我打算作法控製住胡雨時,胡大嬸拿著一根削尖了的竹筒,速度飛快地朝我奔了過來。隨著她越跑越近時,我發現她好像不是奔著我來的。
而胡雨是背對胡大嬸,她並不知道身後發現了什麽事,所以還在用力掙紮。最後,她用手爪劃破了我的皮肉,疼得我鬆開了手。隨後,她剛要揮起手爪,朝我繼續殺來時。胡大嬸用削尖了的竹筒,一下子捅穿了胡雨的左胸膛。
胡雨猛地定住了,眼睛瞪大,眼神裏滿是不敢相信和恐懼。她慢慢回頭,當她看到是胡大嬸殺了她時,她的眼睛裏滿是淚水,然後啥也沒說,身體僵硬地朝旁邊倒了下去。
我猛地愣住了,腦子有點亂,這胡大嬸是不是瘋了啊?怎麽把自己的女兒給殺了啊?
站在原地,我目不轉睛地看著胡大嬸。她也盯著我看,但我發現她的眼睛,無神。
四周陷入了絕對的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我吸了幾口氣,然後朝著胡大嬸走了過去。她一直站在那裏,動也不動,像根木頭似的。
等走到她的麵前時,她依然不動。我伸手推了一下胡大嬸的肩膀,她身體僵硬地往後倒了下去。
死了?
我立刻蹲下來,仔細查看胡大嬸的全身,然後把她翻過來,看到她的後腦勺上插著一根針。這根針,小指粗細,深深地插進了胡大嬸的腦子裏。
將那根針拔出來後,我仔細地看了看那根針,是碎魂針,專門用來破壞死者魂魄的。再看胡大嬸的眼睛,瞳孔放大,而且已經轉為白色了。這說明,她的魂魄,確實已經被人給破壞了。而她之所以能動,是有人在控製她的屍體。
剛才我用竹竿將她打飛,然後她拿竹筒過來時,不過十來秒的時間。而就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她就被人殺掉了,而且連魂魄也沒了。
看來,殺她的人,肯定是叫他們一家來殺我的那個人。而那個人一直都在四周盯著我,見胡雨他們一家鬥不過時,就殺人滅口,隱藏自己的身份。
站起身來,我也沒有再留下來,也不去管胡大叔和胡雨的屍體和魂魄。我心裏清楚,不用看,他們倆的魂魄,肯定也被破壞了。
下了山,我直接回家去了。
到了張大爺家,他正在院子裏逗孩子呢。看到我身上有泥土雜草,而且又打濕了,就抱著孩子跑過來,急忙問我咋了?
我說沒啥事。剛走幾步,我停下來,轉身問張大爺:“胡大叔他們家,真是那個村土生土長的?”
張大爺木訥著點了一下頭,說是啊,以前他在礦上當礦工的時候,胡大叔確實跟他一起上班。
我想了一下,把胡大叔一家人變化後的樣貌跟張大爺說了一下。他聽了之後大吃一驚,急忙問我是真的?我點了點頭。
張大爺一臉緊張地跟我說:“東方,你跟我進來一下。”
說完,他抱著孩子朝裏屋走。我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麽,所以就急忙跟了上去。
到了張大爺的房間後,他把孩子給我抱著,然後打開自己的衣櫃。我看到他衣櫃底下有一塊能活動的木板。把木板拉開,他從下麵拿出了一個布包。
布包拿出來,張大爺叫我開一下燈。之後,他將布包打開,我看到裏麵是一本已經發黃了的書,還是線裝的,一看就很有年頭了。
張大爺把右手食指蘸了一下口水,然後將那本書的第一頁夾起來。之後,他在目錄上麵找了一下,然後小心翻到了中間一頁,指著正當中的那幅圖問我:“你看一下,他們一家都是這個樣子嗎?”
我看到那幅圖上,有一個渾身長毛的怪物,但和胡大叔一家長得確實一模一樣。
“你知道這是什麽嗎?”張大爺指著那個怪物問我,看到我搖了搖頭後,他解釋說。“這叫山精。”
山精?我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張大爺跟我介紹說,山精,是民間傳說的一種怪物。最早記載於高誘的《淮南子·氾論訓》:“山出梟陽”。梟陽,山精也。人形,長大,麵黑色,身有毛,足反踵,見人而笑。
我說這山精咋還能幻化成人啊?
“可能是他們吃了人之後,自身發生了變化吧。”張大爺皺著眉頭,然後跟我說。他年輕的時候,聽到礦上其他老人說。在其他村子裏發生過有人皮被剝了,血肉被吃的隻剩下骨架事情,後來他們在一天晚上,抓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的長相,和之前被吃掉的那個,一模一樣。當時人們嚇壞了,就拿著鋤頭鏟子糞叉子去追,結果那個人不小心絆倒了,在地上蹭了一下,結果把身上的皮給蹭掉了,露出了滿身的長毛。
那個怪物的力氣很大,一般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且他們的爪子很鋒利,想剃刀似的,輕輕一劃,就能劃出幾厘米深的傷口。當人們抓住了那個怪物時,剝下他身上的皮,這才露出了本來麵目,就是圖上那東西。後來有個道士說,那是山精,古時候比較常見。但現在,已經很罕見了。
聽完張大爺的話,我想了一下,然後說:“但胡雨他們一家三口,好像是被人派來對付我的。所以,在我還沒有問出是誰時,胡大嬸就被人給殺了,然後屍體被控製,把胡雨也給殺了。”
張大爺聽了大吃一驚,說竟然還有這事?他想了一下,然後跟我說:“東方,這幾天你還是別出去了,搞不好還有人要對付你。”
我抿著嘴沉吟片刻,然後跟張大爺說:“既然那人能派山精來對付我,估計也不是什麽小角色。我要是繼續留下來的話,會連累你們的。這樣吧,我還是先離開這裏,過些日子再回來吧。”
“還是別走了吧。上次聽說你出去後的經曆,我都嚇壞了。萬一你要是在外麵出了啥事,以後到了地下,我咋跟你婆婆交代啊?”張大爺臉色凝重地跟我說。
我笑了一下,說:“張大爺,難道你忘了嗎,現在的我,跟以前已經不一樣了。而且,我還有事情要做,必須得出去才行。這樣吧,我答應你,不管遇到什麽危險,我都會平平安安地回來。”
看到我堅持要走,張大爺也沒有再阻攔,隻是歎了一口氣,說:“我也留不住你。那你決定啥時候走啊?”
“遲走不如早走。所以,我想明天一早就走。”
回到自己的房裏,我躺在**,想著要不要帶著陸瑤一起去宜賓?
我敢肯定,她還有事情瞞著我。記憶當中,她對我挺好的,而且我也挺喜歡她的。但是,她還瞞著我一些事情,而且好像不願意我想起以前的事情。所以,我猜測,她應該是受製於人。
所以,我要是帶著她的話,自己的行蹤還會暴露,搞不好又要事事都在別人的掌控當中。可要是不帶的話,我就沒辦法知道她到底在瞞我什麽,也沒辦法知道她身後那人是誰。
思來想去,我頓時眼前一亮,立刻喊道:“陸瑤,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