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報銷的周末

“啪!”的一聲,楊帆一個耳光把黑子扇的原地轉了一圈,氣急敗壞的罵:“你MLGBD,怎麽不早向我匯報,我妹妹要是出事情,我連你一塊收拾了。”

楊帆這一巴掌扇過來,黑子不但不生氣,反而心裏暗暗高興,知道自己押對寶了。一手捂著臉,黑子站在楊帆麵前哭喪著臉說:“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我想給你打電話,又不知道您的號碼,想來找你匯報,又不知道您的住所。隻好一大早就到市政府門口等,一直等到現在您才出現。”

楊帆估計黑子沒說謊,黑沉沉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急忙拿起手裏的包說:“邊走邊說。”

到了樓下,黑子把自己的安排全說了,楊帆這才放心了一些。上來黑子的破昌河車,直接奔著郊區就來了,到了胡藍藍的別墅不遠處時車子停下來,趁著暮色楊帆操起黑子準備的一根水管,衝到別墅門口時,發現上麵燈是亮的。

楊帆一看這情景,頓時就急了,心說筱月你別出事啊,出事哥哥一輩子都會不安的。

楊帆麻利的翻進圍牆,運氣的是裏麵的大門居然沒上鎖,楊帆領著黑子等幾個人,一溜煙上來樓,發現一扇門虛掩的門裏頭傳來一陣**笑聲說:“嘖嘖,這妞的皮膚這叫一個嫩啊,胡藍藍,你比起他就是白菜和爛醃菜的區別。”

楊帆心說壞了,不會是被趙德明這個老流氓得手裏吧?一時楊帆也沒多想,一腳踹開門,拎著水管衝進去,大吼一聲說:“都不許動!”

屋子裏這個時候,趙德明脫的光光的,正坐在床沿,同樣脫的精光的胡藍藍,正在賣力給趙德明吹簫。被脫的就剩下內衣的筱月躺在**一動不動。趙德明的一隻手。正在撫摸筱月地小腿。楊帆看見這一幕才算是稍微地安心了,運氣不錯。筱月沒出事。

楊帆的突然闖入,令趙德明地家夥一下就嚇軟了,胡藍藍也被嗆的連連咳嗽,這個時候黑子跟進來了,手裏舉起一個數碼相機。卡卡卡的連拍了幾張照片。

“毒婦,老流氓,我要你們死。”憤怒的楊帆衝了上去,揮起水管就要砸過去,這時候身後一個小弟及時的保住楊帆喊:“楊書記,您可不能衝動啊。”

趙德明和胡藍藍被嚇成兩攤爛泥,躺在那裏哆嗦著,臉色一個比一個白。楊帆被攔住後。大聲喊:“放開,老子不拿水管打可以了吧。”

說著楊帆把水管一丟,衝上去揪住胡藍藍地頭發使勁往上一提。一膝蓋就對著小肚子撞了過去。胡藍藍被撞的像條蝦米似的弓著身子,楊帆還不解恨,抬手狠狠的扇了七八個耳光,扇的胡藍藍嘴角都在流血了,這才把人一推開。兩個小弟把趙德明左右從床沿上架起來了。

“楊帆,你要冷靜,……”趙德明這時候還想狡辯,楊帆不等他說完,一看趙德明腰間那火軟趴趴的吊著,抬起一腳就踢了上去。

“嗷!”趙德明發出一聲森然的慘叫聲。這叫聲就好象地獄裏被丟進油鍋的鬼魂發出來地。趙德明還不能伸手去捂著疼處,楊帆接著又是一拳。狠狠的砸在趙德明的下巴上,打地這個老流氓一個後仰,狠狠的栽倒在沙發上。

發泄之後,楊帆飛快的拿起一條毯子,包起筱月後,回頭拿出手機,撥了侯大勇的號碼,對著手機大聲吼:“老侯,趙德明這個王八蛋和胡藍藍這個臭女人,把我妹妹用迷藥弄翻了,想迷奸她,還好我得到消息,及時趕到。你立刻帶人過來,老子這次要他牢底坐穿。”

不到十分鍾,侯大勇帶著刑警隊的人就趕到了現場,有黑子拍的照片沒證據,趙德明想抵賴都賴不掉。警察趕到之後,把這對狗男女帶下樓問話,侯大勇叫來一個女警,跟楊帆低聲說:“我們都下去吧,取證完畢了,讓這個女同誌給你妹子穿好。”

楊帆對侯大勇的細心報以感激的一個微笑,走到院子裏點上一支煙,惡狠狠的抽了幾口後,對著身邊的侯大勇說:“想點辦法,在裏麵搞一下那個老東西。”

侯大勇陰森森地一笑說:“這還要你說,裏頭地花樣多了。我一定好好的款待趙副書記。”

楊帆漸漸地冷靜下來後,冷笑了兩聲說:“先通知元振還是先通知董中華?”

侯大勇拍拍楊帆肩膀說:“這個事情我來做,證據在手上,弄不死他我也就白混了。別的不說,光是迷奸未遂這一條,就夠他喝一壺的。另外,我看省裏你該好好的活動一下,搞的他一輩子在牢裏麵蹲著。”

楊帆定了定神,點點頭說:“我心裏有數。”

這個時候,那個女警下來了,走到兩人麵前說:“那個小姑娘醒來,被人下的迷藥,用冷水毛巾一敷就得。小姑娘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哥哥。”

楊帆聽了一陣心疼,轉身飛快的上樓,衝到房間裏,看見穿戴整齊的筱月坐在沙發上哭泣,心裏更是疼的跟針紮一樣,走過去低聲喊:“妹子,都是哥沒照顧好你。”

筱月一看楊帆出現,立刻從沙發上起來,撲到楊帆的懷裏,抱著楊帆就是一陣痛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姑娘心裏真的是委屈了,自己的親娘啊,這樣對自己,換成誰也受不了這個啊。

楊帆連連拍著筱月的後背給她順氣,一邊低聲安慰說:“沒事了,不是有哥哥在麽?以後你就三個親人,爺爺奶奶還有哥。”

筱月足足哭了有十分鍾的樣子,侯大勇推門進來,笑著低聲說:“楊市長,收隊了。”

楊帆這才帶著筱月下樓,侯大勇兩人請上自己的車坐在後排,黑子等人開著破昌河,一行人呼嘯著回到市局。案情很快就弄清楚了。胡藍藍沒有任何頑抗的可能性。把什麽都說了。筱月在楊帆的陪同下也做了筆錄,這個案子算是板上釘釘了。趙德明和胡藍藍一個都跑不掉。

案子問到夜裏11點,才算是基本結束,侯大勇讓司機開車把楊帆和筱月送回去。半路上筱月靠在楊帆的懷裏,仰麵淚眼對著楊帆說:“哥,這事情別告訴爺爺奶奶行不?老人家身體不好。我怕他們上火倒下了。”

小姑娘實在是太懂事了,實在太找人憐惜了,楊帆抱著筱月笑著說:“我妹子真是乖巧,能有你這個妹子,是哥哥前世裏做了善事才修到的。”

這話說的筱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腦袋在楊帆懷裏拱了拱,低聲說:“能有哥哥,才是我前世裏修來地。我想我上輩子一定是個吃在念佛地善人,也不知道敲壞了多少木魚,才修來這麽一個哥。”

任誰被半夜電話吵醒了。也都是不高興的。王晨也不例外,不過當他聽完楊帆說地事情後,驚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半點睡意也沒有了。這個事情楊帆肯定不是開玩笑,趙德明是市委副書記啊。

楊帆掛了電話之後,王晨想清楚了,楊帆電話裏說隻通知了他一個,意思很明白,請他代為向省紀委匯報呢。

王晨毫不猶豫的就找到手機,翻出省紀委書記劉傳的私密手機號碼。撥通了電話。劉傳正在**睡的香呢。被電話吵醒之後,一看手機號碼就一個激靈。

“出大事了!”這是劉傳地第一想法。果然,王晨把事情轉述了一遍後,劉傳氣的一拍桌子說:“人渣!敗類!我立刻向郝南書記匯報。”

郝南的家裏的電話劉傳打了好幾次都是占線,猜到應該是宛陵市委在匯報了,耐心的等了一下後,劉傳家裏的座機響了起來。

“劉傳同誌,立刻到我家來一趟。”郝南的語氣嚴肅而沉穩,劉傳連忙說:“我隻就過來。”

第二天一早,董中華立刻召集常委開會,傳達省委指示,通報了趙德明的案子。事前不知情地人,全部都是大吃一驚,趙德明那個家夥,平時道貌岸然他的,居然幹出這等事情來。

“省委郝書記指示,省紀委劉傳同誌已經帶隊下來,堅決查處這樣的黨內敗類。…………。”董中華說地甚是激動,大有和腐敗分子決死一戰的氣勢。

因為筱月的事情,楊帆的省城之行算是泡湯了,不過弄掉趙德明這條大魚後,宛陵市委的格局瞬息之間又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趙德明這一次是跑不掉了,空出來這個市委副書記的位置,到底是從宛陵選撥別的幹部接任呢,還是從別的地方調來呢,這些暫時都是一個謎。

省委書記郝南的家裏,組織部朱部長,正坐在郝南對麵,兩人都是煙槍,你一根我一根地接著來。朱部長是朱子揚地老爹,是祝東風的嫡係,典型地本地官員出身。

“老朱,你對這個市委副書記的人選,有什麽意見沒有?”郝南問的直接,客廳裏煙霧繚繞的,朱部長發現自己很難看清楚郝南的真實表情。

“事關重大,組織部也隻能有個推薦權,我倒是比較看好楊帆同誌的,他畢竟是您一手從京城要回來的。年輕,能力強,做事情衝勁也足。最重要的,他是個廉潔的幹部。當年緯縣上百億的資金流向,他手上清清楚楚,一點毛病也挑不出來。”朱部長這個話,是有曆史淵源的,當年是李樹堂的市委書記,在緯縣工業園區的資金上,多次拍審計突擊檢查,希望能找到點楊帆的毛病,結果是一點問題都沒查出來。楊帆做的夠絕的,所有的資金使用情況,一律在公告欄裏和緯縣的網站上公開,拱投資方和市裏監督。審計局的人到了緯縣,還要查什麽帳啊,直接上網看就是了。緯縣工業園區九成九都是合資企業,投資商也盯著呢。

朱部長的話,頗有一點搔在郝南癢處的意思,從京城裏把楊帆找回來,對於郝南而言,頗有一點得意之筆的味道。不過郝南不好放在臉上,而是微微沉吟,低沉的說:“這個同誌確實不錯,不過還是年輕了一點啊。”

朱部長微微一笑說:“年輕有什麽不好的?中央不是多次強調幹部年輕化麽?我看楊帆接任市委副市級沒有問題,從級別上來看,還是副廳嘛。”

郝南說:“是不是征求一下宛陵市委的意見?”

朱部長說:“我看沒必要,省委有決定權,另外宛陵那一攤子,您心裏也清楚。很難形成統一意見。”

郝南慢慢的敲著桌子,頗為猶豫的說:“這個事情,在省委常委會議上,能不能通過,這還是一個問題啊。”

從這句話裏,透出了郝南的真實意圖。朱部長笑著說:“我個人是堅決支持省委決定的。”

郝南心裏算了一遍,組織部,省紀委,省委秘書長,這也才四票啊。這個事情,別人不好說,何少華是肯定要阻攔的。李樹堂的態度也很重要,當初李樹堂能當上常務副省長,主要是因為帶宛陵幹的有聲有色,祝東風力排眾議給提起來的。這個人,好象不怎麽聽使喚啊。

省裏領導人看問題,按照某些專業的說法,那就是站在全局的高度看問題。什麽是全局,估計沒幾個人能理解。趙德明出了問題,宛陵市委常委們的周末,算是徹底的報銷了。

發生在趙德明身上的問題,對於楊帆而言好處和壞處都說不準。兩種發展方向都有可能,好處的方向是楊帆有可能接任市委副書記,而且從目前省委組織部的關係上來說,楊帆的可能性相當的高。至於壞處,那就更明顯了,趙德明雖然討厭,但是他在位置上時候,局麵是平衡,更利於楊帆在低調平穩的過渡。楊帆真的要接任趙德明的職位,隨著地位的變化,成為董中華和元振的強大威脅時,矛盾自然也就不可避免的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