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韓信,誰的臉色都不怎麽好,此人狂傲之名早就遠播,然而卻不得不承認,兵仙之名卻有其能,能夠被稱為當世三傑之一的他的確有狂妄的資本。然而天下即將大難,此人卻隱匿不出,卻是何道理。

白曉宇詢問的目光看向蕭何,蕭何眉頭微微皺起,一副難看之色,稍許,小廝前來傳話說淮陰侯身體不適閉門謝客。

“狂妄之輩,丞相大人,這等人你還找他做甚?”韓信的作為自然是引得一片怒罵。

白曉宇則是微笑滿臉,心中則道:“有能之士若沒點脾氣任你等呼喝用之,豈非無價值。”滿耳的聒噪,實在是受不了了,索性出了門,寒焉三人瞧了,也忙跟了出去,樺天與他們不同路一出門就不見了蹤影,留下以白曉宇為主心骨的三人。

白曉宇嗬嗬一笑,道:“兄弟,咱們去喝酒吧,寒師姐,你還不要跟著吧。”

寒焉一陣為難之色,隨即卻決絕道:“我也去。”倆人無奈的聳聳肩,任她跟隨而去。

對於白曉宇來說,最好的酒不在酒樓,而是一酒攤子上,他沒有叛變之前,不是不會喝酒,而是少喝,但是也並非無品味的亂喝,他喝酒那時候很講究,非美酒不喝,如今回到長安城,自然是想起了那酒攤子的美酒來,不禁滿口生津,直想快點去坐下好好喝一壺。

小攤老板是一尋常老百姓,留一山羊小胡須,老實本分人一個,黑瘦的臉長年微醉,還未近人先聞酒氣,老板姓徐,人稱徐酒鬼,見突然來了三男女,男的生的俊,女的更是不凡,如同仙女一般,這小小路攤自然是引得他人矚目,驚為天人。

三人坐下,寒焉很是惱怒路人的指指點點,不時怒瞪回去,白曉宇和杜三省可沒興趣看她在那鬧別扭,分別倒了倆碗酒,端起入口,那陳年老酒的烈勁順著喉頭直竄肚腹,一股烈火一般的氣息在烘烤著自己的身子,一陣暖洋洋,很舒服。杜三省大聲讚好,白曉宇則是不時咋舌,很是懷念這滋味。

寒焉看倆人吃的爽快,端起那碗來,但是卻又放下,她實在是厭惡這碗的髒,黑漆漆的,不過在倆人的矚目下,卻不得不喝下,小嘴撅起,真元一吸,那酒水就如一條細線被他淩空吸入嘴中。

“好。”喝酒的路過的都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喝酒的樣子,不禁叫好。不知是在讚美佳人還是這獨特的喝酒的方式。

看著一杯酒下肚的寒焉臉色轉紅,徒增了幾分媚態,不禁看的人心動,白曉宇心念一動,再為她添了一碗酒,道:“師姐,酒量不錯啊,再喝一碗。”

寒焉惱怒的白了他一眼,不過卻又是一吸,酒水全部入肚,心中則是叫苦:“不行,辣是了,辣死了。”白曉宇哪裏知道她這是第一次喝酒啊,看他如此豪飲不輸男兒,還道他酒量極好呢,不禁暗暗佩服起來。

杜三省也是驚訝萬分,忙倒了碗酒道:“師姐,再喝一碗。”

寒焉想哭的心都有了,張開小口苦澀的吸入這碗酒,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很不爭氣的趴在桌上,嘴裏不時的還打著個飽嗝。這可嚇壞了白曉宇倆人,白曉宇輕輕的推了推她,可是卻沒反應。

倆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均道:“不會吧,金丹期高手會醉?”他們二人均是不可思議的表情,打死都不信一個金丹期高手會醉倒在此。

“不管她了,咱們喝自己的。”這倆個無良的家夥根本就沒管寒焉,自顧自的喝了起來,男爺們喝酒就是豪爽,拚的那叫一個凶。一壇接著一壇子的酒水下了倆人肚,可是卻絲毫不見醉態,那小腹就不見有鼓起來的樣子。

很快便引得四周的顧客側目,紛紛奇道倆人非常人,數十斤的烈酒如同牛飲水一般。遠處一角落的醉漢被這一陣嘈雜聲鬧醒,本有些惱火,可是定睛一瞧卻是大吃一驚,醉漢眼中精光四溢,顯示出他的不凡來。

被人矚目,白曉宇立馬反應過來,目光回射過去,微微一驚,心中萬分詫異:“這還是那個曾經在疆場上叱吒風雲的兵仙韓信嗎?”沒錯,此刻眼前的醉漢正是韓信,不過卻是另一副樣子,邋遢胡須一把,發髻撒亂,除了一雙眼睛還算明亮外,還真是叫人認不出本來麵貌。

韓信察言觀色,立馬醒悟白曉宇認得自己,不禁奇怪自己如此模樣居然還有人認得,可是他卻不認得白曉宇,端起酒壇,醉醺醺的走了過來,道:“倆位壯士,好酒量,幹一杯。”

杜三省忙回了一壇子酒,白曉宇喝完酒,大聲笑道:“侯爺好酒量,白某佩服。”

徐酒鬼一聽居然是位侯爺在他的小攤子喝酒,驚的滿臉詫色,其他也是驚的呆住了,韓信一臉無語,道:“走吧,這裏再也喝不了酒了,可惜了。”白曉宇微微一臉紅,自己嘴快,卻是打攪了他人的生活。

倆人架著醉酒的寒焉出了小攤,隨韓信穿街走巷回了他的府邸

,韓信的府邸很簡樸,絲毫沒有那奢華之氣,看的出此人嚴於律己,難怪能有所作為,不過可惜了。

將寒焉安頓在客房,韓信命人送來醒酒湯醒酒,韓信對於白曉宇很是好奇,問道:“這位小兄弟,我們可是相識?”

白曉宇道:“在下曾經有幸見過侯爺一麵,今日乍見您在小販處喝酒,有些驚訝。”

韓信點點頭,道:“這沒什麽?我賦閑在家,無聊出去喝酒解悶罷了。”

白曉宇心中替他惋惜,可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出口安慰他,這時候蕭何卻登門拜訪而來。韓信聽聞小廝稟報,本想閉門不見的,但是思及以往交情,還是決定一見。

蕭何一入廳見白曉宇等人也在,微微一詫,笑道:“我原本還擔心見不道韓兄你呢,現在才知白兄他們一早就來了。”他不敢隨意將白曉宇的身份泄露,隻得以兄弟相稱,不過一個快六十的老頭子稱呼一個小子為兄,卻也是引人矚目的。

這更加引得韓信對白曉宇的興趣,白曉宇起身道:“今日我湊巧遇到蕭侯爺,所以前來一探,蕭兄是為了陛下被圍之事吧。”

韓信聽得是此事,麵上肌肉一跳,看著地麵,良久,抬起頭來,道:“並非我不救,而是無法,幾位隨我前來。”

韓信書房內,白曉宇很是驚訝此處居然有一巨大的沙丘演練場,而所標注的正是白登山地形,上麵兵力部署一一清晰可見,想來就算是身在白登的人都不一定會如此清楚的知曉兵力,而韓信足不出長安,卻能得知這一切,足見他本領非凡,白曉宇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韓信道:“我門下食客不眠不休,通過各方信息匯總了這一戰局圖,你們看,如今陛下兵困白登山,而匈奴大軍四麵合圍,將我軍團團圍住,以眼下之態,根本就無法救出。”

蕭何不信道:“怎麽可能不能救,大軍殺去,定可叫匈奴退兵。”

韓信冷笑道:“大軍,哪裏來的大軍?陛下此次出兵可謂是抽走了全國大部分兵力,而諸侯的兵力根本就別想抽調出來,你們看,從此處調兵最快也要七日方可到達,如此長的時間,加上天寒地凍,隻怕人還沒到,先凍死一半了。”

蕭何被他如此一說,麵如死灰,白曉宇點點頭,道:“不錯,皇上此次出兵欠缺考慮了,時機不對,才會有次敗局。蕭兄,你看開些。”

蕭何還是有些不死心,道:“難道就沒有辦法補救了嗎?”

韓信指了指天,道:“除非有老天爺相助。”

“此話何意?”蕭何大急問道,但是韓信卻遲遲不答,白曉宇似乎看出了什麽,掐指算來,很快心中便有明了,劉邦還有幾年陽壽,死不了。

白曉宇替韓信說道:“天意不要陛下亡,他便可活下去,若我掐算不錯,陛下有數年年華可活,此次被圍困,傷不了他性命。”

韓信驚訝的看著白曉宇掐算,微笑道:“我倒是小瞧你了,想不到你和張良一般是方外之人。”

白曉宇搖搖頭,道:“我可沒張良的神算本領。”白曉宇可是清楚的很,張良此人根本就不是凡人,他可是昆侖門下,一手神算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和他比,白曉宇那點算道還不夠資格。

蕭何急切道:“可是如今形勢不對,陛下九死一生,倆位你們有主意可否叫陛下早些歸朝,以免朝堂震動,人心不穩。”

白曉宇沒有說話了,他有那個能力,直接飛過去把劉邦給拉回來就是了,可是他卻不能那麽做,他要真的做了,此怕天道就立刻降下天雷把他劈了死了,逆天的事情還是少做為妙。韓信則是完全沒有辦法,他號稱兵仙,若是他自己被圍困,或許還有辦法,但是此刻遠在長安的他是有心無力,索性也閉嘴不說。

杜三省見蕭何急的滿頭大汗,可是倆人就是閉口不言,不禁替蕭何急道:“白師弟,你就幫幫蕭~~蕭兄吧。”

韓信看著白曉宇,隻見他微微一歎息,道:“師兄,你不是不知道咱們下山是有規定的,不得萬不得已是不準隨意出手的。”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白曉宇揮手打斷了他的話,告辭而去。

蕭何無法,也隻得跟著出去。不過他們似乎忘記了什麽人吧,韓信嗬嗬笑著,心中則道:“有趣的小子,不過你終究還是要回來趟的。”

剛剛出門沒幾步,白曉宇一拍額頭才想起了寒焉,無奈他隻得折返而歸,剛剛入門見了韓信,白曉宇就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濃烈的殺氣,很強烈,他渾身一驚,忙湊到韓信身旁,道:“小心。”

倆枚黑梭子朝著韓信的身上射來,白曉宇寒冰掌推出,瞬間便將來物給凍住了,隻見是倆枚暗器,韓信微微一驚,白曉宇的臉色鐵青,喝道:“涼雨你個王八蛋。”順著暗器方向,含怒就是一掌,這

一掌打在了橫梁上。

上麵一直隱匿的涼雨一見是白曉宇,嚇的魂都沒了,就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氣撲麵而來,嚇的忙跳了下來,就見那橫梁上被凍上了一層厚厚的冰塊,寒意直透人心底。

白曉宇不待他落地,一腳踢了過去,絲毫不留情,一腳就踢向了他的丹田之處,以此刻白曉宇的身手,那速度比起鬼魅還要厲害三分,涼雨根本就沒看清他就覺得丹田處一陣劇烈疼痛,疼的他是冷氣直呼,原本他還要吐幾口血方才好受點,但是白曉宇何其的陰毒,居然用寒氣封住了他的丹田四周的經脈,如此一來要散的真氣被硬逼了回去,傷上加傷。

一腳重重踩在他的胸膛上,白曉宇怒道:“你現在很是了不起啊,居然連淮陰侯都來刺殺了。”

涼雨臉色蒼白無比,嘴裏直哆嗦,那是冷的,白曉宇的那一腳實在是太強了,快要把他給凍死了,哆嗦的道:“冷,好冷,求求你救我,好冷啊。”

韓信看著此人一身的寒霜,有些恐怖的看了一眼白曉宇,道:“給他一個痛快吧。”殺人見多了,但是虐殺,對於他來說還是有些不忍的。

白曉宇拍了他一掌,輸入了些火氣,喝道:“想死,沒那麽容易,我倒要問問為何要殺你。說。”他這一喝用上了一些魔音,原本已經被白曉宇給震的心神崩潰的涼雨頓時心神失守,呆滯道:“組織命令,韓信目中無人,心中無主上,殺。”

白曉宇一呆,已經猜了倒七八,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韓信,隻見他冷哼一聲:“該死。”

白曉宇拷問了一些組織的事情後,給了涼雨一個痛快,白曉宇看著一臉陰沉的韓信,良久韓信道:“你和天闕什麽關係?”

“天闕”多少熟悉的一個詞兒,白曉宇的思緒再次被打開了,那曾經的一切都回來了,良久道:“我是天闕的背叛者。”

韓信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他,忽然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你還是第一個我見過背叛那人還能活下來的人,不錯,哈哈。”韓信口中的那人當然是天闕的龍頭,白曉宇心中已經猜出了十之八九是誰了,不禁有些僥幸,自己當年還真是幸運。

“拿酒來,我要和白兄弟好好喝一杯,為我們共同討厭的人喝一杯。”白曉宇苦澀的喝下這杯酒。

被拉著喝了一通酒的白曉宇最後好不容易才背著寒焉離去了。

夜已經深了,家家戶戶門戶緊閉,馱著一個人的白曉宇走在街道上,不知何時,已經飄起了雪花,白曉宇心中有些歡喜,不為別的,隻為他殺了涼雨,這個劊子手,進長安城的那一晚,在見到他他城門守衛的時候,白曉宇就想要動手了,但是顧忌到樺天他們,他才忍住沒有動手,今日他卻是不得不出手,一則是為了救下韓信,二則誰叫他撞上槍口呢?不殺白不殺,殺了解氣。

酒嘴的寒焉睡的有些不安分,那小嘴居然流下了口水,弄濕了白曉宇一肩膀,白曉宇不禁苦笑。

“壞東西,就知道偷窺我。”寒焉這一叫嚇的白曉宇差點撲倒在地,幸好他玄功不錯,這才穩住了身形,看了看背上的她,原來是夢話,不禁籲了一口氣。嘴中喃喃道:“師姐啊,上次可不是我想看你的,誰叫你洗澡前也不看看我在練功啊。”

似乎做了什麽夢,寒焉沒了往昔的冰冷,居然癡癡的冒了句:“誰讓你沒本事還去送死,該打。”說完嘴角還勾起了一摸笑意。

白曉宇微微歎息,道:“還不是不想你去打,樺天那家夥,不好對付啊,若是他體內的那元神蘇醒了,別說十個你,就是全盛時候的我打都十分困難,唉。”白曉宇知道了樺天前世的身份,心中有些為難,不是冤家不聚頭,前世的仇敵卻成了如今的師兄弟,想想也真是老天的作弄,注定了倆人幾生幾世的糾葛不輕。

“嘻嘻,打你,我還咬你呢。”

“哇~~”

白曉宇慘嚎,這丫頭做夢不知做了什麽,居然動起了口,白曉宇的肩膀被她咬的一陣生疼,想來應該是有了血印子了,有些心疼自己的肩膀,但是卻不敢將她扔下,將她轉抱在手,看著懷中的美人兒,他忍不住要吻上那張小嘴兒。

頭緩緩的低了下去,很香,很溫暖,還有些濕潤,白曉宇抬起頭來,傻乎乎的笑道:“師姐,注定你要做我的女人羅。”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曉宇隻覺得懷中的師姐很歡喜,全身都鬆弛下來,很安心的睡著了。

其實剛剛那一咬,寒焉就已經醒來了,但是當她發現自己在白曉宇的背上時候,突然間很想一輩子都靠在上麵,索性假裝一直未想,可是她哪裏料到白曉宇大膽到吻了她,這讓他一陣緊張刺激,又很甜蜜,出於少女的矜持,她選擇沉默假裝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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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