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沒過一會兒,蕭澤便來了。
他身形頎長,雙手抄在西裝褲裏,低眸掠過來,眼底似有慍色。
溫書寧看了看李協宇,又看了看蕭澤,莫名有些心虛。
“跟我走。”
蕭澤直接上來握住了她的手腕,溫書寧被迫起身,而李協宇這時猛地拍了下桌子。
“你憑什麽就帶她走,她今天是來陪我喝酒的!”
蕭澤神色嘲弄,“讓她來陪你喝酒?你的腦子是擺設嗎?”
她這酒量喝什麽酒。
蕭澤帶她出去,溫書寧覺得他生氣了,便隻好乖乖地跟著他,默不作聲。
溫書寧被他送回了家,他進到客廳後,溫書寧才溫溫吞吞吐出一句:
“蕭總,其實我沒醉,我隻喝了一點點。”
蕭澤麵上沒有波瀾,隻有隱隱的不悅。
“他今天找你什麽事?”
溫書寧抬頭,“就...我也不是很明白,李協宇突然找我,還和我道歉了,道歉他以前和楚妍的事。”
“那你原諒他了?”
溫書寧猛地搖頭,“沒有,當然沒有!”
“那為什麽陪他喝酒。”
“我......”
溫書寧不說話了。
其實也不算是陪李協宇喝酒,隻是因為想到了蕭澤,所以她才想喝點酒,這叫做借酒消愁嗎?可這樣的回答,溫書寧不敢和蕭澤說,這太羞恥了。
她聲音很低,隻好答道:“又不關你的事......”
“不關我的事?”
蕭澤緩緩轉頭看她,臉色愈發陰沉。
溫書寧還未反應過來,自己的手腕已然被他的掌心包裹。
他俯身靠近,“大晚上,你和其他男人出去,還一起喝酒,這叫不關我的事?”
溫書寧想掙脫,可手腕卻依舊死死被他握著。
溫書寧蹙眉,一時間委屈上了頭,“那你呢,你不也去見其他好看的女生,和她們相親,你又什麽時候告訴過我了?”
蕭澤身形稍頓,手掌一鬆,溫書寧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轉過身不再看他。
“憑什麽要來問我,”溫書寧擦了擦眼淚,不禁啜泣了一下,“我就和其他男人出去喝酒怎麽了?以後你相你的親,我走我的路,你不要再管我了......”
蕭澤倏然感覺心頭像被根羽毛撩了一下。
驀地,他將她一把抱了起來放在吧台桌上,雙手撐在她兩側。
溫書寧一驚,慌亂眨了下眼,“你幹什麽?”
“你吃醋了?”
她頓了下,別過臉,“沒有。”
他又將她的下巴挑了過來,“真沒有?”
“......”
溫書寧臉頰鼓了起來,抿唇不語。
蕭澤低笑了一聲,指節刮了下她的鼻子。
“這幾天我那後母確實在給我塞人,但我沒理她們,那天你來我家了?”
溫書寧緩緩點頭,“嗯。”
“我都不知道你來了,陳蓮和你說什麽了?”
“她說,”溫書寧眼神飄忽了一下,“她叫我不要打擾你和葉家小姐相處......”
蕭澤輕嗤了一聲,“她也配說這些話。”
溫書寧好像明白了,猶疑道:“所以,你沒有在跟人相親?”
蕭澤又拉近距離,直勾勾地看她,“沒有,但要是可以跟你相親,我倒是挺願意。”
“誰要跟你相親......”
溫書寧的臉紅了,蕭澤忽然又吻了過來,輕輕觸了一下她的唇。
她慌了,臉燒得更紅了些,身子後撤,“你別,別突然親我呀。”
“不可以嗎?”
又一個吻落在她唇上,隻是比剛剛那個更為強勢,他舌尖硬生生撬開了她的齒,輾轉其間。
溫書寧眼睫輕顫,又被他徹底掌控,感受那纏綿的吮咬。
蕭澤低頭,埋在她的脖頸間,開始吻她的脖子,鎖骨,繼續往下......吻如風如雨落下。
他撩開她的上衣下擺,在她腰上撫弄過後,倏然往上點了一下,溫書寧輕喘出聲,“不要......”
還沒待她反應過來,她發現後背的衣結已經被他那修長指節挑開了。
溫書寧一驚,正想反抗,卻被他再一次咬住下唇,話語也被徹底堵住。
“唔……”
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溫書寧能清楚地感覺到他手掌的紋路,羞恥極了。
她坐在吧台上,被吻得一臉迷離,蕭澤摸完了後,又將她一把抱了起來,不緊不慢地往另一個方向去。
她輕蹬小腿,“你,你幹什麽。”
“桌上涼,我們去**。”
溫書寧的腦裏轟得一下炸開了。
難道蕭澤想......
溫書寧被他放在了**,蕭澤欺身壓了下來,繼續吻她,溫書寧迷迷糊糊地被他抱在懷裏,大腦一片空白。
“你身上好燙。”
蕭澤在她耳邊低語,溫書寧愣怔了一下,“還不是因為你......”
他輕笑了下,抬身脫去了自己的上衣,就這樣**在她眼前,那胸膛健碩,腹肌凹凸有致,似有汗珠殘留。
他一手抓住她的腳腕,另一隻手撫上她的裙擺,溫書寧的身體瞬間敗下陣來,軟成一團。
寂靜的房間內,那水聲格外明顯,溫書寧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又奇怪,又舒服......
終於,溫書寧抓住他的手,要他別弄了,蕭澤勾唇低身,吻了吻她眼角的潮濕。
溫書寧又聽見了,他在單手扯下腰帶,她麵上泛著兩片紅雲,不知道該用什麽眼神看他了。
蕭澤在她唇上啄吻了一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寧寧。”
溫書寧一頓,這還是第一次聽他這麽叫她。
他又靠了過來,嗓音裏帶著氣音:
“可以嗎?”
溫書寧的心漏了一拍,知道他的“可以”是在指什麽。
她以前從未做過這種事,和李協宇在一起的六年裏,李協宇當然也和她提過,但每次弄到一半,溫書寧還是接受不了便逃走了。
那時候她就想,可能她就是不喜歡做這種事。
可直到現在,溫書寧看著蕭澤,她發現自己並沒有那麽抗拒,甚至,她想離他更近一些。
難道說,這就是那些人口中的——生理性喜歡?
終於,溫書寧羞怯地點了點頭。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