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父溫母麵麵相覷。
對他們來說,李協宇確實算是一個不錯的人選,他和溫書寧畢竟認識了十幾年,知根知底。雖然李協宇之前是做了錯事,但至少他現在事業有成,可以給溫書寧一個依靠。
雖說溫書寧並沒有想要依賴誰的意思,之前和他結婚也很抵觸,但她畢竟是個臉盲患者,總該找個依靠的。
二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起,溫母又道:“協宇,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覺得還是要尊重一下我女兒的想法。”
說白了,李協宇談這件事第一個找的不是溫書寧,找的卻是他們二人,可以見得他有些自大。
李協宇頓了一下,這才想到溫書寧。
半晌,他又道:“叔叔阿姨,我也理解你們的意思,我不是想要你們立刻就給我回複,隻是希望你們能幫我一下。”
“幫你什麽?”
“溫書寧之前對我有誤會,對我也很抵觸,但我知道她心裏是喜歡我的,隻不過礙於麵子罷了,我希望你們能多和她聊聊,或者,我們能坐下一起聊聊。”
溫母蹙了下眉,這才明白他的意思。
饒了這麽大的圈子,不過是想他們二人多多在溫書寧麵前說他好話,讓她重新選擇他罷了。
溫父點了點頭,覺著這是一個不錯的建議,一來以後也不用再操心這得臉盲了還要做這做那的女兒,二來李協宇也能協助協助自己的生意。
“可以,李協宇,那就這麽辦吧!”溫父拍了拍他的肩,“我會叫溫書寧過來的。”
溫母卻覺得溫父答應得太快了,她無奈歎了口氣,“我還是想聽聽,寧寧她是怎麽想的。”
溫父看向她,“那就這樣,後天我叫她過來,李協宇你也來,我們好好聊聊,什麽誤會都當場說清。”
李協宇麵露微笑,“好,叔叔,那就這麽做吧。”
——
從蕭家回去以後,溫書寧收拾起房間來。
書桌上,好幾本有關記者新聞的書全被她收了起來,放進了紙箱裏,而最後一本,便是那《新聞記者職業考試大綱》。
溫書寧看著這本書,忍不住伸手按了按封麵,隨後收回,輕輕放進了紙箱,闔上蓋子。
眼不見,心才淨。
她這樣對自己說,可心裏又止不住劃過一陣抽痛。
溫書寧起身,正要準備明天的工作時,手機鈴突然響了。
她一看,居然是李台長打來的電話。
溫書寧驚詫,小心翼翼地按下接聽鍵,“喂?”
“書寧啊,你現在還有做我們台刑偵欄目記者的打算嗎?”
溫書寧張了張唇,“當然,當然有,隻不過李台長,你之前不是說這個職位現在有人競爭嗎?而且我還沒有考到記者證呢。”
“是,之前是這樣,隻不過......”
李台長猶豫了幾秒,像是改口一般道:“就是我們台裏準備推出一個新的刑偵欄目,可能在幾個月後正式推出,我看你正好也可以參加下一次的記者考試,來我們公司麵試。”
溫書寧捂唇,差點要欣喜地叫出來。
她實在沒有想到,這個她以為是永遠失去的機會,如今卻像一個奇跡一般重新飛到了她眼前。
“哦...是嗎?我,那我會參加下一次的記者考試的,謝謝您給我這次機會!”
李台長笑了笑,“不用,我本來就認可你的刑偵能力,上次你出了意外,我也覺得可惜,這次正好有人讚助了這個欄目,也不算我給你的機會。”
溫書寧眨了眨眼,思索片刻。
讚助?讚助一個刑偵欄目?
有些奇怪,不過一定是個大好人!
“原來是這樣,不過我也謝謝你李台長,我會好好抓住這次機會的。”
“好好,也期待與你共事。”
溫書寧綻開笑顏,最終掛斷了電話。
不過一刻,她就把紙箱裏的書全都抽了出來,放在了桌上,又在網上查詢下一次的記者考試時間。
這一次考試,她勢必要拿下!
第二天來公司上班時,溫書寧不免一副欣喜歡愉的模樣,看誰都很順眼,做事也有幹勁了。
她來到蕭澤的辦公室,將手裏的東西遞上,“蕭總,這是今天的文件。”
蕭澤抬眸,視線掃過她唇角的笑意。
他挑眉,“這麽開心?”
溫書寧點了點頭,“嗯,蕭總,我昨天接到京市電視台的電話了,他們說台裏推出了一個新的刑偵欄目,李台長說我可以參加下一次的記者考試,然後再去麵試。”
蕭澤的神色變得有些難以捉摸,聲線帶著玩味,“是麽,那還真是恭喜他們挖我的牆角。”
“......”
溫書寧咽了咽口水,才知道自己興奮過了頭,連職場之間的掩飾都不裝了。
她咳嗽了一下,“沒有的蕭總,在這之前,我也會認真完成我的工作。不過這次確實機會難得,正好有一個讚助了這個欄目,所以我才有這次機會的。”
“原來如此,”蕭澤修長的指節間轉起鋼筆,“李台長有和你說是誰讚助的嗎?”
“沒有,我沒有問,他也沒有說,如果我以後知道了,一定要去謝謝他!”
女孩的眼底隻有天真,看得蕭澤不禁輕笑了下。
“哦,怎麽謝?”他故意問。
溫書寧蹙眉,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怎麽謝?就......”
“不如跟他以身相許好了。”他開玩笑道。
溫書寧一怔,滿臉疑惑地看著他,覺得這段話也太荒謬了。
他神經病吧。
她垂頭,溫吞道:“蕭總,請不要調侃我,我隻是想表達,我很珍惜這次機會。”
蕭澤勾唇,神色愈加讓人看不出情緒,“行,不說了。”
溫書寧就這麽糊裏糊塗地從他辦公室裏出來,想不明白,幹脆不想了。
這時候,溫父來了個電話。
溫書寧動作一停,接下,“爸,怎麽了?”
“書寧啊,明天回老宅一趟吧,有些事要和你說。”
“有些事?不能在電話裏說嗎?明天我還要工作......”
“就晚上,你過來就好了,工作又沒這個事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