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別了長電
當陳非凡的論文《電磁黑洞的猜想與人工構造》發表在《Science》時，校長林洪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的感受。如果說陳非凡給學校掙來的1050萬美元是第一次強刺激的話，那麽這次論文發表則徹底把他給擊暈。
“不管這麽說，長電出了一個天才學生，值得大書特書。”想到這，林洪把負責宣傳工作的副書記喊過來了，“這件事，你跟進下，要做好宣傳工作，要使我校師生都知道這一巨大榮譽，務必號召大家向陳非凡學習。今年校優秀學生的一個名額我做主了，給陳非凡。”副書記一看是這麽長臉的事，臉上笑的都快長褶子啦，“校長，這麽好的事，我看教育部也要上報吧！”林洪笑了一聲，“報，必須上報，以學校名義報，就交給你負責。”
就這樣，掛有宣傳標語“恭祝我校大二學生陳非凡在頂級學術雜誌《Science》發表第一作者論文”的橫幅掛滿了長電校園。
同學甲：“什麽情況，敢情那小子在新生發言上不是胡吹啊！”
同學乙則故作神秘的回應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二舅的小叔子的表舅的二姨的鄰居的外孫子也是鄭錚院士下麵的博士生，據他說，這論文逼格很高啊，把一幫老外審稿專家都給唬暈啦！”
同學丙：“哎，哥當時咋就沒當回事呢！要不然，我去弄下肯定不會比這陳非凡差吧，咋說我也是經過正規訓練的碩士生。”
同學丁：“你得了吧，就你這英語六級過起來都跟便秘似的，能寫出這種專業性的學術性文章！”
有的文科生則表示，“不就發一篇學術論文麽，這些年我們水的文章還少麽！我分分鍾就砸出幾千字！”
不用說，這話一出就遭到了一幫研究生的鄙視，“夏蟲不可語冰！”
校內一副寬大的橫幅下，林晚成正看著上麵的標語發呆，“沒想到他真的成功了，還能在《Science》上發表文章！”盡管她作為一個本科生，對這期刊不是很了解，但她父親是電子工程學院院長，從父親那已經了解到這篇文章的分量，用他爸的話來說，“這是多少院士都做不到的事！”
要在《Science》上發文章，一般你的研究要具有開創性和廣泛的影響力，同時要有實驗數據支持，英文寫作水平則是最基礎條件。截止到2008年，國內高校在這上麵發表文章最多的是南京大學12篇；清華大學8篇，北京大學10篇。當然，這不是衡量一個學校水平的唯一標準，但絕對反應了一個高校在世界最前沿和最具影響力上科研的實力。
國人都是習慣錦上添花的，當這一消息被長電上報到教育部。這下就更熱鬧了，教育部所屬報紙都報道了這一消息，而且很多是頭版頭條，好像這成果是教育部弄出來的一樣。
“來吧，讓這些榮譽來的更凶猛些吧，最好是能把我淹死！”此時的陳非凡巴不得這種花多添點，現在的他最缺的是名聲，在他的想法中，這些榮譽能給帶他些安全感。出名要趁早，這對後續他的計劃也是極為有利的。
消息上報教育部不久之後，陳非凡接受了中國青年報的獨家專訪。
陳非凡是世故的，見過世麵的他當然大談在論文中，自己是怎樣被鄭老諄諄教導的，是怎樣獲得學校大力支持的，是怎樣得到實驗室同學幫助的。總之，功勞是大家的，他隻是生在了好時代，遇到了一幫好的領導、老師、同學。這一切，直把負責跟進宣傳的校副書記高興的直不起腰，直誇：“小陳是個懂事的同誌啊，是有大智慧的！”
1999年1月28號長電校園迎來了寒假。陳非凡收到了來自杜克大學JohnTommas教授的邀請函，邀請他前往杜克大學電子係進行為期一年的電磁黑洞方麵的學術交流。曆來，高校之間都存在著這種學術交流，隻是一般都至少在教授級別以上，這主要得益於JohnTommas教授破例發出邀請。不過國外大都是教授治校，教授在學術上有很大的發言權，何況是邀請這一開創研究的第一作者，杜克大學也就通過了要求。
在得到了校長林洪和鄭老的支持後，陳非凡接受了邀請，以青年學者的身份前往杜克大學。陳非凡還非常期待前往美國這所頂級名校，前世他就讀博士時的學校與之相比還是要差一個檔次的。陳非凡在長電還有不少事需要處理，所以他把時間選在了5月出發。
在接到邀請函是剛結束期末考試的第二天，這會大家都急著回家過年，陳非凡也同樣如此。盡管隻是離開一年，陳非凡還是想和大家告個別，隻能等過完春節後再說了。
此時的陳非凡也算是腰纏億元，但是錢都躺在瑞士銀行。他也暫時不打算把這事告知父母，怕他們嚇壞，陳非凡總覺得按照他們父輩的思維是很難理解這筆錢是怎麽來的，所以還是不說的好。這一刻，陳非凡也無奈，明明有錢但還不能花，還得裝窮學生。
陳非凡在家裏和父母過了一個愉快的春節，當他告訴父母自己發了一篇文章而有機會去美國留學時。陳爸陳媽激動啦，他們不知道什麽論文，隻知道自家兒子要出國，在他們這種小地方還是從來沒有過的。陳爸更是一定要拉著陳非凡在春節之後去祭祖，按陳爸的意思是，他能有這種機遇，事離不開祖宗庇佑的。陳非凡當然隻有乖乖聽命的份，涉及到祖宗的事，在陳爸陳媽這輩子人的眼中那是很嚴肅的。
春節後，陳非凡沒有急著返校而是陪著女朋友張薇去了她所就讀的建築學院。建築學院裏麵也是典型的狼多肉少，陳非凡這次是去宣示主權的，以打消其他人對張薇的想法。
在張薇進校不到半年的時間，就有三個男生先後追求過她，張薇都以自己有男朋友為理由一一拒絕掉了。但其中有個男生一直不死心，說沒親眼見到張薇男朋友決不罷休。陳非凡馬上就要出國，哪能容忍後院起火，哪怕萬分之一的可能都不允許。
陳非凡到張薇學校後，搞了個盛大的儀式。在一個月光彌漫的晚上，陳非凡在張薇的寢室下擺了一圈心形的蠟燭，在一幫熊熊八卦之火的男女學生的關注下，對張薇來了一次浪漫的宣誓，在當眾嚎叫了一首《你是我的眼》，然後當場亮出了大殺器Nokia5510。
女生甲：“好浪漫啊，要是有男生對我這樣，死了也值啊！”
旁邊男生瞧了瞧這女生一臉的麻子，那樣子都快趕上非洲的金錢豹了，強忍住想嘔吐的衝動。
女生乙：“哇塞，Nokia5510，我在市裏商場裏見過，那可要將近1萬元，不會是假的吧！張薇男朋友難道是富二代？”
女生丙：“你傻啊，如果是假的，很容易穿幫的，到時候豈不是更丟份。過幾天，看看張薇的這手機能不能打電話不就知道啦！”
女生丁：“我的白馬王子在哪呢！這個張薇的女生命真好啊!”
Nokia有感於陳非凡設計的貢獻，當初想送他一部手機，結果他舔著臉說，自己有女朋友也需要一部，最後要了兩部，一部黑色歸自己，另一部則是為張薇準備的粉紅色，而且這兩部手機都是已經辦好了入網手續，直接就能拿來用的。這個時候的入網費就好幾千，你還別嫌貴，沒有關係還不一定能辦到。
本來按照陳非凡的表白哲學是沒必要多此一舉的，但是後麵一年甚至更長時間他都要在國外，他必須整出點動靜來，打消這些他不允許出現的苗頭，盡管他很信任張薇。
由於動靜太大，圍觀的同學太多，一度甚至驚動了學校保衛處，陳非凡還非常有幸的被請去喝了一次茶。陳非凡絲毫不擔心會有問什麽題，雖然這會大部分人是保守的，但還不至於因為自己對女朋友整這麽一出，就會被抓起來，何況自己也不歸這裏管。保衛處的幹事們也隻是了解下情況，剛開始他們還以為是有男的對女生耍流氓，了解清楚後，就把陳非凡放了，隻是不痛不癢的告誡了下他不要再整出什麽幺蛾子來。
陳非凡特意在校外租了一個房子，陪著張薇在她們校園膩歪了一個多月。可惜本壘打還是沒實現，張薇覺得自己還沒準備好，陳非凡也就沒怎麽去強迫，後來他自己也釋懷了，按年齡來算，自己還沒滿17歲，也不急，到4月份陳非凡才啟程回長電。
回到長電的陳非凡開始辦理出國的相關手續，好在陳非凡這種簽證不難辦。涉及到學校的手續在校長林洪的支持下，學校各部門效率都是出奇的高，和平時完全兩樣，顯然這些部門的頭頭腦腦都知道這個學生在校長那的分量。
離陳非凡出國隻剩一周時間，這天晚上學校食堂的小餐廳內，423再次聚餐給陳非凡踐行。
首先開口的是B哥，“學霸啊，今天這餐是給你踐行的，你作為主角，即將前往美利堅，來發表下臨別感言，整點新鮮的，要大家滿意才算過！“
自從陳非凡發表論文的情況傳出後，學霸這稱謂就牢牢釘在他身上了。
陳非凡當然不能認慫，“哎呀，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要禍害一次美利堅合眾國！既然上天給了一次這麽好的機會，一定要老美看看我們這幫長在紅旗下青年的思想相是多麽先進。你們等著哈，到時候給你們帶個洋妞弟媳回來！”
“哈哈，你這小身板能扛得住麽，哥也算是遍覽諜海，國人尺寸都不行啊！”說話的是楚俞，這家夥看過的非正常碟片據說有好幾百個G，剛到校的時候和班上一同學有次聊到這方麵，一談居然發現兩個人有看過很多相同的，甚至收藏的也有很多雷同，打那以後，此二人獲封，“Huang色文化傳播中心正副主任。”
老四李晚成：“學霸老弟啊，你可不能忘了晚成噢，嘿嘿，你懂我的意思吧！今天這麽重要的日子，你不你家那位晚成叫出來？”
這話一次，其餘六個也一致讚同，都起哄，非得讓他把林晚成叫出來。陳非凡沒辦法，隻得拿出來手機撥通了林晚成宿舍的電話。正好這天還不是周末，林晚成還在宿舍，在陳非凡說明情況後，她答應出來，說是正好借機會給他踐行。
“搞定！她答應過來。”
老三林文軒故作哀歎，“靠，老八啊，你們真有奸情啊，這世道沒天理啊！”
老六鄭成棟則壞笑，“隻要落在咱們423內就行，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八弟啊，有機會還是要拿下嘛，男人還能嫌多麽，要的就是外麵彩旗飄飄，家裏紅旗不倒！”
陳非凡聳了聳肩：“我要說我們之前沒什麽，你們這幫牲口肯定不行，所以你們就隨便胡說八道吧！”
不一會，林晚成寄過來。林晚成顯然是見過世麵的，既不過分羞澀，有沒有故作豪放，氣氛把我的非常好，一看有著非常好的家庭教育。最後，大家起哄非得讓她和陳非凡喝交杯酒，陳非凡臉上掛不住，他不好去幹這種事，自己畢竟是有女朋友的人，最後卻是林晚成主動的。
舍友們一看今天有女士在場，也就沒真的放倒陳非凡。聚餐後，大家都很懂事的提早離開了，留給他和林晚成獨處的機會。
B哥則更直接流氓的表達了一番，“八弟啊，這美女和美食是一樣的，即使自己不打算吃下去，也要舔幾下，男人就是要享受這種占有欲。自己不想要，也不能輕易便宜後麵的人。”
“你Y，真惡心，趕緊滾！”陳非凡被他惡心到了，趕緊把他們打發走。
“他們這幫人並不壞，隻是男的表情情感方式就這樣的，沒嚇到你吧！”陳非凡無奈的對林晚成解釋。
“我知道的，我並不怪他們，我還要感謝他們，不然我今天沒還機會去做些我想做的事呢！”林晚成則莞爾一笑。
陳非凡知道她的意思，“我有女朋友的，所以……”陳非凡還是直接告訴他的，玩曖昧有時候玩玩也就行了，但是玩的過火真逼格就太低啦。
林晚成故作輕鬆，“我知道，你還是沒懂我的意思！”
陳非凡看了她一眼，從她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了一種毫不退縮的勇氣。前世，陳非凡也接觸過這種女生，自身很優秀，也很獨立，一旦動情，即使撞了南牆也不會輕易回頭。
“我正好要出去一年，正好你也有時間好好靜下來想想！”陳非凡知道這話沒用，但還是講了出來。
“我一直很冷靜的，我知道你懂我的意思的！在國外好好照顧自己，到了以後一定要給我電話啊！”
“好吧，我送你回去吧！”
1999年5月3號，陳非凡啟程前往機場，他一路都在想著他的2450萬美元。
1999年的2450萬美元是什麽概念？當時1美元兌人民幣官方的匯率在8以上，按8元算的話，就是1。96億，近2億人民幣。
當時國家單位部長級明麵上的工資水平大概在1000元/月，處一級工資水平大約是620元/月，普通老百姓的則更低。2億即使是放在2014年，也可以說是土豪級別的水準。
“難道我一腳就踏入了首富的節奏！”細細回想一下的陳非凡忍不住YY了一下。
“瑞士銀行SVIP的功能該發揮作用啦。”在陳非凡印象中，瑞士銀行賬戶存款在300萬美元以上，是可以享受VIP待遇的，而陳非凡是SVIP，在這級別的客戶是有很多私人訂製服務的。這個級別的客戶，如果你想買導彈或者當美國總統，他也許做不到，但出去留學，做股權投資什麽的都是沒問題的。
在踏上飛機的那一刻，陳非凡有感於即將開始的生活，“到了該花錢和掙錢的時候了，2450萬美元還是太少啊！”
《手機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