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侍即調數十隻幹屍出師來鬥。

隻見數十隻幹屍從地下鑽出,這些幹屍生前都是一些健壯的男人,不是打拳的就是久經戰場的戰士,後被死侍利用。

柳乘風也公然不懼,使出龍行八荒,在他周圍列成陣勢。

這場麵雖然沒有驚人之勢,但也看的讓人瑟瑟發抖。

夏風吹過,怪霧來襲。

那死侍用旗發施令,這柳乘風三尺劍生輝。

滾滾黑氣,層層藍光。

滾滾黑氣衝天,如燃天的黑火光。

層層藍光刺眼,似壓地的大冰山。

三尺劍,飛雲掣電,那旗子,度霧穿雲。

柳乘風手持三尺劍,翻來覆去戰幹屍。

殺得那空中黑煙藍氣迷茫,震得是四周居民窗戶緊閉。

幹屍行動遲緩刺不死,不顧一切圍乘風。

隻聽怪叫驚天地,龍行八荒振鬼神。

乘風顯神威,龍行八荒困幹屍,瞬身奪旗。

死侍不留神,乘風得逞,將旗毀。

幹屍失力倒地化為灰。

那死侍見狀笑道:“有些本事,不知能不能與我為敵?”

柳乘風最惱的是有人在他麵前裝,聽見這自大的說辭,心中大怒,罵道:“你這賊怪!犯了我獸人管理局的法,吃我一劍!”

那死侍側身躲過,變出長槍,翻身來迎,兩人又場廝殺。

三尺劍,黑色槍,二人各顯其能,武藝上不分伯仲。

一不留神,三尺劍刺傷死侍。

死侍自愈能力強,不痛不癢不影響戰鬥力。

百回合,柳乘風劍法高超占了上風,可麵臨的問題,是那死侍無法殺死。

恰好柳乘風不知道累,兜兜轉轉到深夜。

躲在一旁的曲崎明白,死侍處處是破綻,但也殺不死,如果乘風一大意,那就出了大問題,畢竟乘風會死!

無休無止,乘風不斷使陰招,那個對著乘風急三槍。

藍龍飛身來探爪,死侍臥道轉身忙。

死侍噴彩霧,迷惑柳乘風。

柳乘風不上當,竭盡全力欲殺之!

兩個能力都不可量。

一個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曾經的強者,此刻已經不是為了和平而戰,而是為了自己的私心真拚殺,也在這一刻,柳乘風像是著了魔,隻要能取勝,什麽都願意做。

另一個是成精的幹屍,為了容貌喪盡天良。

兩人目的都自私,這場街道上相爭,隻為他們的私欲。

那死侍與柳乘風又鬥了十數回合,死侍不敵,但又不死。

夜已深,兩人不知鬥了多久,那死侍舉槍架住三尺劍道:“我兩個且收手,等我休息片刻,再與你賭鬥。”

此刻柳乘風才意識到,自己不知道累,但是別人知道累,打鬥這麽久,死侍不可能還有力氣。

柳乘風道:“你這個孽畜,身為男人,打鬥半日就要休息?我曾在大海上漂泊數日,也未曾嚐個一粒米,不僅不餓,還不知道類!打不過不要推辭,休走!”

那死侍虛幌一槍,撤身退步,本想召喚幹屍拖住柳乘風,可一摸腰,才想起,那旗子已經被柳乘風毀之。

隨著時間的推移,本來可以堅持很久的美貌,在打鬥中流失了太多的力量,死侍逐漸開始變成幹屍。

死侍見狀,氣急敗壞,對著柳乘風大喊道:“給我你的血!”

柳乘風怎肯給它,反而看著它這番著急的樣子還偷偷嘲笑。

“不給!”

那死侍聞言,舉起黑槍就刺。

柳乘風又使了一個瞬身,閃過槍頭,提起三尺劍,罵道:“你這畜生,不識高低!看劍!”

那死侍也使瞬身躲過,道:“你這小雜種,不達時務!看槍!”

柳乘風一直以為自己是人,但知道自己是半龍人後,也有想過他自己到底是人還是龍,今天第一次聽到別人叫他自己是雜種,內心的火完全無法控製。

他兩個也沒有廢話,同時變臉,各使神通,跳進雲端裏,全力拚殺。

乘風名聲大,必須要取勝。

死侍手段強,不死不痛。

一個橫揮三尺劍,一個直挺黑色槍。

殺氣凶,煙霧饒,夜月星辰不見光。

劍架威風長,槍來野性狂。

曲崎在旁邊,看得明白,死侍雖不敗降,卻隻是遮攔隔架,全無攻殺之能,隻不過是柳乘風沒有辦法將其殺死。

直到兩人又打回地麵,曲崎再也等不下去,因為死侍死不了,生怕乘風又不測。

曲崎飛身出去,一根帶火的羽毛刺入死侍的身體,隨後岩漿在死侍身體裏不斷的流淌。

隨著死侍一聲聲的慘叫,死侍不死的身軀慢慢的被岩漿吞噬。

曲崎送了一口氣,心裏想到“太好了,我的岩漿有效。”

可柳乘風看到曲崎心裏不高興了,直接嗬斥道:“你是來搶功的嗎?!”

曲崎很是擔心柳乘風,卻沒想到他卻能說出這樣的話。

曲崎道:“隨你怎麽想。”

柳乘風瞬間發怒,道:“你知不知道我費了多少力氣才糾纏到現在,馬上就要擊殺它了,你卻出來給了它致命一擊!你讓別人怎麽想我?難不成沒有你們我就不行了嗎?”

曲崎大驚,覺得柳乘風被名利蒙蔽了雙眼,此時的他,不僅不求上進,還不聽勸阻,就是覺得他自己所向無敵。

柳乘風又道:“我知道你們都和本象融為了一體,你們就覺得比我強了嗎?!我告訴你們,你們沒有我什麽都不是,就像是刑天那一次,你們三個聯手都沒有辦法,最後不還是我擊殺的它!”

曲崎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你不要總是拿著以前的成就來騙自己,今天我出手一是擔心你,而是想要告訴你,我們現在比你強大的不是一點半點,你所有的能力都無法擊殺死侍,要不然也不會打鬥半個晚上,而我一擊就能擊殺!”

柳乘風還想反駁的時候,曲崎又道:“我再告訴你,你以為我們拿刑天沒有辦法嗎?當時我們三個在打鬥中,皇義告訴我們,不想讓你有太大的壓力,所以我們給你演了一出戲,本想讓你平平靜靜的去化龍,可沒想到你卻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不管我們三個中的誰,稍微用點力就能將刑天捏成碎末!”

柳乘風聽後,像是一愣,隨後說道:“不可能!”

然後指著曲崎道:“你到底想幹嘛!你是我愛人,你既然反駁我!全世界都可以質疑我,唯獨你不行!”

曲崎也當仁不讓,恨鐵不成鋼,道:“你醒醒吧!你現在除了以前的成就還有什麽?獸人管理局需要你,人類和獸人也需要你,但是你現在遠遠不夠!你必須要振作起來,去麵對你害怕的東西!去戰勝它!”

曲崎此時的態度隻想讓柳乘風振作起來,可忘記了柳乘風以前受到的傷害。

倪嫣然以前有了別的男人,也是這種態度,指責柳乘風,覺得柳乘風和別人比起來一無是處。

與此同時,柳乘風心中對曲崎萌生了猜疑,懷疑她是不是也有了更好的男人,所以才覺得他自己各種不好。

舊感情的傷痛湧上柳乘風的心頭,那些以為丟掉的陰影再次籠罩了柳乘風的內心。

柳乘風之言道:“怎麽?你是有了別人了吧,那個人是不是很優秀?是能力強大的獸人?還是有錢有勢的人類?或者是一條呼風喚雨的龍?”

曲崎聽後覺得更加的不可思議,就算是她說的言重了,打不了吵一架,沒想到柳乘風既然這麽懷疑她自己。

曲崎一氣之下一巴掌打在柳乘風的臉上,然後十分失望的飛走。

柳乘風怒吼一聲,將三尺劍插在馬路上,劍雷的力量讓大片陸地塌陷。

妖祖卻道:“回想上次妖刀王,那個人類的首領說你每次出任務都會毀壞一條路,今天好不容易沒有,現在好了,又毀了。”

柳乘風惡狠狠道:“女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在足夠利益的驅使下,總能背叛你!”

妖祖又道:“男女之間的事我不懂,但是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麽剛剛不要求我給你妖力,如果我給你妖力,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你就可以直接殺死那死侍。”

柳乘風冷笑一聲,道:“我自己可以,沒有誰比我強大,最起碼在這片土地上是!”

許久後妖祖道:“我本不想打擊你,剛剛那隻鳳凰能力在你之上,你現在完全不是她的對手,還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和你講明白,你讓我進入你的意識中,並不是為了幫我,而是想利用我的妖力,但你現在為何又不想用?你不覺得很虧嗎?既然我在你意識中,那我的力量就是你的力量。”

柳乘風有些急眼,道:“閉嘴,我自己的力量,可以戰勝所有的人!”

“對,所有的人都不是你的對手,可是半獸人呢?”

柳乘風別妖祖擠兌的有些難以自容,直接放了狠話,道:“難不成你想讓我連活下去的理由沒有嗎?”

柳乘風現在已經知道,隻要他自己一死,本象和妖祖都無法存活,所以控製它們很好控製。

妖祖聽後,本想接著說,但為了活下去,隻好選擇沉默。

在意識中的本象對妖祖道:“這都是你自己做的孽,我就怕這樣,所以不敢告訴他關於死亡的真相,你現在也是自食其果了!”

妖祖冷笑一聲,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