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去法國,而且我已經報名了,成功與否,就在此了。”許思哲坐過去握著許亞希的肩膀解釋道;“妹妹,我是真的無法忍受不能報仇的痛苦,但是憑我們現在的力量去跟他們抗衡,無異於雞蛋碰石頭,所以我們必須變的強大起來,這樣才能報仇。”
“所以你去參賽,然後準備出國,但是許思哲,我呢?我怎麽辦?”許亞希紅著眼眶質問他道;“我不想和你分開,我僅剩下你這個哥哥了,別和我說什麽堅強不堅強的話,我並不堅強,我所想的,就是我們每天就像現在這樣,睜開眼睛就能夠看見彼此。”
而不是隔著一座大洋,連見上一麵都很困難。
“對不起,妹妹。”饒是再鐵血,許思哲也忍不住眼眶泛紅,他知道這一路走來,多虧了許亞希,他才安然到現在,他們兄妹就是彼此最大的支撐的力量,現在他忽然說要出國,撇下她一人在國內,她的心情可想而知了,但是他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下午,他和於青商量過,憑他們現在的實力,是怎麽都扳倒不了顧秋辭,還有找顧德興報仇的,隻有變得強大起來,才有辦法,隻是他們兩個一沒背景,而沒實力,怎麽變強。
最後,還是於青給他推薦了這次崇城的畫家競賽,那個比賽隻要贏了就有機會去法國,他或許就有把我變得強大起來,再找顧德興報仇。
而且,隻有這麽一個機會,他不能不把握,想到這裏,他堅決的看著許亞希道;“亞希,哥哥隻能這麽做了,就賭這一次,贏了我們就能報仇,也能更好的保護你。”
“可是如果要分隔這麽遠,我寧願不要報仇。”
“不要任性,亞希。”許思哲重新擺了臉色道;“你要聽話,而且我也不是有十分把握考的上,萬一考不上呢?崇城可是臥虎藏龍之地,多的是厲害角色競爭那個機會,而且如果我真的考上了,你該為哥哥感到自豪才對。”
因為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撇除報仇這個想法,其實畫畫一直是許思哲心頭的夢想,如果沒有報仇這事情的話,也許,他就好好去追這個夢想了。
“但是那麽遠,還那麽久……”如果他真的去了的話,那又要多久才能回來。
“不遠啦!就是隔著一個大洋而已,也不久,就三年,很快過去了,我們兄妹倆到時候就能團聚了。”許思哲安慰她道。
“那比賽什麽時候舉行?”良久,許亞希才抬頭問他。
許思哲知道她是妥協了,不由笑著道;“一星期以後,第一輪比賽,然後晉級,一直淘汰到隻剩下三個名額為止。”
許亞希沒想到這比賽居然這麽殘酷,她有點為哥哥擔心道;“你有信心拿前三嗎?”
“自然是有的。”許思哲信心滿滿道。
許亞希卻不是很相信哥哥能拿到去法國進修的名額,因為崇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是就像許思哲自己說的,這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多的是有本事,有權利的人,他想要拿到那個名額,恐怕不是一點難。
但是看他這麽自信,她又覺得哥哥應該能拿到名額。
許思哲見許亞希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知道她在替他擔心,於是安慰她道;“你就別替我操心了,這件事我心裏有數,你快點去休息吧!很晚了。”
“嗯。”許亞希也覺得自己瞎操心,既然許思哲說要去參加大賽,那麽他心裏應該清楚那些才對,而他都清楚,還去參加,這應該證明他自己心裏對這件事有數才對。
那她還擔心什麽。
走出許思哲的房間,回到自己臥室裏麵,許亞希準備關燈睡覺之際,才忽然想起自己去找許思哲的目的,她頓時有些懊惱,怎麽把這件事給忘了。
她本意是想問清許思哲和於青到底談了什麽,結果反而被許思哲給轉移了話題。
雖然不知道他是知道她要去問他,故意轉移的,還是不是故意的,許亞希都覺得許思哲好像變了個人,自從他醒過來之後,越來越搞不清他的心思了,而且整個人也變的敏感多疑起來。
就像今晚,麵對他的質問,她差點就被他逼的繳槍投降了,還有她推開他的房門,他看向她的眼神裏多了一絲連她這個妹妹也看不清的神色。
那是防備和質疑。
許亞希不想去問為什麽許思哲會對她露出那種表情,她選擇裝糊塗,因為她不想失去這唯一的親人。
但是她和許思哲之間,從他醒過來之後,確實有什麽東西在慢慢隔開兩人的距離,也許是因為顧秋辭,她無法跟他斷開,而許思哲想報仇,他怕她跟顧秋辭告密,所以才會有些時候防著她。
隻是許亞希也沒辦法,一個是她的親哥哥,一個是她最愛的男人,她真的無法眼睜睜看著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
她唯一希望的是,許思哲和顧秋辭都不能受到傷害。
她不求兩人能和好,隻是最基本的,都不可以受傷。
想了一夜,許亞希第二天很晚才起床,等她推開臥室房門時,外麵早已沒有許思哲的身影了。
大概是為他的比賽忙碌去了,許亞希也慶幸他不在,這樣一來,她可以煲湯送去給顧秋辭喝了。
顧秋辭因為他父親住院,每天公司醫院兩頭跑,瘦了很多。
許亞希昨天抱著他,都覺得他身上好像有點咯人。
所以準備煲點雞湯給他補一下,也正好家裏有食材,不需要她出去選購,直接煮好了,然後裝好她就去了醫院裏麵,來到顧秋辭所住的房間,推開門進去,就看見他坐在醫院特別為他準備的辦公桌前,翻看文件。
“怎麽沒去公司?”她有點納悶,還想著把湯放進保溫箱裏麵,然後去周雅那裏,卻沒料到,顧秋辭居然沒去公司裏。
“嗯,你手裏拿著是什麽?”他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看向她手裏的東西。
“這個啊?”許亞希笑著走過去道;“這是我煲的雞湯,給你喝的。”
把它放在他書桌上。
“怎麽想到做這個給我喝?”他覺得有些新奇,放下文件走過去,就聞到一股鮮而不膩的味道。
“才不是特意煲給你的,是昨晚剩下的,沒喝完,所以給你了,不準不喝。”許亞希嘴硬道。
顧秋辭哪裏不明白,她這就是特意煮給他喝的,隻是因為許亞希臉皮薄,他不想揭穿她,走過去看了一眼,微笑道;“一定把它喝完,你監督我行嗎?”
“我才沒空監視你。”許亞希瞪他一眼,卻又親自拿碗倒給他喝,見他真的喝幹淨一點都不剩,她才滿意了。
準備收拾東西回家去。
“留下來陪我待一會兒。”他卻拉著她不讓她走。
“你不是要處理公事,我還是不打擾你了。”她瞥一眼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示意道。
“這些於青都看過了,隻需要我簽個字就行了,不需要仔細審閱。”顧秋辭漫不經意道。
大手慢慢磨砂著許亞希細嫩的手背,有點曖昧的味道。
許亞希聞言,有些激動的掙開他的手,急忙道;“不行。”她甚至想都沒想,就這樣說了出來。
顧秋辭笑意盈盈的看著她道;“怎麽不行?”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怎麽能沒有一點防備?工作怎麽能不認真一點?”她有點語無倫次。
顧秋辭急忙安撫她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許亞希這才點頭,隻是顧秋辭下一句又讓她懸起心來。
他微笑道;“更何況於青他不是外人,我相信他不會做出背叛我的事情來。”
許亞希見他這樣信任於青,再一想到於青和哥哥的合作,隻覺得頭疼不已,顧秋辭他大概不知道,於青他已經叛變了吧!
的確於青不是那種會為了利益而做出出賣自己老板的事情,但是如果說他為了報仇呢?
為了他父親的冤死,他絕對做得出來,背叛顧秋辭,而且他們在暗,顧秋辭在明,怎麽會鬥得過,再加上他又這樣信任於青,恐怕假以時日,一定會被於青和哥哥給……
想到這裏,她就迫不及待勸他道;“不管於青是什麽樣的人,總之你誰都不要輕易相信,不然萬一出了什麽事,後悔都來不及。”
她能說的,也就這麽多了。
不管他信不信,她現在提醒他,而多的,她也不會說了,否則就是對不起許思哲。
而且如果讓許思哲知道她這樣瞞著他跟顧秋辭來往,甚至提醒他的話,他絕對有可能,不會原諒她。
所以,她能為他做的,真的隻有這麽多了。
“好了。”顧秋辭握著她的手,有些欣慰道;“你說的我會注意,我心裏有數,不然,顧氏早在我接手時就已經倒閉了。”
而且他在商場浸**了那麽多年,如果連這點防備和做商人的頭腦都沒有的話,那麽顧氏早就不知道倒台多少次了吧!而且他一個商人,難道還需要她來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