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固然重要,但是我覺得,選對努力的方向……更重要。”
顧聞洲的身高和江美妮的差老遠一個頭,是標準的最萌身高差。
此時的他居高臨下,眸光邪邪,看著眼前的女人。
世界就是這樣的不公平,有些人苦苦追尋,都找不到願意陪伴自己一生的伴侶,可有些人,隻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人為之掏肝掏肺。
事實很明顯,顧聞洲是後一種。
他光鮮俊美的外表就足以讓江美妮神魂顛倒,更別提現在了,她清楚的感受到對方朝著自己釋放出的荷爾蒙氣息。
“顧、顧總。”
她猝不及防的口吃起來,胸口的心髒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跳動著。
顧聞洲對她一向都是愛答不理的,每次都是她厚著臉皮湊上去,才能得到他一兩句回應的話,還都是些正兒八經的話,疏離感十足。
如今的他改變如此巨大……
江美妮捂著自己狂喜的心口,是他終於看清楚自己真心了嗎?
如果他知道自己其實就是他喜歡了很久的阮薇,會不會更加驚喜?
然而,下一秒,
“江小姐,你還有事情嗎?”
顧聞洲眸底恢複了清明,依舊是平時那副高高在上的總裁模樣。
這態度轉變之快,江美妮甚至覺得,剛剛顧聞洲對自己的撩撥都是她在白日做夢。
可是她知道,她絕對沒有做夢,那是真的!顧聞洲真的是在勾引自己!
他現在突然變了回來,應該是意識到兩個人現在還在公司,做這種事情不大合適,一定是這樣!
江美妮眼底閃過一抹堅決,這次總裁辦公室之旅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那麽她也的確不好再賴在這裏。
“如果您沒有吩咐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的臉上綻開一抹燦爛的微笑,旋即微微頷首,優雅從容的離開了辦公室。
江美妮卻沒有回到秘書部,而是在轉角處走了個相反的方向,進了洗手間。
隔間裏麵,江美妮背靠著門板,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這種時候給我打電話,你是想找死嗎?”
電話那邊的聲音經過加密處理,顯得格外沙啞。
可即便如此,還是能聽出其中的不耐煩。
不過江美妮似乎是經常被這樣對待已經習慣,所以根本不在乎對方的態度。
“沒辦法,有好消息第一個想的就是給你打電話呢!”
對方歎息一聲,耐著性子問道,
“說吧,什麽好消息?”
江美妮驚喜的想要尖叫,不過知道這裏是公共場合,她還是將尖叫聲咽了回去。
“我跟你說,今天顧聞洲撩了我!啊啊啊,你知道嗎?他以前從來沒有撩過我,可是今天他卻突然撩我!”
對方冷冷的出言提醒,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還是小心吧。”
江美妮卻不以為然,“我知道啊,所以這不是來問你了嗎?”
“我是萬事通嗎?一有問題就問我。”
聽筒中傳來輕鬆的調笑聲,江美妮卻說的格外堅定。
“不管是多麽疑難的問題,隻要問你,就一定有答案。所以你就告訴我吧,顧聞洲和阮眠,是不是出事兒了?”
對方有一瞬的沉默,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沒事,隻是沒關係了而已。”
沒關係了……
江美妮反應過來的時候,聽筒裏隻剩下嘟嘟的忙音。
阮眠和顧聞洲沒關係了,那麽屬於她的機會,豈不是要來了?
東方之珠別墅。
阮眠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一臉打了好幾個噴嚏。
她揉了揉酸酸漲漲的鼻子,嘴裏嘟囔著,
“也不知道是哪個沒良心的一直罵我。該不會是顧聞洲吧?”
一個熟悉的名字猝不及防從她的口中說出來,在傳進她耳際的時候,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不是已經決定不再和顧聞洲有任何聯係了嗎?為什麽還會忍不住說出他的名字?
阮眠啊阮眠,你什麽時候才能真正走出來呢?
心裏亂糟糟,阮眠連手中的雜誌都看不進去了。索性合上雜誌丟一邊,吃著阿姨切好的水果。
養胎一定要心情愉悅,杜絕勞累。
所以阮眠十分聽話的請了個阿姨照顧自己的飲食起居。
林青五十多歲的年紀,精神矍鑠,手腳麻利,生過三個孩子,對於照顧孕婦這方麵有很豐富的經驗。
阮眠還是很相信她的,平時兩人相處的時候都尊她一聲林阿姨。
正在此時,別墅的門鈴聲響起。
林青匆匆開了門,看到了門外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微笑著問道。
“這位先生,請問您找誰?”
“我是阮眠的朋友。”
顧硯欽回以微笑,手摸著輪椅的輪子,落落大方的說道,
林青瞬間明白過來,“您是顧先生吧?小姐之前吩咐過,如果是您來了,直接進來就好。”
她看著顧硯欽推著輪椅,有些不方便的樣子,在圍裙上擦了擦手,
“您好,需要我幫忙嗎?”
顧硯欽揮揮手,“沒關係,我自己可以的。”
就這樣,顧硯欽轉著輪椅進了門,林青則畢恭畢敬的跟在後麵,還不忘記大聲提醒一下躺在長椅上,吃著水果享受日光浴的準媽媽阮眠,
“小姐,顧先生來了!”
阮眠一個機靈起身,踩著拖鞋就往一樓走!
匆匆忙忙的她險些和顧硯欽撞上,
顧硯欽好笑著說道,
“瞧瞧你,都是要當媽媽的人了,還是不沉穩,要是傷到了你肚子裏的孩子,可怎麽好?”
阮眠後知後覺,尷尬的笑了笑,
“我這不是看到你太高興了嘛!一高興就忘了自己現在和以前不一樣的事兒了。”
顧硯欽坐著輪椅,根本不用客套,阮眠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二哥,你今天沒有課嗎?怎麽來的這麽快?”
她清楚的記得,今天可是周二啊。
顧硯欽的眸間暗了暗,有些落寞的調笑出聲,
“你趕巧了唄,今天就是沒有課呢。”
事實上,他今天上午下午都有課,可是一聽到阮眠的消息,他就沒有了上課的心思,幹脆請假出來了。
幸好他在學校那邊還算有點兒地位,所以主任很快就準了假,也免去一些麻煩。
“那我可是太幸運了!”
阮眠抿著嘴,笑嗬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