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俏道:“這是我的彩禮,廠長給我的!”

“嗬嗬,廠長一個月才一百多塊的工資,你想跟大家說廠長貪汙腐化?你自己當叛徒,還想拉著你未來公公下水,你缺德不缺德?”

劉俏張口結舌,她現在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她就不過來了,想要刺激她們,結果把自己給套進去了。

顧甜道:“秀兒,找她的宿舍鑰匙,我們去她那搜!”

“好!”秀兒抓住了劉俏的口袋,開始搶鑰匙。

劉俏大吃一驚,使勁掙紮:“你們有什麽資格搜我的房間!我是廠長的兒媳婦,我是高才生,你們是漢奸的家屬…哎呦!”

“閉嘴!”顧甜狠狠的點在了她的心髒穴道上。

劉俏胸腔一陣劇痛,嗓子眼一陣腥甜的滋味湧動上來,她瞬間癱坐在地上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秀兒摸走了她的鑰匙。

顧甜抓起了劉俏:“走,咱們一起去看看你的屋子!”

盡管一路上,劉俏奮力的反抗,可無濟於事,她被顧甜抓去了的宿舍,開門的時候,領隊和調查組的人匆忙過來了。

“你冷靜點顧甜,你這麽鬧,對石宏昭根本沒用的!”

領隊過來想把劉俏帶回去,可被顧甜推到一邊。

“你們應該也長了腦子,劉俏說啥就是啥?憑啥我老公被關起來。她卻能趾高氣揚的罵我是漢奸家屬?我今天要搜搜她的房間。看看她是什麽貨色!”

劉俏蓬頭亂發,衣衫散亂,她顫聲道:“救救我,她們兩個是瘋子!”

顧甜甩了她一巴掌:“閉嘴,你才是瘋子!”

劉俏癱坐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混著兩顆牙。她抬頭看著顧甜冰冷的眼睛,嚇得打了個寒戰。

工作組的人對顧甜喝道:“你也是有公職的人。你再發瘋,後果自負!”

“老娘豁出去工作都不要了,也要搜!”顧甜一腳把門踹開了。

秀兒嗖的一聲鑽了進去。

顧甜一手抓著工作組的負責人,一手抓住領隊:“一起看!省得到時候說我們栽贓她!”

工作組的人萬萬沒想到,顧甜竟然完全不按著常理出牌。

她身為罪犯家屬這麽趾高氣揚的,把廠長兒媳婦打了,還敢進來搜查?

顧甜可不管三七二十一,進去後,就是一頓翻找。所有的箱子,袋子全都倒在地上,恨不能挖地三尺。

這時候十幾個保衛科的人,全副武裝的衝了上來,想要阻止她們。

“把人帶走!要是顧甜負隅頑抗,就用警棍!”

秀兒很緊張:“娘!現在要怎麽辦啊?”

顧甜咬破了手指頭,鮮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沒事兒,我對付他們。你找你的!”

這幫人衝過來抓顧甜,卻全都被顧甜一拳又一拳的砸翻在地上。

有人衝過來想要勒住顧甜的脖子,被她來了一個過肩摔,給摔暈過去了。

緊接著她抓住兩個人,腦袋一撞,他們一起暈過去了。

不過一瞬間,所有人全都呲牙咧嘴的倒在那,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顧甜。

顧甜自打生了二寶後,就沒有暴露過自己的超能力了,今天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她的拳頭咯吱作響。

“老娘最恨的就是被冤枉!你們別逼我!”

表麵上顧甜非常凶,其實內心壓力很大。

要是啥也沒搜到,估計她的工作也就保不住了,搞不好還要被抓起來,不過她已經沒退路了,必須要走到底。

秀兒突然舉起了一個東西:“娘,你看!”

是劉俏的洗漱袋,裏麵有牙膏和牙刷,還有香皂,可是香皂盒的下麵卻是一個小小的微型照相機。

比一般的核桃大不了多少,拆開後,裏麵有一些小型膠片。

照著光看過去,裏麵都是車床的照片。

眾人臉色大變,看向了劉俏。

“這是什麽?”

劉俏的話都說不明白了:“這是…我的私人物品,憑什麽…”

秀兒喊道;“這裏也有東西!”

劉俏的行李袋子下麵的磚頭是活動的,掀開磚頭就發現裏麵有一些英文文件,被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毛巾裏麵,藏到了下麵。

劉俏麵如死灰,癱坐在了地上。

秀兒又從她的行李裏翻出了很多金首飾,和外國的衣服。

顧甜也沒勁兒了,坐在一邊懶洋洋地說:“解釋一下,你該不會是想說廠長是腐敗分子,給你外國錢和外國裙子穿?”

“不,不是,我是冤枉的!”

“行了別狡辯了!”領隊抓起了劉俏來:“跟我們走一趟吧。”

工作組的人,對顧甜道:“她有問題,你男人也未見得清白,到時候還是要調查清楚的。”

顧甜道:“我也正想說呢,你們憑著一個女人的話就把人關了那麽久,我不會罷休的,我要告到底,就算去京城我也在所不惜!”

領隊趕緊過來小聲道:“我一開始就知道他是冤枉的,可我們查到真相前,隻能關著他,因為那些數據隻有石宏昭一個人知道,要是他被人暗害,那車床的信息可就找不回來了。”

顧甜哼道:“你們就從沒懷疑劉俏?我不信石宏昭沒有說過對她的懷疑,可你們還是把她的話當聖旨!”

領隊很是尷尬,那可是廠長的兒媳婦啊,而且還是高才生,誰敢懷疑她?

工作組的人對顧甜襲擊他們很不滿意,還是領隊說好話,和稀泥,不然就要給她拘留了。

秀兒和顧甜被安排到了石宏昭的房間,裏麵全都是灰塵。

顧甜進來就找了個盆:“收拾一下屋子。你爹出來的時候,要幹幹淨淨的。”

“娘,他真的很快就能出來嗎?”

“當然了。”顧甜很有自信:“劉俏那德行的,頂不住的。”

果然,當天半夜,顧甜聽到門口的開鎖聲,她光著腳就跑出去了。

石宏昭站在門口,兩人對視了半天,都沒開口。

他瘦了很多,臉真的如刀削一般了,胡子拉碴,帶著一種落拓的氣息,可是眼睛還是炯炯有神,目光如炬。

顧甜半晌才說:“你回來了啊?”

石宏昭沒說話,用力的抱起了她,他很想把她給揉碎,擠進自己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