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雄走到顧甜麵前,笑嗬嗬的說:“其實,我不用你們道謝,我想看看你手上的鐲子,行不?”

“沒問題。”顧甜有點不好意思:“可我最近太胖了,摘不下來。”

“不用摘,我這麽瞧瞧就行。”石雄湊過去仔細的看看,回頭對手下輕微的點點頭,眾人都有點喜形於色,非常激動。

顧甜心裏一動;“怎麽,這手鐲莫非還有什麽秘密不成?

“唉!不過就是馬幫的一些瑣事,就不說了。”石雄趕緊道:“咱們回頭見,我現在得去救人了。”

他和手下跟著李同誌一起去救牧民了。

唐天虎一直昏睡不醒,他的手下也攙著他走了。

那個林老四,手腳全斷,被打得血肉橫飛。

要不是顧甜阻止,估計他今天就要死在這裏了。

“我們要調查這件事,他是人證。帶他回去擦點藥,雨停了,再把他送到派出所來,要是他死了,你們也會被槍斃的,別怪我沒提醒你門。”

這些人也沒再多說,拖死狗一樣把他帶走了。

秀兒道:“娘,你的手鐲裏該不會有什麽藏寶圖吧?”

顧甜一笑:“想啥美事兒呢?哪裏來的寶藏。”

其實她還真用錐子弄過這個鐲子,可它是實心的,根本沒有藏的地方。不知道石雄他們到底發現啥了。

石宏龍這時候道:“本以為今晚上是救人,誰想到你們會冒風險。”

顧甜回頭道;“你的小舅子來報信,就是為了騙我們去樹林,把我們一網打盡。你們也得小心,他們為了滅口,什麽都敢做的。”

石宏龍一愣,然後罵了一句髒話,飛快往前跑,一不小心摔在地上,一身都是泥巴。

顧甜把他拽起來了:“別擔心,他們今晚上不可能行動的。”

那時候沒手機,哪有那麽快把消息傳出去。

可過了今天就不一定了,李同誌的人都是他從北方帶來的,保密性沒問題。

可石雄帶來的人裏麵,說不定就混著西幫的人。這個秘密守不住的。

他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淩晨了。外麵的雨還在下。

阿玉站在門口一直焦急的往外張望著。見到大家安全回來鬆了口氣。

“大哥,大嫂,趕緊來吃飯。我不太會做,你們不要嫌棄啊!”

“怎麽會?”石宏昭道:“辛苦你了。你們趕緊休息去吧,我們這就睡了。”

石宏龍就帶著媳婦就走了。

顧甜已經累得一句話都不想說,攤在炕上一直哼唧。

衣服都是石宏昭幫忙換下來的。

秀兒端來了一大碗麵條:“娘你吃飯吧,裏麵有荷包蛋。”

顧甜拿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都在抖索,是餓的。

她大口大口的吃飯,石宏昭很心疼:“慢點吃,別嗆到了。”

“不用了,我要餓死了。”顧甜狼吞虎咽的吃完,就倒在炕上了。

石宏昭笑著拉起了她:“你也是學過醫的,你這樣會積食的,你起來洗漱一下,咱們消化消化食。”

他硬拉著顧甜起來洗漱,她像一隻樹袋熊一樣抱著他,不停打哈欠。

秀兒抿嘴一笑,進屋幫著母親鋪被褥去。

顧甜倒下去就直接睡了。

廂房那邊傳出了石宏龍和阿玉的壓低的爭吵聲,和阿玉和孩子的哭聲,不過很快就沒動靜了。

石宏昭和秀兒都沒說話,很快就睡著了。

顧甜一晚上都很累,夢到自己被西幫的人追殺,她被逼著跑進了到處都是沼澤的樹林,她不斷地奔跑著,雙腿陷入了沼澤裏麵。

她驚醒過來的時候,頭疼欲裂。

她給自己號了一下脈,應該是那個毒煙的殘留。

她找了一些清熱解毒的草藥去熬,準備給所有昨晚上中毒的人喝。

外麵的雨還在下,石宏昭早就起來,他正在後院疏通。

他們家雖然地勢高,可還是積存了不少水。

正幹著活呢,石宏龍急匆匆的跑出來:“糟了!我媳婦喝藥不活了!”

石宏昭一聽,趕緊扔了鐵鍬往。

顧甜也跑進去了。

阿玉已經躺在炕上,臉色發青,幾乎沒有呼吸了。顧甜趕緊過去,拉起她的手,手指甲都成了紫色,不過還有微弱的脈搏。

石宏龍哭著說;“昨天我埋怨了她幾句,因為她弟弟昨天才出了那麽大的事兒,我就埋怨了她幾句,她當時就隻是哭。誰想到竟然……”

石宏昭皺眉道:“以後遇到事兒了多想想,不要指責你媳婦,她也不想這樣的。”

顧甜給她號了脈,又在枕頭下麵找到了一個空瓶子,可能是吃了大量的安眠藥。

顧甜按住她的心口,幾枚長針刺進了他的咽喉,強逼著她吐出來了。

阿玉呼吸平靜,一直沒醒。

“還好,吃的不多,已經沒事了。等她醒了,可別再逼她了。”

石宏龍鬆了口氣:“是我錯了,一時激動……要是她死在你們家,豈不是要給你們添晦氣嘛?”

顧甜道;“多大點事兒,以後別提了。”

這女的是真的很脆弱,而且也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雨一直那麽大,秀兒也沒辦法上學了,就讓她在家。

顧甜和石宏昭去上班。

到了派出所,顧甜正打掃衛生,就看到外麵進來了兩個人。

一男一女,都很年輕,朝氣蓬勃的,看著也不像是大西北的人。

“你們找誰?”顧甜好奇道。

“我們是來這邊報道的。所長好!”

顧甜一笑:“我不是所長,我也是職員,你們坐吧。”

男人道:“您有什麽事兒,隻管吩咐我們就好了,我們一定做好。”

顧甜先讓他們看看牆壁上的大西北地圖,好好了解一下這裏的地理環境。

“這裏很多的沙丘,戈壁,還有沼澤,不小心會出事的,另外就是這邊的風土人情,也要了解,不要得罪百姓都不知道。”

兩人答應了。

顧甜看看他們的報到證,男人叫做高森,女人叫做包麗晶,都是從大城市來的高才生。

顧甜心道,明年知青可就回城了。他們要是真的想在大西北闖出一片天還好,要隻是為了以後混資曆注定是一場空了。

這時候電話響起來,顧甜趕緊接電話。

可她抓起電話的瞬間,一陣強大的電流咻的打進她的心髒。

顧甜直挺挺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