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甜摔下去的時候,帶翻了桌子,上麵的東西全都砸到地上,大暖壺裏被砸碎,裏麵的熱水泡在了電話上,吱啦作響。

她此時才發現電話線上纏著一條纖細的鋼絲,連接到了桌子下麵的一個特製電池裏水的浸泡,強烈的電流再一次貫穿顧甜的心髒。

像是被無數根長針同時刺穿一般,痛的根本無法呼吸,半邊身子都是僵的。

“對方真的好毒!難道我今天就要死在這裏了?”

她真的很不舍得石宏昭,還有兩個孩子。

她努力了那麽久,才有現在的生活。難道就這麽離開這本書了?

而那兩個新來的,嚇得呆住了。

高森想跑過來扶她。

“別過來,我觸電了!”顧甜費勁的說完,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與此同時,正在車間幹活的石宏昭,心口憋悶,差點摔坐在地上。

他用力的抓住了旁邊的機器,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你怎麽了?”同事全都過來了:“你不舒服嗎?”

石宏昭擺手:“我總覺得有點什麽事兒,不行,我得去找一趟我媳婦,一會就回來。”

他說完就冒雨出去了。

此時的派出所裏麵,顧甜倒在那一動不動,臉色蒼白,指甲都變成了紫黑色。

“真的死了嗎,現在要怎麽辦?”高森道。

包麗晶咬唇不語,站得遠遠的,生怕被連累。

“還是打電話跟上級匯報吧。”高森說著就去拿電話。

顧甜卻突然睜開眼:“就算停電了,電線也帶電的。你是不是傻?”

高森無比驚恐:“你,你不是死了?”

顧甜沒說話,對方為了害死自己,真是花招用盡,這次也的確成功了。

可是對方忽略了一件事,顧甜的身體有自愈的能力,她根本就死不了。

她已經變黑的指甲迅速還原,心髒也疼痛也在逐漸的減弱下來。

“我現在動不了,你們把這屋子收拾一下吧。”顧甜有氣無力,扶著牆站起來了,讓身體慢慢恢複。她也沒想到自己還能醒過來。

老天對自己不薄啊!

那兩個人開始仔細的收拾房間,看看有沒有什麽危險的東西。

結果,他們竟然在房間的角落,發現了好幾個小型的盒子,裏麵有電池和電線。

“這是什麽啊?”

顧甜也不知道,仔細看著:“難道是什麽儀器?”

大門咣的一聲被打開,有人大步的進來了。

高森和包麗晶看著李同誌衣服上的星星,知道是個大官,趕緊站的筆直。

李同誌一晚上都在安置災民,剛剛才回來。

他身上全都是泥,衣服和鞋子都看不出來本來樣子,神情也格外的疲憊。

顧甜趕緊讓高森和包麗晶去後麵的倉庫拿一身幹淨衣服:“老所長的工作服還在這,你們幫忙拿過來吧。哦,再弄點熱水來。”

兩人答應著走出去了。

顧甜道:“您都沒時間休息嗎?累壞了吧?”

“顧不得了。”李同誌拿過了那幾個東西來看看;“馬幫真厲害啊!這種竊聽器應該是去年米國剛生產出來的,這就用上了?”

顧甜很吃驚,原本以為這東西隻在電視劇裏,誰想到竟然能真的見到!

“可這東西,要在附近竊聽吧,派出所周圍並沒有可藏身的地方啊。”

李同誌道:“最先進的竊聽器可以在幾公裏的距離之外監聽,這附近有個學校吧?”

顧甜瞬間頭皮發麻,秀兒就在那個學校,萬一對方想使壞怎麽辦?

她竟然從沒想過女兒的安全問題,真的是太心大了!

突然一個不好的念頭,竄入顧甜的腦中。

“糟了!要是對方一直監視我們的話,老所長之前和我說的話豈不是被人聽到了?老所長有危險!”

他上次說了說,他知道西幫私藏火藥庫的位置,還說了內部混有馬幫的人。

柴東波想要脫罪,隻要把他幹掉,將火藥轉移,就再沒辦法抓他。

“抓緊時間把火藥庫封了,我找人保護老所長!”李同誌站起來往外走。

“你還沒換衣服,至少吃點東西啊!”

“人命關天,來不及了。”

顧甜胡亂的翻抽屜,找了自己之前放到那的幾個麵包,塞給了李同誌。

李同誌接過來往外走;“我昨晚已經跟京城匯報了。你馬上回家收拾行李,你們搬到我們的營地吧!對方越來越喪心病狂,不得不防。我們住在一起,有啥事兒也好商量。”

顧甜想到自己剛才觸電的事,也不再拒絕了:“好,我這就回去收拾。”

那兩個人回來的時候看到李同誌不在了,都很奇怪。

顧甜道:“他有臨時任務,咱們把屋子收拾一下,就下班吧。等雨停了,”

“好的。”高森開始幹活。

包麗晶看著外麵:“他要忙什麽事兒啊?”

顧甜裝聽不到,人家執行秘密任務,你還想問,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包麗晶看到顧甜彎腰整理東西,悄然走到顧甜身後,伸出了手。

“住手!”外麵有人三兩步進來,用力推了包麗晶一把。

包麗晶毫無防備,差點坐在地上,頓時大怒:“你想幹什麽?”

來人竟然是石宏昭,他指著她:“這話該我對你說,我看到你手上拿著一個注射器要對準我媳婦,你想幹什麽?”

顧甜一愣,看向了包麗晶。

高森也是張口結舌,本來他是想來大西北積累資曆,將來就得到推薦,上好大學了,誰想到竟然碰到了這麽晦氣的事!

他趕緊劃清界限:“我和她隻是坐著一趟火車來的,並不熟悉!你是哪來的特務?你想幹什麽?”

“我真的沒有!憑什麽誣陷我?”包麗晶委屈極了,把自己的衣兜都翻過來了。給大家證明清白。

看到眾人沒什麽反應,幹脆開始脫衣服!

她的速度太快了,等大家反應過來,她已經脫得就剩下內衣了。

顧甜道:“你冷靜點。這屋裏麵還有男同事呢!”

“我長這麽大,從沒有被人冤枉過!憑什麽這樣對我?我就讓你們看看,我有沒什麽針頭!”她一邊哭一邊要解內衣的扣子。

石宏昭覺得很惡心,這女的瘋了吧?

撒潑耍賴就算了,難道真的要全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