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聽了嚇了一跳,趕緊把那東西給扔了。
“為什麽這裏會有骨頭的?”顧甜問道。
吳建軍說道:“山馬坡有寶藏,可不是秘密。多少人都前赴後繼的來到這裏,想要發家致富,可是基本上沒有活著回來的。前麵還不知道多少屍骨呢!你們最好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眾人都沒說話,氣氛也瞬間緊張起來。
每一步都是走的小心翼翼的。
他說的很對,不多時,他們腳下的東西越來越多,一開始是一些骨頭和木頭,還有石塊。
後來便是一具具的枯骨,上麵布滿了深深的灰塵。
一開始還有人驚呼一聲:“我的媽,這是什麽?這裏好像還有匕首?”
“看這個,好像是手腕上套著手表?這是背包吧,裏麵的東西都風化了。”
可是漸漸的,眾人都沉默下來,因為實在是太多了。
狹窄的通路,黑黢黢的前麵,腳下都是這些東西,誰的心情也不會好的。
顧甜把秀兒保護在了自己的懷裏麵:“你走路千萬小心點,別踩到了。”
秀兒低聲對顧甜說:“李同誌讓我告訴你,找機會說就說上廁所,讓他給你解開手銬。你就躲開,剩餘的事兒他們來辦。”
顧甜一愣,下意識的看看身邊的吳建軍。
吳建軍眉頭緊蹙,手捂住心口,時不時的咳嗽幾聲,本來已經是癌症晚期,加上這裏麵空氣稀薄,他顯然是非常不舒服。
顧甜說道:“師父,你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前麵的一道門後麵是機關,能不能闖過去,在此一舉了。”
顧甜把秀兒推到李同誌那裏:“你和李同誌在一起,我想辦法和你會合。”
“娘!”秀兒很著急。
可是顧甜不理會她了。
顧甜的對講機響了幾次,是石宏昭給他留言。
他很著急的說道:“你怎麽樣了?我很擔心你。”
“我就很好,一切順利別擔心,我很快就回來了,別這麽著急。”顧甜笑道。
石宏昭明顯不信,他語氣也很緊張:“為什麽我好像聽到了鎖鏈的聲音,你被拷起來了?”
顧甜趕緊說道:“你聽錯了,你不要多想。我掛了啊,一會要沒電了。”她把對講機關了。
石宏昭的感應力還真挺敏捷的。
她也開始思索起來,下一步要做什麽?
走在最前麵的人的同誌站定了:“前麵有一扇門。”
那是一扇兩米左右寬度的石門,這上麵布滿了苔蘚,陳舊腐敗的味道。
“這後麵是什麽機關?”顧甜好奇問吳建軍。
吳建軍說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大部分的人,直接就死在這道門口了。”
他的聲音不大,可是已經足夠讓人非常緊張。
李同誌親自過去開門,被手下攔住了。
“我們年輕,行動力迅速,所以還是我們來吧!”
這人說著便去開門,這門下麵有軸承,所以雖然看上去很笨重,可開門的速度倒是很快,眾人眼看著門一點點的開了門縫。
裏麵的強光照射進來,晃得眾人都睜不開眼睛。
吳建軍很激動:“難道寶藏就在這裏?”
可是顧甜卻聽到了咯吱咯吱的聲響,緊接著她看到了一樣東西從裏麵飛出。
她想到了之前看到的很多影視劇,大聲的喊:“快點趴下!”
說著就猛拽了一下身邊的秀兒,秀兒站立不穩,摔在地上。
緊接著就聽到了頭頂上的金屬聲響,一隻飛箭迅速的飛了過去。
前麵開門的同誌的肩膀和心口,被刺入了幾根長箭,猛的摔在地上,其他人被顧甜提醒,也趕緊往下趴。
可是前麵的人,距離太近了,包括李同誌在內,全都刺中了,劇痛貫穿全身,有人當時就暈過去了。其他人認同趴了下來。
顧甜心急如焚,看著飛箭停下來,便著急地要去看李同誌,可是被秀兒抓住了。
“娘,你先別動彈!”
又是一陣咯吱咯吱的巨響,一大片長箭又一次的飛了出來。
力道之大,直接刺入了身邊的牆壁上麵好幾寸。要是打入身體可想而知會有多疼了!
這些箭頭擦過顧甜的頭發,就算趴在這裏,可見也不是完全安全的,比顧甜高壯的人也會被長箭擦傷。
與此同時顧甜還聞到了一股甜香的味道。
她緊張道:“這些長箭有毒!”
吳建軍道:“之前出發的時候,我就說過了,會有很多人死在這裏。”
顧甜萬分緊張,箭頭一波又一波,前麵受傷的人要是得不到及時的救助,就沒救了!
終於,那些長箭終於安靜下來了。
顧甜小聲道:“師父,現在可以起來了嗎?”
“再等一等吧,萬一要是還有長箭呢?”
“可是再繼續磨蹭下去,他們可能會死的。”
吳建軍說的話卻讓她渾身一冷:“這和我有什麽關係?我隻管自己活著就行了。”
顧甜的聲音有忍不住的怒火:“他們要是死了,接下來的危險,你確定自己能躲過去?你這麽自私,到時候出事了我也不管你!快點把我放開,我要去救人。”
吳建軍看向顧甜,似乎很生氣,一直瞪著自己,一點也沒有妥協。
他最後還是沒有答應放開顧甜的手銬,而是選擇一起過去救人。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這麽防備我?”
“我們一起救人,也可以讓他們好得快點。”他說話間已經扯開了李同誌的衣服。肩頭有一個長箭,已經沒入了身體,可見力道之大。
他那麽大年紀了,真的是太危險了!
顧甜按住了她的脈搏,忍不住哽咽了:“李叔叔!”
李同誌一聲不吭,嘴唇都是白色的。
顧甜看著他的心跳幾乎已經停止了,趕緊咬破了食指把血滴入了他的口中。
吳建軍震驚的看著她:“你在幹什麽?”
“救人啊,我還能做什麽?”
“從沒聽說過一個人的血可以救人。你真的跟我學過醫嗎?”
顧甜不理他,繼續給其他人針灸治病。包紮傷口,這裏沒有藥物,隻能把血吸出來吐出去,顧甜又把自己的血給滴入了對方的口中。
吳建軍隻覺得很荒謬:“要是這個辦法能救人,那你就坐在那邊用血就好了,還學什麽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