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甜沒說話,隻是費勁的把傷員一個個的扶到了牆邊,幫著包紮傷口。
病得最嚴重的人是那個開門的同誌,幸好顧甜的血,他很快就醒過來了。
“我這是怎麽了?”
顧甜鬆了口氣:“你沒事就好了。剛才真的是太危險了。”
李同誌也睜開眼睛,他劇烈地咳嗽了幾聲:“你救了我們?”
顧甜對剛才的危險隻字不提:“其實沒什麽嚴重的,隻是要千萬小心,不要再受傷了。”
眾人喜氣洋洋,慶祝沒有出事,顧甜的眼角餘光卻看到身邊的吳建軍的表情,陡然一驚。
吳建軍道:“我早就聽說,世界上有一種人,血能救人。我以前不相信,今天終於相信了。我的病隻有你,可以救了。”
秀兒緊張的站在顧甜麵前:“你要死了,我娘還年輕,難道你想害她?”
吳建軍推開秀兒,一手扣住了顧甜的脖子:“我之前一直不知道你的本事,你也沒說,看來你也不是什麽秘密都告訴我的。我都病成這樣了,你都沒有泄露過這個秘密,你的血一星半點的,還真是救不了。得吸幹了你吧?”
“娘!”
“秀兒別過來。師父和我鬧著玩呢。”一直以來,吳建軍對她一直很好,也許現在的他才是真正的吳建軍吧?
李同誌這時候走過來了:“吳建軍,你想要的東西還沒見到呢,你不看了?”
吳建軍看看顧甜,又看看那扇石門:“行,就先看看再說吧。”
他拽著顧甜往前麵走。
秀兒剛要喊什麽,被李同誌按住了:“不要刺激他,我們再想辦法。”
“娘要怎麽辦啊,不會死了吧?”顧甜都要哭了。
李同誌沒說話,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吳建軍的背影,要是直接擊斃他,隻能照著腦袋打。
打在別的地方,可能會引爆炸彈,一個不小心,顧甜也要跟著死了。
他試了好幾次,可是傷口太痛了,害怕打偏,隻能暫時放棄了。
石門那邊是一個八角形的空間,麵積大約四五十平米。
之所以這麽光亮,是因為牆壁上掛著很多的夜明珠,每一個都有人的拳頭那麽大,散發著明亮的光。
“這是無價之寶吧?”有人好奇地伸手。
李同誌喝止了他:“不能碰,有毒怎麽辦?”
他們趕緊不敢靠近了。
吳建軍點點頭:“還是不要太貪心了,不然真的要是出事了,隻會得不償失。”
顧甜不說話,她一直想著脫身的辦法。
李同誌說道:“這裏隻有空****的地麵,什麽沒有。”
有人說道:“我感覺這地下有東西。”
他說著敲了敲地板,有一種特別空的感覺。
李同誌說;“試一試把磚塊給拿下來看看,一旦遇到不對勁的,趕緊停手。”
大家趕緊答應了,小心翼翼地去敲磚塊,一塊塊的都給拿起來了。
原來中間的部位有一個大坑,下麵全都是一個個的箱子,一米左右見方,樣子和顧甜之前看到的完全一樣。
“莫非就是之前看到的?”
“不太像,之前的箱子外麵有字呢。不如先打開來看看吧?”
有人走過去,準備去打開看。
李同誌卻說道:“小心有陷阱,用工具吧。”
“要是遇到了問題就趕緊趴下。”
大家想到剛才的狀況,全都緊張的點點頭。
箱子的鎖頭已經生鏽了,輕輕一動就掉在地上,大家小心翼翼用木棍子,用力的去掀蓋子。
搞了半天,最上麵的蓋子掉落下來了。
這裏麵全都是金條,金燦燦的金條嘩嘩的往下麵掉。第二個箱子裏麵全都是金銀首飾,還有玉石翡翠貓兒眼。
就算是對珠寶不感興趣的人,也全都瞪大了眼睛。
顧甜突然想到了手握百寶箱的杜十娘來了。
她那一小匣子就值老錢了,這一大箱子這麽大,真的是價值連城了。
想著這些事兒的時候,第三箱已經打開了,一些銀圓。
當時一塊銀圓價值得有一千多塊錢了,現在已經氧化變成了黑色。
不過這些銀圓在當時可是相當值錢的東西。
緊接著第三箱子又是一箱的金條,第五箱子,第六箱子……
竟然全都是金條!
李同誌說道:“看來這些鬼子還真的是很聰明。拿走的東西都是硬通貨。”
“幸好鬼子失敗了,不然我們可要麻煩了。這些人所到之處,都要掛一層皮下來。”顧甜說道。
李同誌讓人把這些東西放好了:“先記住了位置,然後找人搬運吧。我說吳建軍啊,你之前說想要在死之前實現的願望,如今我們都幫你實現了,你可以把人放了,自首吧?”
吳建軍當然不可能答應了,他笑嗬嗬地說:“我那時候以為自己要死定了。心如死灰,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已經想到了活命的辦法,自然不會輕易自首。”
“你竟然說的話不算數?”
刷刷刷!眾人舉槍對準了吳建軍。
吳建軍不慌不忙抓過了顧甜靠在牆壁上,對著他們,刀子也對準了顧甜的脖子。
“我也不想傷害顧甜,別逼我。你們都出去!”
顧甜道:“沒事兒的,別管我了,你們保護好我的女兒就行。”
秀兒哭了:“娘,你怎麽辦?”
“秀兒別哭了,我好著呢。保證不會死。”顧甜對秀兒使了眼色,又回頭對吳建軍說道;“你讓他們都離開,我和你走,不準你傷害任何人!”
“沒問題。隻要你救我,我能留住你的命,自然不會放棄你的命。”他說完了指了指門口。
“你們都出去。我馬上就出去。”
李同誌看到匕首眼看著刺進了顧甜的脖子,都要嚇暈過去了,隻能妥協。
等到李同誌帶著人出去的瞬間,吳建軍擰動身後的一塊凸起。
他和顧甜的腳下一空,直接墜落下去。
顧甜驚呼一聲,然後就摔在了地上。
吳建軍拉起了顧甜來了:“我不是第一次來這裏。所以很清楚這裏的機關。我為了活下來,隻能這樣了。”
說著就劃破了顧甜的手腕:“我現在就要喝你的血,我要康複!”
顧甜看著他凶狠的眼神,心裏非常緊張:“我們掉下來了,我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