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位聲名遠播,但名聲也是可以操控出來的,沒有真正接觸過,誰也不知道真實情況到底如何。

好在晉意並未多說什麽,隻是目光掃向了第二位。

他看起來很是緊張,尤其是晉意目光掃過來時,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我、我就是覺得我的異能派不上用場,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還不如找一個合適我的地方。”

周圍人聞言,暗暗心驚。

怎能當著星主的麵兒說待在這裏是浪費時間呢?果然年輕沒經驗,場麵話都不會說。

但晉意不在意這個。

懂事的哈麗瑪已經調出這位星謀的基本資料,晉意大致掃了一眼,心中便有了幾分計較。

“你的異能是礦石提純?”

“是……星主。”

那人苦笑,他也想留下來啊。

可以後矮靈星都要改成畜牧養殖場了,他的發展完全被限製了。

與其在這裏平平無奇一生,還不如出去闖**一番,說不定還能名留青史什麽的。

他的度量並不低,已經達到了獅子級別。

按理來說,像他這樣的度量前往四級星球都綽綽有餘。

雖然度量尚可,但異能偏僻啊!

這也就造成了他如今幾乎沒什麽多餘的選擇。

上一任矮靈星主在世時,他極受重用,也願意待在矮靈星,希望終有一天能夠名留青史,哪怕隻是矮靈星的史記。

晉意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不緊不慢地道:“礦石提純的確是一個冷門異能,但我之前就說過,矮靈星的傳承會一直延續下去,你若是願意留下來,或許也可在這成就一番偉業。”

“這……”

“你且考慮會兒吧。”

說著,晉意目光便看向第三位、第四位。

前者想要離開,是純粹不想待在矮靈星了,晉意不勉強。

後者想要離開,是因為另外一顆星球早就招攬了他,他思索再三,決定還是想過去看看。

不就是被挖牆腳麽,晉意就讓他挖了。

最後第二位星謀猶豫再三後還是選擇留了下來。

畢竟他對矮靈星有感情,甚至也想在這裏幹出一番事業。

如今新任星主都挽留了他,自然也就順著梯子爬下來了。

最後四位星謀,留下一位,三位仍舊選擇離開。

晉意給了他們推薦信後,便讓他們離開了。

之後便是與眾星謀簽訂契約,等一切都結束後,晉意才揉著太陽穴回到了休息的地方。

哈麗瑪看得心疼,“星主您就休息會兒吧,您才是星主,有什麽事情通知他們一聲就行了,何必還要尋求他們的意見呢?”

“不可。”

晉意擺了擺手,哈麗瑪不解,“為何不可?”

晉意緩緩說道:“我既然接手了這矮靈星,自當全力去了解他們的文化,務必成為一個合格的領頭人。倘若連這點都無法做到,那還當什麽星主?”

“今日我出現在他們麵前,便是要讓他們知曉,日後我才是他們值得信服並追隨的星主。”

“他們向我奉獻忠誠與能力,而我則肩負重任,帶領他們成就更為美好的矮靈星。”

言罷,晉意微微露出一抹笑容,“矮靈星與木蘭星的情況大不相同。當初的木蘭星人口稀少,人才匱乏,必須由我一步一步引領著他們向前邁進。”

“如今,木蘭星的星謀們緊緊追隨我、信服我,向我奉獻他們至高的忠誠。木蘭星的子民愛戴我、認可我,向我展現他們安居樂業的幸福生活。”

“然而在矮靈星卻並非如此。因我是新上任的星主,尚無任何政績可言。所以在民眾眼中,我就如同一個可有可無的透明人。他們僅僅擁戴那些星謀,認可那些星謀。”

“而我現在要做的,並非急於得到民眾的認可。首先要去了解這些星謀們的特點,進而善加任用他們!”

晉意也不可能像對待木蘭星一樣對待矮靈星,畢竟兩者的情況不一樣,使用的解決辦法自然也不一樣。

如今木蘭星已經形成了一套自我運行的模式,她隻需要大方向進行決策就行。

現在矮靈星才是她的重中之重,也是最令人頭疼的階段。

哈麗瑪聽得一頭霧水,芯片都快燒起來了,可這並不妨礙她崇拜晉意。

“星主你真是太厲害了!哈麗瑪能跟著您這樣花容月貌、雄才大略、勵精圖治的星主,真是哈麗瑪這輩子修來的福氣!”

晉意:“………”

她唇角扯了一下,“你哪裏學來的這些成語?”

哈麗瑪還以為晉意是誇她呢,便不太好意思道:“剛剛從網上找出來的呢,連釋義都沒來得及看,沒想到第一次用就用對了!”

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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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赫蘇斯元帥帶領帝國軍團重新奔赴銀河星係的事情在帝國內掀起了軒然大波。

主要是在網友們和銀河星係的子民心中掀起了。

赫蘇斯還未出發的那日,就被銀河星係的子民們在網上罵了個狗血淋頭,他們身處水深火熱之中,怨氣自然大得很!

而另外一個消息,就差點被他們忽略了。

晉意也是在矮靈星上待了幾天後,才得知陸珩竟被帝國封為元帥,帶領陸家軍與赫蘇斯元帥共同抵禦怪物潮。

這波sao操作,屬於給她整無語了。

什麽?

讓陸珩帶領‘陸家軍’與赫蘇斯共同抵禦怪物潮,也就是說,帝國隻是給了陸珩一個虛名,卻讓陸珩承擔抵禦怪物潮的實際損失,這……

這都叫什麽事?

然而晉意生怕陸珩衝回主星把中央拆了時,結果對方卻是一副悠然自若、無事發生的模樣。

晉意的目光一下子就變得奇怪起來,“你看上去心情還不錯?”

陸珩頷首,“看到你為了我回木蘭星,的確還不錯。”

晉意:“………”多少是有點毛病了。

晉意繞了一圈打量著他,隨後將手心貼在他額頭上,感受了一下溫度,嘀咕道:“沒發燒啊,怎麽說起胡話了?”

陸珩:“………”

晉意收回了手,坐在他對麵,實際上已經開始頭腦風暴。

認識他這麽久,最清楚的一件事便是他不願意的事情誰都無法強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