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件事……
無論外界如何猜測,晉意都覺得其中或許有他的手筆。
“你參與了多少?”
這句話問出來時,她的語氣已經是篤定了。
陸珩並不意外她能猜出來,細長的鳳眸緊緊盯著她的臉,略帶幾分笑意,“全程參與。”
這倒是讓晉意驚訝了,“為什麽?”
她實在想不通,這其中到底有什麽好處?
難不成……
陸珩也想要那個位置不成?
陸珩見她那雙清透的眸子裏時不時閃過一絲異光,就知道她肯定想岔了。
“為了守護銀河星係的和平,為了守護木蘭星的安危。”
“為了……守護你。”
晉意一怔。
心裏酸澀澀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似乎又帶著一絲蜜裏的甜。
如同春日裏最絢爛的花朵,在心頭悄然綻放,絢爛而熾熱,讓人沉醉不已。
她知道他最後一句話才是真話。
他是為了守護她。
晉意猛地撲進他的懷裏,輕柔地蹭了蹭,“……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
陸珩抬手,撫摸著她後腦勺的發絲,動作輕而柔,“隻有解決源頭,這一切才能結束。”
源頭是什麽?
自然就是怪物皇了。
再往下一點便是帶領星空怪物們攻打銀河星係的瑩影鳳。
陸珩向來都很直接。
光是守著木蘭星這場戰爭並不會結束,而結束戰爭就要是解決源頭。
至於那個位置……
他向來都是不屑。
在這喧囂塵世,眾人如逐光的飛蛾,緊緊圍繞著權力的火焰,拚命撲騰,隻為分得那一抹虛妄的榮光。
他們為了那虛無的權力光環,不惜出賣靈魂,忘卻尊嚴。
在舞池中迷失自我,諂媚逢迎,樂此不疲。
而他,身處世家泥潭。
從前地位卑微,朝不保夕,在沒有絕對實力的時候,他就像是一條在泥濘中艱難爬行的蚯蚓。
世界的冰冷與殘酷如傾盆大雨般不斷澆落在他身上,每一步都走得無比艱難。
他從小被人輕視、被人踐踏,仿佛是路邊最不起眼的野草,任人踩踏卻無力反抗。
那些惡毒的話語和沉重的拳腳,如同尖銳的刺,深深地紮進弱小時他的心裏。
饑餓與寒冷如影隨形,每一個日子都是一場艱難的掙紮。
在那漫長的黑暗時光裏,他看不到一絲希望的曙光,隻能在卑微的角落裏,默默承受著命運給予的苦難。
要問他的父母嗎?
父親是當時陸家排行第七的庶子,生性風流,閱女無數。
光是他的女人自然孕育出來的孩子加起來都有十幾個。
而他的母親早已經無法忍受如此行徑的父親,果斷離婚,也沒有帶走他。
他好不容易熬到十八歲覺醒星主天賦的那一天,他看到了他命運的轉機以及那些人眼底錯愕的神情。
檀紫色天賦。
而他也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他手段狠厲,踩著人骨上位,在那充滿血腥與陰謀的道路上,留下了一串串令人膽寒的腳印。
當他費盡一切得到那至高無上的權力時,卻發現也不過如此。
隻覺得索然無味。
他早已看透這世間的浮華與虛妄。
名利於他,不過是過眼雲煙,他不屑追逐那轉瞬即逝的幻影。
身中劇毒後,他忽然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誰給他下了毒。
一切都變得不那麽重要了。
他拋下曾經奮力得到的一切,到了一個十分遙遠的小星球。
他想,原來放棄生命是一件如此輕鬆愉悅的事情,他應該早一點這麽做。
不知不覺他將這些話都說了出來,然而心中隻剩一片平靜。
倏地,右肩上感覺一陣濕潤,他小心翼翼將她推開,卻看到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兒在輕輕哭泣著,他心疼了。
他手足無措地為她拭去淚水,語氣前所未有地溫柔,“別哭,好嗎?”
晉意抬手碰了下臉頰,指尖一片濕潤。
她才反應過來,原來她落淚了。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我不哭。”
“是我的心,在疼。”
陸珩將她抱緊懷裏,想拚盡所有力量讓她融入自己的骨血當中,這一世都無法分開。
可他怕她疼。
溫熱的唇落在了他的側臉,挑起了內心最原始的yu望。
他猛地將她壓在身下,目光如炬,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可以嗎?”
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眼角的淚花還在閃爍,卻碎進了他的心裏,“這你都要問我?是不是不行啊?”
他的眸子瞬間幽深起來,微微喘息粗氣,“……試試看。”
——我是可愛的馬賽克——
他們熱烈而又瘋狂,從沙發到臥室,從臥室到浴室。
明明是彼此清醒著的第一次,卻如同兩團熊熊燃燒的烈火,一旦相遇便不可遏製地交織、碰撞。
他們緊緊相擁,仿佛要將對方揉進自己的靈魂深處。
每一次觸碰都是靈魂的震顫,每一個眼神交匯都似有電流竄過全身。
熱烈的吻如熾熱的岩漿,流淌過每一寸肌膚,點燃了內心最深處的**。
他們的愛如洶湧的浪潮,瘋狂地拍打著心岸,淹沒了所有的理智與克製。
強烈得讓人顫抖,又熱烈得讓人沉醉。
他們在這熱烈與強烈的愛中沉淪,忘卻了時間,忘卻了一切,隻願沉浸在這愛的海洋裏,永不分離。
………
………
“幾點了?”
“不知道。”
“那你看一下……”
“十一點。”
晉意猛地從**跳到地上,開始撿自己的衣服,“完了,我答應過晚晚今天晚上要陪她玩雙人小遊戲的。”
男人慵懶地側臥著,一隻手悠然地撐著一側腦袋,眉宇之間溢著難以言說的滿足感,恰似一隻愜意的大貓兒。
他的語氣帶著絲絲涼意,緩緩說道:“你已經玩過了。”
晉意的動作一頓,滿臉錯愕地望著他。
她的臉頰上迅速攀升起兩朵緋紅,嬌豔欲滴,似天邊最溫柔的雲霞,不經意間染紅了半邊天際。
那抹紅,從她的臉頰蔓延至耳根。
她微微低頭,眼簾輕垂,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如同蝴蝶振翅欲飛,增添了幾分嬌媚與純真。
她咬牙,“你可真是不要臉!”
男人輕笑,倏地起身。
她猛地往後一跳,一副驚嚇過度的模樣。
“快給遮上!”
身材好也不是這麽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