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路遇曹正

二人正說間,那婦人已經把飯端上來。兩人便開始專心對付飯菜。

酒足飯飽,楊誌摸了摸懷裏,才發現自己錢袋不知何時已經掉了,隻好對張揚道:“兄弟有錢嗎?”

張揚身上除了那搜索器和一個急救包,可沒有其他東西。聞言才想起楊誌和曹正是怎麽相識的。暗道:若自己跟著吃了霸王餐,以後傳出去恐怕有損自己形象。昨天一擔金銀擺在自己麵前,自己居然沒要,現在卻連飯錢也沒了。

真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呀。

張揚無奈的搖了搖頭。

楊誌見狀,也不由一愣。

張揚見他麵色尷尬,知道自己在旁,他也不好意思,象水滸中一樣直接抹嘴走人了。自己可也不想擔個吃霸王餐的名聲,看到桌上靠的樸刀,不由有了主意。叫來那篩酒的後生,道:“我們身上沒了現錢,便以一把樸刀還你飯錢,如何?”

那後生拿起一把樸刀,見刀刃鋒利,刀柄也是用上好的桃木做成,不由起了貪心,麵有難色的道:“客倌這刀可不怎麽樣,一把怕抵不了飯錢。”

楊誌今年連遭困厄,肝火正旺,見那後生也來欺負自己,不由大怒,跳起身來,劈手便把那後生摔了個跟頭。

那婦人見狀,不由尖叫道:“有人鬧事了,夫家快來。”

話音剛落,便見後門幾個光膀漢子拖著杆棒搶進來,當先一個大漢似乎怕砸了酒店,揮手止住其他人,衝楊誌道:“有膽出外麵放對嗎?”

張揚知道這個多半是曹正了,也想看看二人武藝,並不阻攔。

楊誌正愁無處發泄呢,聞言正中下懷,抄了樸刀,跳出房門,拉開架勢。

曹正也掄轉手中杆棒,搶出去便與楊誌打做一處。

曹正身手本來便不及楊誌,加上楊誌心情鬱悶,出手全不留力。倆人鬥了十幾合,曹正便隻辦得架隔遮攔,上下躲閃。

那篩酒的後生並莊客見曹正落了下風,正要上前幫忙,隻見曹正托地跳出圈子外來,叫道:“且都不要動手!那使樸刀的大漢,你可通個姓名。”

楊誌道:“灑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青麵獸楊誌的便是!”

曹正驚道:“莫不是東京殿司楊製使麽?”

楊誌奇道:“你怎地知道灑家是楊製使?”

曹正撇了槍棒,便拜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

楊誌扶起曹正,問道:“足下是誰?”

曹正道:“小人原是開封府人氏,乃是八十萬禁軍都教頭林衝的徒弟,姓曹,名正,人稱操刀鬼。為因本處一個財主,將五千貫錢,教小人來此山東做客,不想折了本,回鄉不得,在此入贅在這個莊農人家。那婦人便是小人的渾家。篩酒的後生是小人的妻舅。”

楊誌道:“原來你卻是林教師的徒弟。你的師父,被高太尉陷害,落草去了,如今現在梁山泊。”

曹正道:“小人也聽得人這般說,隻是不知真偽。且請製使和這位官人到家少歇。”

二人隨曹正再回到酒店裏來。曹正請二人正麵坐下,叫老婆和妻舅再去置酒食相待。

曹正向張揚拱手道:“不知這位官人尊姓大名?”

張揚笑道:“我叫張揚,無名小卒。”

楊誌恐曹正看輕張揚,又道:“這是我兄弟。”

曹正知道張揚能與楊誌稱兄道弟,必然也有十分本事,也不敢怠慢。

吃酒間,曹正又動問道:“製使緣何到此?”

楊誌把做製使失陷花石綱,並如今又失陷了梁中書的生辰綱一事,從頭備細說了一遍。

曹正聽的張揚能從七人手中救下楊誌,也是暗自驚佩,道:“既然如此,製使二人且在小人家裏住幾時,再有商議。”

楊誌道:“如此卻是深感你的厚意。隻恐官司追捕將來,不敢久住。”

曹正道:“製使這般說時,要投那裏去?”

楊誌道:“我二人也沒什麽相識,正要到江湖走走,找個容身之地.”

曹正道:“官府必然會畫影捉拿製使,製使何必冒險.要找安身之地,小人倒知道一個好去處。離此間不遠,卻是濮州地麵,有座山,喚做二龍山,形勢險要,也有幾百人馬。為頭那人,喚做金眼虎鄧龍。製使若有心落草時,去那裏入夥,足可安身。”

楊誌道:“既有這個去處,何不去奪來安身立命?好過寄人籬下,你也一發同去,做個頭領,強似你在此殺豬賣肉。”

曹正聞言翻身,拜道:“小人也早想去梁山尋我師父,隻是聽說王倫那廝,心地偏窄,安不得人,說我師父林教頭上山時,受盡他的氣,才一直拖延至今。若蒙製使提攜,願為製使執鞭墜鐙。”

楊誌扶起曹正,道:“我看你也是條好漢,才帶挈你。不用多禮了,今日天色尚早,你收拾了細軟,我們便去二龍山奪寨。”

曹正道:“製使不知,那二龍山距此也有五六十裏,若強行趕去,必然氣力虧損。何不在此歇息一日,明日一早我們再上路,午時便能到的那裏,我們再歇息一陣,養好氣力。正好奪寨。”

張揚聞言,不由對曹正刮目相看,水滸中便是他想出計策,賺了二龍山。這番言語也是很有見地,日後倒要好好培養一下,說不得能獨當一麵。當下笑道:“兄長,曹兄弟言之有理。我們便在這住上一晚。”

楊誌見張揚開口,便也不再多言。

當晚,眾人便都在酒店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