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男子齊跪一地,黝黑男辯解道:“那晚夜色黑暗,我們又沒有見過那個洛艾溪,誰知道會抓錯,再說那個女人長得的確是不錯,我們就誤認為是洛艾溪了。”

女子雙眸似箭,伸手從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對著黝黑男冷笑道:“誤認為?你可知道你壞了我多大的好事!簡直該死!你們說,是你們自己了結,還是我幫你們?”

冰涼的匕首從黝黑男臉上劃過,瞧著女子麵紗後的容顏定是個美人,一股惡心的眼神瞄過女子的胸前,其他三名男子明了,站起身齊齊逼近女子,“我們四個男人還怕你一個小姑娘不成?乖乖被我們上,不然我們就把你交代我們的事告訴當今睿親王!”

女子似聽到天大的笑話般,爽朗大笑,“我說,你們如果有本事就來啊?當奴家怕你?”

黝黑男不屑道:“來就來,到時別後悔。”

四名男子還未跟女子動手,隻見刀光劍影,便齊齊跪地,口吐鮮血。

劍法快如閃電,手法鬼魅無比。

“但願你們下輩子投胎做隻螞蟻,這樣也不會讓人這麽容易就殺了你們。”女子冷笑,轉身出了茅草屋。

女子剛走過茅草屋,在叢林中與沐澤熙麵麵相對。

沐澤熙麵無表情,“等你很久了。”

女子頓時有些慌亂,但還是微微一笑:“等我做什麽?”

沐澤熙挑眉,步步緊逼女子,“你應該清楚啊。”

女子見沐澤熙離自己越來越近,大喝道:“你不要再過來了,不然對你不客氣。”

沐澤熙冷笑,頓時氣溫下降一百度,“那我就看看你怎麽對我不客氣。”

女子拳頭一出,就再無收手的理由,除非她能馴服沐澤熙,可沐澤熙的內功和武功都比她強。心中煎熬,如被他發現自己是原本可愛善良淳樸的初見,到時該怎麽辦,他跟她肯定一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她還得回去那個地獄般的世界,不,她不要!

沐澤熙見女子心有所思,一腳踹向女子的心髒,頓時女子跪倒在地,口吐鮮血,染紅了麵紗,染紅了雙眼“我不會那麽輕易就被你打倒的!”

一顆*拋出,整個空間都變成了白色,沐澤熙眯著雙眸,“逃得了又怎麽樣。”

那一腳他可是出了十分力,中者定會心髒破裂,除非有再世華佗能救,不然必死無疑。

初見捂著心髒,步步闌珊,邊走邊吐著血,“素覺,你好狠的心,你這招一出,我的這條命也便完了。”

終還是支持不住,昏倒在地。

“你怎麽那麽沒用。”

一道華麗性感的男聲初現。

初見睜開雙眼,瞧著眼前邪魅無比,俊美無比的惡魔,“……師父。”

男子一個跳躍,抱著初見就飛出了叢林。

沐澤熙用內力快速回到府中,推開南苑的門,進入初見的閨房,暗暗冷笑“果然是你。”

整個王府中初見如消失般。

沐澤熙坐在初見的床榻上,喃喃自語“為什麽,你救了我,卻要害我心愛之人。”

剛才在叢林中,初見跟那四名男子的對話他全聽到了,習洺念是代洛艾溪受此侮辱。

他不知為何原本善良沒有心機的初見,為何突然間變成這副摸樣,可能他原本就不了解她,她一直在隱瞞著他,她懂武功,會計謀。

還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她到底是從何而來,為何要救他……

種種,他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隻想趕快恢複記憶。

現在,保護好艾溪,才是他最大的任務。

艾溪,我不能在失去了那麽多人之後再失去你。

你一定要好好的!

回到東苑,沐澤熙叫著洛艾溪的名字,卻未有人應。

急忙推開閨房門,一瞧床榻之上哪裏還有洛艾溪的身影?

沐澤熙頓時緊張,雙眉緊緊皺在一起,“艾溪!”

……

“伊爾根覺羅聖希,放開我!”

此時,洛艾溪被伊爾根覺羅聖希緊緊地抱著飄**在空中。

洛艾溪一向不喜歡輕功這個玩意兒,她有恐高症……

“你別動,小心掉下去摔死你。”伊爾根覺羅聖希不溫不火道。

洛艾溪很識趣地打住想要錘伊爾根覺羅聖希胸膛的手,歪頭看向地麵,頓時頭暈眼花,心跳加速,“哎呀,我的媽呀!”

伊爾根覺羅聖希被洛艾溪尖叫聲震得直皺眉頭,“你不要叫!”

“我為什麽不要叫?我就要叫!啊啊啊……”洛艾溪撅嘴道,非常可愛。

“好,你叫吧。”伊爾根覺羅聖希淡淡道。

洛艾溪一笑,“沒想到不坐飛機也能飛上天,話說,我從來還沒坐過飛機呢!”

“飛機?”伊爾根覺羅聖希遲疑道。

洛艾溪冷哼,“不告訴你。”轉而問道,“你幹嘛綁架我?”

伊爾根覺羅聖希微愣,轉而一笑“你認為我這是在擄劫你?”

洛艾溪挑眉,“難道不是嗎?在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下,趁我睡著,偷偷將我抓走,不是擄劫是什麽?”

“隨便你怎麽想好了。”

“伊爾根覺羅聖希,放我回去!”洛艾溪隻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她不要離開沐澤熙,她不想再嚐一次與心愛之人陰陽相隔的痛苦。

伊爾根覺羅聖希固執道:“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艾溪,這次聽我的,我不會傷害你的。”

那關切的眼神流露出一絲絲的關愛,讓洛艾溪一時間摸不到頭腦。

好像她跟他的交情還沒有那麽深。

風在耳邊呼呼的吹,踩在雲端的感覺跟踩在被子上的感覺幾乎沒什麽不一樣。

洛艾溪知道他不可能放她回去,放棄掙紮。

“你突然神經病抓我幹什麽?”洛艾溪沒好氣道。

“你沒必要知道。”

“伊爾根覺羅聖希你放我回去!”洛艾溪急了,雙眼布滿鎮定。

伊爾根覺羅聖希恍惚,瞧著懷中的人兒跟自己還是有些像的,比如生氣的時候。

“他保護不了你。”伊爾根覺羅聖希解釋道。

洛艾溪冷哼,白了一眼“你哪隻眼睛看到他保護不了我?啊!”

“兩隻眼睛!能那麽輕鬆讓我帶你走,他也不怎麽樣。”伊爾根覺羅聖希無比自然說道,麵帶微笑。

他的笑如魔法,使人心情平靜宛如天塌也有他保護。

洛艾溪在他懷中不敢動彈,生怕一動就掉下去,低頭瞧瞧身下的景物無比壯觀,沒想到古代真的有輕功!“不許你說他壞話!”

伊爾根覺羅聖希還是一臉微笑望向前方,不理懷中人的掙紮,隻顧目的地奔去。

沒過一會兒懷中的人一動不動,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在空中被風刮得動來動去,霎時可愛。

伊爾根覺羅聖希嚇了一跳,不曉得她為何突然不動,不掙紮,不講話。

兼顧正在空中,伊爾根覺羅聖希小心翼翼得拿起洛艾溪的手,靜靜的在空中一心兩用……

伊爾根覺羅聖希把這洛艾溪的脈,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微笑。

“沒想到,我要當舅舅了。”

……

王府此刻寂靜如初,完全沒有亂作一團。

沐澤熙坐在洛艾溪常去的溜冰場,麵朝花海。瞧著眼前熟悉的一切,隻要戳開那薄薄的一張紙,仿佛就清晰了。他已經不再強迫自己故意去回憶過去,因為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愛的人都是洛艾溪,他也

不知道為何喜歡她,可能被她的奇奇怪怪所吸引,也可能是她的調皮搗蛋,也或許是被她榮辱不驚,更或許是被她的長相,但這都是她這個人。

艾溪,你在哪。

我突然找不到方向了。

原本你的眼睛就是我的指路明燈,失去了你,我仿佛就是失去一對眼睛的盲人。

腦海中翻滾著,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模糊起來,頓時洛艾溪的聲音飄**在空間。

“回來了?一起玩……”

“我不會……”

“我教你啊……”

“小艾溪,來比一比,看誰技術比較好。”

“比就比,我這高手難不成還比不上你一個小小的新手嗎!”

“哈哈,小艾溪你不行。回家再練幾年吧……”

“……”

沐澤熙臉色蒼白,額頭上絲絲冷汗,但唇上滿是笑,幸福溫暖地笑。

愛牢牢抓緊,恨深深包圍。

“艾溪,我一定要找到你,請我再找到你之前,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往日滿屋的溫馨,如今**然無存。

隻留下淡淡地頹然。

一夜無眠的沐澤熙坐在書房看著太陽升起,徐徐升起的日頭仿佛也在預示著往日的那抹驕傲與霸氣的重生。

仿佛給別人一種假象,那個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裏的沐澤熙又回來了。

走出屋內,換上以往沐澤熙的穿著的風格,換上冷峻不禁的麵具,步步堅定地走向東方的太陽。

地下城,高手如雲。

這是沐澤熙從小訓練的地方,雖說沐景月跟沐澤熙是一個師傅,但是訓練過程卻渾然不同。

黑蒙麵地男子恭敬跟在沐澤熙的身後道,“爺,您怎麽突然回來了?”

沐澤熙停下腳步,那紫色麵具遮擋了全部表情,但隻單單是聲音就足夠使人望而卻步,在這裏他就是王,毋庸置疑。

紫色,代表著神秘。

卻往往使人想要探秘,想要去摸索,想要去解開謎底。

“查洛艾溪的下落,立刻,今晚我就要結果。”聲音雖淡漠卻帶著一股盛世淩人的語氣。

“是!”

在地下城,他是主。

坐在屬於他的位置,卻滿是落寞。

王府中,**漾著一抹童聲。

“額娘,阿瑪!小塵回來了哦!”小家夥俏鼻嬌唇,蹦蹦跳跳道了東苑。

推開那熟悉的那扇門,卻掉進無限的落寞中。

“阿瑪,額娘你們不在嗎?”小家夥往裏屋走了走,很可愛地把手背到身後,伸著可愛的瓜頭。“再不出來的話,就不給禮物哦!”小家夥見沒有任何反應,寂靜的可怕,表情也變的可怕。

一抹純淨的女聲在身後響起,“是貝勒爺回來了嗎?”

小家夥猛然回頭,“小姨,你知道阿瑪額娘去哪裏了嗎?”

李偉跟悠悠都頗為無奈,“我們不知道,不過他們是昨天不見的,白天我們就沒有見到福晉,晚上王爺竟也消失了,昨天晚飯鋪了一桌,未曾動過。”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小家夥滿臉的焦急。

……

李偉跟悠悠把莫塵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講了一遍,聽得小家夥頭都大了,小家夥滿臉的不耐,聲音頗大“停!”

小家夥站了起來,低頭看著坐著的兩位“這段時間保持原狀,失蹤的事情不準任何人向外提及,該幹什麽就幹什麽,不許露出任何異狀,聽到沒有!”

悠悠聽得一愣一愣地,捏了捏小家夥的俊臉“哇,小塵,你真是繼承你阿瑪地王者之風了耶!”

小家夥紳士地將悠悠的手拿開,並擺出招牌微笑,“小姨,如果王府出了什麽事,就到這個地址裏找一個叫春的男子,他會幫助你們的。我現在必須出去一趟,王府的一切靠你們了。”說著,遞給悠悠一

張墨跡未幹的紙條。

莫塵快要走出東苑時,“貝勒爺!”李偉看著渾身散發著成熟氣息的莫塵,微笑“貝勒爺小心,我會保護好王府中的任何一個人。”莫塵微笑,並未出語。

王府中的大人都知道府中有一個人小鬼大,愛裝深沉,愛裝成熟的小大人莫塵。但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大人真的聰明無比,從小就是,不管去哪裏他都是最矚目,最招人喜歡的。

府中的人都不把莫塵當做一個孩子看待,不,是隻要認識莫塵的人都不會把他當做孩子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