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成熟的大人,有時卻比大人還要鎮定堅毅。

洛艾溪常說,以後誰嫁給莫小塵就享大福了,能有一個會賺錢,有實力,有臉蛋,有權利,好脾氣的潛力股夫君是多少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這樣的一個男孩,誰不嫉妒。

又有誰不羨慕,天生沒爹沒娘的莫塵也有今天,都是他獨自拚搏而來的。

……

“伊爾根覺羅聖希,你夠了吧!”

嘭地一聲,水杯被洛艾溪狠狠地扔在了牆上。

“生氣了?”

洛艾溪冷哼,“把我帶到這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幹什麽?我要回去!”說著,徒腳就去開門,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洛艾溪整個石化。

伊爾根覺羅聖希唇角揚起,“你走不了,除非你想死。”

麵對懸崖雲彩的那種高恐慌,洛艾溪立馬受不了趕緊伸回踏出去的半隻腳,“伊爾根覺羅·聖希,你有病吧!”

那人沉默,引得洛艾溪本來滅不了的火又猛高三丈,洛艾溪頓時間無處發泄,伸手就將桌子掀了,不一會兒,大屋內被砸的體無完膚。

“砸吧,消消氣也好,會有人來收拾的。”

洛艾溪大吼,“你個雜種!放我走!”

伊爾根覺羅聖希本來帶著微笑的臉立即塌下,“我是雜種,那你是什麽?雜種的妹妹?”

洛艾溪一愣,“什麽妹妹?”

伊爾根覺羅聖希一笑,“沒什麽,逗你呢。”

“我告訴你,如果不放我回去,我會把你這裏攪得天翻地覆,讓你日日夜夜不得安生!”

“你隨意好了,從現在開始這裏……就是你的家。”

“我的家?嗬,你知道什麽叫家嗎?”

伊爾根覺羅聖希眼神冷漠,“如果你想讓你孩子平安的話,最好好好呆著。”

洛艾溪低頭看向那微微有些隆起的肚子,麵容呆澀。

“你什麽時候送我回去。”

伊爾根覺羅聖希放下屋內僅有的一個茶杯,“安定的時候。”

靠之,跟沒說一樣。

洛艾溪深呼一口氣,淡定的坐下“看你的樣子不像是要害我,突然抓我,是發生什麽了?”

伊爾根覺羅聖希點頭,“是!”

洛艾溪坐在軟硬適度地紅椅上,麵部表情也些僵硬“什麽事?對我很不利?”

伊爾根覺羅聖希一笑,渾身冷硬氣息渾然天成,可能他天生就是冰種人,“你很聰明,可惜聰明不了多長時間了,因為……”

“因為什麽?”

洛艾溪意識到不好,敵人在暗,她在明。

伊爾根覺羅聖希突然純良一笑,顯得可愛嬌俏,“沒什麽,在這裏你想幹什麽都行,就是別試圖逃跑,因為我會天天陪著你。”

洛艾溪冷哼,小聲道:“我又不傻,那麽高的懸崖,逃跑隻有摔死了。”

“老七!”

在紫荊城中,一身著紅色鮮豔妖媚無比的男子怒斥身後一身白紗輕衣背著兩袋行李的男子,畫麵總覺得有些滑稽。

“月妹妹,你慢點。”

一身紅衣的男子突踢了白衣男子一腳,“什麽月妹妹!都說了叫我十三!”

白衣男子撅嘴,“你這幅樣子,怎麽看都不像男子,那麽妖氣。”

“你說什麽!”紅衣男子明顯有些氣急敗壞。

老七打趣道:“哪有男子還化妝的。”

紅衣男子傲嬌一笑,“你懂什麽,這是讓我本就英俊的臉顯的更立體,算了,跟你這種沒品位的人說也是白說。”

老七滿臉黑線,雖說他不懂如何裝扮自己,但他如仙般的氣質和不食人間煙火的性格也足夠迷住天下眾生了。

或許隻有沐景月不覺得他很珍貴。

馬路上兩個人的風景足夠引起一場世界大戰。

沐景月不要臉般還給路人打招呼,吹愛心,身旁的老七遮著臉,實在是太丟人了。

在客棧裏,老七踹了一腳還在跟路人打招呼的沐景月,“十三,很惡心。”

沐景月扭頭,“你怎麽了?不舒服?”

“想吐……”

“啊!怎麽突然會想吐……”

“因為某人一直在搔首弄姿。”

“……你懂什麽,說明我人氣很高!”

吃過飯,沐景月想先去王府瞧瞧,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見那個古靈精怪的小莫塵了。

隻是……

“景月格格,真是不好意思王爺福晉貝勒他們出去了。”

悠悠聽莫塵萬萬交代實在不可把他們的處境說出去。

沐景月看悠悠一臉不安的表情皺起眉來,“既然他們都不在,那我們就先走了。”

送走了沐景月,悠悠站在廳中與李偉爭辯著。

“為什麽不能告訴景月格格呢,她是王爺的親妹妹,對福晉也是真心的,現在福晉失蹤多個人幫忙也是好的啊。”

“你懂什麽!”

“你說什麽!”突然從屋外闖進來的沐景月緊張萬分。

“我……我……”悠悠看向李偉,李偉怒目萬分。

“快告訴我,皇嫂是什麽失蹤的!”

她的威嚴是不容任何人說不的,身臨天下。可能這是皇室獨有的一股氣勢吧!

悠悠突然下跪,“福晉失蹤好些日子了,求求格格救救我們福晉!”

沐景月身後攙起悠悠,“詳細說來。”

“原來是這樣,這樣好了,你跟李偉在王府好好呆著,我先回皇宮調查幾天,有消息我派人來告訴你們,記住,這件事誰都不許再說,你們私下也萬萬不可商討,不然被奸人聽去就麻煩了。”

“悠悠謹記!”

天地另一頭,黑暗潮濕。

初見躺在冰窟中,滿臉蒼容。

身穿黑紗布幔的男子,渾身散發著一股陰險狠辣,他纖細卻不失有力的一雙手掰開初見的嘴,放進一顆藥丸,隻見初見原本暗淡無光的臉頰和枯瘦如柴的身體,漸漸竟恢複圓潤與青春和光彩。

一雙明亮的眼睛在冰川的照應下突然睜開,猶如冰蝴蝶那麽璀璨。

天地另一頭,黑暗潮濕。

初見躺在冰窟中,滿臉蒼容。

身穿黑紗布幔的男子,渾身散發著一股陰險狠辣,他纖細卻不失有力的一雙手掰開初見的嘴,放進一顆藥丸,隻見初見原本暗淡無光的臉頰和枯瘦如柴的身體,漸漸竟恢複圓潤與青春和光彩。

一雙明亮的眼睛在冰川的照應下突然睜開,猶如冰蝴蝶那麽璀璨。

可是明亮的眼睛中卻是一片驚恐與害怕。

“主子!”

男子冷哼,那容顏上的一片黑紗完全阻擋不了他現在的憤怒:“原來你還知道我是你主子,我還以為你忘了呢。”

“初見不敢!初見謝謝主子救命之恩。”初見摸了摸胸口,完全感不到任何疼痛,大喜!立馬從冰**下來,跪立在男子跟前。

“為了你,我已經拿出第二顆冰川欲珀了,你可知道這世界上隻有三顆冰川玉珀!”

“初見知道,初見願為主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哼,不要姓沐的了?”男子佇立在冰川崖邊,渾身散發出一股落寞與孤傲。

初見冷笑,“要,當然要。不過……初見這次不會手下留情了。”

男子輕笑,“我什麽都教過你,可好像沒教過你手下留情。”

“噗!”初見一口鮮血噴出,突如其來的的一掌對於剛恢複身體的病人來說是很難抵擋的。

男子用食指輕輕抬起初見的下巴,“記住,在這世上就是弱肉強食,如果你不變強,你喜歡的東西早晚會屬於別人。”

“初見謹記,可否主子是否能傳給驚魂曲下部給初見!”

“當然可以,我甚至還可以賜你比驚魂曲更要厲害的武功,前提就是你這次必須要完成任務,不然你的驚魂毒恐怕無人能解。”

“驚魂毒?”初見大驚。

男子大笑“忘了告訴你,練驚魂曲的同時,驚魂毒也會從你的七孔中進入你的身體,如果你想違抗我,那麽你的毒便要竄遍全身,把魂魄逼出你的身

體,從此不再為人,你的屍體也便化為灰。我想我告訴你夠明確了吧,如果再有這次的情況出現,你的痛苦會比原先更痛苦,因為我在冰川玉珀中加了一些料。”

“初見明白!”

此刻,冰窟中隻留初見一人。

緩緩走到崖邊,瞧著身旁的雲彩和彩虹,是那麽美麗。

就這樣愛了,我多想這一輩子,不是隻要片刻的相依。

素覺,好想念,好想念那些年我們在沙縣的日子,那麽快樂。

我會好好休養,更會讓自己的能力更進一層,你要等我,即使你不想見到我也好,我會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驚魂曲我為你練,我希望我們能回到以前的日子。

等我……

富麗堂皇的宮中,處處布滿危機與平靜,仿佛兩者隻要稍稍一動,就會天崩地裂。

“姑姑,闡宣有事請教姑姑。”

“闡宣,怎麽了?”沐景月走到闡宣身旁,牽起他那冰冷的小手。

這個孩子的肩膀,扛的太沉重。

“姑姑,皇額娘做的太多事情我有些不明白。”

沐景月抱起闡宣坐在椅子上,“什麽事呢?”

看著麵龐像極習洺念六分的闡宣,心中不免有些惋惜,那個美好的女子已消香欲隕。

“她讓闡宣當上皇帝卻事事都不讓我發表意見,說我還小,既然我還小,為何不讓皇阿瑪回來呢。”

沐景月歎息,“姑姑這次回來就是要拉你皇阿瑪回來,我不得不說你額娘說的也有些道理,你還小,雖很聰明,但畢竟是一個孩子。大局還是大人操些心較好,闡宣,姑姑問你,你皇額娘對你好嗎?”

闡宣的小腦袋落寞低下,“皇額娘對我一直都是規矩有禮,照顧闡宣也很好,可是總是少了娘的味道。我覺得九福晉好!”

沐景月溫柔一笑,母性爆發“九福晉哪裏好了?”

闡宣一講起洛艾溪神情便輕鬆愉悅起來,“我看到九福晉對待小塵,我就好羨慕。九福晉從不對小塵溫潤有禮,總是跟小塵打鬧一片,如果皇額娘能跟九福晉那樣對待小塵一樣的對待我就好了。我想跟皇額娘玩,可是皇額娘總說闡宣是當皇子的人,怎麽能光想著玩。我有時真的好想九福晉就是闡宣的額娘。”

沐景月低頭摸了摸闡宣的頭,溫柔的親了小家夥的額頭“闡宣,姑姑現在才知道小闡宣那麽孤獨。”

黃昏下,陽光灑落一大一小兩人身上,溫柔安詳。

黑夜中,沐澤熙一身墨綠色錦衣映襯著他麵容上的疲倦與冷漠。

“溪兒,你在哪。”

他已經三天未回京城了,不知王府怎麽樣了。

但心裏擔心不止這些,皇帝年紀還小,那些王公大臣早已蠢蠢欲動。

心係愛妻丟失,但也重視國事憂憂。

月光黑暗無比,相由心生以。

另一頭,在窗台邊月光下祈禱的洛艾溪,深深盯著布滿星星的月空。

“不知道你在幹什麽,肯定很著急在找我,哎,如果有手機就好了,哪怕隻聽聽你的聲音都行。”洛艾溪拖著下巴,眉頭緊皺。

“怎麽,在想他?”

一聲磁性的男聲飄來,洛艾溪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何人,幽幽道:“管你什麽事。”

伊爾根覺羅聖希也不生氣,關心道:“吃過晚飯你就關在房中不出來,你不開心?”

洛艾溪轉過頭怒罵,“你要是被人關起來會開心嗎!”

伊爾根覺羅聖希沉聲道:“你就那麽喜歡沐澤熙?非回去不可嗎?”

洛艾溪輕笑,“我非回去不可。”

“犧牲你和你的孩子也值得?”伊爾根覺羅聖希冷哼。

洛艾溪冷眼,“你這是什麽意思?”

伊爾根覺羅聖希坦然道:“有人要殺你,我總不能見死不救。”

“有人要殺我?笑話,我又沒有得罪什麽人!”洛艾溪笑道,可看看伊爾根覺羅聖希不像是會說謊話騙她的人,轉而緊張道:“誰要殺我?”

伊爾根覺羅聖希淡然道:“不要管誰要殺你,我一定會拚死保護你的安全,你在這裏好好休身養胎,不要像前兩日一樣大發脾氣,言已至此我也已經盡力而為。”

洛艾溪似在思考些什麽,伊爾根覺羅聖希看她一臉的沉靜也不想打擾,轉身出了房門。

天五更,本來繁華的京城街道中毫無人煙,燭火通明的房屋中布滿黑暗。

沐景月走在黑暗的街道上,她要去地下城。

可是自從十歲那年去過一次地下城就再沒去過,早已忘記地下城的路了。

“要是這時候沐凝絕那個家夥在就好了,過目不忘真好。”有些懊惱的沐景月根據零零散散的記憶漫無目的地尋找。

“好久不見。”

突然一道華麗的男聲劃開本就寂靜的京城,那麽陰冷。

沐景月嚇得趕忙回頭,一瞧那男子沐景月就忍不住冷嘲熱諷起來,“月黑風高的,你一個大男人嚇唬一個小女子,算什麽英雄好漢!”

伊爾根覺羅聖希打哈哈,“我本來就不是什麽英雄好漢。”

沐景月冷哼,“這麽晚了,突然出現想幹什麽。”

伊爾根覺羅聖希冷漠道:“想你了,你信嗎?”

“……不信!”沐景月咬牙切齒道。

伊爾根覺羅聖希壞笑,“原來沐景月也有不自信的時候。”

沐景月臉色陰沉,冷哼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本格格還有事要辦!”

伊爾根覺羅聖希挑眉,“什麽事?讓我猜猜好了。”

沐景月不語,隻是看向伊爾根覺羅聖希一臉研究的神情。

伊爾根覺羅聖希這個人很壞,也很狠毒。

不過他同時也是惡魔與帥哥的結合體。

簡直就是徹底的妖男!

“是……洛,艾溪對嗎?”伊爾根覺羅聖希滿臉傲嬌的神情,一幅你看我多聰明的樣子。

沐景月瞪大眼睛,一臉驚訝的表情“你怎麽知道,難道……是你!”

沐景月實在不相信伊爾根覺羅聖希的為人,他擄走洛艾溪不是不可能。

不過她絕對相信他不會傷害洛艾溪,因為某人說過,洛艾溪可能是他妹妹。

“我不否認,所以讓你那個哥哥不必大張旗鼓找人,不然隻會害了洛艾溪。”

“你當我九哥傻嗎,他連我都沒告訴皇嫂失蹤的事。”沐景月挑眉怒瞪著眼前自大狂妄的某人。

“我會保護她,你們照顧好你們自己就行。”

怒火中燒的沐景月氣不打一出來,好像他們是累贅一樣“你這話什麽意思!”

“話已傳到,恕不奉陪。”

毫不給沐景月麵子的伊爾根覺羅聖希轉頭就走,一點留戀的意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