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清醒
“哎，莫修羅那樣美貌的男子都被你吃的死死的，我那寶貝兒徒弟……”提起長風他長歎了一聲。
賀蘭躺在**，享受的老妖怪專業的手法，許久才問道：“長風去哪裏了？他不在這是嗎？”
“你猜對了，我就告訴你，猜不對我就不告訴你。”老妖怪說道。
“我猜對了，還用你告訴嗎？猜不對的另一半不就是正確的答案嗎？老妖怪你是不是在山裏呆久了，沒有智商了啊？”他的手指狠狠的揉進一個穴位，痛的賀蘭大叫起來，“住手，老妖怪，要是長風在這，我讓他把你捆起來。”
“你怎麽知道他不在這？”老妖怪減輕的力度。
“他如果在這，他一定會出現來救我的。”
“你恨他嗎？”老妖怪又問。
“不知道，或許很恨，或許已經沒有恨了。”賀蘭無力的說道。
“可他卻很愛你，但不是莫修羅對你的愛。你明白嗎？”賀蘭點點頭，“明白，可我……”剩下的話，賀蘭沒有說出口。
“這些天，你就住在這裏，他不會來的，他害怕見到你。”長風確實不在這裏。
“大師，我是不是生病了？”賀蘭突然問道。
“有一些，但你的病不是藥物可以控製的。”燃燈解釋道。
“你剛才為什麽不讓修羅說？”賀蘭又問。
“因為他愛你，由他來說，你會控製不了情緒。”燃燈又解釋道。
“我想我得的是心病。”
“不全是。心病，心藥就可醫，可是你現在無藥可救。”
賀蘭苦笑著說道：“人死不是更好，就沒有任何的煩惱，我也就可以去陪父王，何苦留戀人間呢？”
他輕笑了一下，“小妖精，你倒是想的很開。”
“父王死的哪天起，我就是苟活在世上，生命對於我隻不過是父王生命的延續，所以我活著，沒有理由的活著。父王根本就不讓我報仇，所以當我抬起劍，指著長風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想殺他。大師，你說我活的是不是沒有意義？”賀蘭征求的問道。
“活著，不就是為了愛你的人活著嗎？你的父王將生的權利留給了你，不就是希望你可以活下去嗎？”
“可父王希望我可以快樂的活著，可我根本就不快樂。我時時刻刻都想著怎麽可以活下來，怎麽可以不去麵對刀劍，怎麽可以扛起父王留給我的城。可我覺得我真的做不到，我費勁心思的算計別人，得到最大的利益，可到頭來我依舊流落到這個荒蕪的地方。大師，你是醫者，你醫得了身上的傷痕，但你醫得了心裏的傷痛嗎？”
“小妖精，你多大？”大師問道。“十六。”賀蘭回答。“小妖精你多大？”“十六。”“多大？”“十六。”他一連問了三遍，然後說道：“小妖精，你要記得你隻有十六歲，你還很年輕，你不要思考大人們的世界。長風會保護你的，修羅也會保護你的。”
賀蘭搖搖頭，說道：“我不能躲一輩子，我要回到靜闌。莫修羅他是皇帝封的撫遠將軍，長風做的隻是保護我的安全。可我不能什麽也不做吧！我隻要做什麽？就有人虎視眈眈的望著我。我是逃不了的。”
“小妖精，你為什麽還要想呢？”他將身體壓在她的身上，一股淡淡的藥香在近處彌漫。
“老妖怪，你不要離我這麽近？一想到你都要五十了，還是三十多歲的樣子，我就害怕。”可他卻抱住她，“我的五十年多半是在山裏度過的，可以不計算嗎？”“不可以，你真的五十了，老妖怪。我喜歡年輕的男人，不喜歡老的。”“你太讓我傷心了，我給你按摩了這麽久，隻是抱抱你，你就這麽對待我。”他又貼近她，很詭異的問道：“長風和你有沒有肌膚之親嗎？”賀蘭思考了半會，說道：“沒有，他一直都將我當做孩子。”他歎了一口氣，“我的那個徒弟真的是一個呆子。我都要忍不住了，他還能一直忍著。”“老妖怪，你要是敢動我，我一定讓你死的很難看。”賀蘭立即威脅道。
“你知道長風多大了嗎？”他又詭異的問道，“不知道，沒有問過。”賀蘭回答，“那你猜一猜？”長風的臉，四年多來沒有什麽變化，而且比初見時還溫柔了許多，賀蘭明白老妖怪一定想讓她少說一點，然後再告訴她長風也很老了，賀蘭就配合的說道：“也就二十五歲吧！”“哈哈，你猜錯了。”他又貼近她，很高興的輕語道：“今年他都三十二歲了，也很老了吧，整整大了你十六歲，”我的天啊！老妖怪真的是老妖怪，連自己的徒弟都出賣。
“三十二歲，多好的年齡啊！男人三十一枝花，成熟穩重。”賀蘭故意氣老妖怪。
“可我看起來也是三十歲啊？你怎麽不喜歡我？”老妖怪竟然開始撒嬌了，賀蘭坐起來，摸摸老妖怪的頭，說道：“可你真的五十了，如果我不知道就算了，可我偏偏知道了。”老妖怪倒在**，**著身體，像是在哭泣。賀蘭知道他裝可憐，但還是很關心的像哄孩子一樣拍著他，月光之下，他望著她，平靜的說道：“小妖精，開開心心的做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吧！”
賀蘭點點頭，說道：“好的。”他笑了，然後下了床，抱起她送回了她與修羅的臥室。
修羅躺在**，還在昏睡著。老妖怪親切的撫摸著賀蘭的頭，如此近的距離，賀蘭才真正看清這隻五十歲的老妖怪，竟然是一張清秀的瓜子臉，透著一種狐狸的妖氣，他微笑的說道：“我是老妖怪，不要這麽看著我。”賀蘭也笑了，“老妖怪，你真的不老，而且也很漂亮。”
“真的嗎？”他反問道，賀蘭點點頭，說道：“如果不知道你五十歲了，我也會喜歡你的。”“切，浪**的小妖精，到處留情，我才不喜歡你呢！睡吧！早上醒來，就什麽都忘記了。有這麽好的男人，在你身邊別不自足。”老妖怪說完了這話，就出了房間。
賀蘭將修羅拉到床中，整齊的蓋上被子，然後呆望著睡夢裏的人。她突然覺得想要他了，於是伸出罪惡的小爪子，在睡夢裏他竟然硬了起來。賀蘭一不做二不休，猶如一個戰場上的勇士不顧一切的殺在最前麵。
一陣瘋狂的雲雨之後，賀蘭喘著粗氣伏在他的身上，他竟然伸手抱住了她，輕語道：“寶貝兒，你在做什麽？”臉羞得通紅，他竟然已經醒了。賀蘭想離開他的身體，他卻緊緊的抱住她，“不要離開。”“你不是中迷藥了嗎？”賀蘭帶著羞澀問道。“可你這麽折騰，中毒也醒了。”賀蘭伏在他的身上再不想言語，隻覺得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