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換藥

吃完午飯的時候,炎洛和鳳情還沒有回來,眾人各做各的,水韻有些擔心兩人,雲水漪安慰她:“不會有事的,他們兩個武功那麽好,又帶著那麽多武功高強的侍衛,還帶上了迷藥,肯定能把幕後黑手全部抓來的。

水韻應了一聲,雲水漪開口:“到時間換藥了,你乖乖地讓雪朗給你換藥,不會很疼的。還有,換完藥還有一碗藥要喝,雲沫,你去看看好了沒,把藥拿過來。”

“我也去!”雲歌有些激動的開口,引來眾人側目,水韻眨眨眼:原來這就是一刻也分離不得的表現嗎?!看來雲歌對雲沫也挺有心思的啊!

雲歌看著眾人疑惑的目光,臉上浮現不自在:“水韻主子的藥我不放心,要親自去看一看才行。”他是怕雲沫為了讓雲水韻回來才這麽著急的想去監督的!

雲沫微微一笑:“那我們一起走吧。”不管雲歌是出於什麽心思想和他一起去,能和雲歌多呆一陣他總是樂意的。

眾人也沒意見,除了水韻是想看基情發展之外,其他人都是想讓兩人互相監督,要知道,雲歌也是有前科的!從某方麵來說,雲歌和雲沫倒是一樣了。

就這樣,雲歌一臉別扭的和雲沫一起去小廚房拿藥,水韻被葉槐扶起來,準備換藥,眾人都圍坐到水韻身邊,防止意外發生。

前兩天身體裏的是雲水韻,他們心裏有芥蒂,換藥都讓禦醫過來,現在出現的是藍水韻,他們自然是萬分看重,秦宣也默默的坐在最外邊。

雲水韻見了,已經徹底無語了。就算知道幾個男子是因為這裏的規矩不想與她這個算得上“外女”的人有身體接觸,可是那是她的身體啊!這種差別待遇在這個時候看來怎麽看怎麽不爽!

水韻臉上出現紅暈:“你們不用這麽緊張,不是已經換過幾次藥了嗎,不用全部圍在這裏。”而且,秦宣為什麽也在啊?還有那些個小侍,雖然他們把臉都轉開了,但是她還是隻能習慣在雲歌或者雲沫麵前寬衣解帶,而且還是穿了中衣才讓他們伺候的,現在她傷的是胸口,是要把上衣全部脫掉的好嗎?!

被這麽多男子一起看,水韻表示壓力好大,她可不是暴露狂!

見水韻一臉羞澀的模樣,幾個男子忍俊不禁,柳如歌笑眯眯的開口了:“雲修,你和他們幾個都出去外麵守著吧,我們的妻主可不能讓你們看了去。”

柳雲修幾人看見水韻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忍住笑意,畢恭畢敬道:“是,主子們,奴們就在外麵,有事請吩咐。”說完就排成一隊出去了。

看著他們關了門,身影消失在視線裏,水韻氣衝衝的對柳如歌道:“你胡說什麽呢?!”什麽叫不讓別人看了去?!

“咦,妻主原來想讓他們看嗎?您早說啊,我馬上去把他們叫進來,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妻主大人的魅力!”柳如歌完美的展示了驚訝到討好的過渡,一本正經的打算出去叫人,水韻惱得臉都紅了。

葉槐怒視柳如歌一眼:“說什麽呢?!妻主大人怎麽會這麽想?她隻是想給我們看而已,你不要誤會妻主大人的意思!”

水韻偏頭咬一口葉槐的脖子,一臉羞惱:“你這個幫凶!我誰都不想給他看!你們都出去!”

雲水漪笑了:“好了,好了,別鬧了,趕緊把藥換了才是。”

水韻看了看秦宣,想開口讓他出去,又覺得好像不是很好,秦宣假裝沒看見她的糾結,一直坐在原地,目光停留在水韻的傷口處。

雲水漪幾人看見了,也沒說什麽,既然炎洛也是男子,秦宣這皇夫過的是什麽日子也可以猜出來,男子最怕的不就是嫁錯人嗎?秦宣就這樣一輩子和一個不能給他幸福的男子在一起,肯定很痛苦。反正秦宣是不可能和水韻一起走的,在這段時間內給他一些甜蜜作為安慰也未嚐不可,畢竟他已經是水韻的人了。

水韻一臉尷尬,目光看向其他男子,他們都裝做看不懂,雪朗上前,小心翼翼的把水韻的衣裳掀開,水韻不敢掙紮,怕傷口破裂,隻好移開目光,看向牆壁,在葉槐和雪朗的合作下把整件上衣都脫掉。

傷口剛好在心髒的旁邊,繃帶斜斜的綁著,就像斜垮包一樣,那些禦醫綁的位置很尷尬,就隻是把傷口蓋住了,讓她的胸部**在外,看上去有幾分**,男子們的眼睛都火熱起來,他們已經很久沒和水韻親近了。

水韻滿臉通紅,男子們像是呆了一樣看著她,讓她連身體都開始發燙,她咬了咬嘴唇,小聲道:“你們快點換藥啊!”

眾人回過神來,臉上都有些尷尬,雪朗麵色一紅,連忙開始拆繃帶,一圈又一圈繃帶被解下來,鬆鬆垮垮的搭在水韻胸口,看得男子們眼睛都直了,水韻羞得都快哭出來了。

雲水漪因為懷了孩子,比較容易情動,看著眼前的景況,呼吸有些急促。待看到繃帶全部解開,露出那有些猙獰的傷口,所有人的情動都被澆了一盆冷水,化成滿腔疼惜。

傷口五六公分長,上的藥很有效,已經開始結痂了,不過看上去很脆弱,像是稍微一動就會再次破裂。

男子們滿眼疼惜,水韻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忽然就覺得胸腔裏麵癢癢的。她倒是不怕破傷風什麽的,身體裏的冰火蠑螈會幫她搞定一切的,而且好像冰火蠑螈也可以吃掉一些腐肉的,所以她不擔心自己留下後遺症,疤痕的話,她倒是不介意,不過看眼前很是緊張的眾人,她相信,他們會幫她解決的。

話說,她這次受傷好像很輕鬆啊,最痛的幾天是雲水韻出來感受的,身體裏又有冰火蠑螈給自己檢查身體,外麵有禦醫全天候等傳喚,還有神醫夫君貼身照顧!水韻覺得,好幸福······

因為看見水韻的傷口,眾人也沒有了旖旎的心思,一個個緊張兮兮的。雪朗拿出竹片,輕輕給水韻刮掉上麵的殘藥,水韻感覺很膈應,有點癢,想動卻被葉槐死死按在懷中:“妻主,乖乖地不要動,不要扯到傷口,一會就好了。”

眾人全部用譴責的目光看著水韻:“妻主不可以亂動!”柳如歌一臉嚴肅。

秦宣歎了一句:“原來葉公子是這麽用的。”

雲水漪微微勾起嘴角:“韻兒還是很怕痛的。”所以他們才要避免她受傷。看見她難受的樣子,他們也會難受的。

雪朗把前麵的傷口清理幹淨了,抹上清涼的藥膏,怕水韻痛,又吹了幾口氣,水韻臉紅的要滴血,雲水漪又道:“好了,韻兒靠過來,讓雪朗幫你把後麵的傷口也抹上藥。”

柳如歌興衝衝地道:“我來壓住妻主大人,不要讓她亂動傷了自己!”

葉槐也想抱住水韻,本來想讓她直接翻身就好,又怕她扯到傷口,再想想,他們也是水韻的夫侍,也讓他們占占便宜好了。

雲水漪看向柳如歌修長的身材:“你能壓住韻兒嗎?”葉槐是練家子,讓人信得過,柳如歌可是半桶水。

柳如歌嘴角抽搐,他很想說:你忘了當初我還強壓了妻主大人嗎?!不過想想雲水漪先前說的關於藍水韻的第一次的事,柳如歌就覺得心痛,這種事說出來肯定會被群毆吧!所以柳如歌撇撇嘴:“我再弱也比妻主強!”

眾人默,這個倒是事實。於是柳如歌上了軟榻,坐到水韻正對麵,眉飛色舞的:“妻主大人,投入我的懷抱吧!”

眾人嘴角抽搐。水韻翻了個白眼,咬牙切齒:“你能不能靠譜一點!”

“我很正經的要求你過來讓我抱的!”柳如歌一臉一本正經。

水韻哼了一聲,猶豫了一下,開口:“我可不可以拿件被單遮一下?”

水韻這一出聲,大家又把注意力投注到她的身上,水韻羞窘,欲哭無淚,雲水漪道:“韻兒的傷口要通風才能好得快。”水韻扁扁嘴,還是乖乖把身子傾向柳如歌那邊,把背部露出來,心裏祈禱大家不要注意她的胸······

柳如歌讓水韻把腦袋擱他肩膀上,然後一隻手攬著水韻的肩,一隻手攬著她的腰。

水韻光滑的背部在日光下分外細膩,看上去就像上好的羊脂白玉,看向那兩片肩胛骨之間的傷口破壞了美感。

雪朗轉到水韻身後,小心翼翼給她上藥,這次水韻沒有動,等上好了,雪朗讓水韻坐直了,然後給她上繃帶。

水韻開口:“不是說要讓傷口通風嗎?”綁上繃帶哪裏通風了?

“這是為了避免其他方麵的感染,韻兒乖乖聽話。”雲水漪解釋著,完全把水韻當孩子哄。

水韻扁嘴,看著雪朗拿了繃帶在她身上一圈一圈的繞,為了把繃帶繞好,雪朗不時起落身體,呼吸灑落在水韻露出來的皮膚上,起了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

好一會,煎熬的換藥才完全結束,水韻呼了一口氣,躺下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