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培訓,鞭打

跳舞的大叔開口了:“過來跳一跳,讓我看看。

水韻很聽話的走過去,琴聲響起來,水韻隨著琴聲做動作,她身體柔韌度還不錯,動作做起來有五分相似,看上去有些別扭,跳舞的大叔頻頻皺眉,看著水韻一臉嫌棄,水韻也知道自己跳的不咋樣,笑得有些討好。

彈琴的大叔笑了,讓水韻過來試一試琴,水韻坐好了,一臉認真的對幾位大叔道:“叔叔們,你們要做好準備。”

幾人被水韻逗笑了,讓水韻趕緊開始,水韻看了他們一眼,開始碰琴,一根一根挑動,聲音就沒連貫過,彈琴的大叔已經皺眉了,跳舞的大叔開口:“讓你彈琴,你點什麽點,要連貫!”

水韻看了大叔一眼,閉上眼睛,開始‘連貫’,不過幾個呼吸就聽見人家喊停了,水韻一臉‘誰讓你們不相信我的’,跳舞的大叔忽然很想打人。

水韻笑眯眯的:“叔叔們,我可還有改造的空間?”

彈琴的大叔無奈一笑:“有還是有的,我們也沒打算把你培養成全才。”水韻畢竟是女子,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強求的。幾位大叔也都是花樓裏的老人了,哪裏還能不知道水韻被賣進來會遭遇什麽,看著水韻一副沒心沒肺,天真單純的模樣,也隻能在心裏暗暗歎口氣了。

跳舞的大叔說話了:“你就以唱歌為主,跳舞再練一練,作為輔助,彈琴的事,還是慢慢來吧。”

水韻的聲音出乎意外的好聽,幾個大叔也培訓過一些女子,水韻的聲音是最好的,畢竟這個時代人們聽的都是男子的歌聲,乍聽見女子的聲音,總是有些不習慣,因為女子的聲音沒有那種柔媚感,而女尊國的女子們恰恰就喜歡那種柔媚感。

水韻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媚,但是夠柔,而且有一種稚嫩的感覺,如果水韻穿上男裝的話,沒有人會不相信她是一個剛剛十三四歲的小公子。

其實水韻對於女尊國的女子會喜歡她這種類型的不是很認同,在她看來,女子們喜歡女子,難道不是因為喜歡女子和男子不同的地方嗎?像她這樣長得和男子差不多的女子,怎麽會討人喜歡呢?

不管怎樣,桃夭安排了培訓,她照做就是了,水韻有信心,隻有桃夭讓她露麵,她就可以引起眾人注意,把自己的消息擴散出去,讓夫君們注意到自己,再說了,她不是還有的底牌嗎,沒什麽好怕的。

水韻摸了摸脖子上的荷包,裏麵掛的是一個銅錢大小的玉扣,那是王女的身份證明,而令牌,水韻一直是放在雲水漪的藥箱暗格裏麵的,相信如果雲水謠幾人需要幫助,可以拿著令牌去找官府幫忙。

水韻不知道的是,那塊令牌在一次雲水漪給人看病的時候,被小靜塵意外的拿了出來,然後塞冬天的厚衣服裏去了,花嵐國天氣這麽好,沒有人想去翻厚衣服,自然也就沒人能找到令牌,他們還以為令牌在水韻身上被帶走了。即使水韻之前說過令牌在藥箱裏,但是誰能保證水韻不會一時有事把它拿走了?

既然決定了教水韻唱歌先,幾位大叔自然很認真的教導水韻,這個練習大廳離住房有些距離,也不會吵到別人,幾位大叔就一直聽著水韻唱歌,矯正她的發聲,一整天唱下來,水韻喉嚨都痛了,聲音也有些沙啞,而且,一直練那麽一首歌,水韻覺得好無聊。

大叔們在傍晚時候讓水韻回房間休息去了,還讓桃夭準備了雪梨水給她潤喉,水韻回到房間,身心俱疲,簡單洗漱一下就睡覺去了,木棉在一邊看了一會,也跟著休息了。

再說雲水漪幾人這邊,雨觴在今天下午回到了客棧,臉色稱不上好,雲水漪等人雖然覺得不自在,但是為了水韻的安全,他們還是上前和雨觴搭話。

說話的是鳳情,他考慮事情比較周全,眾人覺得由他來說比較好。

雨觴看見鳳情走了過來,雙眼微眯。鳳情坐在雨觴對麵的椅子上,開口:“雨觴公子,我們有事想請你幫忙。”

雨觴心裏冷笑,麵上不動聲色:“有什麽事嗎?如果是關於水小姐的事,我隻能說一聲抱歉,最近這個時機真的不是很好,我沒辦法調用那些守衛。”

鳳情並不是很相信雨觴的話,也許守衛真的沒辦法調動,但是鳳情覺得,雨觴應該是叫都沒有叫過那些人的。不過這不重要,鳳情現在隻想通過水韻的身份來得到幫助,雨觴是個什麽樣的人,和他們沒有什麽關係。

鳳情一臉認真:“雨觴公子,我知道這個時機讓你幫忙確實是為難了,不過,你可以將我們帶進宮嗎?我們可以保證,我們要說的事情,花皇一定很有興趣聽的,這也和花嵐國的安定有關,想來雨觴公子也是不希望國家出問題的,是嗎?”

雨觴心裏微動,心想,水韻一行人的身份果然不簡單,不過,說是關係到花嵐國安定,鳳情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雨觴歎口氣:“鳳情公子,這我恐怕沒辦法做到,帶你們這麽多他國之人入宮,我的權力還沒大到那個地步。”

“那可以隻帶兩個人嗎?”鳳情繼續追問,雨觴一臉愛莫能助。

鳳情袖子裏的拳頭握緊,一臉失望:“這樣啊,那算了,我們再自己想想辦法吧,我就先告辭了。”

雨觴臉上浮現一絲愧疚:“真是不好意思,幫不上什麽忙,不過水小姐一定會平安的,你們一定可以找到她!”

鳳情笑笑:“借你吉言。”他注意到了雨觴說的是‘你們’······

鳳情回到房間,雲水漪幾人上前詢問,鳳情臉色有些難看:“雨觴對妻主的事並不上心,我甚至覺得他巴不得妻主出事了······我暫時不想把妻主的身份告訴他,我們還是再找些日子,沒有進展再看看吧,或許,我們可以從別的地方看能不能找到花皇。”

雲水漪等人說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隻不過鳳情說的有些道理,他們也就聽從了,隻是,水韻一直沒有消息,這讓他們很擔心。

水韻晚上正睡得舒服,忽然被人點住穴道,動彈不得,她驚醒了,隻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那人用布條綁了她的眼睛,水韻一下子被人扛起來,隻聽見耳邊風忽忽的響,一時間慌張得不行。

水韻覺得自己被帶著繞了很久,然後被粗魯的扔到地上,水韻的啞穴被解開,她正想問什麽,身上一痛,自己後背被狠狠抽了一鞭子,疼得喊出了聲,聲音擴散開去,這裏似乎是個很空曠的地方。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打我?”即使知道對方很有可能不會回答,水韻還是問出口了,身上的傷口又痛又麻,疼得她頻頻抽氣。

對方沒有出聲,隻是又拿鞭子抽了水韻五下,包括手臂和大腿,水韻疼得眼淚直流,卻不敢哭出聲,加上身子沒辦法動,隻能忍著。

那人抽完第六鞭,揪起水韻的領子,開口說話,聲音有些奇特,分不清是男是女:“不要招惹你不該招惹的人,這次隻是個警告!”說完自顧自扛起水韻,似乎要把水韻送回萬芳閣,完全沒有顧忌水韻身上的傷口,水韻覺得傷口被衣物研磨著,疼得她臉色蒼白。

又過了一陣,水韻被扔回榻上,木棉被驚醒,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黑衣人閃出了窗口,心裏一驚,連忙起身,靠近水韻睡榻,看見了身上血痕交錯的水韻,臉色蒼白,顫抖著,馬上轉身跑出去找人,今天晚上的事太嚴重了,他處理不了!

桃夭正在招待客人,看見木棉麵色蒼白,慌慌張張的跑下來,有些不滿,陪著笑把客人哄到一邊,還沒數落木棉呢,木棉已經開口了:“爹爹,水小姐她,她,她被人用刑了!”木棉的聲音很小,卻讓桃夭覺得一個響雷的耳邊炸開,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水韻房間門前了。

推開門,桃夭和木棉進了屋,再把門關上,急急忙忙跑到睡榻那邊,看見水韻身上的鞭傷,桃夭倒吸一口氣。

水韻已經疼昏過去了,那人臨走時往她身上灑了把鹽,此時的她看上去脆弱得好像一碰就會碎掉。

桃夭正要讓木棉去請大夫,眼睛瞥見水韻身邊好像放了一張紙條,桃夭心裏一沉,過去拿起來,紙條上寫著:她是我賣來給你們折磨的,你們不動手,我就幫一下忙,別忘了我們之前說好的條件!

桃夭眉頭緊皺,對寫紙條的人很是不滿,他又不是不打算讓水韻出去伺候人,這樣的處罰對一個有夫君有孩子的正常女子來說已經夠殘忍的了,那人竟然還要讓水韻接受鞭打!

那人要讓水韻盡快接待客人,卻又把水韻打成現在這樣?!也不想想,對著一個滿身傷痕的人,哪個客人能提起胃口?真是個自相矛盾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