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蒲家有女初長成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妃的過往(下)
喂了古麗阿伊吃了些食物,青桑便勸說著請她睡下休息。《哈十八純文字首發》瞧古麗阿伊兩個大大的熊貓眼,又見她這失魂落魄、神神叨叨的樣子,青桑就知道這幾日古麗阿伊肯定是沒怎麽吃,更沒怎麽睡。
“綠兒,為娘還不想睡,睡著醒來後許就見不著你了。”古麗阿伊的話讓青桑的心裏一陣難受,於是婉婉說道:“不會的,我會在這陪著您。”
古麗阿伊還是搖搖頭,說道:“我不想睡,我們說會話。”
青桑見她語氣堅決,隻好說道:“好,那我們說說話。”
青桑原以為她會說些“對不起綠兒”“多年來一直思念著你”之類煽情的話,沒想到古麗阿伊開口便說:“綠兒,你別恨你阿骨叔叔,他是個好人。”
青桑看著古麗阿伊,沒有說話。古麗阿伊也沒有在意,繼續說道:“綠兒,你的外祖父和外祖母是我們堰族的英雄,他們救了我們整個族人的命。那一年,族裏的一個奴隸不知沾染了什麽,回來病了,之後一發不可收拾,和他接觸過的人都病了,我的父親,就是你的外祖父外出采藥歸來,看到這種情況,立即就研究藥方,為眾人治病,而當時的戎王因害怕此病到處傳染,將整個北戎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因而已經封鎖了整個堰族的進出道路。整個堰族人隻進不能出。堰族當時已快成為一片死地。你外祖父試了多種藥都無濟於事。於是,不得已他再一次上山采藥,誰知其實他也已經染上了這種病,體力不支,在爬山的時候不慎滾落山坡,醒來後就看到一位清麗脫俗的姑娘在熬藥。這位姑娘就是我的母親,你的外祖母。”
青桑聽到這。插嘴問道:“那麽,後來是外祖母治好了全族人的病是嗎?”
古麗阿伊點點頭,說道:“是的,母親治好了父親,父親就央求她一起回了堰族,用她的藥方治好了全族人。所以,他們是全族人的英雄。母親後來和父親定居在堰族,成了堰族最受人尊重的巫醫。”
青桑聽了古麗阿伊父母親的故事,心覺也不失為一個浪漫感人的愛情故事,如此一來。那瑪喜的母親怎麽回事呢?看來這古代的男人要想一心一意還真難。
古麗阿伊繼續說道:“後來,便有了我聖劍係統最新章節。我十二歲那年,父親和母親為我紮了個風箏。我跑去星輝草原去放,跑著跑著卻摔了一跤,扭傷了腳。風箏的線也斷了,就這樣飛走了。我坐在草地上哭,哭得很傷心。忽然,一個少年捧著風箏走到我的麵前,他長得劍眉星目,個子修長,穿著一件灰白色的長袍。他柔聲細語地安慰我,知道我腳受傷後便背著我回家了。後來。他便常常來尋我玩,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很開心。”
“那個少年是阿骨?”青桑猜測道。
古麗阿伊笑了,笑得很甜。柔聲說道:“綠兒你真聰明,那人就是你的阿骨叔叔。”
“那您為何沒有和阿骨叔叔在一起呢?”青桑問道,“是因為外祖父不同意嗎?”按青桑所想這古人的婚姻通常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古麗阿伊最終沒能和阿骨在一起。很有可能也是因為門第或父母的關係。
古麗阿伊搖搖頭,說道:“不。父親母親也很喜歡阿骨,十七歲那年,父親和母親便想讓我和阿骨成親,誰知阿骨的母親堅決不同意,還以死相逼,最後阿骨無奈之下,娶了他母親指定的女子。那時候我真得是悲痛欲絕,將自己關在房中數日,直到有一日,堰工到我家,對我的父親說兵戎王的弟弟火茸看上了我,想娶我做側妃。”
這段往事對古麗阿伊來說,是極其心酸的,所以說到這,她閉上眼睛吸了口氣,然後又說道:“我本是不同意的,但母親對我說,這世上男人的真心都隻是一時的,既然如此,那嫁給火茸,好歹能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我知道母親那是有感而發,父親和瑪喜母親的事傷了她的心。是啊,當時我也想,即使是青梅竹馬的阿骨又怎麽樣,還不是聽從了他母親娶了別人,而是父親救命恩人的母親又如何,還不是要忍受著父親拈花惹草的事實,所以我也想通了,既然找不到真愛,那嫁誰都是一樣的,嫁給戎王的弟弟還能為族人帶來保障,帶來榮光,於是我便嫁了。卻沒想嫁了之後,阿骨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救了打獵的兵戎王,受到了火兵的重用,我和他再遇之後已是物似人非,彼此都有了自己的歸宿,最終隻能感慨造化弄人。不久,火茸迷戀上了杜小薇,而杜小薇卻懷著別人的孩子,至於我在一次獨自賞月時被火兵玷汙了身子,之後便有了你。綠兒,一切都是為娘的錯。”
青桑握著古麗阿伊的手,說道:“這不是任何人的錯,隻能怪天意弄人。不過,不知您是如何知道杜小薇肚子裏的孩子不是火茸的呢?”
“莎珂告訴我的,那時候火兵要她隱瞞這一事實,她確實隱瞞了,但卻沒有瞞我。”古麗阿伊道。
“這是為何?”青桑不明白了。
“因為她是我父親母親的徒兒。”古麗阿伊道。
“原來如此。”青桑明白了。
古麗阿伊微微笑了笑,說道:“莎珂也是個可憐人,當年不知何故深受重傷,被我母親發現,救回了堰族,後來便跟著我父母親學醫。我和瑪喜雖是父親的孩子,我隻喜音律,而瑪喜隻喜習武,都沒能繼承父親母親的衣缽,反倒是莎珂,機靈好學,學了一手好醫術。後來,還收了拉珍作徒兒。”
說起拉珍,青桑這才想到今日還有一事,就是拉珍的婚事,於是說道:“我聽說拉珍和玄朝來的褚連瑜關係甚密,兩人已準備成親。”
古麗阿伊點點頭,道:“若不是這場大變故,我已準備收拉珍為義女,做主將她嫁給褚連瑜。”
“那就請母親做主,擇日為他二人完婚吧。”青桑道。
古麗阿伊盯著青桑瞧了好一會,最後點頭道:“是該辦喜事衝衝這些晦氣了。”
青桑見古麗阿伊已有了倦意,便再次勸她休息會,古麗阿伊也許是說出了心中的一些話,輕鬆了,點頭躺下睡了。
青桑守在床邊直到她呼吸平穩,這才起身離開。
掀開帷幔,見符熙端坐在桌前喝著茶,而瑪喜則立於一旁,慘白著臉上古神器。這慘白的臉色一是因為受了內傷的緣故,二是因為聽了古麗阿伊的話。剛剛古麗阿伊和青桑說起往事時,瑪喜立於外間應該也聽到了,雖然提及瑪喜母親的話不多,但是想來瑪喜聽到後也不會好受。
青桑走過去,拉過瑪喜的手,安慰了幾句:“瑪喜,大妃已經睡下,你可以去休息了。工戎王那邊,我已求了恩典,大妃可以回堰族居住,不必再困在這個地方。而你也可以去與渚打、蘭珠一家團聚。”
瑪喜感激地笑了笑,說道:“多謝公主大恩。”
青桑環顧了屋內四周,有些奇怪問道:“瑪喜,怎麽沒看到旺姆?”
瑪喜悲歎一聲,說道:“達娃大妃點了旺姆的名,要旺姆去伺候她。”
青桑再看了看這裏,才發覺剛剛進來一門心思全在探看古麗阿伊上,竟沒發現這裏的落敗。曾經風光一時的枷洛被貶到了荒蕪之地,而一直穩坐高台的古麗阿伊現在也沒落地隻剩下了一個親妹妹在身邊。這就是皇室,能讓你飛上雲端也能讓你跌入地獄。
“走吧。”符熙不願看到青桑的愁容,走上前摟過了她的肩。
青桑回頭看到了符熙關切的目光。
“駙馬,瑪喜鬥膽請您全心全意待公主。”瑪喜忽而說道。
符熙微怔,他何嚐不想全心全意對待青桑,隻是青桑是否願意給他這個機會。
青桑也有些難堪,又不好反駁,瑪喜也是一番好意,隻得嫣然一笑,回應了瑪喜的好心。
回到府中,就見草香出來稟報,說是笑姑來了。
“笑姑?”青桑對她的到來很是意外。
“是呢,她說找公主有急事,現在前廳等候。”草香說道。
青桑和符熙對看一眼,兩人走到一邊,青桑問道:“你知道鯪鯉甲和雲雀是誰嗎?”
符熙說道:“雲雀是誰我已知曉,這鯪鯉甲很多年前便隱藏在北戎,沒有人知道是誰?”
青桑說道:“會不會是笑姑。”青桑便將笑姑身上紋身之事與符熙說了。
符熙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隻是說:“我們先會會她。”
當前,青桑也沒更好的主意,便與符熙一同去了前廳。
北戎的政變似乎對笑姑並沒有什麽影響,想來也是,逍遙所本就是個男人尋樂子的地方,不管掌管政權的人怎麽變,對她們來說,隻要打開門做生意就行。
“笑姑給王子、公主請安。”笑姑大方得體地施了禮。
“我已經不是北戎的王子了。”符熙淡淡地說道。
笑姑笑了笑說道:“雖然現在不再是茸戎王,但是王子對工戎王來說,是有功之人,地位自然不會變。”
符熙假意慍怒道:“你是暗諷我弑父嗎?”
笑姑笑得更歡了,輕聲說道:“王子不是茸戎王之子,何來弑父之說。”
聞言,青桑、符熙皆是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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