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麵對麵

謝謝光頭剩男、雋眷葉子贈送的平安符。。

“奴婢不願意!”正當棠豐和青桑愣神的功夫,草香的一句話又讓他們和棠湳愣住了。

“你為何不願意?”棠湳問道。

草香低著頭,說道:“奴婢隻想盡心服侍小姐,其他的什麽都不想想。”

青桑有些摸不清情況,喚道:“草香,你別急,這事……”話還沒說完,就聽棠湳說道:“我以為淺兒那巴掌將你打醒了呢,沒想你還是執迷不悟。”棠湳有些氣急敗壞。

“奴婢沒有!”草香急得又哭了。

“草香,淺兒什麽時候打你了,她為何打你?”青桑今早就注意到草香臉上有些紅腫,但她說是自己不慎弄傷的,青桑也就信了,畢竟這府裏現在有誰敢打她。青桑是怎麽也想不到那是淺兒打得。

這個問題,草香無法回答,羞愧地低下頭。

棠湳知道自己多嘴了,但心裏有氣,便不想幫著草香迂回。

四人一下陷入了沉默中。

“湳弟,你剛剛到底在說什麽?淺兒為何要打草香?”棠豐見兩個肇事者不說話了,青桑問了,草香也不回答,他便隻好問棠湳了。

棠湳寒著臉,沒吭聲。

在他的想法裏,他願意收了草香,已是天大的恩賜了,以草香的身份地位,嫁給哥哥也不見得好,何況她對桑側妃感情如此深,根本就邁不過心裏的那道坎去。所以收了她反而是好的。可是她竟然不領情,而且當麵就回絕了,這也太不給自己麵子了。

一個氣惱賭氣,一個羞於啟口,麵對王爺和娘娘的質問,兩個人竟然都選擇了沉默。這讓棠豐和青桑情何以堪。

“你們都啞巴了?”棠豐道。

草香撲通一聲跪地上,帶著哭腔說道:“奴婢對不住小姐,奴婢辜負了小姐對奴婢的信任,奴婢……”

就在草香要在退無可退的情況下說出實情時,棠湳忽然打斷了她的話,說道:“我和草香早生情義,那日我與草香發生了爭執,草香不願隻做我的侍妾,希望有更高的位份。。被淺兒聽見了,淺兒規勸於她。希望她認清自己的身份,兩人發生口角,一怒之下。淺兒便摑了草香。”

草香滿臉是淚,低著頭,思量著棠湳的話。雖然棠湳將她說成了一個愛慕虛榮的人,但是這樣說總好過她傻乎乎的實話實說,讓小姐心有嫌隙。讓王爺過不好年來得好得多。

青桑狐疑地看了看棠湳,又看了看草香,雖然棠湳的話並沒有什麽破綻,但是就青桑對草香的了解,草香不似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而淺兒。心高氣傲,絕不是那種會勸別人做侍妾的人。

棠湳瞧了青桑一眼,知道她不信。便繼續說道:“淺兒因為誤會打了草香,我也很是氣惱,但我更氣草香不信我,其他書友正在看:。因為她的身份,我隻能收她做個侍妾,但我對她是真心真意的。我答應她此生除了她,不再娶任何人。所以她雖然隻是我的侍妾。卻必會伴我一生。可惜,草香卻不信我對她的那份情義,便說除非我娶她為妻,否則,不會嫁給我。這也是今日她一口拒絕的原因。”

這番解釋倒是合情合理,隻是青桑卻不知道何時,草香對棠湳的情義已是這樣深了。

想想前段日子,偶爾也見草香魂不守舍的,倒是像是戀愛中的女人的狀態。

青桑扶起草香,憐惜說道:“傻丫頭,你這又是何苦呢。”

草香見棠湳為她解圍,心裏剛剛鬆了口氣,忽然又聽棠湳沒頭沒腦地說了這樣一番情深義重的話,還說他今生隻娶她一人,讓她差一點驚得窒息過去。恍恍惚惚地由著青桑扶起她,摸不著頭腦地退到一邊。。

她該怎麽辦,棠湳剛剛說得一定是情急之下的胡言亂語。

“湳弟,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以你的身份,怎麽可能一生一世隻有一個侍妾呢?”棠豐的話雖然是提醒,但卻夾雜著一份同情。當年,他對如霞又何嚐不是如此,如此想要一心一意的對她。隻是,他們身為皇室中人,有著太多的無可奈何和身不由己。

青桑看著棠豐,見他臉色起了變化,知道他想起了以前和如霞的事,對棠湳和草香多了一份同情,說道:“小爺,你對草香可真是一心一意?”棠湳的名聲不好,這點青桑早就聽聞了,不過,經過幾次與棠湳的接觸,青桑又覺得棠湳不似外麵風傳的那般不堪。

“我對草香之心,天地可見,日月可昭。”棠湳指天發誓道。

站在青桑身邊的草香驚得退後一小步,要不是青桑扶著她,她就要癱到地上了。

“草香,你別怕,我和王爺會為你做主的。”青桑見草香白了臉,以為她是擔心事情曝光後,王爺不準,便開口安慰道。

然,草香聽了這話,越發覺得騎虎難下,整個人都覺得要崩潰了。

“湳弟,你和草香的事等過了年再議吧,既然你們有情,也不會在乎這一會。”棠豐隻得先穩住二人。

青桑點點頭,也認為應該如此。

草香聽了九品文學歡迎您的光臨,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學”即可速進入本站,本站永久無彈窗免費提供精品小說閱讀和txt格式下載服務!,如同困獸見了出口,急於就想逃了。今天晚上,她正要回去休息,卻聽棠湳叫她,並強行就拉著她就去了玉蘭園。

到了這,他要她給他捏腿捶肩,她不肯,稍稍起了些爭執,竟引來了王爺和小姐,之後便出了這樣一場鬧劇,讓她不知如何收場。

棠豐、青桑、草香一同回去了,棠湳則回了飛霄宮。

這一夜,草香已是無法入睡。

同樣無法入睡的還有青桑。

青桑同草香雖為主仆,但情同姐妹,草香竟然對棠湳有了情義,這讓她很擔心。

棠豐看出了她的心神不寧,握著她的手道:“桑兒是為草香和湳弟的事擔憂?”

青桑歎氣道:“草香身份低微,小爺是對的。他不能娶她為正妻,但卻願意一生隻要她一人。可是草香的顧慮也不無道理,這正妻的位置空著,早晚都會有人覬覦,如此,日日夜夜,草香都不會安心。可憐他們又是一對苦命鴛鴦。”

棠豐將青桑摟進懷裏,低聲說道:“你我當初也是不能,但最終我們不也在一起了。”

“王爺的意思是願意成全他們?”青桑問道,。

棠豐含笑道:“桑兒放心,我不會讓悲劇在他們身上重演。”

“真得?王爺有辦法?”青桑問道。

棠豐點了點青桑的鼻尖,說道:“我辦事,桑兒還不放心嗎?”

青桑笑了。

隨即又歎氣道:“隻是不知小爺對草香真得是否能夠一心。草香比小爺還長了兩歲。”

“湳弟雖說平日裏隨心任性,骨子裏卻也是極重情義的,他既然信誓旦旦說了,自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棠豐安慰道,“不過,還有一事,不知桑兒有沒有過疑問。”棠豐忽然收斂了笑容,正經問道。

青桑忽閃著大眼睛,問道:“你說得是什麽事?”

棠豐道:“草香的身世。”

“嗯?你怎會好奇草香的身世?”青桑不解。不過她想起那一次棠豐第二次吃了草香做得玲瓏芋香糕,便問起是否認識南州陸家,難道他們二者有何關聯?

青桑問:“你可是想問草香與南州陸家的關係?”

棠豐道:“桑兒聰慧,一點即透。”

青桑含笑道:“你就別讚我了,難道草香姓陸?”話說,這麽多年,他還真不知道草香姓什麽。

“不是姓陸,而是……”棠豐話說到此,忽然覺得其實一切都是猜測,不可確認,最終還是住了口。

“而是什麽?”青桑卻是分外好奇。

棠豐眉眼帶笑,看著青桑,“而是,我現在不想說草香的事了,隻想說說我們的事。”

“我們有什麽事?”青桑越發不解。

“我們生孩子的事。”棠豐猛地抱起青桑,兩人嘻嘻笑笑地就進了屋。

床幃放下,風光無限。

第二日是大年初一,兩人睡到晌午才起了床,梳妝打扮後,推開房門,外麵是白茫茫的一片。

“恰當歲日紛紛落,天寶瑤花助物華。”青桑微笑著看著這入眼的白,隻覺神清氣爽。

“桑兒一早便詩興大發,看來心情不錯。”棠豐握住青桑的手,覺得有些冰涼,便吩咐草香取來了手爐,讓青桑暖著手。

“順德,吩咐你準備的東西可備好了?”棠豐問道。

順德趕緊回道:“已備妥貼了。”

棠豐這才說道:“桑兒,我們準備啟程去忘園吧。”

青桑點點頭。

順德卻說:“王爺,娘娘,昨個下了一夜的雪,這去忘園的路已是不好走了,奴才已遣人打掃,忘園那邊也應該在清掃了,還請王爺、娘娘小坐會,再過半個時辰出發。”

棠豐聞言,說了聲好,然後牽著青桑,道:“如此,時候還早,我們去飛霄宮坐坐如何?”說完,瞥了一眼立於青桑身後的草香。

草香心慌意亂的低下了頭,心裏頭直叫苦。然而,這一幕看在棠豐、青桑眼裏卻覺得是害羞,兩人會意一笑,便邁步去了飛霄宮。

一路上,積雪皚皚,棠豐和青桑有說有笑,草香卻是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