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初開始

PS:

謝謝子伽贈送的平安符。

“奴才/奴婢給菱芳儀請安。”四宮‘女’四公公進屋跪下給青桑請安。

“起身吧。”青桑朗朗說道。

八人整整齊齊地起身立於青桑麵前。

“你們都叫什麽?”青桑問道。

“奴婢名叫巧蓮。”

“奴婢名叫巧蘭。”

“奴婢名叫巧竹。”

“奴婢名叫巧菊。”

宮‘女’們一一報上了名字。

“奴才名喚祿言。”

“奴才名喚祿行。”

“奴才名喚祿舉。”

“奴才名喚祿止。”

公公們一一報上了名字。

青桑一一看過去,問巧蓮道:“梅蘭竹菊,你為何不叫巧梅?”

巧蓮答道:“回娘娘的話,梅是犯了東太後的姓氏,故而奴婢喚巧蓮。”

青桑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又看過巧蘭、巧竹、巧菊、祿言、祿行、祿舉、祿止,然後對他們說道:“以後常安公公便是我們明粹宮的首領公公,草香姑姑便是掌事姑姑,你們要聽從他們的安排,有什麽事也可稟告他們。隻要你們平日裏專心做事,忠心於我,我自不會虧待你們。但若你們生有二心,今日便可離開,若是日後被我發現,那我的手段也足以讓你們生不如死。你們可聽清了?”青桑訓完話,八人齊聲應諾。

“即日起巧蓮就留下服‘侍’我吧,其他人聽從常公公和草香姑姑的調遣。”青桑發了話。

幾人再次應諾。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青桑道。

幾人躬身退下。

“草香,我好困,想小憩會,巧蓮那就辛苦你教教她吧。”青桑說道。

“嗯。娘娘安心睡吧。”草香知道這宮裏每一步都得小心,所以及時地也改了口。

青桑睡下沒多久。忽然就覺臉上有些癢,以為有蟲子,伸手輕輕拍去,卻聽得了幾聲竊笑。

青桑微微睜開眼睛,看到了棠珣的笑臉。

慌忙想要坐起,卻被棠珣止住了。“菱兒還是躺著吧,今日一定累壞了吧?”棠珣憐愛地‘摸’了‘摸’青桑的臉,指尖隻覺細膩滑嫩,讓他心猿意馬。

青桑微微避開,稍稍側過臉。然後故作嬌羞地低下頭,嬌聲說道:“臣妾不辛苦,倒是皇上日理萬機的。很是辛苦,當注意身體才是。”

棠珣隻覺心頭暖暖,這麽些他終於等到和青桑共度一生的時候了。

“菱兒,你知道嗎?朕真得開心得很,想到早朝後便能看到你。朕便覺得那繁瑣的政事也不再煩人。”棠珣將青桑緊緊摟在懷中,傾訴道。

青桑隻覺一陣反胃,但她忍住了,微微笑道:“臣妾也很想念皇上。”

棠珣覺得心跳加快,挑起青桑的下巴,看著青桑的眼。柔聲問道:“當真?”

“自是真得。”青桑眉眼含情,輕聲說道。

棠珣情動,俯下‘唇’便要去親。青桑故作妊娠反應反胃,惹得棠珣急拍她的背部。

假裝嘔吐後,青桑連忙道歉,棠珣臉上掛著笑,似是沒有在意。但卻說道:“是朕讓桑兒反胃了嗎?”

青桑看著他的眼睛,知道他是不悅了。但是不用這個辦法,這次的便宜不就讓他占了嗎?

雖說入宮後,時間一長極有可能避免不了會發生一些事,但是青桑打心裏不願意。現如今有著身孕,青桑還能夠避免與棠珣發生肌膚之親,以後孩子出世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青桑掏出帕子拭著嘴角,愧疚說道:“許是昨晚認生‘床’,睡得不安穩,故而今日才會有些反酸,皇上千萬別怪臣妾。”

棠珣嗬嗬笑了,說道:“傻菱兒,朕說笑呢,怎會怪你。”

青桑嘟起嘴說道:“君無戲言,臣妾怎會知道皇上是鬧著玩的。”

棠珣寵溺地刮了刮青桑的鼻子,說道:“好,好,是朕的不是,菱兒可要好好休息,為朕生個大胖小子。”

青桑咧‘唇’笑道:“誰說就一定是小子了?”

棠珣‘摸’著青桑的頭發,說道:“不管是兒是‘女’都好。”

青桑抬眼看著棠珣,看著他深邃漆黑的眸子,似乎看到了棠豐的樣子,心裏頭一痛,隨即低下了頭。

可惜棠豐看不到孩子出世了。

“菱兒怎麽了?”棠珣問道。

青桑抬頭勉強笑道:“臣妾該死,臣妾隻是想皇上已有兩個公主了,要是再有一個公主,皇上定不會喜歡了。”

“胡說,菱兒真傻,不管是兒是‘女’,朕都喜歡。菱兒若不放心,朕這就下聖旨,若是菱兒生得是‘女’兒,便取名,封為月安公主。”棠珣認真說道。

青桑微怔,月安公主,月安宮,不就是她當年嫁去北戎前暫住的地方嗎?

“菱兒還是不放心嗎?”棠珣見她目光‘迷’離,以為她仍是不放心,便再次問道。

青桑抬眼,微微笑道:“當然不是,臣妾隻是忽然想起當年臣妾曾經住過月安宮。”

棠珣垂眸淡笑,“正是,當年,菱兒住得是寶羽所住的月安宮。”

“您說什麽?寶羽住得是月安宮?”青桑有些吃驚。

棠珣立即意識到自己多說了。他打心眼裏不願意青桑與息國再有什麽聯係,不願意她再想起任何與息國有關的事,但他卻恰恰忘了,寶羽是息國的王妃。

但話已至此,不說不是更顯得自己小氣嗎?

“嗯,月安宮是父王專‘門’為寶羽修建的。”棠珣說道。

“那為何要封‘女’兒為月安公主呢?”青桑對寶羽當初害她流產的事仍是耿耿於懷。即便她可以不告訴棠豐,即便她可以不與一個已故之人計較,但是心裏深處她還是不認同寶羽的做法。

棠珣幹笑兩聲,輕拍著青桑的背,說道:“是朕思慮不周,隻覺月安這封號好聽,確實不妥。你我的‘女’兒豈是月安二字能比的。還是封為公主,菱兒覺得如何?”

青桑含笑道:“孩子還沒出生呢,皇上何須如此著急。”

棠珣道:“誒,怎會著急,菱兒不知道朕心裏有多高興。”說著,棠珣便笑了。

青桑陪著笑了,心裏頭卻是說不出的恐懼。

棠珣在明粹宮坐了會,陪著青桑用了午膳,然後便去了禦書房處理政事。

青桑閑來無事,便讓巧蓮搬了琴到院中彈奏解悶。

本是無聊時的隨意之舉。誰知竟然引來了四處閑逛的楊采‘女’。

“娘娘,‘玉’笙宮的楊采‘女’前來請安。”常安過來稟報。

青桑停了琴聲,淡淡說道:“請。”

楊采‘女’帶著一名宮‘女’沿著房廊慢慢走進了青桑所在的院子。

“臣妾采‘女’楊氏給菱芳儀請安。”楊采‘女’跪下行了大禮。

青桑待她行完了禮。才緩緩上前,略略彎腰伸手扶起,“楊采‘女’何須行此大禮,快快起來。”

楊采‘女’受寵若驚地起身謝了。

“不知采‘女’今日怎會到此?”青桑吩咐巧蓮取些瓜果點心,自個兒則和楊采‘女’坐在院中閑聊起來。

楊采‘女’恭恭敬敬地回道:“臣妾午後閑來無事。在宮中遊走,忽聞明粹宮傳來了優雅琴身,便駐足在宮‘門’外聽了一會。娘娘琴聲清麗、樂符動耳,彈了一首好琴。”

“哦?看來采‘女’頗懂琴藝?”青桑記得這楊采‘女’是宮‘女’出身,但從她的言行舉止可以看出此‘女’談吐不俗,出生應該不低。

楊采‘女’低下頭。似是憶及了傷心事,幽幽說道:“臣妾本是粵州大族楊家二房的‘女’兒,因家道中落。才會進宮為婢,幸得皇上垂簾,才有幸封了采‘女’,這一生臣妾已經別無所求了。”

青桑麵無表情地聽著看著,她和楊采‘女’也就今早見過一次。這會子算是第二次見麵吧,她同自己坦承說起自己的身世。青桑忽然有些警覺。這宮裏頭但凡能‘混’上位份的哪個不是人‘精’,她總不會無緣無故地就和自己說這些事吧。

在沒有‘摸’清楊采‘女’的底細時,青桑還是決定少說為妙。

輕描淡寫地安慰了幾句,青桑便指了指剛剛端上的芝麻餅,讓楊采‘女’嚐嚐。

楊采‘女’微笑著取了嚐了,直說好吃。

青桑垂眸想了想,便讓巧蓮裝了盒子讓楊采‘女’帶回去。

在這宮裏,贈送食物不是什麽明智之舉,接受食物更是愚蠢至極,但是這樣的戲碼仍然還是在上演著。不過,青桑知道,誰也不會蠢到在這樣送出的食物裏下毒。何況,就目前的形勢,隻有楊采‘女’想要毒她,絕不會是她去毒害楊采‘女’。所以,她才會讓巧蓮裝了給楊采‘女’。而楊采‘女’應該是深知這一道理,自然是樂得接受。

兩人再聊了一會,忽聞皇上駕到,慌得楊采‘女’趕緊跪地迎駕。

棠珣進院後隻見青桑,上前扶她,並叮囑以後不必行此大禮,以免動了胎氣。

說完後,看見滿石桌擺著糕點幹果,便牽著青桑的手笑道:“菱兒今個心情不錯,是在院中賞景嗎?正好,朕陪你一塊賞。”話語間渾然沒有發現楊采‘女’也在。這讓青桑也有些尷尬,微微一笑道:“臣妾剛剛入宮,宮‘門’生疏,幸而楊姐姐過來相陪,談些‘女’兒家的事,打發打發時間。”說著,青桑走到了還跪著的楊采‘女’身邊。

棠珣這才看到了楊采‘女’,命她起身,然後說道:“原來是有客來了,你也算有心,來陪陪菱兒也好。”棠珣隨口讚了楊采‘女’一句,喜得她趕緊謝恩。

但謝過後見皇上並沒有再搭理她的意思,便識趣地告退了。

青桑看著楊采‘女’離去的背影,轉而嫣然一笑,對棠珣說道:“皇上,真得好巧,楊姐姐與家父竟是同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