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事情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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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母後,你說什麽,昕兒與朕滴血認親,明明是朕的孩子。”棠珣道。

太後歎氣道:“是,昕兒是你的孩子。當初宮裏頭有傳言說這‘女’人假懷孕,我們都隻將注意力放在這孩子是不是皇子上,心想著若是假懷孕這孩子就肯定不是龍子,卻忽略了假懷孕這件事本身。所以,當你懷疑這孩子的身世時,哀家也就順理成章地讓這孩子與你滴血認親。事實上,孩子確實是你的,但卻不是這個‘女’人生的,她確實是假懷孕。”

棠珣越發糊塗了,說道:“朕怎麽聽不明白。”

太後道:“那就讓昕兒的母親親口和你說這事吧。”

昕兒的母親?青桑和草香對望一眼,難道翠嵐出賣了她們?

還沒等青桑和草香想明白了,葛芸兒便領著翠嵐上樓來了。看來,陳太後今日出行十分隱蔽,連‘侍’‘女’都未帶,隻帶了知道事情經過的葛芸兒。

葛芸兒帶上了翠嵐後便轉身離開了,下樓之前沒忘了狠狠瞥了青桑一眼,她對青桑的敵意越來越濃,而今天她是誌在必得。

翠嵐臉‘色’蒼白地看了青桑一眼,然後跪下。怯生生地行禮。

棠豐不認識此人,但知道這裏頭肯定是出了什麽意外。不然,怎麽會說昕兒是這個‘女’人的孩子,不是青桑所生。

而且他能感到青桑的緊張。他感覺到青桑和他握在一起的手已經汗津津了。

“母後,你是說昕兒是翠嵐的孩子?”棠珣的臉‘色’越來越黑沉了。

陳太後沒有肯定,隻是說:“那翠嵐自己說吧。”

翠嵐滿臉愧疚地看了看青桑,青桑蒼白著臉不發一言。

草香卻忍不住了,說道:“翠嵐,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嗎?”

翠嵐捂著臉哭了。

青桑閉了閉眼睛,然後低沉著聲說道:“草香,不要怪翠嵐,讓她說吧。我想太後娘娘一定已經驗證過了吧。”

太後嗬嗬一笑,道:“不錯。此事事關重大。哀家來之前已經驗證過翠嵐和昕兒是真母子。而早前,昕兒和皇上也驗證過是父子,所以昕兒是皇上和翠嵐的孩子。”

棠珣滿臉的不可置信。連聲說道:“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朕從來沒有寵幸過翠嵐。”

“哼,是的,皇上確實從來沒有主動地去寵幸過翠嵐,都是這個‘女’人,用了手段,讓皇上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下了這等事。這種‘女’人為了固寵,竟然能作出下-‘藥’這種下三濫的事來。”陳太後說著,狠狠地瞪了青桑一眼。

青桑麵無表情的站著。即便二樓點著暖爐,青桑的手還是冰涼一片。

棠豐聽了太後的話,不知為何心裏頭竟然有一絲喜悅,他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麽,隻是直覺覺得青桑這麽做不會是為了固寵。

“桑兒,這是不是真得?”棠珣轉而看向青桑,淒淒問道。

“是。”青桑知道瞞不住了,所以爽快的承認了。

“這是為什麽?”棠珣的聲音有些顫抖,“你應該知道,朕對你的感情,你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來固寵。而且,我們有懋兒,不管以後還有沒有別的孩子,你的地位都已經不會變了。”

青桑深深地籲了口氣,閉上了眼睛。她該怎麽說明這件事。

“皇上、豐兒,現在你們認清這個‘女’人的真麵目了吧。”陳太後冷冰冰的聲音敲碎了棠珣的心,他隻覺得痛得無法呼吸。

“不,娘娘她才不是你們想得那樣的人,就連翠嵐都不知道為什麽娘娘要讓她假冒自己去‘侍’寢。”草香瞥了翠嵐一眼,然後又對太後和皇上說道:“娘娘是因為要為王爺守節,不願意伺候皇上,卻又躲不開皇上,這才除此下策,而翠嵐在‘侍’寢中意外懷孕了,娘娘不忍心扼殺她腹中胎兒,這才出此下策,讓翠嵐出宮生產,自己在宮裏頭假扮懷孕。”草香一邊說著,一邊直視著陳太後,慢慢靠近她。

陳太後對草香的話十分氣憤,盯著草香,輕蔑說道:“守節?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還有什麽節‘操’可言?她守得哪‘門’子的節。”

“夠了,太後娘娘,您若再侮辱桑兒,別怪臣作出什麽大不敬的事來。”棠豐的直覺果然應驗了,他和青桑的感情自己最清楚,他相信草香說的,所以對陳太後一直以來的言語侮辱感到十分的厭惡。

陳太後聞言,氣憤至極,正‘欲’斥責棠豐,忽然,棠珣像是頓悟般‘陰’沉問道:“懋兒是不是朕的孩子?”

眾人一愣。

陳太後沒有聽清,以為棠珣問得是昕兒,接口道:“皇上,昕兒確實是你和翠嵐的孩子。”

棠珣惱怒吼道:“朕問得是懋兒!”

青桑沒有吭聲。

“到這個時候你還不肯說出真相嗎?草香說你要為他守節,既然如此,當初不管朕醉成什麽樣,你都不可能會讓朕近你的身的,所以懋兒不是朕的孩子對不對?”棠珣的聲音低沉而又悲憤,讓周邊的人都能深切地感受到他的痛苦。

“是的。懋兒是棠豐的孩子。那時候我以為棠豐已經不在人世了,我擔心你會將息王一脈趕盡殺絕,所以我不得不出此下策,假意你醉酒‘亂’‘性’,讓你認了懋兒。”青桑的話徹底讓棠珣絕望了。

“哈哈哈哈,朕一直最愛的太子竟然是他的孩子。朕一直最愛的‘女’人竟然一次次地騙朕。還有褚連瑜,朕如此信任他,他竟然幫著你欺君罔上!”棠珣氣憤至極,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碗、茶壺發出了叮叮當當的碰撞聲。

“什麽,什麽,你這個賤人,竟然用別人的孩子假冒龍子!你這個賤人!”陳太後聞言,也氣壞了。

“看來,我們都被你們騙了,哀家竟然一直想要皇上放了豐兒,沒想到你們早就想好,將豐兒的孩子‘混’進宮裏,謀奪我大玄江山。”陳太後氣得‘胸’膛不住起伏。

事情已經完全敗‘露’,不管他們怎麽想,青桑覺得都沒有什麽辯解的必要了。而且確實,她的計劃就是讓棠豐的孩子登基,讓棠珣嚐嚐痛苦的滋味。

棠豐沒有管陳太後的指責,隻是看著青桑,柔聲問道:“桑兒,懋兒真得是我們的孩子嗎?”

青桑點點頭。

棠豐動情地摟過青桑,不顧在場眾人,將她緊緊摟在懷中。他能想象她的桑兒為了報仇過得是怎樣提心吊膽的日子,而懋兒竟然是他的孩子。怪不得從他劫持這個孩子起,他就一直沒有哭鬧,反倒是和自己很投緣的樣子,原來,這就是骨‘肉’親情。

“夠了,你們這對不知羞恥的狗男‘女’,來……”陳太後話未說完,就見草香飛速上前,一把抓住陳太後,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將她一隻手反扭到背後,然後將一把撥香爐灰的小鉗子對準了陳太後的脖子。

“草香,你做什麽?”青桑大驚。翠嵐殺死梅太後的那一幕頓時浮現在眼前。

難道草香想要依樣畫葫蘆,殺死陳太後嗎?

“賤婢,要是傷了太後,朕將你碎屍萬段!”棠珣大聲怒罵道。

草香笑了,笑得眼角帶著淚。

“皇上,我早就不想活了,國破家亡時,我從一個堂堂公主變為任人驅使的奴婢,多虧了有娘娘、王爺還有相公,我才能過上有生以來最開心的日子。可是就因為你的多疑,你的嫉妒,這樣的日子一去不返,相公死了,我與孩子被迫骨‘肉’分離,不得相見,這些都是拜你和太後所賜,我一直想要報仇,卻苦於沒有機會,今天我就殺了太後,為死去的棠湳、星兒、月兒和數萬名息國百姓報仇!”草香說完,深深地看了眼青桑,青桑忽然明白她的意思。草香知道她們的計劃已經完全敗‘露’,要想按計劃報仇已是不可能,現在風雅軒二樓隻有他們幾人,若是殺了眼前的兩人,那懋兒不是龍子之事就無人知道了,皇上一死,太子即位,她們的計劃就成了。

可是,青桑此時卻猶豫了。

對於陳太後,她沒什麽可同情的,可是對棠珣,她卻有些內疚。不管如何,現在真相已經大白,斬草除根和屠城畢竟不是他的本意,雖然他想要騙殺棠豐,但這一切的一切都源於一場多年前的誤會,而這悲劇真正的締造者其實是先皇。所以要她弑君,她下不了,她知道棠豐也不會想這麽做。

看了棠豐一眼,果然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他對草香說道:“香兒,別做傻事,湳弟不會希望你這麽做的,我知道他隻想你好好活著。”

草香聽棠豐提及棠湳,心痛地哭了,說道:“難道我們的仇就不報了嗎?難道棠湳就白死了嗎?還有你以為他們會放過我們嗎?下麵都是他們的人,我們根本就出不去。若是這樣,還不如拚死一搏,到時候,隻要將所有的罪都推到我的身上,留住娘娘和太子,我們就還有希望。”

青桑搖搖頭,流著淚說道:“即便是要魚死網破,你也要活著,你還有亮兒呢!”

草香的手開始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