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刺繡謀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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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後一連問了如此多的問題,叫寶翎如何回答呢?”青桑嬉笑道。
古麗阿伊被她這麽一說,也覺自己著急了,竟如連環炮般問了一連串的問題,不禁也笑了。
“母後不必著急,其實是哈克哈將軍惱巧綠對他不敬,想對她小以懲戒,就命人將她帶去了狼神穀,沒曾想被深夜起身解手的駙馬撞見,這才鬧了這麽一出。駙馬去狼穀救巧綠,不慎被惡狼咬傷,幸而得高人相救,這才托人到府中送信,寶翎當時並不知穀內情況,送信之人又匆匆離去,怕有不測,這才讓瑪喜驚動了母後。進穀後,才知一切皆是誤會。至於狼神寶翎沒見著,連那高人寶翎也未見著,所以狼神之事是真是假寶翎不得而知。至於駙馬心情為何不好,母後應當知道駙馬從小走失,在玄朝長大,後知自己身世後,也是一心希望將兩國關係調和,這次回來,先就發生了宮‘女’太監被害的慘事,昨個又有巧綠的事,駙馬心中不痛快,這才騎馬去散散心。”青桑在回來的路上已基本想好了托詞,一心希望能騙得過火茸,但回來後隻見了古麗阿伊,心中已然安定了不少。
火茸多疑,青桑還真沒把握能哄騙得了他。而且她也不知道這火兵活著蟄伏在狼穀的事火茸到底知道多少,要是一個不小心,是連命都要搭進去了。
“哈克哈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上次之事,王替他掩了,應知好歹才是,卻非要再惹事。隻是哈克哈軍功顯赫,王還是很器重他的。再者。這巧綠畢竟是個宮‘女’,你和達格遣人尋回便是,何須自己去冒險,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那是十個巧綠都換不回來的。”古麗阿伊說道。
青桑雖並不讚同古麗阿伊對人命的高低之說,但此時也不便為此事再做多言,故點了點頭。
古麗阿伊拍了拍青桑的手,說道:“這件事也就不必再提,哈克哈那我會去說,讓他不要再‘私’自處置你的人。至於王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達格這孩子,‘性’子急。等他回來你好好勸勸他。”
青桑也正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見古麗阿伊如此說,正中下懷,便趕緊答應了。
古麗阿伊這才高興地笑了笑,說道:“那你好生歇著。折騰了整晚,也累壞了。”
青桑回道:“好。”
古麗阿伊這才起身走了。
隨著房‘門’合上,青桑卻總覺得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她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那種抓不住重點的感覺讓她異常難受。
困意漸漸浮了上來,青桑決定先好好睡一覺再說。
再醒來時。已是傍晚。
命草香備了洗澡水,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再吃了飯。喝了‘藥’,‘精’神頓覺不錯。
“瑪喜,‘床’榻做得如何了?”青桑問。
“回公主的話,我去尋了一個從多賽城來的木匠,他說能做。而且木料有現成的,晚些就去取。”瑪喜道。
“這麽快?”這速度倒讓青桑不敢相信了。
“恩。他見是王子府要的貨,便趕工做了。”瑪喜回道。
“好,你做得很好。”青桑讚道。
“常安,我讓你辦得事如何?”青桑又問常安。
“公主,昨個奴才回來晚了,您已經睡下了,就沒來得和您細說。這素錦在多賽城也是極昂貴的,那些個繡‘花’用的絲線什麽的,也要價頗高。奴才問了多賽城最有名的兩家製衣坊和一家繡品鋪,都很感興趣。但兩家製衣鋪多說要看成品,隻有繡品鋪未說什麽,反而給了奴才一些刺繡用的彩線和布料,讓奴才帶回後繡些看看。奴才鬥膽直接帶了回來,說好三日後‘交’貨的。”常安說完,偷偷瞄了眼公主,見她並未對自己擅自做主不悅,這才放下心來。
“是嗎?快取來瞧瞧。”青桑見有了生財的‘門’路,興致大起,催促道。
常安趕忙跑去取了。
“這些布料都是一些下角料,老板也許是想看看我們的手藝再定奪。”青桑看過常安帶回的物品後說。
“繡品鋪的掌櫃的是說若‘交’得貨好,一切原材料都由他提供,我們隻要出繡工就行。價錢也可以再商量。”常安道。
“恩,這樣很好,我們也可以省下些本錢。隻是要求三日‘交’貨,這會一晃已過去一日了。看來,我們得趕緊了。草香,你去問問有哪些個會做繡活的,一塊過來幫忙。”青桑道。
“公主,奴婢已經打聽清楚了,戎人中鮮有會刺繡的,簡單的縫衣納鞋倒是會,在府裏的這些個人中隻有青璧小姐、巧綠和浣衣房的小蘭會。”草香道。
青桑點點頭,說道:“那就請青璧、巧綠和小蘭過來吧。”
待草香走後,青桑又對瑪喜說道:“多點些蠟燭,太暗了對眼睛不好。”青桑可不想落個近視,這輩子眼前的這些人已經讓她看不清了,若是再近視那就真成睜眼瞎了。青桑忍不住在心裏感慨。
瑪喜領命去尋蠟燭了。
“常安,你過會子帶人將‘床’榻取回,府裏的銀子不多了,要是不夠,你就拿這個抵吧。”青桑摘下耳垂上的一對翡翠珠墜。
“這,公主,奴才會想辦法的。”常安哪裏敢接,推脫道。
“你能有什麽法子,還不是拿自己的去抵。你那有些好東西都是些血汗換來的,怎好用你的。讓你拿去你就拿去。”青桑“啪”一聲將墜子按進常安手中。
常安隻得領命去辦了。
眾人離開後,青桑看著漸漸暗下的夜‘色’,心裏有了一絲擔憂,不知道符熙怎麽樣了,何時才回來。
不一會兒,草香便領著青璧等人過來了。
給青桑行了禮後,青桑便命眾人坐下。小蘭、巧綠自是不敢坐的。推攘了好一會才勉強落座。而巧綠則更不自在些,心裏覺得磣得慌。
青桑見巧綠滿臉的惶惶之‘色’,知她擔心自己對付她,也不與她說話,隻說府裏現在荷包兒緊,大夥兒等有力出力才是。又將自己預備做繡工賣繡品的事說了,要著桌前的幾人幫襯著繡出成品‘交’差。
青璧自是毫無托辭,二話不說便取了布料套上繡架做起活來。巧綠也是不敢多說,手忙腳‘亂’地也穿了針線開始做工。
小蘭有些猶豫地說道:“公主,奴婢的娘親是玄人。所以小時候奴婢學了些皮‘毛’,昨日草香姐姐來問是否會做繡活,奴婢不知何用就應了。現在才知是要拿去賣的,奴婢怕掌櫃的嫌棄。”
青璧微微笑了笑,說道:“不怕,你先繡個帕子的小角‘花’樣我看看。”
小蘭這才取了一小片料子繡起來。
晚間,青桑、青璧、草香、巧綠、小蘭認認真真地秉燭繡‘花’。瑪喜和‘花’萱則一旁伺候著,倒些茶水。
也不知過了多久,草香繡得蘭‘花’已經完工了。
青桑拿過瞧了,問道:“你會編繡?”
草香點點頭。
“難怪繡得如此栩栩如生。”青桑讚道。
草香臉微微紅了。
青璧等人也探頭去看,都說繡得極好,惹得草香含羞低下了頭。
幾名‘女’眷正說話間。就聽常安在‘門’外報取了‘床’榻回來。
瑪喜、草香大開房‘門’,由常安和三名男奴將‘床’榻搬了進來。這房中擺設甚為簡陋,加了這‘床’榻後反而顯得更溫馨些。
青桑伸手撫了撫。邊角光滑,便滿意地點點頭。
“公主,這‘床’榻沒用多少銀兩,故而這墜子還請公主收好。”常安從懷裏掏出那副翡翠墜子,雙手呈給青桑。
青桑愣了愣。知道這是常安用其它法子省下了,輕歎一聲。說道:“難為你了。”伸手接過。
常安這才安心退下了。
做了整晚的繡活,青桑已覺累了,便讓青璧、巧綠、小蘭先回了,又命瑪喜、草香退下。待房中隻剩得一人後,便取出被褥將‘床’榻鋪好。
夜更深了,青桑未曾吹熄燭火,也未曾鎖‘門’,今個要是不見符熙安全回來,她終是掛心的。
躺在‘床’上,青桑想要是有手機多好,能打個電話或發條短信,也不用這樣憂心等著。
“砰”一聲重響,‘門’被推開了。
青桑起身坐在‘床’上,探頭看去,就見符熙搖搖晃晃地要進來,守夜的男奴攙著他,又不方便進來,待他一腳跨進‘門’內,便鬆了手。符熙一個不穩,便摔地上了。
青桑隻得下‘床’去扶。
“沒你事了。”青桑對‘門’外的男奴說道。
那人應聲後,趕緊伸手合上‘門’退回到房外不遠處的長廊上。
“你肩膀上有傷,還喝如此多的酒,當真是不要命了。”青桑嗔怒道。
“我的命,你在意嗎?”符熙大著舌頭問道。
“說胡話了吧,我怎會不在意呢?不在意還去狼穀?”青桑一邊安撫一邊扶起了他。
幸而符熙還未醉得不省人事,也未全身癱軟,自己掙紮著有些力氣,否則青桑還真拉不動他,換句話說顧及肚裏的孩兒她也不敢太用力。
青桑攙著符熙躺到了新做的‘床’榻上。
“這是什麽?”符熙拍了拍身下的榻子,含糊不清地問。
“這是今天我讓瑪喜找人做的,幸而那人手腳利落,竟趕在晚間就做好了。如此,你便不用再睡於地上。”青桑一邊替符熙掖好背角,一邊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蓋好被子,就見符熙緊閉雙目似是睡著了,便起身吹熄了燭火,一轉身正要走向‘床’邊。
忽然,一陣溫熱的體溫從背後傳來,臉頰邊傳來了絲絲熱氣,鼻息間聞進了濃濃的酒香。
符熙從背後緊緊地將青桑摟在了懷裏。
青桑隻覺全身都僵了,一時不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