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用計尋煙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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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都要工作到深夜,晚上九點左右才有時間碼字,到了十一點多才能上傳,真是對不住各位親了。謝謝雪の妖‘精’、沐芷涵、舞落如夢贈送的平安符。謝謝麥兜小城、低調的夜、荼靡夜白、寒衣燃燼、耿君鴻、龍江客、吳千語、大非小文、杜八百、阿瀾姐姐、媚眼空空的支持。)

這‘婦’人常年‘混’跡在這逍遙所,什麽樣的主沒見過,自是不會被青桑一句兩句就給駭住的。隻見她眉眼一挑,媚笑道:“公主大駕,笑姑自是不敢攔的。隻是這逍遙所是男人們尋樂子的地方,怕汙了公主金枝‘玉’體。”

青桑細細打量著眼前自稱笑姑的‘女’子,隻見她內裏似未著中衣,袍子也未係的緊密,舉手抬足間,酥-‘胸’若隱若現,臉頰的腮紅恰到好處的撲呈,顯出了一副嬌媚之態。雖是風塵‘女’子,但說話間的氣度倒顯得有份俠氣。若擱在平時,青桑對這笑姑定會好好探究一番,但此時還是正事要緊。

“本公主不怕這汙濁之氣,今天就是想見識見識這逍遙所到底是何神仙般的地方,竟讓駙馬如此流連忘返。”青桑邊說邊往裏走。

笑姑側身而讓,竟未攔著,這讓青桑有些遲疑,走過她身邊後,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意味深長地朝自己笑笑,待青桑又‘欲’朝前走去時,說道:“公主,男人的心,光靠管是管不住的。”

青桑故意冷哼一聲,心裏卻是喜的,看來笑姑也認為自己是來尋駙馬撒潑的,如此就好。隻要他們不懷疑自己此行的目的,那第一步就算成功了。

不再理會笑姑。青桑氣勢洶洶地就衝進了逍遙所的大堂。

原以為會像前世電視劇上所見的那樣,各類好‘色’之徒摟著風情萬種的風塵‘女’圍在桌前喝‘花’酒,聽‘豔’曲。沒想一步跨進後竟是空無一人,隨即傳進耳朵的確是一聲高過一聲的怪異聲音。青桑當然知道這是什麽聲音,不禁啞然,一晃眼的功夫,臉兒便羞得紫漲。

“公主,還是請回吧。”笑姑帶著抹看好戲的笑容又晃到了青桑麵前。

青桑瞪了她一眼,深吸口氣,定了心神。徑直就朝樓上衝去。

“公主,我們還是回去吧!”跟著上樓的草香受不得這‘**’‘浪’之聲,滿臉通紅地低語道。

青桑回頭瞥了眼草香。也知到這種地方來的確是為難了草香這未出閣的大姑娘,可是既然來了,沒有退回去的道理。

“問問關舟,駙馬在哪個房間。”青桑道。

草香隻想著快些尋到駙馬,趕緊離開這汙濁之地。聽了公主的話,一轉身一把抓住尾隨而來的關舟,問道:“駙馬在哪個房間?”

關舟為難地看了看草香,緊閉雙‘唇’,沒敢言語。

“快說呀!”草香急道。

已上了樓的青桑回頭淩冽地瞧了關舟一眼,讓關舟打了一個‘激’靈。怯怯地朝樓上最角落的房間看了一眼。隻一眼後又急忙低下了頭。

青桑已經會意,邁著大步就走了過去,屋內傳來陣陣琴聲。

正‘欲’推‘門’而入。卻被笑姑抓住了手。

“你做什麽?”青桑怒喝道。

“公主三思。”笑姑似笑非笑地說道。

“拿開你的髒手!”青桑用力甩開了笑姑抓著她的手。

笑姑臉上閃過一絲不應以覺察的‘陰’冷,隨即笑顏如‘花’地說道:“笑姑是怕公主後悔,這進了‘門’,一切可就不能挽回了。”

青桑看著笑姑那張世故的臉,知道她說得是實話。若今日她真是一個來尋丈夫的妻子。那擱在這個時代,就是不守‘婦’德。就是善妒,是犯了“七出之條”的。不過,今日本就是來演戲,青桑裝著怒火中燒的樣子,一把推開了笑姑,用力推了推‘門’,‘門’竟然是開著。

映入眼簾的是符熙正坐於桌邊喝著酒,在他的正前方坐著一美‘豔’少‘女’,在那彈琴。

青桑琴藝不錯,所以聽得出這個少‘女’彈得不怎麽樣,應該隻有初級水平。不過彈琴也是玄朝的技藝,這邊的‘女’子能彈幾首曲子,應該也算得上才藝了。

“駙馬好雅興呀。”青桑嘲諷道。

符熙看了她一眼,仰脖喝了碗中的烈酒。然後起身越過青桑就往外走。

青桑知道他這是要帶她去煙夢那。看來符熙已經知道煙夢在哪了。

快步追出‘門’外,張開雙臂攔住符熙,嘴裏說道:“駙馬見著我就走,是何故?難道心虛了不成。”

符熙默契地朝樓的西麵望了一眼,青桑明白煙夢應該在那邊。

“你也不顧著自己的身份。”符熙道。

說完,推開青桑的手臂,大步朝樓梯走去。青桑小跑幾步上前攔在樓梯口,不依不饒地說道:“你急什麽,自己既然做了這等齷蹉之事,就不怕別人知道。”

符熙冷笑道:“我做了什麽?我有什麽怕別人知道的。倒是你,不顧身份到這煙‘花’之地來,真真丟了你皇家的臉。”

“你……”青桑氣紅了臉,罵道:“你太不知廉恥了。”

“一介‘女’流,跑到這煙‘花’之地,還大吵大鬧,不知是誰不知廉恥。”符熙說完,故意裝著因青桑攔著他無法下樓的樣子,朝二樓西麵走去。

青桑趕緊追了過去,草香和關舟也緊跟著過去了。

符熙掌握著速度,待到了煙夢房‘門’口,停住了腳步,青桑則恰到好處地抓住了他的袖口。

但由於追得急了,腳步沒有收住,符熙腳步一停,青桑便生生撞在了符熙堅硬的脊背上,鼻子首當其衝撞得生疼,淚珠子便適時地疼得落下。

這在旁人看來,反倒更像了一個被丈夫負了心的‘女’子,正傷心的落淚呢?

符熙回身見青桑臉上掛了淚珠,頓時心疼的不行,正想問她可是撞疼了。卻被一邊的草香打斷了話。

“公主,公主……”草香見青桑臉上的淚珠,心中也是又氣又急,不顧身份地說道:“駙馬,您怎可如此對待我們公主,她……”

符熙聞言,順勢就扇了草香一個巴掌,巨大的慣‘性’,讓站在煙夢‘門’口的草香用自己的身子推開了‘門’。

跌進屋內的草香捂著臉,渾身摔得如同散架了一般。卻又不敢吭聲,隻是止不住地落淚。

青桑沒想符熙會打草香,見草香摔得不輕。也是心疼,慌忙上前扶過,然後撇過臉去罵道:“你有本事別打‘女’人啊。草香是我陪嫁的丫鬟,你打她就同打我一般。當初你求親時,是如何和我父皇說得。現如今卻又作出這樣背信棄義的事。你就是個渾人。”

符熙本意是想通過爭執撞開煙夢的‘門’,但他心疼青桑,自是舍不得拿青桑去撞‘門’的,沒想草香的一番話倒給了他發火的機會,雖說如此委屈了草香,但此時此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青桑與符熙的爭吵引來了逍遙所一甘人等的圍觀。

符熙見狀。氣急敗壞地提過一旁戰栗而立的關舟,罵道:“公主怎麽會來的?”

關舟哆哆嗦嗦地謝罪:“是奴才該死,是奴才該死。”

“狗東西!”符熙推了關舟一把。順勢一腳將他也踢進了煙夢的屋內。

然後上前兩步也進了屋,將他按在地上,揮拳揍去。

圍觀的人都湧到了此房間的附近,笑姑更是帶了兩個小廝想要上前勸阻,卻被符熙連推帶攘的送出了屋子。“砰”一聲房‘門’關上了。

“王子,王子!”笑姑拍著‘門’喊道。

“都給我滾。再嚷嚷,當心我拆了你這逍遙所。”符熙罵道。

笑姑氣憤地用力拍了下‘門’,轉身卻是滿臉的笑,“各位大爺,這王子的熱鬧可不是隨便能看的。姑娘們,快快服‘侍’好。”

一個個衣著暴‘露’的‘女’子聽命,拉拉扯扯地帶著自個的客人又回了房。

笑姑見眾人散去,滿臉的笑意倏爾退去,浮現而上的是滿臉的黑沉之‘色’。

“姑姑,煙夢還在裏麵呢。”一小廝上前耳語。

笑姑睥睨了他一眼,道:“在這裏守著,有什麽風吹草動立馬撞‘門’進去。”

“這?”小廝猶豫道,畢竟裏麵呆著的是王子和公主,直接衝進去怕是小命難保。

“怕什麽?要是有什麽不妥,你我小命都保不了。”笑姑道。

小廝隻好點頭應了。

笑姑順著西邊的樓梯下了樓,轉眼就進了樓下的屋子。

樓上煙夢房裏,符熙還在假意叫罵著,青桑則發出震耳‘欲’聾的哭罵聲。

一會子的功夫,符熙便開‘門’氣哄哄地奪路而走,守在‘門’外的小廝們正手足無措間,又聽得青桑帶著哭腔命草香和關舟道:“還不去把駙馬給我追回來。”

草香和關舟顧不上身體的疼痛,掙紮著起身追去了。

小廝們探頭進屋想要看看屋內的情景,卻被青桑怒吼著趕了,‘門’又砰一聲關上了。

青桑背靠著‘門’,隻覺得心跳加速。

這一場戲設計地並不高明,這步棋走得也太過冒險,但是既然已經走出了這一步,那麽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現在,符熙引走了草香和關舟,房裏隻剩下了青桑了。

要抓緊時間。

剛一進屋,青桑就環顧四周,發現帷幔後的‘床’上隱約躺著個人。這時候,青桑便悄然走過去,掀開了帷幔。

‘床’上果然躺著一個人。

來人側過頭來,那白如紙張的膚‘色’和空‘洞’無神的眼睛讓青桑以為看到了僵屍。

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

壯著膽子走到此人跟前,青桑終於看得更清楚了。

“煙夢?”青桑有些不確定的問。

‘床’上之人已經瘦得皮包骨頭,臉上顴骨高聳,兩腮深陷,似隻剩得了一張皮,如此更顯得一雙眼睛大得恐怖。

隻見她聽了青桑的話,費力地眨了眨眼,似是肯定了青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