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院的大廳裏已經坐了好些人,基本是兩人一桌在下棋,偶爾有桌,旁邊站個人觀戰。洛明寬和洛英豪正在各桌兜轉,隨處看看。

大家下的是聚精會神,以至於洛依寒和洛雲聰出現在大廳都沒有人發覺。

直到洛依寒的聲音傳了出來,“二哥,這裏不錯啊。”

一聽這聲音,眾人抬頭,臉上皆是疑惑的樣子,包括洛明寬和洛英豪,心想,這兩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可是洛明寬和洛英豪兩人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兩兄妹讓他們眼前一亮,洛雲聰和洛依寒兄妹倆均是一身白衣,雅致的竹葉花紋淡淡的印出在衣衫的下擺,袖口處。

眾人有些呆了,這兄妹倆,怎麽象是從畫中走出的嫡仙人物一般。

那一身的白,映出洛雲聰清澈的眼神,更映得洛雲聰優雅如畫,有種光亮至美的氣息包圍著他全身。

至於洛依寒,那本來就是個美人胚子,人美也需要衣襯,以前的洛依寒,總是穿的花花綠綠,自以為很美,可是那俗氣的穿著總是折損了她幾分美。

可是此刻的洛依寒,白衣勝雪,嬌美無比,容色絕麗,長長的發絲披在肩後,仿佛大小銀川上輕掛雲端的瀑布流水,閃爍著迷人的光芒,讓人不可逼視。

在場的諸位男子似乎看的有些呆了,這一看呆,有三個人心裏就極為不爽了,這三人正是洛家三姐妹,洛纖雪城府最深,盡管心裏的不快不遜色於兩個妹妹,麵上卻是絲毫未露;洛纖柔卻差了些了,眼睛裏射出的盡是冷光;至於洛麗蘭,前幾日被洛依寒搞了一下,正愁沒有機會發作,還不趁此機會發作啊。

“哎呦,今日這是吹的什麽風啊,把二哥和三姐都吹來了,”洛麗蘭故作驚叫。

洛依寒的眸光隻是冷冷的撇過洛麗蘭,沒有理會洛麗蘭,而是把輪椅徑直推到洛明寬麵前。

洛依寒眸子的冷光落在在場的一位青年男子的眼裏,卻是一陣驚異。

這男子是誰,正是洛家棋的右車王上官浩,這上官浩也是江湖成名已久的人物了,他使的是右手劍,出劍如閃電,據傳,逼人根本沒有機會看到他出手就已經死於劍下。

男人對太容易得到的東西都是不會珍惜的,對女人也是一樣。

上官浩曾經和反感洛依寒,這個女子象牛皮糖一樣的黏著他,仿佛她是他的影子。

可是,今日,上官浩的直覺告訴他自己,眼前的洛依寒似乎換了一個人。

“爹,女兒想問問爹爹,女兒和二哥是不是爹爹的女兒?”對於洛明寬淩厲的眼神,洛依寒似乎毫無懼色,鏗然問道。

“當然,”洛明寬沒有別的可以回答的答案。

收到洛明寬的答案,洛依寒悠然再問道,“那既然女兒和二哥都是爹爹的兒女,我們怎麽叫不能來洛家棋院,怎麽就不能學洛家棋了?”洛依寒反問道。

這次,還沒等洛明寬說話,洛麗蘭尖利的聲音已經傳了出來,“就憑你們,還有臉來這裏,爹爹不是沒有給過你們機會學棋,一個嗎?學了好些年,連象棋有多少個棋子也不知道,一個嗎?學了兩年就半途而廢了。”

洛麗蘭一說,底下一片議論聲,附和聲。

一個身穿青灰色袍子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刀斧般雕刻的五官,即使人到中年,一股儒雅清俊卻仍然透骨而出。

“他是誰?”洛依寒小聲問洛雲聰。

“洛家棋二把手左仕趙廣清。”

左仕趙廣清是洛家棋兩把手,看來這個左仕趙廣清地位很高,他這一站不出來,現場居然鴉雀無聲。

左仕趙廣清露著和善的麵容說道,“二少爺,三小姐,你們請回吧,不是洛家棋院不願意接受你們,而是,下棋是需要天賦的,少爺小姐就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還不快走,你看連趙叔都這麽說,”這下洛麗蘭可得意了,趙廣清算是洛家棋院的老人了,他不收的人或者是他退回去的人,就連洛明寬都要給幾分麵子。

聽趙廣清一說,洛依寒亦看出了局麵對自己和洛雲聰似乎有些不利。

可是今日如果自己和洛雲聰不震服他們,那即使自己和洛雲聰勉強留在棋院,估計日子也是不會好過的。

要留在洛家棋院,一定要有兩樣東西是讓他們信服的,哪兩樣東西?自然是棋藝和武藝。那就代表她和洛雲聰一人要比棋藝,一個要比武藝。隻要她們能贏了他們當中的一個人,那他們留下來,還有誰敢說什麽。

自己的棋藝,洛依寒心中是清楚的,她在現代可是個國手級的人物,可是下棋的比試,洛依寒預備讓給洛雲聰,因為洛雲聰那手驚人的銀針功夫洛依寒不打算讓洛雲聰太早顯示出來,洛雲聰腿腳不便,必定要留一手,以便防身。

那這樣的話,比試棋藝,隻有讓洛雲聰上,而比試武藝,那自己隻有硬著頭皮上了。

想到這裏,洛依寒悠然出聲,“趙叔的心思依寒明白,也就是怕依寒和二哥留在棋院會影響大家嗎?可是如果依寒和二哥在棋藝和武藝上的比試能不輸給在場的任何一位,那是不是趙叔的顧慮就沒有道理了?”

洛依寒這話一出,現在有人嘩然,有人嘲笑,也有人在小聲說道,“這洛家三小姐是癡人說夢,一個是殘廢,一個是連32個棋子都分不清楚的人,居然還說要比試棋藝和武藝,這不簡直是笑話嗎?”

這下洛明寬沉不住氣了,他叫著家丁,“阿忠,送二少爺和三小姐回府。”

這洛明寬是怎麽想的,洛明寬是不想洛雲聰和洛依寒出醜,當然不是為了洛雲聰和洛依寒本身,而是為了自己的顏麵,在洛氏棋人的麵前,洛雲聰和洛依寒總是自己的兒女,他們出了醜,也就是丟了他的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