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雪蓮果然是寶物,那智遠兩兄弟隔日還是奄奄一息的樣子,第二日居然能夠下床了,雖說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可是看那智遠說話的樣子,洛依寒估計,這兩兄弟的性命算是暫時保住了。

看那兩兄弟對自己感激涕零的樣子,洛依寒知道這次自己算是找對人了,因為她要的不僅僅是這兩個孩子的感激,她還需要這兩個孩子有堅忍不拔的意誌。

因為這兩個孩子,洛依寒是要留給洛雲聰的,洛依寒也讓洛雲聰多多陪陪這兩個孩子,她希望,這兩個孩子將來不僅僅是洛雲聰的助手,也是洛雲聰的朋友。

一晃三日到了,洛依寒依約去轎子店拿轎子。

可是到了轎子店,掌櫃不是先拿轎子給洛依寒,而是說有人想見見洛依寒。

洛依寒倒也直截了當說道,“掌櫃的,本姑娘付了銀子,隻想拿轎子,不想見任何人,請把轎子拿出來給小女子。”

掌櫃愣了愣,人家姑娘不想見人,這也無可厚非,自己實在找不出什麽理由,掌櫃幹笑道,“姑娘不妨見一見,不會吃虧的。”

洛依寒還是搖頭,堅持要掌櫃把轎子給她。

掌櫃的臉色有些尷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進吧,人家姑娘不願意見,難道你能綁著讓人家姑娘見;退吧,內間坐的那個人可是主公,自己這點事情也辦不好,似乎說不過去。

掌櫃正為難著,內室門簾一挑,溫潤的聲音響起,“這位姑娘,看在本公子的麵子上,見見那位客人好嗎?”

洛依寒抬頭一看,出來的溫潤如玉的公子正是左家老三。

洛依寒暗思,這要見她的人究竟是誰?居然能興動左家老三。

不過,這左家老三的麵子自己不好拂了,畢竟人家上次幫過自己,那就隻能見了,就當還給左家老三一個人情。

洛依寒遂點了點頭,跟著左家老三進了內室。

內室中,早已端坐了一個中年男子,古銅色的臉龐棱角分明,濃眉漆黑、整齊,身穿青藍色垂地長袍,咋一看,也就是個優雅的文士。

可是洛依寒隱隱的又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文士沒有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勢,文士亦沒有那種淺淺的笑容背後是風雨欲來的殺氣。

洛依寒的定論就是,這個人,非同尋常。

可是已經不需要洛依寒猜測了,因為下一刻,左家老三左子渝已經給洛依寒介紹了,“姑娘,這位是家父左敬。”

棋王左敬,洛依寒恍然,原來坐在自己麵前的,竟然是棋王左家的當家人,怪不得能驚動左家老三出來當說客。

洛依寒在打量左敬的同時,左敬也在的打量洛依寒。

洛依寒一進門,那靈秀出塵的臉龐和那纖細動人的身段就惹著的左敬一聲喝彩,好一個出色的姑娘。

再一看這姑娘的眸子中閃動著智慧的靈光,左敬更堅信自己的選擇,這個姑娘非同尋常。

麵對這樣一個德高望重的棋王,洛依寒盈盈拜倒,“原來是左老前輩,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姑娘多禮了,請坐,”左敬指了指一旁的座位。

洛依寒坐定,卻老覺得一雙溫潤的眼神包圍著自己,那是左家老三的眼神。

“姑娘學過棋嗎?”左敬溫和的聲音響起。

洛依寒遲疑了一下,說道,“沒有。”

左敬的眼中流過淡淡的失望,隨即說道,“姑娘既然已經來了,老夫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姑娘是否願意來左家學棋?”

去左家學棋,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不要說平民百姓,江湖認識,就連很多王公貴族,也都以去左家學棋為榮。

更何況,這次,左敬居然親自出麵邀請洛依寒,左敬本以為,這樣的**,這位姑娘定是難以拒絕。

洛依寒微微一笑,“謝謝左老前輩抬愛,小女子不想學棋,小女子隻想過平淡的生活。”

洛依寒居然當麵拒絕了左敬,這讓左子渝暗暗替洛依寒捏了一把汗,生怕父親發怒。

左敬也本以為,自己會惱羞成怒,眼前的這個女子居然如此不識抬舉,他左敬親自請她,居然如此不給麵子。

可是,連左敬自己也感覺意外的是,麵對這位姑娘恬淡的眼神,他居然發不出火來。

隻是在心中暗暗可惜,這樣的雲淡風輕,榮辱不驚的女子是塊學棋的好料子,真是可惜了。

見左敬也不說話,洛依寒便起身告辭,左敬也不攔著,任由洛依寒取了轎子就走了。

左子渝似乎有些急,“爹,你就這麽讓她走了。”

左敬若有所思的看了兒子一眼,他這位三公子向來以溫和著稱,怎麽此刻倒是急了起來。看來?

“爹,你怎麽這麽看我?”驚覺自己的失態,左子渝收了複雜的眼神。

“子渝,”左敬笑笑,“你去查查這是哪家姑娘?”

“是,爹爹,”這話似乎說到左子渝心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