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快,一晃10日又過去了,這10日對於一般人來說,也許隻是普通的10日,可是對於洛雲聰來說,卻是飛躍的10日。

向智和向遠已經能輕易駕馭那頂轎子,洛依寒果然沒有看錯人,這兩個孩子本就出身於武林家族,有很好的武功底子,如今又抱著報恩的心態,傷勢稍有好轉,便勤加努力練功,自然就事半功倍。

而洛雲聰自己,輕功和棋藝那也是苦練,自然進步神速。

洛雲聰終於可以甩掉輪椅,借助輕功的力量做短距離的移動,而長距離,向智和向遠兩兄弟的轎子就是洛雲聰的坐騎。

洛雲聰似乎已經脫胎換骨,隻是為了掩人耳目,每日,洛依寒依然讓向智、向遠推著洛雲聰去棋院。

這日,4人剛到棋院,就見一幹人等都在大廳,場麵似乎有些肅然。

洛依寒推著輪椅默默的走進大廳,發現洛家棋的人員似乎到齊了,大廳裏端正的站著兩排人。

就連齊烈,居然也從各地分支回來,那夜之後,洛依寒就再也沒有見過齊烈,那夜,洛依寒隻看到齊烈的雙眸,沒看到齊烈的臉,此刻,才算看清齊烈的臉,齊烈的麵容有種奪人心魄的俊美,可是偏偏他的笑容是狂野,嘴角還掛著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冷笑。

作為洛家棋最勇猛的戰將,齊烈和南宮寧是兩種不同類型的俊逸。

如果比作是風,同樣是風,南宮寧是冷冽的清風,齊烈卻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狂風。

洛英豪介紹說,“二弟,三妹,今日洛家棋的人差不多都到齊了,為兄給你們介紹一下。”

洛英豪指著眾人一一給洛雲聰兄妹介紹起來,除了洛依寒知道的,左仕趙廣清,右仕南宮寧,還有一些從各地分支趕來的洛家棋領軍人物,包括右相齊烈、左相劉驍、左車王瑞清等。

洛依寒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洛家棋都是一老一少的搭配,比方說,右仕南宮寧是個年輕人,那左仕趙廣清就是年長的;右相齊烈是個年輕人,左相劉驍就是年長的。

洛依寒暗暗皺了一下眉頭,這種一老一少的組合看似穩固,可是卻在無形中降低了戰鬥力。

這就好象現代象棋中的團體賽,如果一個團隊出戰3個選手,有教練會選擇2個老隊員,1個新隊員組隊參賽;那有的教練就會選擇1個老隊員,2個新隊員組隊參賽;甚至還有的教練還會3個都是新隊員,那樣的打法雖然有些冒險,可是新鮮的血液會注入一種新的活力,有時候會起到出奇製勝的效果。

洛英豪話未落音,洛麗蘭刺耳的聲音又浮了上來,“大哥,你別浪費口舌了,爹爹都不打算讓他們兄妹去靈棋宴了。”

什麽?洛依寒心一沉,洛明寬居然這樣,靈棋宴可是她和洛雲聰等待已久的機會……

洛依寒隻覺得一股悲憤浮了上來,她有些失態的衝到洛明寬前麵,“爹,這是真的嗎?”

“這確實是為父的決定,”洛明寬說道,或許因為這是家事,洛明寬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他揮手示意手下都出去,隻留下了趙廣清、南宮寧和齊烈。

“爹爹,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沒有看到二哥付出的努力嗎?”

“那還用說,洛雲聰他一個殘疾,走出去簡直丟洛家的臉,”洛麗蘭的聲音充滿了諷刺。

這殘疾兩個字好刺眼,洛麗蘭這話說的有些過火,就連趙廣清都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洛依寒隻覺得血液一下子衝到腦部,她什麽都可以容忍,可是她不能容忍人家這麽說洛雲聰。

洛依寒揚手狠狠的甩了洛麗蘭一個耳光。

洛麗蘭悶了,她本以為這個洛依寒就是嘴巴厲害點,耍耍小聰明,她那料到洛依寒竟然敢當眾打她。

洛麗蘭本就是個潑皮性子,她那會甘心被打,她撲上前,死死的掐住洛依寒不放手。

洛依寒哪裏會給她這個機會,往日,洛依寒表現在大家麵前的隻是一分功夫,可是對著洛麗蘭,想到洛麗蘭往日如何毆打洛雲聰,新仇舊恨一下子湧了上來,洛依寒出手就自然不會留情,這樣洛麗蘭就隻有挨打的份了。

洛麗蘭被打的慘叫連連,這樣的情況,洛英豪即使知道是洛麗蘭有錯在先,可是此刻眼見親妹妹被打,洛英豪也隻能出手了。

洛英豪身為洛家棋的接班人,功夫自然非比尋常。

一會就擊退了洛依寒,拉出了洛麗蘭。

洛麗蘭此刻卻是吃了大虧,頭發散亂,胸口已經中了洛依寒幾掌。

人不能衝動,一衝動就會犯錯,洛依寒當著眾人的麵打洛麗蘭雖說情有可緣,卻是犯了洛明寬的大忌,洛明寬怎麽能允許女兒之間大大出手。

偏偏有人這個時候還趁火打劫,火上澆油,洛纖雪柔柔的聲音冒了出來,“爹爹,我們洛家的家規一向甚嚴,怎麽能允許姐姐當眾毆打妹妹呢?”

本來,洛明寬也不想重罰洛依寒,畢竟他看出洛依寒還有幾分本事。

可洛纖雪這話一出,等於就把洛明寬逼到了風口浪尖上,他如果不處罰洛依寒,還如何在這些手下麵前立威。

洛明寬的臉色沉了又沉,粗聲說道,“來人,把洛依寒關到黑室去,一天都不許給她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