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劫色的某君很有愛

?但也沒往心上去~這年頭男子三妻四妾都是常有的事情,像風念夜那樣優秀又富裕的,多娶幾房再正常不過,世間素來出嫁從夫,事事以夫家為大,四妹就算再怎麽不願,隻要風念夜肯娶自己,哪還由得了她做主。

柳未央無力撫額,忍住無語問蒼天的衝動,“他不喜歡聽曲!”

她都已經暗示的那麽明顯了,誰知柳洛兒腦袋裏全裝的漿糊,壓根就沒聽懂。

好吧,沒聽懂就沒聽懂,智商有差異也是正常的。

要是人人都高智商,誰來反襯出愛因斯坦的聰明呢。

可眼下的情況是,柳洛兒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裏,整個京都誰不知道相府二小姐擅長曲,打娘胎就出來的好聲音使得她唱什麽都能餘音繞梁三日不絕。後左相為了培植她,又命人請來各地出名的歌者親自教授,任何曲種任何風格的歌,她都會唱。

現在竟跑來問她,風念夜是否喜歡聽曲,這分明是司馬昭之心!

柳洛兒聽見柳未央說話,眉眼微動。

比起唱歌,她更喜歡唱戲,但無論是唱歌還是唱戲,都要求感情比常人豐富些。

習慣了去探究歌曲中所要詮釋的感情,和戲曲中那種種複雜的情感,她自認捕捉人情緒的本事還是有的,所以很快的便覺察到柳未央的敵意,但她從不覺得柳未央是多麽聰明的女子,能夠猜出自己心意,要不然也不會那麽魯莽的打架出手做出這種粗人才有的舉動。

於是開始猜測柳未央的敵意來源於以前姐妹間很少走動,感情生疏了的緣故。

沉默數秒後滿懷期待的接著開口,“等風家家主哪日來府中,四妹記得通知我,二姐親自幫你把把關…”

柳未央幾乎聽見了自己牙齒被咬碎了的聲音。“好!”

原本以為事情到了現在,柳洛兒的目的也實現的差不多,該進行告別儀式了。

誰知道柳洛兒硬是賴著不走,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又問了很多問題。

話題的種類極具有豐富多樣性,但最核|心的內容不外乎三個字:風念夜。

到了吃飯時間,柳洛兒也不知道是餓了還是說的太口渴,眼看著柳未央沒有留她吃飯的打算,也沒有給她泡茶的**,便抬腳離開,臨走前再三表示。以後會常來沉香苑的,這話惹的柳未央的目光更添幾縷寒意。

話題的最後階段,她和柳洛兒的交流方式基本都是你問我答。

柳洛兒說大段的話。發出各種詳細到極點的疑問,她淡淡的用“嗯”“好”“不是啊”“沒關係”“沒有”此類最簡單的句式回答,眼看著柳洛兒說的有些渴了,她更是懶得去泡茶,就想著對方什麽時候因為水源供給不足而速度離開現場。

送走這尊嘮叨的神。柳未央突然覺得好累。

也不知道柳洛兒怎麽做到說那麽久的,她聽著都覺得累的難受。

想著什麽時候親自去柳洛兒的別院偷偷視察下,看她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不管她這個當事人願不願意,風念夜是否知曉,皇上畢竟已經賜婚了,那麽柳洛兒再對風念夜有興趣的話也隻能是妾室。可柳洛兒不是頗為受寵的二小姐嗎?

本身相貌不差,左相怎麽也得給她安排嫁給還不賴的人家當正妻吧,怎麽撲著撲著要去往當妾這條不歸路上跑。

此事。必有蹊蹺!

問過隔壁的柳沉香柳洛兒所居住的宅院後,柳未央去往琉夜樓吃飯。

她貌似在外麵吃飯的次數多些,已經習慣了。記得剛回來那會,壓根就沒人給她送飯,但凡需要補充食物人又恰好在左相府的時候。她都是蹭柳沉香的飯吃。現在終於是有銀紙的人,可以每頓都挑選可口的飯菜。待遇還真是天壤之別啊。

步行抵達琉夜樓,剛踏入裏麵,老板就安排她去了昨天呆的那個房間。

據說那間以後就是她的專用房間,可以隨時來。

柳未央明媚的笑意瞬間爬滿了俏皮的容顏,道過謝後駕輕熟路的進去。

剛閉上房門正打算就坐,唇就被壓著,有冰冷的吻如雨點般急促的落下,感覺到熟悉的味道,她放棄掙紮,驚喜的抬著眼,看著近在咫尺的風念夜,這吖不是說明天回來嗎?這才過去二十八的小時,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風念夜看見她睜眼,正淡定的瞧著他吻的樣子,瞬間就覺得無奈。

扔出微不可見的歎息後,鬆開鐵臂。

被放開重獲自由後,柳未央促狹的眸光落在風念夜身上,“怎麽提前回來了?還選了個這麽神奇的地方劫色!鄙視你吖滴。”

額?劫色…怎麽搞的好像他是登徒子似的,可她明明就是他的所有物。

被這個陌生的詞弄的有些詫異,風念夜抬眼看著柳未央,“你不是不嫁嗎?怎麽就接了聖旨~我還以為你連皇上的旨意都敢當街違抗。”聽到這個消息他覺得有些奇怪,連左相她都敢當街給難堪,皇上應該也奈何不了她吧。

本來是明天回來的,但掛念她便縮短了行程。

而且臨走之前她給的那個叫做爪機的小東西還真的挺好用的,幫了不少忙。

風念夜隨後拉著柳未央行到桌前,那裏已經擺好了他替她點的菜,就知道她餓了會來這裏,所以早早都準備好了,看著柳未央坐下後,他並沒有動筷子的打算,隻是凝視著她,眼裏鎖住秋水般的深情。

柳未央委屈的皺著笑臉,“我也不想接啊,可是皇上要是以抗旨不尊為由打擊風家怎麽辦?到時候沒人罩著我,讓我隨便闖禍,到時候我若是再被左相趕出來,也沒人收容我免我無處可去,而且餓了再也沒法來琉夜樓吃霸王餐啊。”

她才不想接著當孤苦無依的可憐孩紙呢,那種感覺真的很難受。

當初被從左相府趕出來,她像個幽魂似的滿大街的飄**,找不到熟悉的麵孔,看不到半點善意,隻能漫無目的的走著,走路也比以往有些僵硬。她自是知道自己有手有腳的不會真的餓死,但那種浮萍似的無可相依的感覺相當不好受。

碰見眼前這個人,她偶爾就會失去以往的獨立,忍不住去依賴。

風念夜坐在柳未央的旁邊,寵溺的揉著她的青絲,“就算風家的產業沒了,我還是可以罩著你讓你隨便折騰,還是可以收留你免你孤苦啊,笨蛋,你該不會以為我沒了那些錢財就真的養不起自家娘子了吧,以後不要勉強自己了,記住!我的懷抱任何時候都免費供你停留。”

他已經分不清她接了聖旨究竟是真的擔心將來沒有風家做依靠,還是擔心他會麵臨損失。

但不管怎麽樣,她都多慮了。

皇上早就開始打壓風家了,暗中不知道下了多少旨意要逼得風家店鋪歇業整頓。

可這麽多年,風家依舊屹立不倒。

君臨天下又如何,縱然貴為皇帝,也總有他做不到的事情,毀不去的人。

而且這些年他的勢力盤根錯節,所擁有的已經不僅僅是名麵上的那些產業,私下也早做好了其他的打算,皇上就算全部沒收他的財產盡數充公,也絕對餓不死他的~這點威脅還真不是什麽大事,不足為憂。

柳未央低頭吃著美味,同樣的菜肴,她今日咀嚼起來卻發現比昨天的更好吃。

是因為最後那句話的緣故嗎?還有,他說自家娘子,嗯,蠻好聽的詞,半點都不繞口。

笑盈盈的瞧著風念夜,柳未央開口,“左相府二小姐今天來找我,聽那意思是想嫁你。”

說完後,視線從餐桌上移開。

全神貫注的看著風念夜,不想錯過他半絲半毫的反映。

他要是敢表現出半點感興趣的樣子給她看,她就…

哼哼,柳未央童鞋已經開始在私下摩拳擦掌,等著揮拳相向。

風念夜眸光微閃,關於此事的回答隻有三個字,“她有病!”

原本握緊的粉拳重新鬆開,柳未央的手又不動聲色的移到桌子上麵享用美食,笑的那叫個開心~好吧,看在他這麽識趣的份上,她就勉為其難的不計較他招蜂引蝶這件事情了。果然,她沒有喜歡錯認。

吃完飯後柳未央沒有返回左相府,而是去了念軒。

上次記得他那裏有不少古籍,都沒來得及看,現在正好有時間瞧瞧。

她剛走進書房,隨手拿了本馭鬼方麵的書就開始看,很快的便進入了狀態,徹底忽略身後的風念夜,可憐的風童鞋各種不理解,她當真對死人的東西這麽著迷嗎?可研究古墓,陪葬品就算了,怎麽連馭鬼都有興趣,莫不是喜歡和鬼打交道。

疑惑之下,風念夜也抽了本書翻看。

房間內寂靜,偶爾有翻頁所發出的沙沙聲響起。

從日光正盛到日落西山,他的影子和她的交疊著,纏綿成旁人看不懂的情深。

周身渡著金光的柳未央,沐浴在感興趣的世界中,渾然忘卻了周遭,她隻是努力的背誦那些饒舌而生澀的口訣,想著也許總有天能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