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培生道:“行了,我說四弟,你就別在這裏胡說八道了吧。其實這仔細的想想,似乎也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吧。畢竟,人家他的父親和四個哥哥都為他們雷家山獻出了性命,也算是為他們霹靂堂立下了不世功勳了。這投桃報李,大家夥對他寵愛有加,這好像也說的過去吧。”
劉天浩道:“不錯,四弟言之有理。雖然當時江湖之上也都頗有些微議,甚至還有人認為這是雷震天他故意的嘩眾取寵,以博取所謂的江湖聲望。但是真正知道內情的人,在暗地裏還真就沒有說什麽閑話的了。不管怎麽說,反正我劉天浩是非常欣賞人家卓逸凡的,也認為雷震天做的極對。”
上官忠智道:“如此說來,劉總鏢頭肯定對這個卓逸凡有一定的了解了?”
劉天浩道:“這是自然,不僅如此,我和他的父親卓青也是極其的熟稔。實不相瞞,當初我還是先認識人家卓青,後來還真正結識的雷震天呢。”
上官忠智道:“好了,既然如此,這個卓逸凡的身世咱們就暫且先放上一下,還是繼續聽聽史大人講述一下當前的這件棘手事情吧。”
陸維昕道:“不錯,咱們還是繼續先前的話頭,還是讓史大人講述一下後來的一些詳情吧。”
史天正道:“那好吧,既然如此,老夫也就不再掖著藏著了。當然,這前麵的事情想必你們也都已經知曉了,那老夫我也就不再重複囉嗦了。”
上官忠智道:“這是自然,前麵的情況,我們的確都已經知道了一個大概了。那就請史大人跟我們講一下,後來那個卓逸凡突然又斷然拒絕這門親事之後的事情吧。”
史天正道:“實不相瞞,在老夫我向你們齊王府修書求援之前,我還曾經秘密修書,找過另外的一個江湖上的少年奇俠。”
劉天浩道:“什麽遮攔人物,值得您史大人如此的看重。”
史天正道:“黃山刀客薛雲歉。”
劉天浩道:“黃山刀客薛雲歉,怕不就是那個號稱天下四大刀客之一的薛雲歉?”
史天正道:“不錯,正是此人。”
陸維昕道:“黃山刀客薛雲歉,我倒也曾經聽說過他的名號。據說此人年紀雖然不大,但是一身的功夫卻是極其的不俗,甚至就連我們齊王府的第一高手劍奴杜冷,都對他頗為讚許。”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趕緊的繼續說道:“但是據說此人極其的冷傲,更是由於他常年的待在黃山絕頂,因此江湖上的名號反倒不是如何的響亮。”
劉天浩道:“這倒是實情,此人的確十分的孤傲,極少參與江湖武林之中的是是非非,也正是屬於那種超凡脫俗的奇人異士。”
上官忠智道:“如此說來,史大人您又是如何想到他身上的呢,難不成他跟那個卓逸凡還真有什麽特別的關係?”
史天正道:“不錯,據說他們兩人還真就是惺惺相惜的知交好友。不僅如此,這個薛雲歉的一家人早年間曾經受過我的大恩,而且我正好也跟這個薛雲歉有過一定的交集,因此我這才想到了此人。”
上官忠智道:“我明白了,史大人是想托他再去好好的勸一下那個卓逸凡,試圖說服他答應下這門親事。”
陸維昕道:“還別說,恐怕這還真是條捷徑。畢竟,像這種關乎個人隱私的事情,也隻有像他們那樣的知交密友前去相勸,才更加的事半功倍。要知道,有一些話或許就連雷震天都不好張口問詢,但是他的朋友卻是可以直言不諱。”
劉天浩道:“那後來呢,這個黃山刀客薛雲歉回來之後,是如何跟史大人您回複的呢?”
史天正道:“唉,別提了,這一次老夫竟然白白的葬送了人家薛少俠的一條性命!”
上官忠智道:“不會吧,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呀。”
史天正道:“實不相瞞,直到如今,別說是老夫了,甚至就連人家雷家山的雷震天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個薛雲歉自從雷家山回去之後,便直接拔刀自刎在黃山之巔了。”
陸維昕道:“如此說來,他根本就沒有給史大人您任何的回複,直接便徑直回山,自刎了事了?”
史天正道:“不錯,正是如此。據他身邊的童子交代,他從雷家山回去之後,一連三天都不吃不喝,最後直接便拔刀自刎了。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留下來。”
陸維昕道:“這倒是奇了,難不成還真的正如天石剛才所說的那樣,那個卓逸凡還真的有什麽神奇的特別本領。否則,堂堂的黃山刀客,為什麽會如此的自殺身亡呢?”
上官忠智道:“或許是,那個黃山刀客薛雲歉在卓逸凡那裏得到了什麽離奇的秘密,而這個秘密他又不能如實的告訴史大人,因此他這才索性自刎而亡。如此一來,他既全了他跟卓逸凡的朋友之誼,又算是對史大人有一個所謂的交代了。”
史天正道:“不錯,後來老夫我也是如此推測的。他應該正是知道了什麽特別的隱秘,這才左右兩難,最後做出了如此決斷。唉,這不管怎麽說,總算是老夫害了人家!”
說到這裏,史天正幽幽的長歎了一口氣,就連神情都瞬間變的黯然失色了下來。要知道,這堂堂的一方軍政大員,到了如此的地步,也算是真正的額蹙心痛了。
等過了足足有一袋煙的功夫,這才隻聽他沉聲說道:“這不,老夫我這是實在的沒辦法了,這才厚著臉皮求到了上官王爺那裏。”
劉天浩道:“算了,史大人,這人生之事,原本就是十有八九,不能盡如人意,因此您又何必如此的神傷呢。”
上官忠智道:“不錯,史大人,這件事情我們齊王府既然已經決定插手了,那就肯定不會輕易的就此罷手。再說了,您史大人可是父王最倚重的地方大員,您老府上的事情,我們這些做晚輩的肯定會竭盡全力。”
劉天浩道:“這不就結了嘛。要知道,咱們的上官王爺手下那可真是藏龍臥虎、人才濟濟,這一點俺姓劉的可是深有體會!再說了,無論那個雷震天,還是卓逸凡,估計多多少少還會給俺老劉一個麵子。”
史天正道:“好吧,既然如此,那老夫還真就把一切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諸位的身上了。總之一句話,隻要那個卓逸凡肯答應小女的這門親事,一切好說!”
上官忠智道:“好了,這時間也不早了,要不今天這件事情就暫且到此為止吧。正好,我還有點王府之上的公事,還要跟史大人商談一下,就請維昕你們幾個先陪著劉總鏢頭先去後麵歇息吧。”
聽他這麽一說,人家劉天浩何等的明白,趕緊的笑著說道:“還別說,這人要是上了年紀,還真就不能不服老,嗬嗬嗬。行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暫且告退,下去休息去了。”
陸維昕道:“正好,我們兄弟還要向劉總鏢頭請教一下雷家山的諸多往事,也好更好的捋清楚那個卓逸凡的整體情況。這樣,史大人,您和四爺繼續,我們就暫且下去了。”
史天正道:“既然如此,那老夫自然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麽了。好在,老夫早在後麵給你們準備好了相應的一切,你們自行下去也就是了。”
等劉天浩他們四人退下之後,上官忠智鄭重其事的沉聲說道:“史大人,現在就咱們爺倆了,一切您都可以推誠布公的明說了吧。這個卓逸凡事件究竟是單純的‘明麵事件’,還是另有什麽其它更深層次的意思?”
史天正道:“什麽意思,難不成四公子你還不相信老夫?”
上官忠智道:“史大人,您過慮了。並非是小侄對您有什麽懷疑,而是在我知道了那個馬王爺錢飛的真實身份之後,我不得不胡亂的遐想了起來。”
聽到這裏,隻見史天正猛的站起身來,先是冷冰冰的凝視了上官忠智足足有一兩分鍾的時間,然後再才沉聲說道:“既然如此,既然如此,那老夫也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然後臉色陰沉,斬釘截鐵的說道:“這樣,明天我就安排讓劉總鏢頭帶著你們進入雷家山,等你們真正的見到那個雷震天之後,想必一切也就真的全部都明了了!”
上官忠智道:“或許小侄剛才有些詞不達意,還請史大人見諒。當然,小侄的職責所在,那也絕非是有意的冒犯於您……”
史天正道:“好了,四公子,自從當初老夫心甘情願的拜伏在上官王爺的麾下,那就早已經注定了所有的一切。至於,四公子你今天的所謂擔心,老夫自是心知肚明。隻是,這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那就一切就讓事實證明吧!”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平複了一下,然後淡淡的說道:“好在,今天咱們的正主也到了,估計用不了多久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