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忠智道:“那好吧,既然如此,那明天就請史大人安排我們前往雷家山,也好盡快的弄清楚這其中的一切。”

史天正道:“放心吧,早在三天之前,老夫就已經安排好一切了。”

上官忠智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史大人安排人,把小侄送到錢老爺子那裏去吧。因為早在來的路上,我們爺倆就已經協商好了,如果沒有什麽意外的話,今天我就在馬棚那邊,陪他老人家聊天過夜了。”

聽到這裏,史天正猛的渾身一顫,神情寂寥的低聲說道:“那好吧,既然如此,老夫自當遵命就是!”

第二天的一大早,在所謂向導劉天浩的帶領下,上官忠智和陸維昕、劉培生、陳天石他們幾人便直接騎馬前往雷家山。

更是由於人家齊王上官青雲的事先安排,因此他們真的並沒有帶一兵一卒,以免在引起人家雷家山的所謂敵意,當然這也算是他們齊王府的誠意所在吧。

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這一次前往雷家山,上官忠智並沒有一並帶上那個神秘的馬王爺錢飛,甚至直到大家出發之前,人家錢飛都根本沒有露麵。

當然,陸維昕他們都深知他們這位四爺的城府極深,隻要是他自己不願意親口說出來的什麽事情,那外人就休想從他的口中探聽出半分的口風。

因此說,既然人家上官忠智如此安排了,那就肯定另有他的深意,大家索性直接裝作事不關己的意思,誰也不願意隨便的自討沒趣了。

一路無話,風馳電掣,等到了中午時分,他們五人終於趕到了三郡交界之處的雷家山的地盤了。

還別說,這遠遠的看去,這個雷家山還真倒是頗具威勢。

尤其是,這個雷家山整個的地形位置和整體形製,還真就可以跟早先的雲崮山有一拚,甚至可以說是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大致的看去,這個雷家山雖然隻有三個明顯的山頭,但是它們的卻是異常的雄奇險峻,尤其是中間的那個主峰,更是目測在千米之上。

像這種高度,在這方圓數百裏之內,那可當真是絕無僅有、獨一無二的。即便是,數百裏之外的黃山,雖然它的高度可能超過此山,但是它的險峻程度卻是肯定遠遠不及。

最重要的是,聽人家劉天浩說講,這整個雷家山後山處處都是那種極難攀援的懸崖峭壁,別說是一般的什麽尋常人了,甚至就連當地的采藥人都不敢隨隨便便的攀援而上。

不僅如此,甚至就連主峰兩邊的山峰左右兩側,也都是那種危崖峭壁,跟後山也差不了多少,尋常人斷難攀援而上。

也就是說,要先真正進入到,人家江南霹靂堂設立在雷家山主峰之巔的總舵,那就隻能從前山攀援而上。

如此看來,難怪當年在黑風渡血戰之後,如此的局麵之下,他們江南霹靂堂能夠硬生生的堅持了下來,更是在最後一舉滅掉了那個黑龍幫。

現在看來,除了他們霹靂堂的諸多霸道武器和上下一心之外,這座雄奇險峻的雷家山肯定也起到了相當大的作用。

等稍稍的走近了之後,這時才發現,人家雷家山周邊一帶,並沒有大家早先想象中的那些寨牆壕溝一類的外圍設施。甚至就連所謂的外圍哨卡都沒有看見半個,就更別說什麽巡山的什麽人馬了。

如此看來,人家江南霹靂堂還真就跟早先的雲崮山寨有著相當大的區別,人家霹靂堂應該才是那種單純意義上的江湖幫派,而雲崮山寨則早就變身為了稱霸一方的豪強勢力了。

等最後真正的來到了雷家山的近前之後,這時終於在半山腰的位置,依稀看到了一些零零星星的孤立小碉樓,不規則的分布在各個險要之處。

到了此處,隻見人家劉天浩從懷中裏摸出了三隻響箭,直接朝著雷家山主峰的位置接連發射而出。

不用問,這肯定是人家劉天浩跟雷家山的約定信號了,隻要雷家山的人看到之後,便會立即下山相迎了。

這不管怎麽說,人家劉天浩可是雷震天的刎頸之交,數十年的情分,這份交情那自是別人難以比擬的。

果不其然,等劉天浩的三支響箭發出不到一刻鍾的時間,緊接著主峰半山腰的位置便砰砰砰的鳴放了七個大禮炮。

這即便是在大半天,依然可以看到,那禮炮所噴射出的全都是絢麗多彩的七彩光芒。不用問,這肯定是人家雷家山特有的迎接禮節,端的是隆重霸氣。

就在這時,陸維昕笑著恭維道:“還是劉總鏢頭有麵子,要是我們自己徑直拜山,恐怕又會是當日雲崮山寨的那種尷尬待遇了。”

劉培生道:“誰說不是呢,看來大師兄跟人家雷震天的交情還真是不一般,否則人家斷然不會如此的禮炮相迎。”

劉天浩道:“行了,你們可就別在這裏取笑老夫了,這有什麽,不過就是昔日拿命換來的些許交情而已。實不相瞞,我估計今天人家雷老哥的這個麵子,恐怕還真就不是給我老劉頭的。”

陳天石道:“什麽意思,劉總鏢頭您的意思是說,對方恐怕早就已經知道了四爺的身份,這七響禮炮正是衝著我們齊王府來的。”

劉天浩道:“不錯,要知道,俺老劉頭也算是跟他們雷家山相交這麽多年了,但是還真的從來沒有見識過他們如此隆重的禮節。”

陳天石道:“不會吧。”

劉天浩道:“這麽說吧,往日裏老夫自己前來的時候,人家雷老哥充其量也就給我鳴放一個禮炮而已。就算是,當年我們幫著他們雷家山滅掉黑龍幫之後,當時回山的時候,也不過隻是鳴放了三聲如此級別的大禮炮而已。”

上官忠智道:“如此說來,不僅僅是當年的黑風渡血戰,就連後來的大破黑龍幫總舵,劉總鏢頭您都是親自參與了?既然如此,那昨晚怎麽沒有聽您談及呢?”

劉天浩道:“不錯,不僅僅是那兩次事關他們雷家山生死存亡的血戰,甚至他們雷家山其它的一些重要時刻,也大都有我老劉頭的參與。當然,我跟人家雷老哥說白了,也不過隻是將心比心投桃報李而已,這又有什麽好炫耀的呢,嗬嗬嗬。”

上官忠智道:“原來如此,這的確也是無可厚非。”

陳天石道:“對了,劉總鏢頭,他們雷家山是如何事先知曉四爺我們的行蹤的呢。是史大人那邊事先漏了風,還是劉總鏢頭您給他們雷家山事先通了氣呢?當然,在下不過是隨便問問而已,還請劉總鏢頭千萬不要見怪才好,嗬嗬嗬。”

劉天浩道:“沒事的,其實這原本也沒有什麽嘛,畢竟你們要確保四爺的安全,這有什麽見怪不見怪的嘛。實不相瞞,史大人和老夫這邊,我們絕對都沒有事先漏風,應該還是人家雷老哥這邊自己收到了相應的信息。”

陸維昕道:“這倒也是實情,畢竟人家江南霹靂堂也算是當之無愧的一方雄豪,那自然有人家相應的存身之道。再加上,咱們這一次又是一路之上慢慢騰騰,而且還又先去了史大人的府上。如此說來,人家雷家山要是事先沒有探聽到什麽訊息,那還真的有點說不過去了呢。”

上官忠智道:“既然如此,那咱們現在是繼續前進上山,還是仍舊待在此處,等候對方下山接引。”

劉天浩道:“既然人家山上已經知曉了四爺您的身份,那咱們索性就待在此處,等他們前來延請吧。”

陸維昕道:“不錯,劉總鏢頭所言極是,這無論如何,咱們也不能自墜了咱們齊王府的身份。反正咱們這一次又沒有帶什麽大隊兵馬,隻是以簡單的江湖身份前來拜山,於情於理,他們雷家山都不敢有絲毫的不敬之處。”

上官忠智道:“既然如此,正好我看東邊有一處涼亭,要不咱們先去那邊稍稍的歇息一下吧。實不相瞞,我可不像你們諸位一樣,個個身上都有一身極其不俗的功夫,這一上午的疾行,我可是有點吃不住勁了呢,嗬嗬嗬。”

陳天石道:“我說四爺,您可不能怪我們兄弟吧,這一路之上,可是您一直在前麵遙遙領先的吧,嘿嘿嘿。”

陸維昕道:“行了,天石,你就別再這裏再說什麽怪話了。這一路之上,還不是你小子一直在使壞,故意的時不時激咱們四爺一下,你還真的以為大家夥都不知道呀。”

陳天石道:“唉,咱人微言輕,也就自然不敢跟你們這些大人物理論。得嘞,我還是趕緊的識趣一點,先去那邊的涼亭打個前站吧。”說完之後,他還真就馳馬飛奔了過去。

果不其然,等大家差不多歇息了一炷香的功夫之後,隻見從北麵的雷家山主峰上麵快馬疾行過來了一彪人馬。

而且,隨著這些人漸行漸近,陸維昕他們早就已經看得非常清楚了,這些人身上非常的幹淨,至少沒有佩戴任何的兵刃。不用問,這肯定是人家的迎賓馬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