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石道:“我暈,這裏麵竟然還有人家太嶽山風雷觀的人物,如此一來,估計那位‘禁軍將領’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恐怕也隻是能是空手而歸了。”

錢飛道:“不錯,就在那個混蛋即將找尋到我祖上的藏身之處的時候,太嶽山風雷觀的那位奇人,突然現身把我的祖上給輕輕鬆鬆的帶走了。端的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甚至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可尋。”

陸維昕道:“如此說來,那個‘禁軍將領’也正是震懾於對方的絕世神功,這才直接被嚇跑了。不僅如此,恐怕就連後來的那兩個忠義之人,估計也是因此僥幸逃過了一劫。否則,在他們後來昏厥的時候,恐怕正是他們最佳的喪命之時了。”

錢飛道:“或許吧。”

陸維昕道:“那後來呢?”

錢飛道:“自從那一次之後,那個混蛋也就越發的小心謹慎了起來。再加上,人家太嶽山風雷觀的人向來不喜歡趟江湖上的渾水,那次把我的祖上順手就走之後,便也就此不了了之了。”

陸維昕道:“這倒也是實情,在這一點上,太嶽山風雷觀跟我們昆侖山飄渺仙宮,倒是頗有異曲同工之妙。那就是誰也不會輕易的招惹所謂的俗世紛爭,即便是無意之間真正的碰上了,那很快便也就順其自然不了了之了。”

陳天石道:“那後來呢,後來的那個黑龍幫,究竟又是怎麽一回事呢?”

錢飛道:“就這樣,一晃近百年過去了,當年的那些事情也就慢慢的都淡忘了。尤其是,我的祖上從那之後更是小心謹慎,再也沒有在江湖上顯露出任何的痕跡。原本這一切就算是真正的掀過去了,但是誰曾想,那個混蛋的後人竟然一直都沒有真正的釋然。”

劉培生道:“我明白了,等到了後來,那個‘禁軍將領’的後人再也按耐不住,便又重新翻起了昔日的這段隱秘往事來了。”

陳天石道:“如此說來,當時的當事人,恐怕就是今天這位卞大將軍了吧?”

錢飛道:“不錯,正是此人。隻不過,當時他還是前朝的一員大將,還真就沒有開始投奔當今的天威大帝呢。”

上官忠智道:“這是自然,據說那時候就連我們上官氏族,也才是剛剛的投奔到當今聖上的麾下。距離後來的定鼎天下還早著呢。”

錢飛道:“就是在那個天下動**的時候,這個卞赫便突然又異想天開了起來。按照他們的意思,既然我的祖上這麽多年都沒有任何的音訊,說不定還真就早已經沒有什麽後人了呢。於是乎,他便又暗中打起了人家雷家山的主意了。”

陸維昕道:“如此說來,他是想著,不管怎麽著,趁著當時的天下大亂,先把人家雷家山強占了再說。隻要到時候雷家山真正的到了他的手中,他便可以安下心來,慢慢的進行研究勘破也就是了。”

陳天石道:“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麽不趁著天下大亂,親自帶兵去攻打雷家山,還要如此的煞費苦心,假借什麽黑龍幫之手去跟雷震天他們去爭奪呢?”

陸維昕道:“我要是所料不錯的話,估計當時他是在忌憚史天正他們那一族人吧。要知道,人家吳越史家可是當時屈指可數的豪強氏族,而且史天正還又是當時吳越郡的郡守。如此一來,於情於理,他都斷然不敢真正光明正大的去搶人家雷家山吧。”

劉培生道:“這倒也是,畢竟即便是別人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隱秘關係,但是人家史天正肯定是一清二楚的。如此一來,這個卞赫他自然不敢隨便的輕舉妄動了,因為就當是的實力而言,他跟人家吳越史家相比,恐怕還真的不是一個檔次吧。”

錢飛道:“不錯,正是如此。於是乎,他便暗中秘密會見了那個黑龍幫的朱豐濠,跟他定下了一條毒計。按照他的意思,隻要朱豐濠能夠真正的滅掉江南霹靂堂,那麽他不僅會把江南霹靂堂的所有地盤和財富,全部都歸朱豐濠,而且他還會再額外的贈送給朱豐濠十萬兩的黃金。”

陳天石道:“我暈,這個條件可是實在太豐厚了吧,就算是他們黑龍幫幾代人恐怕也沒有見過如此多的黃金吧。”

錢飛道:“當然,這個卞赫也有他的條件,那就是能江南霹靂堂真正的覆滅之後,那個雷家山要歸他卞赫所有。按照他的解釋,那就是他將會把那個雷家山,經營為自己的一個永久性的地盤。然後以那裏為基礎,進可以稱雄天下,退可以占山為王。”

陸維昕道:“好小子,還別說,他這這一番豪言壯語,估計那個朱豐濠還真的看不出什麽破綻。畢竟當時已經是天下大亂、群雄紛爭,他有那種自立為王的想法,還真就極其的正常。”

劉培生道:“不錯,原本那個黑龍幫便隻是江湖上的一個黑道幫派而已,他們但求有利可圖。既然卞赫許下了如此大的價碼,而且就還又跟他們黑道上的生意沒有什麽衝突,那他肯定是欣然答應了。更何況,在早先他們就跟人家江南霹靂堂,有什麽所謂的世仇,那肯定是答應的更加痛快了。”

錢飛道:“正是如此,隻不過最後這個卞赫的這條毒計,還是沒有如願以償。尤其是,人家那位卓青的死間苦肉計,反而一下子還又把黑龍幫給徹底的消滅了。”

上官忠智道:“好了,這下麵還是由我來繼續說吧,畢竟這之中牽扯到了史天正的一些不大光彩的個人隱私。因此說,錢老爺子作為淵源極深的前輩人物,肯定也就真的不大方便繼續下去了。”

錢飛道:“不錯,這下麵的事情,還是四公子你接著繼續吧。還是那句話,等到了必要的時候,老夫還是可以稍加補充的。”

就在這時,陳天石突然插嘴說道:“我說四爺,您先請暫停一下,屬下這裏有些話語實在是不吐不快,還是想請錢老爺子給簡單的解釋一下。”

上官忠智道:“既然如此,我正好再跟阿冷好好的對一下相應的細節,你有什麽話,那就趕緊的問吧。”

陳天石道:“這其實也並沒有什麽,那就是錢老爺子您究竟是什麽時候到的我們齊王府,以及您的這一切,我們王爺又是什麽時間真正知曉的?比如說,眼前的這個卞大將軍,他又是什麽時候真正引起我們王爺注意的?”

陸維昕道:“不錯,這其實也正是晚輩我想問的,隻是不知道錢老爺子方不方便跟我們簡單解說一下呢。”

錢飛道:“這有何難,實不相瞞,老夫還真就是受了當今風雷觀的邋遢道人的舉薦,這才真正的投到你們齊王府,拜在上官王爺的麾下的。當然,當時你們齊王府還並沒有現在的這個名號而已,就連上官王爺當時也不過隻是嶄露頭角的青年才俊而已。”

陳天石道:“我說錢老爺子,您老這不都是些廢話嗎,當時就連當今聖上恐怕還在太行山上高舉義旗吧,嗬嗬嗬。”

劉培生道:“這好像有點不大對吧,早先您老人家不是說,你們祖上早就已經離開了人家太嶽山風雷觀了嗎。那怎麽這後來,還又是當今風雷觀的老觀主,把您推薦到我們王爺這邊的呢。”

錢飛道:“這個怎麽說呢,當年我的祖上雖然後來的確是離開了太嶽山風雷觀,但是一直以來卻是並沒有真正的斷絕關係。這麽說吧,就拿老夫來說,其實我也算是人家風雷觀的記名弟子!”

陸維昕道:“原來如此,難怪前輩能夠一直暗隱至今,而沒有被任何人識破,敢情您老人家才真正是一位深不可測的絕頂高手。如此說來,也就自然不能怪我們兄弟有眼無珠了,嗬嗬嗬。”

錢飛道:“行了,陸大統領,你這堂堂的昆侖山飄渺仙宮的入室弟子,又何必在這裏如此的謙遜呢。老夫我不過隻是一向裝聾作啞、裝瘋賣傻慣了,再加上我原本就算是咱們齊王府的老人了,因此這才沒有引起諸位少俠的注意罷了。”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至於老夫身上的這三腳貓的功夫,比起咱們的上官王爺來說,那還真的是不值一提。恐怕你們還真的並不清楚吧,咱們的上官王爺才是……”

就在這時,上官忠智突然咳嗽了兩聲,笑著說道:“行了,錢老爺子,您老人家還是趕緊的給大家夥講講那個卞赫的事情吧。”

錢飛道:“也對、也對,老夫原本不應該在背後隨便的議論上官王爺,這也的確是有點那個、那個了,嗬嗬嗬。”

陳天石道:“既然如此,您老人家還是繼續說說您自己的那些事情吧,比如您是什麽時間把這一切都告訴王爺的。”

錢飛道:“實不相瞞,雖然我早就從前人的遺囑之中,知曉了這一切的一切了。而且,老夫我投到上官王爺的麾下,至少也有三四十年了,但是一直以來我卻是並沒有向上官王爺透漏半點的實情。當然,上官王爺他肯定是知曉我的真實身份的,隻不過我們兩人都隻是心知肚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