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風道:“王爺息怒,鐵膽先生他們也正是為了咱們整個楚王府,這才甘冒奇險放手一搏的。”
趙興道:“好了,你們所有人的意思,孤家我都明白。再說了,現在這事情反正已經做出來了,就算是錢將軍他們自己想回頭,恐怕他們手下的那些兵將也不會願意的了。再一個弄不好,恐怕還真就會激起更大的兵變,那樣話還真就是罪孽大了。”
錢乙道:“不錯,王爺所言極是,我們手下的心腹精銳兵馬,現在早就已經齊聚暗隱在了不遠處的護駕山的後山山穀之中了。假如王爺您真的再有什麽反複的話,或者說直接將我們兄弟全部問罪的話,他們恐怕還真就會就此、就此……”
趙興道:“行了,這有道是‘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既然你們認定了孤家,那孤家還真就跟你們同甘共苦、同生共死了,今日這天大的罪孽我趙興一力承擔了也就是了!”
就在這時,火爆脾氣的王辛突然嘿嘿一笑,朗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二爺您也別再做這什麽楚王了,您直接自稱咱們的大楚皇帝也就是了!”
鄭庚道:“不錯,八弟所言極是,反正是他們天朝先負咱們楚王府的,咱們索性直接不跟他們玩了也就是了……”
趙興道:“放肆,你們難不成還真的想要得寸進尺嗎。孤家我今天把醜話說在頭裏,這個楚王的爵位,事已至此,我趙興也隻能是冒著天大的幹係,替你們諸位頂這個雷了。但是,日後你們誰要是膽敢再提什麽大逆不道的話語,那就別怪我趙興不念舊情、心狠手辣了。”
說到這裏,他環視了一下依舊在下麵跪伏著眾人,接著繼續說道:“實不相瞞,孤家今日勉強答應你們,實則也正是為了想把先兄的案件弄清楚,還先兄一個清白。另外,忠親王天雄父子和他們手下的那幫爪牙,也的確是有點太過飛揚跋扈,孤家我也早就已經看不慣了。”
陳平道:“不錯,王爺所言極是,咱們這次甘冒奇險,擁立二爺繼任楚王爵位。實際上,我們大家的真實目的,說白了無外乎就是兩點——正名分和清君側!”
趙興道:“畢竟還是鐵膽先生明白孤家的意思。這有道是,名不正則言不順,咱們就是要光明正大的打出咱們的名號,那樣才能師出有名不是。”
陳平道:“實不相瞞,早在先皇天威大帝駕崩之前,尊上他便曾經給咱們的大爺留下過一份密旨。”
錢乙道:“什麽密旨?”
陳平道:“兄弟我承蒙大爺厚愛,還真就曾經有幸看到過那份密旨的內容。裏麵大致的意思是,隻要在先皇歸天之後,無論是任何人隻要膽敢打破早先的五王輔政格局,那麽就可以把他視之為有叛逆之心。”
錢乙道:“那麽,接下來呢?”
陳平道:“接下來,咱們王爺便可以堂而皇之的征討於他,以維護幼主天宗帝的絕對權威。”
趙興道:“不錯,現在忠親王天雄竟然膽敢無視先皇的遺命,自己擅自越權行事,不僅在朝中飛揚跋扈,更是派出心腹的爪牙,對咱們楚王府的一眾舊臣肆意打壓殘害。”
說到這裏,趙興看到大家仍舊跪伏在地,接著溫聲說道:“好了,孤家已經答應了下來了,你們還是趕緊的平身安坐的。”
聽他這麽一說,鐵膽陳平他們這才紛紛謝恩站了起來,重新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之上。
緊接著,陳平朗聲說道:“另外,咱們大爺之死更是疑點重重,他們天雄父子至今仍舊沒有給出一個令人信服的調查結果,隻是如此稀裏糊塗的懸在那裏。”
錢飛道:“不錯,這為咱們大爺正名分之事,的確是咱們整個紫衣軍團當前最為首要的任務。要知道,這大爺的冤屈一日不平,咱們紫衣軍團上上下下都像是如鯁在喉一般,說不出的別扭。”
李定道:“這是自然,畢竟咱們十萬紫衣軍團那可都是跟隨咱們大爺,百戰餘生從血泊之中闖將過來的子弟兵呀……”
趙興道:“好了,咱們閑言少敘,既然今天的這件‘大事’已經做下了,而且孤家也已經穿上了昔日先兄的紫衣滾龍袍。那咱們還是直接步入正題,正兒八經的商榷一下接下來的具體行動吧。”
陳平道:“不錯,好在咱們現在的名號也已經有了,而且又有先皇的密旨在手,那咱們自然也就不再算是什麽謀逆造反了。他日咱們真正的轟轟烈烈的鬧將起來,咱們的當今聖上天宗帝和齊王他們三位外鎮王爺,想必也會真正的明白,咱們楚王府一眾舊臣的良苦用心吧。”
趙興道:“正是如此,那你們認為咱們接下來應該如何具體運作呢?”
王辛道:“這還有什麽好說的,反正我們兄弟已經把各自的精兵強將都密調過來了,再加上大哥和三哥、五哥、六哥他們手下的那些重要將領,我們也早就已經秘密的喝過血酒了。”
鄭庚道:“不錯,隻要王爺您現在一聲令下,我們這數萬的精兵悍將,便可以直接對呼延守平那個‘偽王’進行兵諫,甚至直接可以一舉把他們全部殲滅!”
李定道:“老七他們所言極是,隻要咱們的動作夠快,估計用不了半天的功夫,我們兄弟便可以一舉擊潰呼延守平所帶來的那幾營親兵。即便是,他呼延守平再是如何的厲害,恐怕他也真的難以抵禦我們兄弟的聯手合擊吧。”
趙興道:“這萬萬不可,畢竟人家呼延守平將軍也不過隻是上命所遣而已,而且此人頗為忠義,也並沒有對咱們兄弟做出什麽太大的惡事。因此說、因此說,咱們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能對人家呼延守平將軍下毒手!”
陳平道:“不錯,咱們原本就不是想要真正的謀逆造反,自然絕對不能真正的傷害到人家呼延守平將軍。甚至就連,人家呼延守平將軍所帶來的那些文武官員,咱們也絕對不能輕易的傷害。”
王辛道:“不會吧,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咱們這算是鬧的哪一出呀。要知道,咱們一旦真正的心慈手軟,人家呼延守平反應過來之後,那被砍頭被滅族的恐怕就是咱們這些人了!”
鄭庚道:“不錯,正是如此。還是那句話,咱們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先把呼延守平他們那一幫的死黨統統拿下再說,絕對不能有任何讓他們得以喘息的機會。至於最後如何的處置他們,那就隻能是事後咱們王爺自己看著辦了。”
李定道:“嗯,這的確是正理,否則他們要是一旦回過味來,咱們這些人恐怕還真就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陳平道:“話也不能這麽說,畢竟這公開謀逆造反,絕非咱們二爺的本意。咱們隻需要把咱們‘正名分和清君側’的名號打出來,到時候再把呼延守平將軍他們暫且驅逐離開也就是了。”
趙興道:“不錯,到底還是鐵膽先生明白我的心意。這麽說吧,隻要日後朝廷能夠把我大哥的事情,給徹底的交代明白。再讓忠親王天雄重新真正的恢複,昔日的五王輔政的基本格局,並把中都京師的禁衛軍指揮權重新交還回來。那我趙興情願再把這個楚王爵位拱手讓出,並且心甘情願的接受朝廷的任何處置。”
陳平道:“既然如此,那咱們直接便是一不做二不休,立刻的行動起來。”
趙興道:“這樣,就請鐵膽先生暫且談一下你的真實想法吧,然後咱們大家再好好的商榷一下。要是一切大家都沒有什麽異議的話,那麽咱們就正式開始行動起來。”
錢乙道:“不錯,王爺所言極是,還是請鐵膽先生先談一下您的真實想法吧。”
陳平道:“我是這樣想的,接下來,咱們最好是分三步走,絕對不能貿然行事、倉促行事。”
錢乙道:“願聞其詳。”
陳平道:“首先,在一開始的時候,咱們王爺還是最好不要公然的現身,而且凡事都必須要做到絕對的隱秘。”
錢乙道:“這是自然,不到真正的關鍵時刻,咱們王爺肯定不能隨便的現身,以免打草驚蛇,引起對方的相應注意。”
陳平道:“這樣,等今天咱們的大事定下之後,我親自代表王爺,前往護駕山的後山山穀,去麵見錢將軍你們秘密召集起來的那些心腹將領,也好讓大家真正的得以心安。”
錢乙道:“這樣最好不過,畢竟鐵膽先生您是王爺最為信賴之人,也正是咱們楚王府的第一智囊軍師。由您親自出麵,定能讓諸位將佐更為信服。”
陳平道:“另外,錢將軍你們幾個也都別閑著,等咱們的這次密會結束之後,你們立即分頭行動起來,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各自的精銳兵馬密調至南都的外圍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