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索性攤開了吧。實不相瞞,今日我陳某人此舉,就是為了為我們大爺‘正名分’!”
呼延守平道:“什麽意思,你們大爺他自己的事情自有朝廷處置定論,又何來的什麽‘正名分’呢?”
就在這時,在一旁的王辛,冷冷的說道:“算了,呼延將軍,事已至此,咱們多說無益。有道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今日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是不要再負隅頑抗了。再說了,我們念在大家夥昔日的情分上,絕對不會為難你也就是了。”
鄭庚道:“不錯,隻要呼延將軍你能放棄抵抗,我們兄弟自會放開一條大道,任由你們出城而去。至於之後其它的事情,我們既然敢做下了此等事,那自然不會有任何後悔。”
陳平道:“怎麽樣,呼延將軍,王鄭他們二位將軍都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隻要你們放棄抵抗,交出楚王印璽,我們自會任由眾位從容離去。”
呼延守平道:“豈有此理,你們把我呼延守平看作何等樣的人了,什麽大風大浪我沒見識過,今日又豈能被爾等鼠輩恐嚇住了!”
陳平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呼延將軍自己看一下你腰間的楚王印璽吧,或許你看過之後便會明白我陳某人的一番苦心了。”
聽他這麽一說,呼延守平還真就當即掏出了那顆楚王印璽。隻見他不看便罷,一看之下,這臉色還真就刷的一下子變了色了。
就在這時,陳平接著冷冷的說道:“怎麽著,呼延將軍,這一下你總應該死心了吧。另外,我陳某人還真就不怕跟你說實話,現如今不僅僅是這座南都城,甚至就連外圍的那些重要軍鎮,恐怕也都已經被我的心腹之人給統統的控製住了。”
呼延守平道:“既然如此,那你們現在就放開一條道來,讓我手下的人全部平安離去。至於我呼延守平,今日也隻有以死以謝朝廷了!”
說到這裏,他根本不等陳平他們如何的答複,隻見他先是把手中的楚王印璽重重的擲在了地上。
緊接著,一把又奪過旁邊的一名將校的手中長劍,竟然這就要自刎當場。
而且他的動作又快又急,就還沒等他身邊的人如何的反應過來,他手中的長劍就已經到了他的脖頸位置,眼看就要一抹一拉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眾人的一片驚呼聲中,就隻見一顆錚亮的鐵球激飛而至,一下子正好擊中了呼延守平手中長劍的劍柄末端位置。
緊接著,隻聽“啪”的一聲,呼延守平手中的長劍竟然被這顆鐵球打落了下來。
直到此時,大家這才真正的明白了過來,敢情這正是人家鐵膽陳平用自己的成名兵刃,一下子擊落了呼延守平手中的長劍,這才總算是僥幸救了呼延守平的一條性命。
不僅如此,隨著“嘡啷啷啷”的長劍落地聲響,呼延守平身旁的幾名親兵直接一擁而上,牢牢的抱住了他的兩隻手臂,以免他再繼續的輕生自盡。
緊接著,從他的身後猛的擠過來一個人,隻見他先從地上撿起了那顆楚王印璽,甚至連看都沒看,就直接雙手奉送到了對麵鐵膽陳平的手中了。
不僅如此,隻聽他涎著臉,低三下四的懇求道:“敢問鐵膽先生,假如我們真的就此放棄抵抗的話,是不是真的就可以仍由我們出城而去?”
陳平道:“放心吧,我的周大人,我們兄弟隻求為我們大爺‘正名分’而已,絕對不敢真正的謀逆造反。既然如此,諸位文武大員,我們自然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和輕侮了。”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接著繼續說道:“不僅如此,等出了南都城之後,我們甚至還可以為諸位大人奉上坐騎和重金,並派專人一路把諸位禮送出楚地地界。至於諸位大人的家眷,我們更是會隨後派人禮送回去,絕對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周安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陳平道:“既然如此,那諸位請便吧。隻是呼延將軍還請特別照顧好,千萬不能再讓他有個什麽閃失,否則我們這可真就不是我們兄弟的本意了。”
周安道:“先生但請放心便是,兄弟我一定照顧好呼延將軍,絕對不會讓他再出什麽岔子。”
說到這裏,隻見他忽地一展身形,竟然一下子掠到了呼延守平的背後。
緊接著,還沒有等其他人如何的反應過來,就隻見他竟然閃電出手,啪啪啪的連續點中了呼延守平背後的數處大穴。
饒是呼延守平再是如何的勇猛,但是他此時正幾名親兵侍衛強行控製住了雙臂,而且眾人誰也萬萬的沒有想到,他周安竟然會突然來這麽一手。
要知道,這個周安原本便是忠親王天雄的近身侍衛出身,一身的功夫也是絕對的不能小覷。
如此一來,呼延守平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如何的反應過來,便隻見他竟然軟綿綿的癱軟了下去。
好在,到了此時,他們那些人也都已經明白了人家周安的真實用意了。
更何況,這個周安又正是此時除了呼延守平以外最高的官員,這些人雖然仍有少數人對他此舉頗有微議,但是這隻得仍由他如此了。
而且,這最為重要的是,他們這些人也都清楚呼延守平的脾氣秉性。要不是用這個辦法,恐怕還真的很難能夠真正的說服他,就更別提眾人如何的安全脫身了。
就這樣,等呼延守平中招昏厥之後,那個周安趕緊的招呼眾人,架上呼延守平,灰溜溜的從人家鐵膽陳平示意讓出的一條大道倉皇而去。
等到了第三天的中午,外圍的錢乙和李定他們也接連傳來了捷報,一切順利。
就這樣,整個的楚地並未出現任何大規模的動**,便如此輕而易舉的重新平定了下來。
至於呼延守平當初所帶來的那些心腹兵將,也全部的被妥善處理好了,絕大部分的兵將,都乖乖的放下了武器,也跟周安他們那些人一樣,灰溜溜的離開了楚地。
尤其是,等到了第四天的上午,在鐵膽陳平的精心布置之下,經過大批文武官員和地方豪紳代表的再三懇請、輪番勸進,最後人家趙興這才勉強答應下了暫領楚王之職。
緊接著,暫領楚王爵位的趙興,按照早先大家的計劃,立即緊鑼密鼓的開始了各方麵的積極運作。
他一方麵,上奏朝廷,向天宗帝泣血陳情,甚至還真就像模像樣的附上了一份類是萬言書的表章。
一方麵,積極的跟齊王上官青雲和其他兩大外鎮王侯聯絡,試圖最大化的獲取對方的同情和支持。
一方麵,他又嚴斥各地文武官員和地方豪紳,一定要做好民眾的所謂所謂安撫和解釋工作,千萬不能因此而引起任何的事端和動**不安。
當然,這一切一切的都是以“正名分和清君側”為主導思想,絕對不能把此次事件跟真正的謀逆造反牽連到一塊。
尤其是,人家趙興被迫暫領楚王爵位一事,更是被大事渲染,突出強調這一切都是他們楚地上下的民意所在。
好在,人家趙興他們趙氏一族,在楚地還真就是實實在在的根深蒂固。因此,就這樣一場驚天巨變,在人家楚地上上下下,還真就沒有引發什麽太大的風波。
尤其是,那些楚地的百姓和他們紫衣軍團的普通士兵,甚至連什麽相應的**,都沒有如何的發生。
就像是,這一切原本就應該如此一樣,現在人家趙興承襲楚王爵位,本來就是理所應當再正常不過的了。
有道是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不說楚王趙興他們這邊,如何的內外維穩,現在再轉到忠親王天雄他們那邊。
話說,那個周安和呼延守平他們一眾人極其狼狽的逃竄回去之後,他們還真就沒有徑直的投往中都京師,去麵見天宗帝奏明一切。
而是在那個周安的堅持下,他們先直接匆匆的趕到了,距離中都京師三百裏外的臥虎山,去見在那裏長期居住的忠親王天雄去了。
原本早在天威大帝在世的時候,這個忠親王天雄是長期駐守在靠近燕地的北河郡,當然其人家天威大帝的用意非常的明顯,那就是以此來襄助燕王夏侯正金。
畢竟,自從他們天朝定鼎天下之後,北方日益強大的烏狄便成了他們天朝最大的威脅。因此,人家天威大帝這才把屯衛中原地區的灰衣軍團大都督府,也就是神威軍大都督府設在了北河郡。
但是,等到了天威大帝去世時候,這個忠親王天雄便奏請少年皇帝,借故把他的灰衣軍團大都督府遷移到了現在的這個臥虎山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