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道:“不錯,等鄭將軍和王將軍完全控製了整個南都城之後,錢將軍和李將軍你們也立即從外圍相應起來,順勢把呼延守平特別布置在外圍關隘的人馬,也一並給他們收拾了。”
錢乙道:“這個好辦,隻要七弟他們一得手,我們保證在一天之內,把外圍所有的重要位置統統給拿下來。不僅如此,咱們整個楚地的各處重要軍鎮,我們也保證在三天之內,全部布置處置到位,絕對不會有一處出現什麽意外的狀況。”
陳平道:“隻是有一點,還請錢將軍你們也一定要特別注意。”
錢乙道:“單憑吩咐。”
陳平道:“那就是呼延守平早先布置在外麵的那些兵將,隻要他們能夠答應放下武器放棄抵抗,那麽你們便順勢任由他們從容離去。”
錢乙道:“屬下明白,隻要他們不是拚死抵抗,我們絕對不會隨便的傷害他們任何人,甚至任由他們成建製的從容離去。”
李定道:“對了,鐵膽先生,我想特別的問一下,對於周安那個最可惡的家夥,你打算如何的處置,也任由他逃出咱們楚地嗎?”
陳平道:“嗯,按計劃的確是這樣的。實不相瞞,我正是要把此人特別的留著,把他當做日後咱們‘清君側’的一枚重要棋子。”
趙興道:“不錯,鐵膽先生果真高明,要是就這樣簡簡單單的把這個混蛋給收拾了,還真是白白的浪費了,嗬嗬嗬。”
王辛道:“我說王爺,這都什麽跟什麽呀,屬下我怎麽還真就是越聽越糊塗了呢。”
趙興道:“這麽說吧,到了日後,咱們總不能就此公然的聲討人家忠親王天雄吧。但是,咱們直接揪著周安他們這幫爪牙,順藤摸瓜追究上去,他天雄自然也就坐立不安了吧。”
陳平道:“不錯,正是如此。要知道,那位忠親王天雄最是護短,斷然不會輕而易舉的交出那個周安。如此一來,咱們所謂的清君側,也就自然而然的更加的順理成章了。”
王辛道:“我明白了,敢情王爺你們這正是要拿著周安那個混蛋做因由,去故意的攻擊那個老奸巨猾的忠親王天雄呀。”
錢乙道:“我想到了這個時候,我們兄弟是不是要準備擁立咱們二爺,正式入主楚王府了?”
陳平道:“這是自然,而且這也正是我所說的第三步,也是最為重要的一個步驟。隻不過,越是到了這種關鍵的關頭,咱們越是不能掉以輕心。”
趙興道:“既然如此,那接下來本王應該如何處置這相應的一切的呢?”
陳平道:“首先,王爺您應該在第一時間,搶先向朝廷上表,要搶在朝廷的問罪之前,把咱們‘正名分、清君側’的鮮明旗號,光明正大的昭告天下。”
趙興道:“不錯,這的確是最為至關重要的。”
陳平道:“不僅如此,您還要在同時向齊、燕、秦三位王侯派出密使,把咱們這邊的一切都密報給他們三位王爺,以期得到他們同情和支持。”
趙興道:“這個也好辦,據我所知,在當時禦前議政的時候,齊王他們就已經有意想讓我承襲先兄的侯爵了。更有甚者,他們也早就已經對忠親王天雄的飛揚跋扈,頗為不滿了。”
陳平道:“不錯,正是如此。這別的不說,就隻是他忠親王天雄執意打壓人家李大總管,並讓自己的兒子天霸接管禁衛軍,就已經是嚴重的違背了先皇天威大帝的遺願了。”
王辛道:“如此說來,齊王上官王爺他們想必也應該能夠理解咱們這些人的苦衷了,說不定還會公然的支持咱們呢?”
陳平道:“這個公然的支持,肯定是不可能呢,畢竟咱們現在所做的這些,也算是一定意義上的大逆不道了。但是,隻要咱們把咱們的這一切都推誠布公,跟人家解說明白了,至少可以博取相應的同情和理解。”
趙興道:“這是自然,要知道這唇亡齒寒的道理,想起上官王爺他們肯定也是心知肚明的。至於其它的事情,自然也就是盡人意聽天命了,咱們也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陳平道:“王爺所言極是,今天他忠親王天雄能夠如此的對付咱們,那麽明天就不知道會輪到他們三大王侯哪一家了。更何況,現在就連人家李大總管都已經被嚴重的打壓了,局麵也就更加的明朗了。”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至於後麵的事情,正如王爺所說,也就隻能是聽天由命了。反正咱們終歸是自己盡力了,一切也就隨遇而安吧。”
趙興道:“不錯,隻要朝廷日後能夠把先兄的事情,給真正的交代清楚了,並且重新恢複昔日先皇遺命的五王輔政格局,那麽我趙興自然無話可說。屆時,別說是什麽區區的侯爵名分,就算是我趙興的這顆項上人頭,那又算得了什麽呢,嗬嗬嗬。”
陳平道:“不錯,王爺所言極是。屆時咱們一眾兄弟共同進退也就是了,原本大丈夫行事,就是但求問心無愧而已,這區區的身家性命,又何足掛齒呢。”
趙興道:“好了,鐵膽先生的三步走也已經解說的非常清楚了,大家要是沒有什麽其它的重要事情的話,那麽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陳平道:“我這邊是沒有什麽要說的了,不知道諸位還有沒有什麽要補充的,或者是還有什麽疑問之處?”
亓風道:“我們兄弟這邊一切皆憑吩咐,楚王印璽的自己就包在我們身上了!”
錢乙道:“我和三弟也沒有任何的疑問了,一切遵命而行!”
鄭庚道:“我和八弟我們也是如此,一切謹遵號令便是!”
趙興道:“好了,既然如此,那咱們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果不其然,等到了十天之後,在鐵膽陳平和眾人的統籌謀劃之下,王辛和鄭庚還真就率先鬧將了起來。
由於他們把暴動的時間選擇在了半夜的醜時,而且他們的計劃也是極其的周密,行動更是雷霆迅捷,因此他們根本就沒有費多大的勁力,還不到天明的時候,就已經把整個的南都城給基本上全部拿下了。
話說,當時鄭庚和王辛的兵馬,已經團團的圍住了倉促迎戰的呼延守平,和他手下包括那個周安在內的一幫文武。
原本,按照人家鐵膽陳平的計劃,呼延守平他們應該早就從故意放水的南門衝殺出去了。
但是誰曾想,這位現任楚王呼延守平人家根本不不吃這一套,依舊仗著自己的超強戰力,率著越聚越多的親兵將佐在城中拚死抵抗。
要知道,人家呼延守平畢竟是堂堂的現任楚王,這要是讓他就此棄城而去,恐怕還真的有點說不過去。
這別的不說,就隻是他棄城失地的這一條重罪,他呼延守平就是斷難承擔。
更何況,在這倉促之間,他根本又鬧不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自然也就無法做出什麽相應的正常判斷了。
但是,眼看著雙方的傷亡一再上升,原本暗隱在後麵的鐵膽陳平再也按耐不住了,畢竟這一切並非是他的初衷。
而且這個呼延守平又是如此的勇猛,再這樣繼續下去,還真的不知道最後的局麵會是如何的慘烈呢。
更何況,這個呼延守平和他手下的這一眾文武,要是真的全部交代在了這裏,那麽鐵膽陳平他們早先的那些所謂計劃,可就是真的要大打折扣了。
想到這裏,隻聽陳平猛的長嘯一聲,一下子從後麵越眾而出,來到了雙方交戰的最前沿位置。
與此同時,他暴喝一聲:“呼延將軍,諸位將士,咱們雙方暫且罷戰,且聽我鐵膽陳平一言如何?”
還別說,他鐵膽陳平的名號還真的頗有些分量,尤其是他們楚地紫衣軍團的那些兵將,在一聽到他如此暴喝之後,還真就紛紛罷戰後退了下去。
眼見他們如此,呼延守平他們一眾人馬,自然也趕緊的暫停了下來,不再繼續的追擊索戰了。
要知道,他們畢竟是倉促應戰,實際上早就已經是勉力支撐了。這好不容易有了暫且罷戰喘息的機會,他們自然也就是巴不得了。
隻是稍稍的喘息了一下,隻聽人家呼延守平厲聲暴喝道:“既然你鐵膽先生自己冒出來了,難不成你的那位二爺趙興,便是今日謀逆作亂的主謀?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你趕緊的讓趙興自己站出來,讓他直接跟本王對話!”
陳平道:“呼延將軍,你要是真這麽說的話,那可就真的冤枉我們二爺了。”
呼延守平道:“什麽意思,難不成這一切還真是你鐵膽先生所為?”
陳平道:“不錯,正是如此。我陳某人敢作敢當,反正這事也已經做下了,那還有什麽不敢承認的嗎。”
呼延守平道:“既然如此,那你究竟是意欲何為,難不成是本王有什麽對不起你鐵膽先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