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陳天意的這些手下一旦順利混進關去,他們這些人便可以充分發揮出極大的作用。

俗話說得好,堡壘最是容易從內部破壞,一旦陳天意的這些人在關內發作起來,關外的“鷂子營”便有了極大的勝算了。

更何況,人家鷂子營的兵將又最是擅長強行攻城奪關,隻要是關內的混亂一起,他們便會抓住時機對界牌關發動最為淩厲的雷霆攻擊。

說不定,僅僅是一個回合的猛撲,人家“鷂子營”便會輕輕鬆鬆的衝上界牌關的城牆之上,在內部配合的接應下一舉破關**。

果不其然,隨著祁淵在界牌關南麵的特製響箭升空而起,先期成功混進關的三個小分隊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發出了信號。

眼見如此,劉彥生不再有絲毫的遲疑,一聲令下,鷂子營的三千鐵騎全部一躍而出,直奔著三十裏外的界牌關掩殺了過去。

等到堪堪衝殺到界牌關的弓箭射程範圍近前,劉彥生一勒**的戰馬,隨著一陣噅噅噅噅的嘶鳴聲響,他身後的部分兵將也都猛的幾個盤旋,定在了原地。

這是再看鷂子營的統領陳天意,隻見他不僅沒有稍稍的停頓,而是更是猛的一加**的戰馬,猶如離弦之箭一般繼續向前猛衝了上去。

當然,在他的身後,更是煙塵滾滾的漫天鐵騎,氣勢頗為壯觀。

說時遲那時快,也就一眨眼的功夫,甚至根本沒有讓界牌關上的守軍如何的真正反應過來,人家陳天意的大部人馬便已經衝到了界牌關的外城近前。

更有甚者,界牌關外圍守關哨卡的兵士,根本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如何的防禦準備,便已經被人家鷂子營的前隊鐵騎給衝散了。

好在,人家鷂子營的兵將也都曾事先得到過相應的特別叮囑,那就是隻求破城奪關,盡可能的不要真正殺傷當地的守軍。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一條,這一下衝刺,僅僅傷亡了幾十名的界牌關守軍。剩下的那些人都被直接擊昏倒地,甚或是直接被人家鷂子營的兵將俘獲之後,遠遠的扔到了旁邊了事了。

說時遲那時快,此時界牌關上麵的守軍也總算是真正的反應了過來,紛紛張弓搭箭進行相應的攢射狙擊。

但是,事已至此,恐怕已經是有點晚了。

因為,到了此時,人家那些鷂子營的兵將,早就已經直接從飛奔的馬背之上一躍而起,然後憑借著長期從懸崖峭壁和鐵血戰場上苦練而成的攀援絕技,竟然還真就有近百人硬生生的徒手飛登到了城牆之上,並且跟外城的守軍混戰在了一起。

如此一來,人家這些率先一舉幸運飛登上城牆的兵將,一邊跟上麵的守軍激戰,一邊牢牢的護住了幾處身後的垛口,掩護下麵的兵將繼續源源不斷的往上攀援而上。

這一下,有了上麵的拚死掩護,那下麵那些得以從容架設簡易雲梯的兵將,那就更是源源不斷的湧上了城牆。

再加上,原本這外城的守軍就僅僅不足二、三百人,又是如何能夠抵擋住人家這兩三千人的瘋狂進攻呀。

於是乎,半炷香的功夫不到,轉眼間這界牌關的外城也就落入了人家鷂子營的手中。

這邊外城一旦得手,陳天意更是沒有半分的耽擱,手中的令旗猛的一揮,所有的兵將猶如猛虎下山一般,直接衝著後麵的主城和城門掩殺了過去。

到了此時,這界牌關內的守軍似乎終於明白了過來,這應該正是人家秦王宋傑的白衣軍團真正的攻擊至此了。

於是乎,剛剛匆匆趕到的界牌關主將郝藝,趕緊手忙腳亂的下達緊急命令,急調手下各旗各哨的兵將趕緊各就各位,這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把界牌關的內城給丟了。

但是誰曾想,郝藝他這邊剛剛手忙腳亂的下達完所謂的緊急軍令,下麵負責守北城門的兵士便極其狼狽的跑上關來。

隻聽他氣急敗壞的稟報道:“不、不、不好了,北城門失手了!”

聽到這裏,郝藝猛的一腳踹翻了這名兵士,大驚失色的喝罵道:“他媽的,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剛剛我從下麵上來的時候,不是眼見羅將軍親自帶人趕到北門那邊去了嗎。”

兵士道:“這、這是不假,但是、但是誰曾想,咱們關內早就混入了大批的奸細。正是這些人趁亂挾持了羅、羅掌旗,並且一股腦的一擁上前,砍殺了咱們的守兵不說,還竟然一舉打開了城門呀!”

郝藝道:“那、那羅將軍呢,咱們剩下的兄弟們呢?”

兵士道:“唉,別提了,人家外麵的大批兵將一擁而入之後,咱們的那些兄弟們都一下子被人家衝散了開來,甚至就連羅將軍恐怕也早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郝藝道:“也罷、也罷,既然如此,你趕緊的傳令下去,讓所有的兄弟就此放棄內城的城防,所有人都進緊急的退收到城內的三華觀,咱們大家夥齊心協力死守三華觀,以待援軍!”

原來這個三華觀早年間是當地一處大型道觀,但是後來毀於戰亂之中,現在正是他們界牌關守軍的兵營所在地。

要知道,人家這個界牌關可不是孤零零的一處簡單關隘,而是一座有著東、南、西、北四座城門的重要軍鎮。

而那個三華觀地處城內的東南角的一處高亢位置,此處兩麵比鄰內城的城牆,一麵是一個頗具規模的城內湖泊,隻有西北麵一條大路可以通往三華觀的內部。

說起這個城內的小湖泊,還真的不能小瞧它,據說此處正是整個界牌關一帶唯一的一處水源,整個界牌關一帶便是全靠此處的湖水為生。

不僅如此,這個小湖據說還是極深,並且在早年間還有過一個“烏龍潭”的名號,甚至直到今日好像也沒有人真正的探測明白,它的最深處究竟有多深。

再加上,人家平日不職守的那些兵將,一般也都待在此處的軍營之中,而且這裏麵也囤積了大量的諸如威力較大的強弩一類的軍械,至於糧草什麽還就更不用多說了。

也就是說,人家這個郝藝郝統領還真不是一個白給的人物,他一聽到此處最為重要的北門一旦失守之後,便立即意識到內城的城防肯定也保不住了。

要知道,對方這大量的人馬一旦擁進城來,人家裏外上下這麽一夾擊,就算是自己這手下的兄弟們再是如何的拚命,恐怕也是無濟於事了。

再說了,僅僅從剛剛在城牆上所看到的情形來看,此次的敵軍無論是數量還是戰鬥值,都絕對不是自己手下這區區一營三千人馬所能抗衡的。

照此看來,僅憑人家對方全是白衣白袍的裝扮而言,這肯定是秦王宋傑的白衣軍團大軍殺到了。

雖然,現在城下不過數千的人馬,但是從遠處的滾滾煙塵不難分析出來,這城下的數千人馬應該不過隻是人家的先鋒前哨而已,後麵說不定還有多少的人馬呢。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現在外城已經失守,最為重要的北城門又已經失陷,自己要是不能當機立斷進行相應變通的話,估計頂多半個時辰界牌關就將不保不說,恐怕自己的這三千人馬也極有可能會全軍覆沒。

於是乎,他便想到了全軍集中退守三華觀的注意,正是準備要憑借著三華觀的有利地形,集中全部的兵力拚死跟對方進行抗衡消耗,以待援兵前來解圍。

這樣一來,一旦外麵漢昌渡口一帶的強援一至,那麽他們便可以索性來一個中心開花,直接從裏麵配合外麵的援軍一舉收複整個界牌關。

還別說,別看剛一開始的時候,郝藝他手下的反應頗為遲緩,甚至還打有點不盡人意之處。

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這才直接喪失了所謂的最佳防守時機,讓人家陳天意的鷂子營一下子就輕輕鬆鬆的攻殺了進來。

但是,到了這時,在郝藝當機立斷的果決指揮下,剩下的那些守軍階梯防禦,有條不紊的快速向三華觀的方向撤退了下去。

再說人家陳天意,他眼見對方見勢不好索性直接放棄了內城的防守,而是一股腦的朝著城內東南方向潰退。

按照人家陳天意的意思,他原本認為這是界牌關的守軍,試圖從尚未被破的南門或者東門逃竄出去。

隻不過,如此一來,東門那邊隻有自己的手下在那裏激戰,而南門那邊更是有人家大將祁淵的人馬在哪裏圍堵。

如此一來,他們要是真的想從那兩個城門潰逃出去,恐怕還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說不定這剛一逃離追殺便又墜入了埋伏之中了呢。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按照人家秦王宋傑事先的特別叮囑,他們鷂子營這一次隻是誌在奪關,而並非是如何的斬殺對方的有生力量。

甚至是,隻要對方肯放下武器,他們鷂子營的兄弟們絕對不會再進行任何的掩殺,隻是把他們快速的集中起來進行相應的看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