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傑道:“什麽線索,趕緊說來聽聽。”

陳平道:“第一點,他們的那個幫主應該是吳越一帶的人士,雖然他一直在盡力的掩飾自己的原本口音,但是八臂哪吒卻是仍舊可以斷定,他最原始的基本口音應該便是吳越一帶的。”

宋傑道:“這好像也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價值吧,要知道當年的吳越國早已經消亡許多年了,而且最為重要的是他們原本的土著居民也隨著後來的連年征戰,很多人都已經散落到其它地方去了。好了,你繼續吧。”

陳平道:“第二點,他們的那個幫主有一件極其特殊的信物,那就是每次他現身時手上都會帶著一個血紅色的骷髏頭戒指。”

盧兆明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他們既然自稱什麽骷髏會,那麽以什麽骷髏為信物這自然也是再尋常不過的了。再說了,他身為幫主,戴著一個極其醒目的血色骷髏頭戒指,那也就更是不為出奇的了。”

趙興道:“但是,他的這個血紅色的骷髏頭戒指卻是非同小可,據說還真就是傳說中的千年血玉所雕刻製成的。要知道,這千年血玉世所罕見,別的什麽尋常人或許並不清楚,但是宋三哥您卻是肯定是知道的吧。”

宋傑道:“千年血玉?這血玉是指在西藏的雪域高原出產的一種極其稀有的紅色玉石,又被叫做貢覺瑪之歌,俗稱高原血玉,因其色彩殷紅而得名。而且這種血玉的記載極少,即便是在曆朝曆代的史料中,也是難得一見其相應的記載。”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傳說中的貢覺瑪是當惹雍湖的女神,她住在當惹雍湖心底四四方方的綠寶石宮殿裏,宮殿的四麵牆各有不同的顏色。紅色代表歌唱,貢覺瑪之歌,也就是當惹雍女神歌唱的意思。”

陳平道:“王爺果真是博學多才,這尋常的血玉已經是極為罕見,那麽能稱得上千年血玉的更是世所罕見的奇寶。根據相關的傳世記載,這麽多年一來,卻也僅僅隻有這麽一塊流傳到了世上。”

宋傑道:“話雖如此,然而據故老相傳,這種千年血玉雖然是當之無愧的至寶,但是卻是一件極其邪性的不祥之物。”

劉彥生道:“什麽意思,這千年血玉我倒也是曾經聽到過一鱗半爪的傳聞,但是卻不知道它背後竟然還有如此的說道。尤其是,王爺您所說的它又是什麽不祥之物,又是指的什麽呢?”

宋傑道:“故老相傳,這塊千年血玉自從天地造化孕育形成之日起,它自身便被附在了一道離奇的詛咒。”

劉彥生道:“什麽離奇的詛咒?”

宋傑道:“那就是除非遇到真正跟它有緣的人,能夠真正的降服於它,那便一切平安無事,而且還能使持有人有如神助加持庇護,最後終獲無盡福壽。否則,那麽它的持有者便會立遭暴劫厄運,最後不得善終。”

盧兆明道:“不錯,關於那塊千年血玉上麵離奇詛咒的傳說,我也曾經聽前朝的一位玄學大家講起過,據說是極其的怪異,而且卻又異常的靈驗。”

宋傑道:“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慢慢的那塊千年血玉也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一個魔咒一般的不祥之物,後世之人即便是真的有幸遇到了這件寶物,也就大都對它敬而遠之了。”

劉彥生道:“如此說來,那個骷髏會的什麽幫主看來也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厲害人物了,否則他又豈敢把如此一件離奇寶物製作成自己的信物,而且還敢如此的佩戴在手上。”

宋傑道:“好了,即便是他的骷髏頭戒指真是那塊千年血玉製作而成,咱們現在也是無法確定人家的真實身份呀。要知道,這塊千年血玉至少已經有數百年沒有現世了,誰又能知道人家那個幫主又是如何得到它的。”

陳平道:“不錯,王爺所言極是。好了,現在咱們暫且不去管它,還是繼續我剛才的話題吧。”

宋傑道:“嗯,這不過隻是日後確定對方身份的一個重要憑證而已,現在自然沒有什麽太大的意義,還請鐵膽先生繼續往下講述吧。”

陳平道:“第三點,而且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那個八臂哪吒曾經親耳聽到過周安那個混蛋的名字。”

宋傑道:“什麽,他竟然真的親耳聽到過那個周安的名字?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你趕緊的說清楚一點。”

陳平道:“根據那個八臂哪吒的供述,他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在外麵偶爾聽到了他們幫主在密室之中跟一個神秘人物談話的隻言片語。”

宋傑道:“那他當時究竟都是聽到了一些什麽呢?”

陳平道:“當時他好像是隱隱約約的聽到了‘王爺’和‘周安大人’、‘趙貴妃’、‘楚王趙進’等等重要字眼,另外他還聽到了‘南疆毒王’這個極其重要的名字。”

宋傑道:“南疆毒王、南疆毒王、毒王!趙貴妃離奇暴斃,中毒而死,到後來楚王趙進突然癲瘋,再到後來早先跟他一同飲酒諸人離奇死亡,最後趙進他竟然又是在死牢之中不明不白的自殺身亡。”

說到這裏,他稍稍沉思了片刻,這才接著繼續說道:“難不成、難不成這一切的一切竟然還真的都跟那個南疆毒王有所關聯。”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繼續說道:“但是、但是這又有點不大對勁呀,想人家那個南疆毒王雖然曾經真的是威震江湖、毒霸天下,然而他卻是早已死了二十多年了,這一點那可真是千真萬確的呀。”

趙興道:“不錯,那個南疆毒王的確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死在了人家太嶽山風雷觀主手下了,這在當時那可真是一個特大事件,尤其是江湖上的人物幾乎是沒有知不道的。”

盧兆明道:“但是,那或許是他的什麽傳人弟子呢,這恐怕也不好說吧。”

宋傑道:“這倒也是實情,我怎麽一時之間沒有轉過來呢。再說了,剛才鐵膽先生不是也說那個八臂哪吒隻是無意間偷聽到了一些片言隻語嗎,或許也正是南疆毒王的什麽後人也說不定呢。”

劉彥生道:“這真要是如此的話,而且再加上又聽到了‘周安大人’,那麽、那麽這事情恐怕還真就、真就有點門道了。因為、因為咱們大家可都知道,這周安大人是、是誰人的心腹手下呀……”

宋傑道:“行了,這等話語豈是你這種身份的人隨隨便便胡亂說的,要知道凡是一定要講究真憑實據,絕對不能僅憑什麽想當然的臆想、揣測!”

劉彥生道:“王爺教訓的對,這的確是末將太過、太過想當然了,今後一定謹言慎行。”

趙興道:“不錯,王爺所言極是,當時我雖然一開始也和劉大將軍一樣,也是如此想法,但是慢慢的靜下心來一想,這的的確確是太過主觀、太過武斷了。畢竟,那隻是那個八臂哪吒的一麵之詞,而且最為重要的是沒有絲毫可以真正充當‘證據’的實物。”

宋傑道:“的確如此,無論如何,咱們總不能僅憑對方一個殺手的一麵之詞,便貿然的跑到朝廷上去公然的控告人家周安吧,這未免也太有點兒戲了吧。”

趙興道:“不錯,這是自然。畢竟這缺乏最重要的相關證據,自然無法向朝廷正式的控告任何人,隻能是我們掌握了一定的線索而已。”

陳平道:“不錯,二爺所言極是。現在我們楚王府隻有依照著八臂哪吒當前的這三條有力的線索,想辦法盡快的找到他們骷髏會的那個幫主,然後才有可能真正獲得相應的寶貴證據,並且以此來進行相應的正常程序,最終搞清楚我家大爺的這場衝天而降的大冤案。”

宋傑道:“好了,到了這裏,相應的一切本王我也已經都大致的清楚了。那麽就請你們具體的講一下,本王究竟應該如何的幫助你們楚王府吧?”

說到這裏,他突然想起了早先人家趙興早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因此他先是自嘲式的笑了微微一笑,然後接著說道:“你們看,本王我這也是稍稍的有點太過激動了,早先人家二弟已經說過一遍了,我這怎麽又囉囉嗦嗦的問個不停了呢,嗬嗬嗬。”

趙興道:“這有什麽,反而這恰恰正是可以看出三哥您是關心則亂嗎。”

宋傑道:“既然你們現在已經掌握了八臂哪吒這個重要的角色,而且已經多多少少的得出了一些相應的推理和大膽的推測。那麽,我還真就準備大著膽子再幫你們一把,也算是告慰趙老四他的在天之靈吧。”

說到這裏,他根本沒有等趙興他們如何的反應過來,緊接著搶著繼續說道:“但是,縱然如此,我還是有一個重要前提和一個特別聲明的,還請你們一定遵從,否則本王我還真就隻能表示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