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道:“願聞其詳,隻要是我們楚王府能做到的,那就絕對不會有半分的含糊!”
宋傑道:“首先,那便是就是那個重要的前提,我必須要親自去見一下那個八臂哪吒,並且希望能從他那裏得到一些相應的印證。這麽說吧,我必須親自再去印證一遍鐵膽先生剛才所說的那一切,因為隻有那樣我才能夠真正的決定,下一步我究竟應該如何去做。”
趙興道:“這個自然無妨,而且此人現在就拘禁在我們楚王府的一處密室之中,隻要三哥您需要的話,隨時都可以去見到他。這麽說吧,即便是現在三哥您想見他,咱們也可以立即移步過去。”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繼續說道:“隻不過,有一點我也必須說在頭裏,畢竟人家八臂哪吒也曾經是威名遠震的厲害角色,因此早先我也曾經答應過他,除非是極其重要的關鍵人物,一般的、一般的人那也是不能隨隨便便的去見他。”
盧兆明道:“這個好說,畢竟他是骷髏會的殺手,他們的老大一日沒被抓到之前,他自己也自然不敢太過掉以輕心不是。”
劉彥生道:“不錯,俺大老劉早年間也曾在綠林中廝混過,自然明白他們的這種心理。再說了,不管怎麽著,他這種、這種行為,也的確、的確有點那個。因此說,人家他輕易不願與人相見,自然也是可以理解的。”
宋傑道:“既然如此,屆時我和二弟咱們兩人一同前往也就是了,想必我宋某人的麵子他多多少少還是會給一點吧。”
趙興道:“這是自然,三哥是什麽身份呀,更何況那個八臂哪吒也並非什麽泛泛之輩,自然知道三哥您的虎威了。”
宋傑道:“行了,你可拉倒吧,還什麽虎威呢,現在還不是已經淪為了你趙老二的階下囚了。說句實在話,現在我跟人家八臂哪吒大同小異罷了,反正都是你趙二爺的掌中棋子嘛。”
趙興道:“我說我的好三哥、宋王爺,您可千萬不要再提這個茬了。再說了,即便是我們在界牌關小勝一局,那也不過隻是您宋王爺太過仁慈,實在不忍荼毒生靈,這才讓我們僥幸鑽了空子。否則,您要是依照常理重兵壓境的話,恐怕今日我們的楚西郡早就已經落入您宋王爺之手了。”
陳平道:“不錯,二爺所言極是,其實我們不過隻是一時的僥幸而已,根本就無損王爺您的赫赫威名。更有甚者,這日後天下人談講起來此事,肯定也都會為王爺您的仁心大德豎起大拇指的。”
趙嘉道:“那是肯定的,要不是王爺您仁慈,我們這些人哪是王爺您的對手呀。早說了,即便就算是昔日我家大爺,他不也一直都您畢恭畢敬嘛。”
宋傑道:“算了,這第一件的重要前提我算是說過了,隻要我從那個八臂哪吒口中得到了相應的屬實口供,證明那個周安的確有著重大嫌疑,那麽我便答應你們先前的基本條件。”
趙興道:“這是自然,一切謹遵三哥決斷。不僅如此,而且我們還可以同時提供其它相應的重要證據,以證明我們的懷疑絕非是空穴來風,而是有著相應的確實證據的。”
宋傑道:“這個好說,而且我也明白你所說的那些重要證據是指的什麽,屆時我一並認真審閱也就是了。”
陳平道:“一切單憑王爺吩咐便是,屬下我等自當遵從便是。”
宋傑道:“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把我的那個重要聲明提前說明一下。那就是,即便是我真正答應了你們親筆書寫那些密信,但是我卻是要仍舊保留我自己的相應姿態和觀點,絕對不能完全按照你們的指示去寫任何不是我本意的東西。”
說到這裏,他盯著趙興的眼睛凝視了片刻,然後接著冷冷的說道:“換句話說,那就是無論如何,本王我也絕對不會寫半句違心的話語,更不會公然的占到你趙二爺這邊,隻是推誠布公的敘述一些我親眼所見的事實而已。”
趙興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而且即便是如此,宋王爺您也已經算是幫了我們楚王府的大忙了。至少您的身份在哪裏放著呢,您隻要肯仗義執言,哪怕隻是一兩句,那就遠比我們這些人的份量大的太多了。”
陳平道:“不錯,二爺所言極是,宋王爺您是什麽身份呀,豈能是我們這些人相提並論的。咱別的不說,即便是我們二爺,現在說到底也不過隻是外人眼中的一個所謂的‘亂臣’而已。”
趙嘉道:“那是自然,就說我趙嘉和孫昺、周武、鄭庚我們四人吧,按照早先那位呼延守平將軍的說法,我們更是罪上加罪之罪臣了,嘿嘿嘿。”
宋傑道:“不僅如此,我還有一點也必須說在頭裏。”
趙興道:“願聞其詳。”
宋傑道:“上官老大和夏侯二哥他們那邊,我自是會給他們稍微的說的多一點,畢竟趙老四也是昔日我們四兄弟之中最小的一位,雖然平日裏他魯莽豪橫,但是大家畢竟還是從心裏厚愛於他的。”
趙興道:“這是自然,先兄生前每每念及你們四大王侯昔日的交情,那可都是慷慨激昂、不能自已的,尤其是說起三位王爺往昔對他的關愛,那更是、更是沒話說的……”
宋傑道:“行了,我們四兄弟昔日的交情,那可真是從腥風血雨中滾打過來的,絕對、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因此說,就此憑借著這份昔日的情誼,我宋傑絕對不會做那種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的。”
陳平道:“王爺言重了,想必我家大爺地下有知,應該也會對您感恩戴德的。”
宋傑道:“當然,這至於其它的內外重臣,隻要我宋傑認為可靠的,我也絕對會對他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趙興道:“如此的話,那就太感激了。”
宋傑道:“但是,即便是如此,對當今聖上的密奏我卻是必須要慎重行事,還請你們能夠諒解。當然,我在給李大總管的密信中,卻是會做出相應的隱晦描述,我想你們應該可以明白我的這份用意吧。”
陳平道:“這是自然,畢竟這也是王爺作為臣子應盡的本分不是。但是,即便是如此,您能夠在給李大總管的密信中進行相應的隱晦描述,不僅僅是我們二爺,甚至就連我們整個楚王府上下都感恩不盡了。”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人家李大總管是何許人也,想必咱們大家也都心知肚明。隻要王爺您能夠把我們楚王府今日的情況,如實的反映到李大總管那裏,那便是我們楚王府最大的幸事了。”
宋傑道:“行了,鐵膽先生就無需再如此的客氣了吧。另外,對於忠親王天雄王爺那邊,我還是要特別聲明一下的,還請大家能夠明白。”
聽到這裏,趙興稍稍沉思了片刻,然後沉聲說道:“既然三哥如此的坦**,那兄弟我也索性直接攤開了說吧。”
宋傑道:“願聞其詳!”
趙興道:“實不相瞞,我們早就已經料到,三哥您絕對不會因為我們楚王府的事情,而公然的跟忠親王天雄父子反目成仇,甚至直接旗幟鮮明的公開對抗。”
宋傑道:“這個、這個、的確是有方方麵麵的厲害衝突,愚兄我也實在是著實難以免俗……”
趙興道:“好了,三哥,這個兄弟我自是能夠理解。這麽說吧,事已至此,即便是咱們昔日的老大哥上官王爺那邊都已經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兄弟我又豈能乞求太多的什麽呢。”
陳平道:“不錯,二爺所言極是。畢竟咱們楚王府自己現在實在是有點、有點那個、那個太過局促,自是也不能太過抱怨別人不成,誰讓咱們自己不爭氣呢。再說了,人家上官王爺本身就身患重病、自顧不暇,而夏侯王爺那邊又是強敵窺視、難以分心……”
宋傑道:“行了,鐵膽先生,你就不用再配合著你家二爺,如此的擠兌本王了。實不相瞞,我宋老三還真不是你們那一套。要知道,這無論如何,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我宋老三那是絕對不會真正挑起咱們整個天朝的天下大亂的!”
說到這裏,他挺直了身板,鷹視了一遍對方的三人,然後冷冷的說道:“要知道,我宋傑既然能夠另辟奇徑、甚至陽奉陰違的選擇這明明風險極大的千裏奔襲,而不選擇更為穩妥的重兵壓境、按部就班的‘奉詔平叛’,那就證明我宋某人早就已經預備好了承受相應的重壓。”
趙興道:“這個兄弟自然明白,而且我也早就已經在事後參悟明白了,三哥您如此而為實際上恰恰也正是為了,為我們這些人爭取更多的寶貴時間,這才甘冒奇險而行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