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說,把它們埋在這裏,也算是自己盡了一份心意了。
另外他還專門的把它們分隔開來,把人家那對花斑飛豹埋在了主家的位置,把自己的那匹寶馬大青埋在了客家的位置,也算是讓它們各得其所吧。
但願,它們雙方到了陰間之後能夠相敬如賓,不要再繼續陽間的所謂恩怨了。
等到這一切都徹底的弄好之後,雲在淵這才重新回到那塊巨岩的前麵。
原本他是打算等到黎明之後先走出這片山區,等找到一個客棧之後,再好好的看看這個小石匣子裏麵究竟是什麽東西。
但是等他一切都收拾好之後,這才發現現在時間還早著呢,也就剛剛才過去卯時,距離黎明還要有一段時間呢。
反正,自己也是閑著無事,又是實在不願意,就這樣摸著黑再往外趕路。
再說了,即便是自己真的用上輕身功夫,很容易就能走出這片山區,但是人家外麵的客棧這個時候恐怕也都早就打烊關門了吧。
另外,他原本是想靜下心來原地打坐,稍稍休息調整一下吧,但是卻也是許久難以真正平複下來。
滿腦子裏,不是大青就是那對花斑飛豹慘死的情形,要麽就是情不自禁的去胡亂猜測那位青衣老者的真實身份……
到了最後,雲在淵也是真的煩了,索性直接拿出了那個小石匣子,反正現在也是實在是無事可做,還不如看看這裏麵究竟有什麽寶貝。
不管怎麽說,也好讓自己心裏明白明白,這到底是何方聖神在跟自己開這種毫無來由的玩笑。
還別說,他當時還真的靈光一閃,以為這個故作神秘的人物,應該就是當年那個不辭而別神龍不見首尾的老恩師。因為除此以外,他真的實在是再也想不出誰會這麽做了。
另外,雖然他並不清楚剛才那個青衣老者的真實身份姓氏名誰,但是他卻是心知肚明,知道人家那位老者的真實功夫,應該是絕對在自己之上。
否者的話,就在剛才自己跟那對花斑飛豹激戰的時候,絕對不可能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察覺。
如此看來,這位老者說不定極有可能,還真就是自己那個老恩師的一個好朋友。不然的話,尋常人絕對難以差遣這種奇人異士。
接下來,說來也是奇怪,隻見他剛剛重新拿出那個小石匣子,還沒有如何的動手擺弄。就隻見那個小石匣子隨著幾聲細微的“哢哢哢”的聲響,它自己的蓋子竟然緩緩的向後平移了大約一半。
這時,雲在淵再定睛去看的時候,卻發現這裏麵不過就是平躺著一本薄薄的絹書。隻是一眼看去,甚至就連絹書表麵的顏色都已經微微的泛黃了,估計應該是很有一些年頭了。
然而,就在雲在淵剛要伸手取出裏麵絹書一看究竟的時候,突然就猛的聽到自己頭頂的正上方,竟然也傳來了一陣“哢哢哢”的悶響。
隻是這種悶響,卻是比剛才小石匣子的那個動靜大的多了,甚至還能清清楚楚的聽到遠處山體的回聲。
這一下,雲在淵再也坐不住了,趕緊把手裏的小石匣子胡亂的重新合上,揣進了自己的懷裏,然後蹭地一下就跳將起來。
等他站直了身形定睛看時,隻見就在自己身後的這塊巨大岩石的中上部分,足足距離地麵有七八米的位置,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圓形洞口。
由於距離太遠,而且又是高高在上,因此根本根本看不出裏麵具體的情況。也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不知道那裏麵到底隻是一個圓形的凹陷,還是一個什麽隱秘空間的入口。
要知道,畢竟這個雲在淵並非什麽真正意義上的江湖中人,尤其是對於那些真正的野外壞境,更是沒有什麽太多的了解,他所學到的那些江湖上的那些東西,僅僅也大都是少年時候跟著那個獨角蒼龍聽來的,並沒有什麽太多的江湖實踐。
換句話說,這要是說讓他單槍匹馬的,去麵對麵的擊殺或者蓄意去暗殺什麽江湖好手,即便是對手功夫如何的精強,那恐怕還真就不在話下。
但是,要是真的深入到深山密林這樣的複雜環境之中,讓他去找尋和追蹤什麽狡猾的江湖中人,那可就是有點勉為其難了。
由於一時間真的沒有明白過來,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為了謹慎起見,雲在淵並沒有貿然的采取任何的舉動,隻是本能的在第一時間,把自己的防禦功力一下子提到了七層之上。
這真要是從上麵再突然竄出什麽恐怖的東西,也好在第一時間進行防禦和反擊,說什麽也不能一上來就落於被動的局麵。
實際上,這也並不是人家雲在淵太過小心,草木皆兵,實在是因為今夜的這一切都太過離奇了。
先是怪誕詭異的那對花斑飛豹,後來又是神龍不見首尾的青衣老者,這兩件事情都讓陳士元著實震撼不小。
現在又突然憑空驚現處了,這麽一個離奇的圓形洞口,自然也就更加不敢讓他有絲毫的懈怠了。
但是十幾分鍾過去之後,那個圓形洞口位置依然沒有出現任何的狀況,當然下麵的雲在淵也依舊沒敢貿然的輕舉妄動。
又耐著性子等了一會,雲在淵這才開始有點沉不住氣了,情不自禁的暗自思量:“這究竟是什麽情況,難不成就這樣一直僵持下去,這終歸也不是什麽道理呀。既然直到現在,這上麵還一直沒有什麽動靜,還不如我直接采取主動,上去一探究竟也就是了。”
稍稍的遲疑了一下,他又是轉念一想:“至於這裏麵到底是福是禍,那也隻有靠我自己的造化了,大不了在裏麵再大戰一場也就是了。我估計就這種小小的岩洞,即便是裏麵真暗隱著什麽古怪,恐怕還真的奈何不了我的這一身正宗的玄門神功,至少我還不至於無法全身而退吧!”
想到這裏,隻見雲在淵開始緩緩的往後稍稍的退了十幾米,然後從地上撿起了十幾粒的大小合適的小石子。
把這些小石子拿在手裏之後,上下拋試了幾下感覺還挺順手,緊接著他索性又把自己的佩劍解下來放在一邊。
因為他這時已經看清楚,上麵的那個圓形洞口僅僅也就可以容一人勉強進出,估計裏麵的空間應該也不會太大。
自己的這把佩劍雖然也是一把百煉成鋼的寶劍,但是畢竟在那些相對狹窄的地方多有不便。
於是他這才臨時的靈機一動,從地上挑選了十幾粒大小合適的小石子,估計等到了裏麵或許還真的能夠排上用場。
畢竟,這些小石子可以直接被當做飛蝗石,既可以投石問路在前麵開道,又可以作為暗器有效的攻擊可能存在的危險情況。
一切不動聲色的暗自準備就緒之後,隻見他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突然間直接拔地而起,直直的撲向了上麵的那個圓形洞口。
但是他這次的第一目標,仍舊不是想著直接一下子就貿然的撲進那個圓形洞口之中,而是誌在暫時的停留到那個圓形洞口的附近位置,想辦法先對那個圓形洞口裏麵的情況試探性勘察一下。
要知道,當時他身邊根本沒有任何的現代攀岩工具,自是不能采取現在意義上的那些常規探險方法。隻能是想辦法試圖盡可能的靠近那個圓形洞口,用自己最直觀的觀察對裏麵進行勘察。
好一個雲在淵,隻見他一下子,就悄無聲息穩穩的正落在了那個圓形洞口正上方,距離那個圓形洞口正好一米左右的距離。
說時遲那時快,雲在淵一眼看準了一道兩三厘米的罅縫,直接采用倒掛金鉤的姿勢,用左腳腳尖牢牢的勾住了那裏,然後往下探下身去。
就在他堪堪探到圓形洞口附近的時候,他仍舊沒有貿然的直接伸頭探視,而是先用連環三套月的暗器手法彈進去了三粒小石子。
然而,接下來除了啪啪啪的連續的幾聲石子碰壁落地的聲響,沒有其它的任何反應,看起來這裏麵應該暫時是安全的。
而且僅憑著這三粒小石子傳出來的聲響,便可以猜測到這個圓形洞口裏麵的空間應該是非常深邃,而且還應該存在向下拐彎的情況。
想到這裏,雲在淵立即再次把三粒小石子緊緊的扣在右手手中,然後用左手直接攀住了圓形洞口的左邊邊沿,這才終於慢慢的把頭伸到了圓形洞口的前麵。
雖然現在依舊是深夜,但是好在月色尚可,還倒不是漆黑一片,再加上原本內家功夫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雖然不能真正的夜視如晝,但是也是可以勉強看清楚的。
直到此時,雲在淵這才看明白,原來這裏麵先是一條數米深的橫向通道,然後突然向下直拐了下去。
隻是,除了可以看清楚這裏麵的岩壁非常光滑,甚至還稍稍聞到了有點難聞的黴味之外,其它的倒也沒有看出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