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瑜青道:“不錯,正是如此,因此說現在你們還是不要再在我身上白白的浪費功夫了,我何老二能撐到那一站算哪一站吧。”
方岐山道:“也罷,既然如此,咱們也隻能求大義舍小我了。更有甚者,今天咱們隻要能夠僥幸真正的解救了咱們王爺他們,那麽即便是咱們兄弟們都不在了,那咱們也自是報答了王爺他老人家的知遇之恩了。”
何瑜青道:“不錯,一直以來,咱們親兵營最看重的‘忠勇’二字。再說了,這武道中人‘士為知己者死’,現在便是咱們兄弟們為咱們宋王爺盡忠效死的時候了!”
說到這裏,他猛的一夾**的戰馬,隨著噅噅噅噅的一陣嘶鳴,他一馬當先向前猛衝了出去。
見他如此,方岐山他們也是一臉的鐵青,紛紛縱馬疾趕了上去。
這是再簡單的說一下,當時留在那個小山頭之上的大將軍劉彥生他們,人家方岐山和何瑜青兩人猶如猛虎下山一般衝將下去之後,他們這邊可是頓時陷入了真正的危機了。
縱然剩下的這三名親兵隨從再是如何的勇猛,再是如何的以死相搏,但是他們畢竟也都是有傷在先,原本的十分本領剩下的早就不到三四分了。
更何況,己方的原來的那兩名真正硬手一衝殺出去之後,他們的實力更是頓時大減,自然也就無法抵擋得住對方潮水般的圍攻了。
這眼看著,身邊的三名親兵隨從一個接著一個重重的栽倒了下去,原本已經重傷在身的大將軍劉彥生,也不知道突然間又從哪裏來了一股精神頭,隻見他自己竟然猛的站立了起來。
還別說,他這猛的一站起身來,還真的猶如霸王再世威風凜凜,隻把周圍的眾兵將都嚇得一下子站定在了當場,竟然沒有一個人膽敢再行上前。
要知道,人家劉彥生畢竟是堂堂的一代名將——秦王府的統軍副都督大將軍,這即便隻是所謂的回光返照,但是這霸氣外露的氣場依然還是存在的。
就在這時,隻聽他厲聲暴喝一聲:“無恥鼠輩,爾等不就是想要我劉某人的這顆大好頭顱嗎,今日本將軍索性就自己動手,也斷然不會落入爾等無恥鼠輩之手,以免有辱本將軍的一世英名!”
他的話音未落,甚至沒等周圍的兵將如何的反應過來,就隻見一道寒光一閃,他竟然真的一劍砍掉了自己的腦袋,骨碌碌的滾落到了地上。
眼見他如此的剛烈,剛剛從外圍擠進來的一員中年將軍,先是衝著劉彥生的屍身恭恭敬敬的躬身行了一個軍禮,然後不無可惜的沉聲說道:“劉將軍您這是何苦呢,原本我們主上早就已經下了嚴令,無論如何也絕對不允許真正傷了您的性命。”
說到這裏,他輕輕的歎了口氣,轉身厲聲說道:“算了,事已至此,你們也不要再如何的太過分了。趕緊的命人下去去找尋一口上好的棺材,先把這位劉大將軍的屍首給暫且收斂起來再說。”
就這樣,堂堂秦王府的一代名將劉彥生,就這樣自己親自結束了自己,也算是最後多多少少的保存了一絲的尊嚴吧。
且說,剛剛突圍而出的方岐山他們四人,他們一旦衝出那片極大的密林之後,一時之間還真倒是沒有遇到什麽像樣的追殺和圍堵。
這即便是他們一直上了那條官道之後,路上的幾處關卡雖然也象征性的攔截了幾次,但是看樣子也不過隻是所謂的應付公事而已。
這麽說吧,僅從這些關卡的兵力布置和應對態度來說,他們似乎應該沒有事先接到什麽嚴防死守的命令。
換句話說,他們這些關卡,說不定還真就隻是把方岐山他們當作了什麽江湖上的黑道人物,根本就沒有如何的把他們當作什麽一回事。
要知道,一般來說,像這種江湖上黑道人物、黑道幫派之間的尋常仇殺,人家這種正規的關卡官軍那是輕易不會如何的多加過問的。
當然,前提是上麵沒有什麽特別的軍令,而且這些人也不絕對的不能主動攻擊關卡官軍。
如此一來,人家深諳此道的方岐山他們,自然這一上官道之後便立即裝扮成了相應的黑道仇殺的模樣,一遇到關卡之後便相機表演了起來。
至於人家那些官道上的關卡,他們更是選擇遠遠的避開,盡可能的不去招惹他們。
但是,這真要是碰到了一些不大靈光的棘手官兵,人家方岐山便直接亮出當初那個大將孫昺交給劉彥生的令牌,直接堂而皇之的蒙混過去。
原來,早先那個大將孫昺的確曾經交給過劉彥生一塊通信令牌,當時說是為了方便後麵的前軍開道。
這到了後來巨變發生之後,人家劉彥生還真就把他專門交給了方岐山,希望能在後麵的關鍵時候排上用場。
就這樣,不管怎麽說,方岐山他們四人還真就一口氣狂奔到了他們秦南郡的地頭,這一路之上還真的沒有遇到什麽象形的圍追堵截,更沒有在增添任何的傷亡。
話說,這眼看剛剛踏進他們秦南郡,方岐山終於像是如釋重負的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幽幽的說道:“謝天謝地,咱們這總算是到了咱們自己的地盤了,總算是可以稍稍的喘口氣了!”
何瑜青道:“誰說不是呢,實不相瞞,我何老二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誰曾想這一路之上竟然如此的順利。”
嶽振聲道:“話雖如此,但是說句實在話,何老弟你的情況卻是並不容樂觀,尤其是你現在的臉色越發的差了。因此說,咱們還是趕緊的請方老大拿出一個決斷來,下一步咱們應該如何繼續進行。”
雷大誌道:“不錯,咱們這接下來究竟何去何從,還請方老大盡快的拿個主意。”
聽他們這麽一說,方岐山稍稍的沉思了片刻,這才沉聲說道:“這樣,現在咱們距離前麵最近的軍鎮應該不到五十裏路了,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那裏麵至少應該有掌旗官或者掌旗官以上的武官鎮守,咱們隻要見到他便算是任務完成一半了。”
嶽振聲道:“嗯,應該正是如此,更有甚者,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或許會有某個統領或者是某位指揮使將軍親自在此也說不定呢。畢竟現在的情況特殊,咱們宋王爺和於先生他們肯定會進行了相應的特別安排。”
方岐山道:“不錯,隻要見到他們,咱們別可以讓他們帶咱們立即去見曹誌敬將軍,因為他們肯定知道曹誌敬將軍現在的具體位置。”
雷大誌道:“這倒也是實情,畢竟現在情況特殊,估計尋常的兵士或者那些下級軍官,恐怕還真的不清楚人家曹誌敬將軍的準確所在呢。更何況,咱們的這次軍情又是如此的重大,更是不能隨隨便便的張揚出去。”
方岐山道:“正是如此,咱們必須要在親自見到那位曹將軍之後,才能把一切全盤托出,否則還真的不敢隨隨便便的把如此重大的特別情況泄露出去,否則更會徒增更大的騷亂而已。”
嶽振聲道:“那、那何老弟這邊,方老大你是考慮把他暫且交給當地的長官,讓他們的軍醫立即進行相應的救治。”
方岐山道:“不錯,關於何老弟的傷勢,我正是如此想的。不管怎麽說,既然已經到了此間,何老弟那是絕對的不能再強行跟著咱們繼續奔波了。”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要知道,咱們在見到曹將軍之後,也不過隻是完成了其中的一半任務而已,後麵更重要的那便是,咱們還要緊接著前往西都城去見殿下和於先生呢。”
嶽振聲道:“嗯,這的確是刻不容緩的事情,而且何老弟也的確已經不再適合跟著咱們一同前行了。”
何瑜青道:“既然如此,那我何老二也自然是無話可說了,誰讓我自己不爭氣呢。”
方岐山道:“其實不然,等到了前麵之後,我打算不僅僅是你自己單獨留下,我還想請老雷一並留下。”
雷大誌道:“什麽意思,難不成,方老大你是想讓兄弟我留下來給咱們的曹將軍做向導?”
方岐山道:“不錯,正是如此。反正現在咱們也沒有什麽外人,那就索性打開窗戶說亮話了,就咱們四人而言,你老雷的確是最適合做向導的。”
嶽振聲道:“不錯,方老大說的不錯,老雷你不僅是咱們曹將軍的老鄉故舊,而且聽說早些年間你和這位曹將軍的還頗有些私交,因此說這接下來留下你給曹將軍做向導,那自然是最為恰當不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