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方達道:“這還差不多,咱們天朝什麽時候受過這等閑氣,要打便打,反正朝廷養著咱們這些軍人,便是準備隨時為國效力、血灑疆場的。”

蕭義山道:“不錯,正是如此,咱們馬將軍當時正是這麽說的。既然對方如此的放肆,而且這五萬的大軍說到便到,那就更加的證明他們是有備而來了。”

馬玉寅道:“如此一來,我姓馬的要是再如此的這般那般的囉裏囉嗦、婆婆媽媽,恐怕還真的要讓外人小看咱們天朝上國的威風了。再說了,我老馬這幾年正在這裏憋著火呢,還真的正是不知道該往哪裏撒氣瀉火呢。”

夏侯平治道:“那後來呢,他們的那個統帥也連速該接下來是如何反應的?估計三爺您突然如此的強硬、如此的霸氣,恐怕這個老小子還真的一時之間沒有如何的反應過來吧。”

蕭義山道:“還別說,這還真讓少王爺您猜對了。原本一開始他們的那個也連速該的確是氣勢洶洶、來者不善的,但是一見咱們的馬將軍突然態度急轉,便頓時又暫且老實了起來。”

夏侯平治道:“這是自然,畢竟咱們三爺的威名在那裏放著呢,而且咱們此間的雁固鎮又是如此的易守難攻,更有三爺的一萬精銳兵馬在此間常年駐守,他也連速該自然也不敢如何的太過放肆吧。”

蕭義山道:“不僅如此,還沒等他們的大軍如何真正的重兵壓境,咱們的馬將軍便傳檄各處軍鎮,緊急調配大軍進行了相應的緊急備戰。這麽說吧,假如當時他們真的膽敢貿然強攻,咱們還真的敢叫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夏侯平治道:“這倒的確是實情,要知道咱們這個雁固鎮可正是號稱咱們北疆長城防線之上的第一關隘,更有‘雁固一關可抵數萬精兵’的說法。”

原來這個雁固鎮在古代的時候,並不叫現在的名字,而是叫做“雁窩關”。

這個地方為什麽叫做“雁窩關”呢,那是因為此處恰好正位於東西連綿山脈的一個“內陷”的凹窩之處,而且此處還正是的鴻雁還真的極多,於是慢慢的便被人稱之為“雁窩”了。

等到了後來,漠北草原之上的群雄四起,時常南下進犯中原地區,於是中原地區的統治者便借著這東西連綿的群山,索性在這之間借勢修起了諸多的防禦工事,久而久之便形成了現在的長城防線。

如此一來,“雁窩”這個地方由於它自身得天獨厚的險要地勢,自然而然的便成為了這長城防線之上的一處重要關隘了。

等到了後來,或許是人家認為那個“雁窩”的名字實在是太過老土了,便順勢給它正式更名為“雁固關”。

等到了前朝東海王朝的時候,這裏更是直接設立了“雁固鎮”這個重要軍鎮,更是極其的重視此處的戰略防禦意義。

不僅如此,更有甚者,為了進一步的加強此處的防禦縱深,當初人家東海王朝的皇帝還不惜斥巨資,更在這處“雁固關”北邊的左右兩翼前突位置,依據原有的險要山勢又建造了兩座堅固的小城池。

如此一來,它們這兩座兩翼前突的所謂“衛星城”,便直接跟後麵的“雁固關”更是形成了互為犄角的鼎足之勢,整體的防禦更是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這麽一來,再加上人家“雁固關”東西延綿不絕的崇山峻嶺,這前有犄角鼎足之勢、左右更是險不可登,便直接有了後來“雁固一關可低數萬精兵”的說法,更是成就了它北疆第一關隘的美名。

如此一來,剛才人家那個副將蕭義山所說的那些話語,自然也就不是什麽所謂的“空穴來風”了,而是實實在在的有所依據的。

要知道,原本這即便隻是人家馬玉寅的本部一萬人馬,隻要是布置得當、嚴防死守,便足以可以堪稱堅不可摧。

原本按照人家馬玉寅的常規布置,他自己的千餘親兵衛隊自是親自坐鎮,這雁固關的中心內城,而且就連他的指揮使將軍府邸都直接設立在這內城之中。

至於,這雁固關的整體防衛,自然是由他手下的中軍營統領樸吉淵和他手下的三千精兵負責。

而那前突的左右兩翼衛星城,正是由他手下的左營統領金恩聖和右營統領安海,他們親率自己的本部人馬在那裏鎮守。

不僅如此,為了更加的保證雁固關東西延伸的崇山峻嶺之上的防禦,人家馬玉寅更是下令時常派出諸多的精銳小分隊,讓他們日夜加強巡防,防止有外敵滲透或者有什麽其它的方法行為發生。

這不,前不久的那個“互市事件”便是人家他們這些人的戰果,當然姑且不論那些人是不是對方有意而為之的,反正人家那些巡邊小分隊的作用還真的不可小覷。

要知道,他們這些人之中有很大一部分成員,都是從當地的山民之中挑選出來的,他們不僅極其的熟悉這些地方的地形環境,而且他們這些人的身體素質和戰鬥力都是絕佳。

這麽說吧,甚至可能有很多時候,就連一些資深的職業軍人恐怕也比不上他們這些山民,畢竟他們才可以真正稱得上是這片土地之上的主人。

就在這時,人家那個副將蕭義山繼續說道:“就這樣,在之後的十餘天之間,那個也連速該根本就沒有膽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當然,趁著這些時間,我們馬將軍更是絕對的不會白白浪費時間,趕緊對咱們整個的燕北郡進行了相應的緊急布置,並且把軍情快速送達到了各處。”

夏侯平治道:“嗯,原來如此。敢情對方也應該正是在向他們的大後方,進行相應的軍情通報,以獲取下一步的相應指令。”

馬玉寅道:“或許吧,這種可能性是極大的。而且,人家這個大將也連速該也並非是什麽浪得虛名之輩,他見咱們如此的嚴陣以待,絕對不會輕易的冒險強攻的。”

許方達道:“不會吧,他們不敢貿然進攻,難道咱們就不能主動出擊嗎。畢竟他們這已經是擺出了一副重兵壓境的陣勢,即便是他們沒有如何的真正大舉進攻,但是也已經是嚴重威脅到了咱們的常規狀態呀。”

何正豪道:“不錯,正是如此。反正現在我們帶來的援軍也已經趕到了,咱們何不先發製人,也好讓他們這些蠻荒之人好好的見識一下咱們天朝上國的雷霆天威,嘿嘿嘿……”

夏侯平治道:“行了,怎麽著,這才多長的時間,怎麽就連父王的兩大訓令給拋到腦後了嗎!要知道,現在三爺才是咱們的三軍主將,一切的軍事行動都必須絕對的遵從三爺的將令……”

馬玉寅道:“好了,老幺的急切心理我自是可以理解,畢竟當年我老馬也正是從你們的這個年齡段過來的,這爭強鬥狠的毛病咱們這些真正帶兵的哪個人沒有過呢。”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這別說別人了,這不前兩天右營的老安,不就是差一點就中了對方的激將之計,想著貿然出擊得嘛。好在,他在最後的關頭,還倒是能夠提前派人向我請示將令,這才沒有真正的出現什麽意外。”

安海道:“馬將軍教訓的是,那天末將我的確也是被對方的那幫小子給氣糊塗了,但是事後仔細的想想,可能他們如此的鬧騰,還真就是故意想要激怒於我呢。”

夏侯平治道:“什麽意思,難不成他們還真的膽敢派兵叫陣了?”

安海道:“怎麽說呢,這要是正兒八經的派兵叫陣,那還真的好辦了。大不了,末將直接正式應戰也就是了,而且如此一來,末將還真的倒是不至於如何的窩火憋屈了呢。”

夏侯平治道:“不會吧,難不成、難不成他堂堂烏狄汗國的第一名將,竟然會派出什麽不入流的小角色,到你們右營那裏胡攪蠻纏、撒潑打滾?”

安海道:“這麽說吧,我的少王爺,這真要是他們正兒八經的打著那個也連速該的旗號,那麽末將我還真就膽敢一鼓作氣把他們給徹徹底底的收拾了。但是,誰曾想,這幫玩意竟然直接打出了那些所謂‘受害者’家眷的旗號,而且還是變著法子極其羞辱咱們天朝之能事……”

夏侯平治道:“行了,安統領你這麽一說,我自然也就可以大致的明白了。敢情,這幫混蛋正是要想著變著法子激怒於你,而且隻要你這邊一旦真的不幸中計、亂了方寸,那麽這真正的禍事可就真的來了。”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繼續沉聲說道:“我明白了,敢情父王和海先生、令狐將軍他們的深意正是如此,難怪他們如此的再三強調,一定要讓我們這些年輕人必須要絕對的遵從三爺馬將軍的將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