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吉淵道:“這麽說吧,他們要是僥幸存活了下來,那麽直接便就此編為正式的軍籍,而且還直接便是隸屬人家王汗鐵金風的常備鐵騎軍團,從此便搖身一變成了正兒八經的所謂‘職業軍人’了。”

許方達道:“哦,這也算是真正的洗白身份了吧。那剩下的那些已經戰死的哥們呢,他們總該也會有一定的恩賞吧,畢竟人家這也算是戰死沙場吧。”

樸吉淵道:“對於那些不幸戰死的,他們早先的罪名全部抹殺幹淨不說,他們可能現存的家人還會得到一份相當豐厚的所謂‘撫恤’,甚至比那些尋常戰死的士兵還要豐厚一些。”

何正豪道:“媽的,這幫烏狄蠻子的狗屁高層還真的挺厲害,如此一來,這些重刑犯、死刑犯那還不爭破頭的搶著報名參加嗎。如此一來,他們還真就是那什麽一舉、一舉多得了呢,既給地方減輕了負擔,也給軍方增強了軍力,嘿嘿嘿。”

許方達道:“對了,我剛才又想起了一個問題,他們這些人別看在一開始的時候,的確可能一個個都是心甘情願的。但是、但是這真要是一旦上了戰場、一旦見到那些血淋淋的場麵,或許那些原本的悍勇自是無關緊要,但是那些囚犯要是驟然間出現了什麽重大‘反轉’,那麽這樂子可就真的大了。”

何正豪道:“不錯,正是如此。要知道,他們反正原本都隻是一些沒有經曆過什麽真正大場麵的囚徒,而且還應該正都是一些桀驁不馴的玩意,這要是一旦臨場炸了營,恐怕還真的不好處置了吧。”

金恩聖道:“放心吧,人家烏狄的那些將官們早就已經精準的考慮到這一步了,人家他們在這些‘敢死之士’的後麵特別布置了相當數量的黑甲鐵騎,個個就連麵孔都用特製的黑紗罩住了的那種所謂‘督戰隊’。”

樸吉淵道:“這麽說吧,一旦真正的攻擊號角吹響之後,他們這些人便立即布成半圓的方陣,以半包抄的陣型遠遠的矗立在後方的空曠場地之上。前麵假如一切正常的話,他們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動靜,但是一旦前麵出現了什麽所謂的‘炸營’或者什麽‘反轉’,那麽他們的作用便是瞬間顯現出來了。”

何正豪道:“我明白了,這自然是跟咱們天朝的那些‘督戰隊’一般,直接就要上前進行訓斥、甚或是直接執行戰場紀律了吧。”

樸吉淵道:“不錯,正是如此,但是人家他們這些人似乎更是簡潔明了,隻要一旦發現任何的異常情況,人家根本就會去做任何的什麽實地勘察,直接便是遠遠的用神臂弓密集射殺,根本沒有半分的含糊可言。”

金恩聖道:“這麽說吧,這隻要前麵膽敢有任何的人不遵照號令進退,那麽隻要是退卻到了他們的射程之內,那麽便是隻有死路一條,絕沒有本分的含糊。”

許方達道:“如此一來,他們這些人隻要一旦是上了套,那麽除非便是正常的鳴金收兵,否則他們也隻能是瘋狂的上前、上前、再上前了。畢竟,這進退都是死,或許前進可能還有一絲的希望,擅自後退更是絕對的死路一條,那麽他們為什麽還要傻到向後退卻呢。”

夏侯平治道:“好了,對方的這個‘死亡衝鋒’咱們現在總算是大致的明白了,縱然他們再是如何的唬人,但是反正咱們占據了絕對的地形優勢,而且咱們的將士又不是白給的,諒他們也對咱們起不到什麽太大的作用。”

何正豪道:“不錯,正是如此,隻是他們的這一招還真的極其邪性,咱們這還真是不服不行……”

夏侯平治道:“行了,這件事情就此就算是暫且翻過去了,因為畢竟他們的這所謂‘三板斧’已經用過了,這不管怎麽樣,對方這後麵的真正大招,估計這就要真正的上場了。”

金恩聖道:“不錯,少王爺所言極是。按照咱們對他們烏狄的了解,他們的確是一貫如此的戰術,一旦他們的這誌在瓦解對方意誌力的連番‘死亡衝鋒’過去之後,他們便要真正的進入所謂的正式大戰了。”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接著繼續說道:“要知道,人家這個也連速該可不是什麽徒有虛名的角色,此人不僅號稱什麽草原武神,據說更是一位文武雙全的統帥人物。”

樸吉淵道:“不錯,正是如此。據說此人自從正式歸附於那個王汗鐵金風之後,還真就是從未聽過任何的敗績,端的是百戰百勝、所向披靡。尤其是,在當年一舉**平整個漠北草原,收服他們那什麽‘六國十八川’各部首領的係列戰爭中,人家他武力戰鬥值更是直接達到了巔峰時期。”

何正豪道:“怎麽著,這些年來,你們有誰真正的見識過他也連速該的真實本領嗎,或者說有誰親自跟他交過手嗎?”

金恩聖道:“還別說,這個還真的沒有,因為自從咱們天朝定鼎天下以來,咱們還真的沒有跟他們烏狄有過什麽實質性的大規模軍事衝突,大家更多的時候都是所謂的相敬如賓吧。”

樸吉淵道:“嗯,的確正是如此。而且這幾年以來,人家這個也連速該一般也都高高在上駐守在他們烏狄的王城,正是所謂的深居簡出了,這一般的軍事行動人家肯定也是驚動不了他了。”

夏侯平治道:“但是,即便是如此,這個也連速該的還是絕對的不能小看於他。當然,咱們這在前麵的時候,人家三爺早就已經跟咱們講過了,別說是父王,甚至就連咱們的先帝爺都曾經不止一次的親口稱讚過此人,說此人絕非是什麽浪得虛名的人物,絕對的不容小覷!”

何正豪道:“好吧,既然少王爺你們都這麽說了,甚至就王爺、先帝爺他們都搬出來了,那俺姓何的還真就不敢再是如此的放肆了。但是,不管怎麽著,反正這一趟也算是趕上了,俺姓何的無論如何也要找個機會跟他過過招,看看這老哥們是不是真的名副其實!”

夏侯平治道:“放心吧,既然這一次人家馬三爺把你們也調派了過來,那就肯定證明這接下來的一場硬碰硬的大戰,是絕對的不可避免的了。如此一來,難道你們這些大將還用擔心那什麽英雄無用武之地嗎。”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繼續說道:“對了,金統領,據說這個也連速該不僅武藝超群、勇冠三軍,而且好像還極其的擅長所謂的排兵布陣、戰陣戰法,而並非是一味的好勇鬥狠。”

金恩聖道:“不錯,正是如此。而且據說此人的祖上,早年間還真的曾經在前朝東海王朝做過什麽武官,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又重新帶著自己的家眷北歸到了漠北草原。”

樸吉淵道:“據傳聞,甚至就連人家也連速該他自己本人,至今還並不避諱自己祖上的這段曆史,而且還直言不諱的承認自己祖上的很多東西,都是那個時候從咱們中原地區學過去的。尤其是,咱們的兵法和那些戰陣陣法的排布和運用,原本變更是他們本土沒有的。”

許方達道:“好家夥,敢情這還正是咱們中原地區的先進用兵之道流傳到了他們烏狄,而這個也連速該的祖上便是當年的那個傳播者,隻不過到了現在人家這個老哥們又自己重新把它發揚光大了呢。”

夏侯平治道:“如此說來,這還真的不敢小覷這位了,說不定咱們中原地區的那些古老兵法,人家他還真的極其的熟稔呢。”

何正豪道:“這有什麽,這再不管怎麽說,咱們也算是他們的老祖宗吧,他們這就算是再是如何的用心,恐怕咱們那些精髓他們也自是無法真正的全部學到手吧。”

夏侯平治道:“還別說,這一點何兄弟倒是說道點子上了。縱然咱們不能如何的輕視對方,但是也絕對不能太過高看於他們,畢竟咱們中原文化源遠流長、博大精深,充其量他們不過隻是偷學去了咱們的某些皮毛而已。”

金恩聖道:“不錯,少王爺所言極是。當然,這恰恰也正是早先咱們馬三爺馬將軍意思,一定要在戰術上重視對方,但是卻也要在戰略上藐視對方,不能過分的被對方的偌大名頭給輕易的唬住了。”

樸吉淵道:“嗯,正是如此。要知道,當年的前朝東海王朝人家他們都一直碾壓著這個烏狄汗國,難不成咱們現如今的天朝上國還又豈能如何的把他們放在眼裏!”

夏侯平治道:“這是自然,說句不好聽的話,現在要不是咱們天朝接二連三的出了那麽多的糟心事,我想他們的那個王汗鐵金風也斷然不敢如此的張狂和放肆吧。”